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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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樁事似乎就此了結(jié)。 低嘆一聲,埋進(jìn)扶淵的懷里,扶音覺得這樣看似平靜的日子似乎也即將結(jié)束了。 扶淵安撫地親了親她的發(fā)頂,嗅著她身上特有的溫暖香氣,一斂方才的逼人氣勢,語氣溫柔: “阿音,我在?!?/br> 簡短的兩個字,輕輕淺淺,卻重若千斤。 扶音點了點頭,皓腕摟緊他修長的脖頸,將小臉在那處蹭了蹭。 薄唇輕勾,他的阿音還如小孩子一般。 這波云詭譎的深宮,他與她一并相依長大,以后,也定會護(hù)著她直到自己老去死去。 “如夫人也太狠毒了些。” 想起今日之事,扶音仍舊心有余悸,若不是她早有警惕,又有扶淵給她防身用的玉葉子,只怕早已中了如夫人的詭計,到時候她人證物證均在手,只怕她與扶淵都會在劫難逃。 “嗯,以前她是父王寵妃,動她還需權(quán)衡,如今我麾下勢力已成,阿音不用再忌憚她?!贝笫指采蠐?dān)心的小臉,溫?zé)岬闹父乖谒哪橆a上劃來劃去,帶來陣陣癢意。 扶音也沒心思想這些苦大仇深了,左右有阿淵哥哥在,讓她這個清閑的王姬偷個懶吧。 索性將小腦袋枕在他的大手上,放松地望著他。 如一只卸下戒備露出軟軟的白肚皮給他摸的小貓兒。 她的烏發(fā)sao著他的手心,癢意從手臂蔓延至心里。 扶淵心里癢癢的,見到她這副嬌滴滴軟綿綿的模樣,總想狠狠親她。 他是個想做就做的人,毫不拖泥帶水,側(cè)過身子,將她的嬌軀貼近,然后,一個纏綿悱惻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雙唇相接,曖昧的口水聲漸起,如同分離許久的一對鳥兒,擁抱在一起,用喙親密地梳理著對方的羽毛。 扶淵輕輕含住扶淵豐盈的下唇,意猶未盡地咬了幾口,聲音低低的: “阿音,明日我要隨同父王去太行山祭祖,你要乖乖呆在宮里,知道嗎?” 扶音這才想起來,宋宮是十分信仰鬼神之說的,每年都要去姓氏起源的太行山祭祖,規(guī)模浩大,君王王儲都必須一同前去,扶淵身為太子,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才剛剛與他見面,重逢不過幾日,就又要分別。 相聚的日子永遠(yuǎn)走的這么急切。 扶音垂下眼睫,掩住了眼底的黯淡,殊不知臉蛋上的失落早已被扶淵看在眼底。 捧起不開心的小臉,扶淵在左右兩頰各自親了親,安慰他的嬌嬌: “阿淵哥哥保證第一個回來。” 上次如夫人與宋王讒言,讓他遠(yuǎn)去邊疆賑災(zāi)平亂,此事倒也不全是壞事,有利于太子聲名,他便將計就計去了,只是始終惦記著宮內(nèi)的扶音,才盡快完成事務(wù),快馬加鞭于大軍之前趕到她身邊。 這回,亦是如此。 扶音側(cè)過臉蛋,細(xì)嫩如新棉的肌膚在他的掌心蹭了蹭,收斂自己的小情緒,抬頭道: “阿淵哥哥,阿音,阿音雖然會很想你,但是這一次有父王在,阿淵哥哥還是要謹(jǐn)慎一些?!?/br> 扶淵怎會不知曉她的意思,他身為太子跟隨君王祭祖,身后自然少不了幾百雙眼睛盯著,不比邊疆雖苦寒孤僻卻都是自己的心腹,若是肆意妄為,不小心就會被人揪出什么錯處來。 扶音雖然身為王姬,久居深宮,不會被裹挾到政治斗爭的漩渦中,直面這些權(quán)力傾軋的爾虞我詐,但宮中的女子又怎會一無所知? 自從自己幾年前逐漸明白母妃再也回不來了,她便知這深宮看似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實則如履薄冰,步步驚心,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阿音且放心,阿淵哥哥知曉?!?/br> 兩兄妹心肝連著心肝,不用多言,一個眼神便知道彼此的意思。 “再讓阿淵哥哥抱抱?!?/br> 祭祖大典極為繁瑣,事務(wù)繁多,他過會兒還要與大臣商議瑣碎細(xì)節(jié)。 今夜,只怕會回來的很晚。 扶音乖巧地倚在他的胸前,枕著他已經(jīng)十分寬闊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砰——砰————” 這是能讓她安心的熟悉聲音,扶音輕輕閉上眼,享受著這難得的靜謐美好。 不知怎的,她的心里總是不太安穩(wěn),似乎能嗅到山雨欲來的氣息,可是卻毫無緣由,扶音搖了搖頭,應(yīng)該是方才如夫人一事讓自己心有余悸,不再多想了。 但是女性的第六感總是很準(zhǔn)確。 扶淵去祭祖的第二天,便傳來消息,太子遇刺,下落不明。 扶音那時正在繒書上練字,打算等扶淵回來讓他看自己的字已經(jīng)有所長進(jìn),聽到這消息時,愣了許久。 那細(xì)細(xì)的毛筆無力地落在潔白的繒紙上,濺出一大團(tuán)濃黑的墨跡。 作者有話說: 扶淵你別立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