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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奇怪,此刻才算明了。 薛卿是喜歡她。 她暗想姬曠和薛卿雖然性子迥異,倒都是行伍出身的將軍,這般體格健壯之人,大抵見了自己身嬌體弱,便容易生憐愛之心。如此看來,強身健體著實有必要。 她搖搖頭,直視薛卿,剛要啟口,房門忽而又大開了。 來人行走時的風(fēng)帶出雨氣塵泥,端的是行色匆匆的旅人風(fēng)塵。 她意識到了什么,喉間忽然很緊,捧著還在撒嬌的小貓咪緩緩轉(zhuǎn)過身。 ————作者啊啊啊———— 通知:由于我以后實驗周期變更,改為每周二、六定期更新,感謝理解么么嘰。 曠:放我出去,我要打人! 31.猶恐相逢是夢中 勞勞亭(H)(張秋池)| 7764594 31.猶恐相逢是夢中 立在門口的男人雖穿著一身樸褐色蓑衣,卻已然教連日大雨淋得渾身濕透,他只站在那里,任由衣角滴下的水珠濕了腳下的木板。 連發(fā)絲都黏在面頰上,加之風(fēng)塵仆仆,俊美的臉龐看著有了幾分憔悴,身形卻筆挺之至。 薛卿看他,竟然察出幾分熟悉,莫名生了恐懼之感。他咽了咽唾沫,橫臂擋在謝妍身前,問道:“來者何人?” 男人伸手揭下寬大的箬笠,目光略過薛卿,略蹙著眉瞧他背后的謝姑娘。 她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小貓,又驚又羞,幾乎要跳起來。 小貓又捧著小貓。那個裹著爪子的小東西居然膽敢縮在謝妍的乳溝處,直扒著美人兒的衣領(lǐng)口都有些松了。他眸子微微瞇起來,覺得更惱火了。 他道:“她的男人?!?/br> 薛卿輕輕喝道:“胡扯!謝姑娘分明明是哀帝之妃,如何會與你這鄉(xiāng)野匹夫扯上關(guān)系!” 他雖懼于這高大青年的威勢,卻也不容這男人詆毀謝妍,當(dāng)即抽出長刀來。 那男人仿佛要發(fā)笑一般,寒光似的眸子射向他,他不寒而栗,幾乎連刀都端不穩(wěn)了。 忽然身陷男女之情漩渦的謝妍方回過神來,急中生智道:“兩位誤會了?!?/br> 姬曠抬眼去看她,唇角勾起了一絲譏譙的笑,仿佛要聽她還能如何胡說八道。只見她低著腦袋溜到自己面前,牽住自己的手,轉(zhuǎn)身對薛卿道:“這位是我阿兄,他與我感情最好,見天色已晚將軍還在此,自是、自然是要發(fā)怒的?!蹦┝烁尚茁?,引得薛卿撓撓腦袋,對著姬曠連連賠不是。 “兄長莫要見怪,在下實在是對謝姑娘……”薛卿伏低做小地道。 謝妍連忙打斷他的話頭:“將軍慢走?!?/br> 再這般說下去,薛校尉怕是要沒命了。謝妍心道,姬曠何許人也?他可是單槍匹馬殺滅了姬興的一百死士都不在話下。 不知怎么的,她覺得姬曠面色仿佛有些發(fā)白??粗麥喩頋裢傅哪?,因著心疼或是什么情愫,眼眶不自知地紅了。 他那樣的天潢貴胄,后來還是眾星捧月的人物,心計過人,又是何等心高氣傲,卻被她欺瞞。她曉得自己之所以能得手,憑的不過就是他的一片真心。 若他不來,她從此掩綾羅于箱底,天各一方,便如此罷了。 可他偏偏,逢雨而來。 “你,你怎么來啦?”謝妍不自然地輕聲問。闔上房門,仔細(xì)拴上插銷,又尋了巾子來給他。 姬曠也不擦拭,瞥了她一眼,言簡意賅地道:“把貓放下?!敝x妍“哦”了一聲,暗猜道是他也欲逗弄小貓咪罷,便托住貓的前肢,輕輕地把一團橘安放到舊衣簍子中。 他兀自在內(nèi)袋里頭摸索,她神游天外地想著他明明喜潔,如今看起來這般狼狽。 姬曠抽出一塊玉佩來,便是那塊他悄悄收走又不肯歸還的白色玉佩,于他而言,成色普通,樣式也不多新鮮,更遑論他從不愛這些托托掛掛的東西。 全因了是她的東西,他便一直貼身收放,若不得見她,還可睹玉思人。 他掌心包著那方白玉,覆上謝妍的手,悶濕的夏日,三伏在即,他的手卻冰涼至極,她不覺一顫。 “你落了東西,我來還給你——不是說這玉佩是極重要的嗎?”姬曠道,他下顎微揚,嗓音微啞。先前少言少語的時候不顯,她靠近了,聽他聲音不穩(wěn),才看出他眼底血絲一片。 她不及琢磨著喉頭的苦味,慌忙探手去觸他的額頭。 指尖傳來灼人的guntang。 謝妍紅著眼睛瞪他一眼:“陛下真是好本事,把自己弄得這副病容?!?/br> 他被謝妍勒令著到榻上去歇著,見謝妍急急披了外裳,又一把扯住她的手,悶聲道:“ 阿兄 病了,做meimei的卻轉(zhuǎn)頭避開,豈有此理?!?/br> 謝妍急道:“我是去尋大夫!” 須知染了風(fēng)寒而丟性命者不在少數(shù),況乎這樣的高熱呢?謝妍家隔壁的程員外,長子與她年紀(jì)仿佛,打小彼此最是看不過眼,幾年之前高熱一場,竟失了目力。 “……我可不想,不想你燒成了傻子?!彼?。 姬曠自然不許她夜里頭獨自走過半個縣城去醫(yī)館,非要兩人同去。她拗不過他的意思,還是辯道:“外頭這樣大的雨……” 他雖則病得這樣厲害,還是輕而易舉地將她抱起來,一道坐在馬背上,一手拾起韁繩,一手執(zhí)十六骨的大傘。 已是打更的時分,長街上寂寂無人,只聽見馬蹄踏著路上石磚,濺起半幅水花,碎了一方鏡夢。 他已然解了蓑衣,微濕的衣裳貼著謝妍的后背,隔著好幾層布還依稀能感覺到他發(fā)熱的體溫。 男人的身體沉重,卸了一分力道依偎在她身上。她想尋些瑣碎話來同他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