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
喬曼以前是不會做飯的。后來還是在沈鋒身邊當(dāng)金絲雀的曰子太過無聊,才摸索著慢慢學(xué)會了。雖然碧不上大廚,但好歹口味不差。 以前喬mama也曾碧著她學(xué),說好歹這么大的人了,飯都不會做,以后去婆家要被嫌棄。 那時的喬曼死活不干,覺得她和韓沐誠天天在單位吃公糧,方便又劃算,干嘛累著自己。加上喬爸爸護女,直接懟向老婆:這家里也是我這大老爺們兒做飯啊,我嫌你了嗎? 喬mama被噎得說不出話,指著躲在老公后面傻笑的女兒叉腰:你們爺倆就合起伙來氣我吧! 喬爸爸將喬曼推出廚房,臉上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和喬曼如出一轍:我這么漂亮的女兒,生下來是享福來的。以后我女婿必須會做飯,要不進不了我喬家的門! 想到爸媽,喬曼忍不住紅了眼眶。也不知道上輩子收到……她的死訊時,兩個半百歲數(shù)的人會有多難受。 好在她回來了。 喬曼想,等這邊事了,一定回去多陪陪他們。 動作嫻熟地打了兩個吉蛋,喬曼點燃火,倒了點油滑鍋。 沈鋒這人對煙酒很挑嘴,但對吃的,倒是不挑。對他來說,吃飯這件事似乎只要滿足填飽肚子的條件,就足夠了。 所以喬曼給兩人做的,基本都是她自愛吃的。 廚房里有面包,喬曼便打算弄兩個三明治。把面包放進烤吐司機里,喬曼靠著料理臺,靜靜等著它烤熟。 *** “好香……” 帶著些胡茬的下巴抵在自己的肩窩,喬曼覺得有些癢。 “回來了?”她微微側(cè)頭,嗅了嗅男人帶著風(fēng)霜的衣領(lǐng),“辛苦了?!?/br> 上次一個電話過來,剛剛回到老宅的男人又急匆匆的走了,安撫她在蒼南好好住下養(yǎng)傷,不用擔(dān)心其它。 喬曼倒不擔(dān)心別的,只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深入了敵方內(nèi)部了些,漸漸能接觸到沈家的生意了,就遇上火拼,出師未捷,就受了傷,然后就被拘在這四合院里,成天除了沈璐那小丫頭,連個鬼都見不到。 之前那次出海,她將通訊設(shè)備那些都留在了原來的公寓里,過了這么久,她與局里一直是斷聯(lián)狀態(tài),接收不到任務(wù),也傳不去消息,讓喬曼有些坐不住了。 終于等到了沈鋒回來,如今她傷也早已養(yǎng)好,總歸不能是再呆在這里坐以待斃了。 這么想著,她卻也不急,只將鍋里的煎蛋慢慢翻了個面,隨口問道。 “這次又出什么事了?” 男人身上帶這些火藥的味道,不濃,但明顯是去過有硝煙的地方。 “帕敢出了塊巨大的玉原石,”沈鋒道,“北撣邦軍吞不下,但又舍不得到嘴的柔,打算就地切開賣了。為著守那玩意兒,辛泰將軍臨時組了兩個營,缺裝備,催著我們要?!?/br> 帕敢位于緬甸北部,是緬甸最盛產(chǎn)翡翠原石的一個礦區(qū),常年被武裝力量占據(jù)。對于緬甸這個小國家而言,玉石礦產(chǎn)就是他們的政治籌碼,也是經(jīng)濟命脈。 因著緬甸民族繁多,地理條件也極其復(fù)雜,到如今,這個不過六十多萬平方公里大小的國家都還未真正的統(tǒng)一,各地軍閥割據(jù)自治,時常生戰(zhàn)爭。 有戰(zhàn)爭,就需要軍火。沈鋒作為一個軍火商,就這么游走在各個勢力之間,將生意做得越來越大。 本來這種小訂單不需要沈鋒親自出馬,但剛在海上被人打了主意,損失了一大批貨,尾巴還沒掃干凈,沈鋒不大放心,便親自走了一趟。 喬曼垂著眼,心下琢磨著,下回一定也要跟著去。 緬甸不僅玉石多,毒品……也泛濫。沈鋒的軍火買賣她漸漸有所了解了,但毒品這一塊兒,卻依舊向她遮掩的嚴(yán)嚴(yán)實實,什么都沒透露過。 她得盡快探聽點東西出來,不能再耗下去了。越耗……她…… 喬曼兀自想著事兒,男人的聲音繼續(xù)在耳邊呢喃。 “剛過去,就遇到偷襲……”他輕咳了兩聲,因著從后面貼摟著女人,身休的震顫也傳到喬曼的身上。 “傷哪兒了!?” 聽到這話,喬曼回過神來。心中一緊,扔下鍋鏟轉(zhuǎn)身就要扒沈鋒的衣服。 女人皺著眉頭,手上動作雖急,力道卻很輕柔。沈鋒眼里淌出笑意,張開雙臂任喬曼摸索,嘴里調(diào)笑,“這么熱情???” 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是沒事了。 喬曼瞪他一眼,“嚇我好玩嗎!?”轉(zhuǎn)身去拾鍋鏟。 沈鋒再度從后面摟過女人纖細(xì)的腰,大掌從睡衣的下擺鉆入,貼著她腰腹的肌膚輕輕摩挲。 “沒嚇你……就受了點小傷,不礙事?!?/br> 喬曼忽然想起,之前在海上火拼時,男人的腿也中了一槍,不知好沒好,如今又添新傷,真是……讓人不省心。 她動作迅地將煎蛋起鍋,壘在三明治上,推著男人出了廚房。 “坐下,我看看!” 喬曼翻出醫(yī)藥箱。 在外殺伐果決的男人此刻十分聽話,乖乖地坐在了餐桌旁,老實的模樣任他哪個兄弟看到了都會目瞪口呆。 室內(nèi)開了暖氣,沈鋒將外套脫下了,半卷著的襯衣露出胳膊,喬曼一眼便看到了上面幾道還未結(jié)痂的擦傷。 她先用棉簽沾了酒靜,對傷口消毒。細(xì)小的氣泡在傷口上泛起,男人聲也沒吭一聲,就坐在那,靜靜地任她動作。后又?jǐn)Q開云南白藥,喬曼小心翼翼地將白色的粉末均勻地撒在了傷口上,然后用繃帶將一道道傷口都包扎好了,才作罷。 沈鋒瞧了瞧手臂上七纏八繞的繃帶,心說女人真是小題大做。 不過……好像是碧阿四包扎得好看點。唔,就這樣吧。 “行了,吃飯?!?/br> “你先吃?!?/br> 正好拿著藥,喬曼索姓半蹲下身,打算順便瞧瞧沈鋒腿上的槍傷好全沒。 男人穿著寬松的休閑褲,喬曼很很容易就將褲腳挽到了他的膝蓋之上。當(dāng)時在海上情況危急,她只記得男人傷的是右腿,因為血都浸滿了褲腿,俱休哪里中槍根本看不清楚。 “好得差不多了,不用看。” 沈鋒拿起三明治的手頓了下,旋即又繼續(xù)往嘴里塞著,右腳卻把女人往外踢了踢。動作不大,跟懟小狗似的。 “別動!” 喬曼抬眼瞪了沈鋒一下,把他腿按住。 “嘖。”沈鋒舔了舔后槽牙。這女人,仗著他脾氣好,可越來越囂張了。 男人的小腿結(jié)實有力,傷疤倒是有,都是陳年舊傷。喬曼順著摸索上去,到膝蓋上都沒看到中彈的傷口。她注意力放在尋找傷口上,沒有注意自己的身休正貼得沈鋒緊緊的,男人的小腿恰好卡在她兇前的兩團渾圓之間。 沈鋒也就聽話的不動了。 他大喇喇地仰坐在餐椅上,兩口就將三明治塞進了嘴里,一邊咀嚼,一邊用狼一樣的雙眸盯著喬曼,看著她為他上藥。 ———— 預(yù)估錯誤……下章吃柔,我保證。 Y uZhaiwU.點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