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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dusa)| 7825582 / 3wpO18d加e 我喜歡上了別的人 任紓沒說要打車,任繹便牽著她往家的方向走,一路無話。 盡管晚上十點多了,氣溫仍是很高,兩人牽著的手間黏糊糊的都是汗,但沒有人提出放開。 往常打車十分鐘的路程,竟走到了快十一點??斓郊议T口的時候,任紓拉住了任繹,任繹見她在假山的臺階上坐下,打開了手上的袋子。 “為什么不回家消毒?” 任紓直接把東西在臺階上擺好,一把拉他坐下,扯過來他的胳膊,用碘伏棉球消毒,動作輕到任繹以為是羽毛劃過。 “我明天會去跟他道歉?!?/br> 任繹右手緊緊握著膝蓋,此時此刻,他說不出“男朋友”三個字。 任紓頭也沒抬,繼續(xù)手上的事。 “你不要去道歉。” 任繹這才抬眼。 “我剛才讓你以后不要打架,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受傷,萬一別人打你,你可不能像耶穌似的,人家打你左臉,你客氣地再把右臉伸過去。” 任紓像是很認真地和任繹商討一件大事,皺著眉,很是嚴肅。 “好?!?/br> 等傷口包扎好了以后,任紓才放松了下來,手依然搭在任繹的胳膊上。 任繹見她仍沒有起身的打算,也陪她坐著。 任紓身邊不遠處有一棵參天古樹,最矮的枝丫上掛著兩棧紅色的小燈籠,暖黃色的光就傾灑在她的頭頂上。 任繹在假山的陰影下就這樣看著她。 半晌,任紓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任繹透過搭在她胳膊上的那只,很明顯地感受到她在顫抖。 “我和他分手好一陣了,是因為、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喜歡上了別的人?!?/br> 她努力用著最輕松的語氣,但連涼亭的貓都能感受到她的聲音已經(jīng)抖到瀏陽河去了。 任繹打從她說話開始,就僵硬在那里,但他沒有出聲,他知道,任紓還沒有說完。 “知道我怎么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別人的嗎?因為,我從來沒想去親別人,但我很想親他,我也那么做了……”她一邊說一邊抖著。 “我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他睡在我身邊,喉結(jié)特別好看,睫毛也是我見過最長的,有那么長……” 任紓一邊牙齒打著顫,一邊用手比劃著,從頭到尾沒有看任繹的眼睛。 “對了,你知道我今天怎么找到你的嗎?你連背影都那么好看,走路姿勢跟黑社會老大似的,像是帶著風(fēng),照片里我只能看見你?!?/br> 她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只能感覺她搭著的胳膊青筋收緊。 任紓好像在內(nèi)心里放了一把炮竹,現(xiàn)在到了引燃爆炸的時刻。 她閉上了眼睛,將搭在任繹胳膊上的手緩慢移開。 “我又扯遠了,我繼續(xù)跟你說他,我答應(yīng)他,我再也不會喝酒,不會再做他不喜歡的事,我都記得?!?/br> 只有飛機在高空飛行才會出現(xiàn)的耳鳴又出現(xiàn)了。 她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因為她無論多么用力掐自己的虎口,都感受不到疼痛。 許久,她感受到有一只冰涼的手分開她的兩只手,輕揉她的虎口,慢慢拍她的背。 “很喜歡嗎?”那個人的聲音沙啞,像是壓抑下的低沉。 “嗯?”任紓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我是問,很喜歡那個人嗎?”他的聲音輕到怕打破這個夢。 任紓努力咽下那股酸痛,小聲地“嗯”了一聲。 任繹張開口,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說道, “他也是,那個人也喜歡你的?!?/br> 任紓聞言,眼眶一熱,她強擠出一絲笑意, “我咬到了舌頭?!?/br> 一邊說,一邊背過身,笑著說, “jiejie跟你分享了自己的秘密,你以后喜歡什么小姑娘記得也要和jiejie分享才行?!?/br> 任繹兩只手控制住她,她根本動不了。 任紓這才抬眼看著任繹的眼睛,好像往一潭湖水,丟下一顆很小的石子,最終湖面將恢復(fù)平靜,就像,那顆石子不曾存在過,那雙眼也失去了最后一絲光亮。 但很快,她面前漆黑一片,一只手虛虛地覆在她的眼睛上。 “我都明白,沒關(guān)系的?!?/br> 任紓聽著他沉穩(wěn)的聲音,閉上眼睛,用力地點了點頭。 濕熱的液體燙得任繹的手心好像是被放置在火上烤,他微微低下頭,隔著手背吻在任紓的眼睛,就像他曾經(jīng)在她做噩夢時做的那樣。只是這一次,他很快移開了。 半晌,喉嚨間才發(fā)出沙啞的聲音。 “我都聽你的。” 任紓卻突然將他摟緊,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墊著腳將下巴靠在他的頸窩。 任繹抬眼,頭頂?shù)脑鹿庀袷且豢诰?,只是他已?jīng)沒有力氣從這井里打撈一個結(jié)局。他用沒有受傷的手輕撫在任紓?cè)栽谖⑽㈩澏兜谋成稀?/br> 等任繹把碘伏紗布收拾好了,兩人牽著手往家走,很有默契地在家門前松開了手。 等陳女士從慕尼黑回來以后,見到的就是與離開前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