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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這位是你弟弟……” “不不不,還是不要了,我怕別人會誤會他也是個花瓶,我不要?!?/br> 許鳶瞬間石化,她這是多看不起自己啊,這樣貌美的花瓶,世上有幾個? “我現(xiàn)在懷疑你把你弟弟當(dāng)idol在供養(yǎng)?!?/br> “你也覺得我弟弟是當(dāng)idol的料?” “是是是,你弟弟連屁都是香的?!?/br> “我弟弟從不放屁?!?/br> 在任紓?cè)轿皇刈o(hù)弟弟形象的同時,任繹好像注意到樓上的sao動,起身離開。窗前的一群人意猶未盡,許鳶懶得和弟控作斗爭,回到了座位。 補(bǔ)課第一天,學(xué)生不在狀態(tài),老師也不是神仙,救不了一潭死水。任紓因為擔(dān)心任繹不知道她放學(xué)時間而在外面等,所以當(dāng)老師一流露出放學(xué)的表情,她就收拾好了書包,只待一聲令下。 作為第一個沖出教室,沖出樓道的任紓,果不其然,下了樓梯就看到了立在花壇旁的修長身影。 這感覺實在是太久違,上一次任繹等她放學(xué)回家還是在自己高一,任繹因為擔(dān)心她哮喘,每天先送她到班級門口,再自己一個人去初中部,一晃兩年,教室都換了兩茬,弟弟也不再是那個比她矮半個頭的弟弟了。 任紓發(fā)現(xiàn),她最近看的最多的就是任繹的背影,倒不是傷心,這沒什么好傷心的,至少弟弟現(xiàn)在就在她身邊。她很快掩飾好自己突然低落的情緒,過去拉了拉弟弟的袖子,往校門口走。 任繹很自然地接過任紓肩上的書包,任紓默默地在心里對自己豎了大拇指,就是怕這樣,所以剛剛把重的書全塞在桌子里了。 出了校門,就見任繹把她領(lǐng)到了一輛電瓶車的前面。 “劉阿姨的,我那輛不能載人。” 任紓點點頭,心里給自己加戲,你就是踩三輪風(fēng)火輪卡丁車,我都會坐的。 傍晚一點都不熱,任紓坐在后座,想了想,又把手心在校服上蹭了蹭,才猶豫地拉住弟弟的衣角。 街上都是來接孩子的家長,并不吵鬧,車胎摩擦石子路,每一步都發(fā)出輕微的響聲。天空已呈現(xiàn)絳紅色,暮色蒼茫,悠遠(yuǎn)而模糊。 太久沒坐電瓶車了,任紓的腿彎得有些酸,她放慢動作地將雙腳從擱腳板上解放,盡管還是有些累,但總比彎著舒服,沒一會兒,就見任繹雙手從車扶手上離開,將她的雙腿一勾,安置在前座的腳踏板上。任紓感覺自己踩在什么軟軟的東西上,往前一看,她的腳一半都搭在任繹的腳上,她驚得就要把腳挪開。 “別亂動,快到家了?!比卫[左手輕輕拍了拍任紓僵硬的左腿,瞬間,任紓的下肢就像被施了魔法,再不敢有什么動作。 她身體不敢有什么動作,但腦子卻是不停地轉(zhuǎn),她這樣踩著弟弟的鞋,他不嫌臟嗎?她既不敢把腳挪開,也不敢在腳上使力,身心更疲憊了。 任繹載著她經(jīng)過了市區(qū),喧囂的人聲最終都成了一片越來越輕、越來越靜的嗡嗡聲。 到家的時候,任繹去車庫放車,任紓?cè)套∠胍紫聻榈艿懿列墓吠葲_動,乖巧地點了點頭。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任紓還等在外面。任繹沒說什么,兩人就一前一后進(jìn)了家門。 陳女士表示在客廳的沙發(fā)下找到了車鑰匙,于是往后還是由她開車接送任紓。聽到這個消息,任紓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微微的失落感。 弟弟這樣優(yōu)秀,整天就浪費時間給你做保鏢嗎?她在心里這樣怒斥自私的自己。 沒過幾天就要到任紓生日了,雖然已經(jīng)得到了一個錢夾,但她還是想知道,任繹有沒有給她準(zhǔn)備生日禮物,于是她一有機(jī)會就在任繹在場的時候,向陳女士表達(dá)對生日禮物的渴望與期待,搞得陳女士怕了她了,看到她就要躲。 不過,當(dāng)事人是毫無反應(yīng),嗯,寵辱不驚,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接連幾日的幽怨,讓任紓成功地在生日前夕做噩夢了。夢里,弟弟還是個吃奶的娃娃,他們一床睡覺的時候,“爸爸”突然出現(xiàn),嘴里長著獠牙Q.qun.⑦⑻`3,7⑴①.⑧6⒊,見她要抱走任繹,任紓很害怕,哭著問“爸爸”做什么,“你明天過生日,爸爸把小繹賣掉,給你買禮物好不好……”任紓瞬間崩了,大哭起來。 黑暗中,門被“砰”得推開,一個身影走到任紓床邊,蹲下身。 任繹沒敢開燈,發(fā)現(xiàn)任紓額上全是汗,嘴里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原來是做噩夢了,他松了一口氣。 他今晚不記得自己在任紓房門口站了多久,聽到了屋里的哭聲,下意識地打開了門。 他一邊輕聲安慰道“我在”,一邊溫柔地擦掉任紓額前的汗,將那些被汗沾濕的碎發(fā)梳理開,才發(fā)現(xiàn)她把自己送的錢夾就放在了枕頭旁邊。 如果她打開過,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準(zhǔn)備的生日禮物。 但是她沒有。 任繹將錢夾的拉鏈打開,從里面拿出了他在寺廟買的手鏈,這串手鏈上,承載著他隱秘的承諾,不需要人知道。 “生日快樂,不要再做噩夢了?!彼谛睦锬?。 他溫柔地將手鏈系在jiejie的左手上,最后,低下頭,在任紓被樹磕破的額上,輕輕留下一個吻。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