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公主33】又生風(fēng)波
“皇上,如今邊境高密動向頻繁,看樣子這次他們使臣被殺,不打算善罷甘休?。 ?/br> 早朝上,兵部尚書憂心忡忡,“此刻最重要的是先將他們安撫住,如今糧草還在路上,此刻同高密發(fā)兵,不是明智之舉?!?/br> “王大人,你這‘安撫’是何意?要我們將句麗使臣交給高密,讓他們報仇泄憤么?” 禮部尚書出列,反駁道,“若真交了出去,句麗同樣不會善罷甘休??!” 中書令提了個建議:“雙方都需安撫,一直將他們拘押在京城也不是個辦法。不若讓句麗交出一個‘兇手’,咱們替兩國和解一番?” “句麗一直否認(rèn)是他們殺的人,怎么會交出兇手?” “這個好辦,”中書令老神在在,“如今即已證據(jù)確鑿,句麗否認(rèn)也沒得憑證,縱然真的不是他們殺的人,此時也只能認(rèn)栽。他們肯定也不愿全數(shù)折在大晉,只要高密退上一步,他們一定會借坡下驢。” 禮部尚書追問:“高密如何會退?” “先前高密不是想求娶我國公主么?”中書令答,“只要同意了他們的和親,他們絕不會再鬧?!?/br> “用一個無足輕重的使臣換來大晉的公主與友好結(jié)盟,何樂不為?” 禮部尚書動了動眼珠,“可那安寧公主不是……” “除了安寧公主,不是還有一位公主云英未嫁么?” “這!安和公主一向為人低調(diào)謙和……”禮部尚書匆匆道,“高密怕是看不上吧。” “呵呵,李大人,這話說得便不對了。咱們大晉的公主都是雍容華貴的天潢貴胄,他們敢看不上?” 禮部尚書還欲說什么,一直坐在龍椅上聽著堂下辯論的晉仁帝終于開口了。 “咳、咳咳……就按中書令所言,冊安和為固倫端靜惠柔公主,禮部備好嫁禮,待結(jié)案后,兵部撥三百甲衛(wèi),由二等將軍護(hù)送,擇日與高密使臣一同前往高密和親?!?/br> 似乎這段話耗費了高座男人的全部精力,他甫一說完,便一口黑血噴了出來,將殿中的眾臣驚得跪倒在地。 “皇上保重龍體!” “太醫(yī),宣太醫(yī)!” …… 早朝就這么混亂地結(jié)束了,晉仁帝被抬回了紫宸殿,沈念安排侍者將男人放在了龍榻上,便揮退了眾人。 “好啦,別裝了?!?/br> “你吐的是淤血,又不是心頭血。” 她戳了戳沈擎蒼有些凹陷的臉頰。 龍氣吸足之后,沈念一直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生出行的先天之氣,再反哺給沈擎蒼。這么一來一回,經(jīng)過幾日的調(diào)理,男人身體的缺口已經(jīng)逐漸堵住,臉色卻還沒緩過來,青白著,看上去有些嚇人。 沈擎蒼沒睜眼,手卻微微抬起,抓住亂動的小手,一把將人拉進(jìn)懷里。 “你說,安和知道自己要被送去和親了,會不會氣得哭出來?” 沈念趴在男人懷里,將下巴磕在他胸膛上。 “她便是孟姜女,長城哭倒了也得去和親。” 沈擎蒼把玩著少女的手指,“既然她想跟朕玩心機,那便看看誰玩的過誰?!?/br> 早在上次中毒后,沈擎蒼便排查了后宮前朝。以前從未調(diào)查過沈夕,查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她秘密不少。 不僅和賢妃早有勾結(jié),朝堂上更是暗中與多個重臣私下有著聯(lián)系,這次番邦進(jìn)京,竟然還挖出了她與句麗的私下交易。 “她怕是想學(xué)句麗女皇,將你取而代之了?!?/br> “哼,癡人說夢。” 沈擎蒼并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真的心灰意冷任由事情發(fā)展最后將皇位拱手讓給了別人,此刻他擁著懷里的溫暖,只覺得那些不停蹦跶的宵小,實在令人討厭。 沈念其實覺得沈夕腦子挺靈光,有謀算,會裝乖,也難怪原身玩不過她。加之世界之子韓承君在她身邊,更是如虎添翼,能走到原主上輩子記憶中的結(jié)局那般問鼎天下,也不令人意外。 然而那一切是發(fā)生在她沒有出現(xiàn)的前提下。 如今,沈擎蒼不會如同之前那樣隨意等死,而她也不會和原主那樣坐以待斃。 所以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 “要本宮去和親?” 沈夕坐在公主府,接了旨意等送旨的太監(jiān)離開后,氣得摔碎了一套頂尖的青花瓷杯。 “別急別氣,會有辦法的?!?/br> 韓承君快步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握住女人的手,“小心扎到自己?!?/br> “子淵!那對jian夫yin婦!竟如此逼我!” 沈夕紅著眼撲進(jìn)情郎懷里,咬牙切齒,“本宮可不是泥捏的!憑什么那個賤人不去,要我去???” 自上次在宮中偷偷看到了令她匪夷所思不可置信的場面后,沈夕驚得回到公主府躲了大半個月,也將那事告訴了韓承君,兩人正欲借此做點什么,沒想到一個圣旨下來,打得他們猝不及防。 “如今句麗肯定覺得是我撕毀協(xié)議,背著他們與高密結(jié)盟了,”沈夕咬牙切齒,“說不定還以為那薩暉之死是我陷害她們的!” 畢竟最后的證據(jù)查出是獨產(chǎn)自句麗的毒草導(dǎo)致薩暉死亡,而那毒草,先前樸敏慧才給過沈夕不少。 “為今之計,只能想法子先留在京城,也不能讓他們這么快離開!”韓承君道。 “什么法子?” “呵,”韓承君一想到沈念那個狐媚的模樣婉轉(zhuǎn)在別的男人身下,不知怎么地就覺得胸悶,拍了拍沈夕的肩,胸有成竹道,“你等著看我的吧?!?/br> * 京城的八卦總是與時俱進(jìn)的,使臣刺殺案破了,如今老百姓們的目光又集中在了皇城,不知什么時候開始,細(xì)細(xì)碎碎的小道消息就開始在街頭巷尾流傳起來。 “誒,你知道么,聽說皇上早朝又吐血了!” “什么吐血,我聽說是暈過去了!” “難不成又被歹人下毒了?。俊?/br> “不不不,我那個在太醫(yī)院伺候的二姑的大舅的侄子的鄰居的兒子說,是皇上氣血不足,精氣消耗過大導(dǎo)致的!” “精氣……嘖嘖,果然后宮佳麗三千啊?!?/br> “三千什么!你沒看后宮有妃位的妃子就一個,才人婕妤也一個巴掌數(shù)的出來!” “那……” “我聽到個不得了的傳聞……” “什么什么?” “我給你們說,你們別給別人說啊……” “知道了知道了,趕緊說!” “咳!聽說啊……咱們皇上……和那個yin亂的安寧公主……有、有一腿!” “噗——什么?不可能!他們可是兄妹!” “嗨!兄妹算什么,君不見齊襄公與文姜*,高宗與武皇!皇宮本就是個最混亂的地方!” “噓——你不要命啦!若是被羽林軍聽到了,你九族都不夠誅的!” “好了好了,這不就隨口一說嗎!你們也別到處嚷嚷……” “之前不是傳聞安寧公主不愿意和親嗎!這下知道為什么了吧!” “原來如此……情夫是皇帝,當(dāng)然不會送她去和親!” “可憐了安和公主,爹不親娘不愛的,這下被送出去和親,路途遙遠(yuǎn),說不定就死在半路了……” “是啊是啊,真可憐!”—— 注*齊襄公是春秋五霸齊桓公的哥哥,荒yin無道,與自己同父異母的meimei文姜luanlun,并因為丑事被發(fā)現(xiàn)而殺了文姜的夫君魯桓公,最終導(dǎo)致齊國內(nèi)亂。 m/點yuShuwU/點oNe/78731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