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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抖,腳步似灌了鉛般挪不動不分毫。沉重,沉痛!我抖動出不穩(wěn)的聲音:“你……” 他笑了,笑得滿足。而我發(fā)狂的沖到他跟前,抱著他浴血的身軀?!澳阍趺醋兂蛇@樣?” 他揚起染血的手指,白與紅交雜出妖異的畫面,虛弱的撫上我的臉頰,無力的說:“你的眼中……直到此刻……才只有我一個人?!?/br> “我問你怎么變成這樣?誰干的?誰干的?”我奮力搖晃著他的身子,眼淚啪嗒啪嗒的往外落,落到地上,落到他身上,落到他唇邊,被他輕輕一卷。 然后笑望著我,輕輕吐出幾個字,“我自己?!?/br>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瞬間暴怒,“什么?你瘋了嗎?你這是做什么?你當初什么努力都不做,現(xiàn)在這樣傷害自己做什么?博取同情嗎?讓我心疼嗎?你到底要怎樣?” 他再次伸手企圖碰觸我的臉頰,卻被我一把打開。想死嗎?我不會心疼的!你大爺?shù)模?/br> 他眼神落寞的放下手,垂下眼簾,苦笑,“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讓你那么傷心。只是心傷了會痛,你進去后,我一直再痛,看著窗上的投影,聽著屋內(nèi)的,痛的想死掉。我不愿意你誤會我……” “我沒誤會你!”我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 他不懂,他不明白,就是因為他愛的理智,我愛的瘋狂,所以我總是在傷。誰愛的更多些,誰就注定傷得更重。我明白他那日離開,是最好的選擇。他一個人救不了我,回去搬救兵是對的。我明白他做的對。可為何他能做到像對待普通人一樣的冷靜?他為何一點留戀與踟躕都沒有,而走得那么毅然? “你就那么絕對?你好好看看我的心!如今我把自己的心刨開,你可看清了?”他似是回光返照般,突然站起來,站在我面前,用壓迫性的氣勢,用他從未有過的大吼,讓我去看他血rou模糊的胸膛,在外的心臟。 感受著那滾熱的氣息,那血腥的味道,我突然覺得眼暈,一把將他恒抱在懷里,沖向孟德剛的屋子。“你大爺?shù)?,真是叫老娘碎了心!玩苦rou計是不?你贏了!擦!” 他虛弱的爬在我肩頭,湊在我耳邊,輕聲低喃,“你的蓋頭……是我掀起來的?!?/br> 我猛然回頭,驚慌的看著他無力垂下的額頭,他閉上了眼,神情滿足。只是身子越來越冰冷。 夜空劃過我凄厲的慘叫,我不管身后的呼喊,不回答人們的詢問,我發(fā)瘋似的沖進孟德剛的屋子。 我只知道,他不能死!他不能這么狠心的對我,更對自己!他不能這么自私得用鮮血與生命銘刻進我的靈魂,讓我無法忘懷!然后一遍又一遍品嘗失去的滋味。 他不能! “救救他!救救她!你能救他!救救他!”我跪在孟德剛面前,失心般的叫喊著。 “你不去洞房跑出來干嘛?”孟德剛懶懶的瞥了我一眼。 “救救他!求你救救他,他不能死!”我執(zhí)著的祈求著,凝望著,期盼著。 “他自己要死的,我為什么要救他!” “壞東西,這是……” 我回頭看著小不點兒,眼中燃起希望,“小不點兒,求求你師父救救他!他不能死!” 他看看我懷中的尸體,又看看我,輕柔的問:“若我也這般,你會怎樣?” 師父的倒下給我太多的震撼,讓我措手不及到忽略了所有人的目光,忽略了小不點兒瞬間蒼白的臉色,顫抖的肩膀。沒法去思考他的話。 “你不是沒事嗎?別鬧了!快求求你師父??!”我拉扯著他的衣擺。 而他慘然一笑,跪到孟德剛面前,垂下頭,訥訥的說:“師父,答應她吧。” 孟德剛猛地站起,指著小不點兒,“你!你……哎!” 看著孟德剛拂袖而去的身影,我知道師父有救了!我顛簸著紊亂的步伐,尾隨著孟德剛的腳步,沒有回頭去看一看小不點兒。 直到后來,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王八蛋! 。。。。。。。。。。。。。。。。。。。。。。 鵬族的禁地,血池中一片腥甜的味道。孟德剛指示我將師父放入池中,便叫我出去等。 血池之所以是禁地是因為這里極其邪性,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 血池有劇毒,碰則消融骨rou,血池有仙力,若能保持神志清明,四十九天之后便可再生骨rou,重塑rou胎。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血池有靈性,非池中的血不喝…… 我焦灼的等待了四十九天,心中百味陳雜。 師父這個王八蛋!就不能讓我消停一會兒,見不得我過得舒坦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每每都讓我驚心動魄!為什么每當我想放手時,他都要破壞?他就想讓我這么念著他,愛著他,一輩子嗎?王八蛋!純純的王八蛋!自私的王八蛋! “嗚嗚嗚……” “好了!你進去將他抱出來吧!” 正在我慟哭時,孟德剛的聲音從我身后傳出。我猛然止住哭聲,激動的沖進血池。卻忽略了孟德剛眼底一閃而過的復雜。 師父虛弱的爬在池邊,渾身赤裸的肌膚在血光照應下,泛著淡淡的紅。 “師……子贏?!笨匆娝麩o恙,我反倒剎下激動的腳步。 他抬起頭,沖我揚起一抹笑容。轟!我腦中血液狂躥!“靠!變異了哦!” 只見他原本水藍的眸子,竟然變成青色,微微透著銀,看起來蒼勁而妖異。仔細看去,他連頭發(fā)都泛著青銀色的微光。不過……蠻好看的嘛! 看著我發(fā)呆,他笑了,笑聲動聽,“呵呵,好看嗎?” “……” “我沒力氣起來了,你抱我。”他淡淡的說著,說著幼稚的話。 “……” “抱?!?/br> “……”我走過去了。他的樣子,讓我想起小時候的自己。 將外衣脫下纏在他,把重點部分遮住,背起他的身子向外走去。他一路不停的在我耳邊吹氣,然后裝作不故意的。 我頓時滿腦門子黑線,心中暗道:難道被血池泡過的人都會發(fā)光,都這么……額……幼稚嗎? 不管他怎么吹氣,我都不跟他說話,我沒忘了,我只是不想讓他這么容易去死,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