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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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依然魅力十足。人文建筑總是被各路游客塞得滿滿的。它匯集了各國建筑和各族風(fēng)情,卻唯獨沒有什么地方特色,只有一條黃浦江,這許許多多年來始終默默地流淌著。 mama第一次帶她來外灘,指著那滾滾江水說她是喝著黃浦江的水長大的。芷珊探出小腦袋一看那黃哈哈的渾水,立刻說:“哎呀,這么臟得水,怎么能喝呢,怪不得mama總是生病呢。”mama就笑了。 外灘總是很熱鬧,到了傍晚不是游客就是情侶。對岸的霓虹映在水里,像是被攪碎了又重新拼湊在一起的瓔珞,美得讓人心碎。 “能在這個地方長大,還真是幸福?!?/br> 他們站在江邊的圍欄旁,這時候已近午夜,江邊的人不多,風(fēng)就更大了。 但芷珊不算是在上海長大。她五歲的時候才跟著母親回到這里。剛來的時候,喝不慣這里的水,總覺得味道怪怪的,每天哭著鬧著不肯喝??墒呛髞?,每次喝到這個水,就會不自覺地落淚。 “你在哪里長大呢?”她問。 他認真想了一下說:“應(yīng)該算是香港吧,不過我十歲的時候去加拿大呆過幾年,后來離開家就去了英國,在美國讀的醫(yī)科……畢業(yè)后去歐洲呆過幾年,跟著醫(yī)療隊的時候又去了非洲、澳洲,近幾年才回國,說起來是對自己的國家最不熟悉?!?/br> 她聽得滿臉黑線,他簡直就是一本世界地圖嘛。 “你呢?”他看她說:“一直在上海嗎?” “不?!彼晕⒌土说皖^說:“其實我在香港出生,后來才跟mama來上海?!?/br> 他輕聲應(yīng)著。 “你為什么當醫(yī)生呢?” 只怕再提及她的過去,于是先下手為強。 “也沒有為什么,就是機緣巧合吧?!?/br> 人家一般不都是什么家里有親人得到怪病去世,然后立志當醫(yī)生之類的嘛。他倒是說得痛快,好像只是不小心填錯一個志愿,結(jié)果今天就拿了人家夢寐以求的杰出貢獻獎。 “你又為什么當設(shè)計師呢?” 簡直像在踢皮球,踢過來,踢過去,球又落在她手里。 “我哪里是什么設(shè)計師,”她苦笑一下:“不過是混口飯吃?!?/br> “那么,總有理想吧?” 理想? 她曾經(jīng)的理想是每天為葉長卿洗衣服做飯,早晨起床可以看到他,晚上睡覺前還可以看到他。 可是現(xiàn)在那個理想已經(jīng)是遙不可及。 “我的理想很簡單的。就是能過平靜的生活,工作穩(wěn)定,和相愛的人結(jié)婚,生幾個健康的孩子。等我們都老了,頭發(fā)白了、牙齒掉光,他還會牽著我的手過馬路,還會跟我說:老婆,整條街最漂亮的那個姑娘就是你了?!?/br> 平靜的生活,是啊,她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葉長卿說:“你不是阿聯(lián)酋公主,我也不是埃及王子,還有什么不平凡的?!?/br> 可是,終究還是無法平息那風(fēng)浪,他們終究還是馳向不同的方向。 夜色中她的五官有些模糊,但嘴角的笑意卻dàng漾開去,微微泛紅的面頰,水盈盈的眸子,就像江水上的倒影一樣,美得讓人砰然心動。 “也許……”他突然說:“不那么容易?!?/br> 芷珊怔了一下,抬頭看他道:“你說什么?” “沒什么?!彼皇俏⑽⒌男χ?,轉(zhuǎn)過身去看著江面的風(fēng)景。 他的眼睫很濃很長,眼睛里閃著柔柔的光:“這里真的很美,賽過維多利亞港?!?/br> 江風(fēng)呼呼地迎面吹來,他已經(jīng)摘掉領(lǐng)結(jié),襯衫領(lǐng)口微微敞開。 她忽然忍不住笑了。 原來,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像他這樣的男子,伸手翻云,反手覆雨,若要女孩子的芳心,只要搖動成熟的蘋果樹,就會有一堆芳心落在他身邊。 所以,他怎么可能喜歡她。 她忽然有些眩暈,原來他眼睛里真的有星星,看了會讓人頭暈?zāi)垦!?/br> 芷珊忙轉(zhuǎn)過臉去看著對岸的霓虹,那些廣告牌真大啊,說是城市污染,結(jié)果到了晚上,就變成了風(fēng)景線。 “其實我……”他忽然轉(zhuǎn)過臉來看著她。 她怔了一下,身體防疫系統(tǒng)全副武裝。 “我能叫你芷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