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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時候因著七王府里侍女極少,殷離此次出來的急也沒帶侍女,荀攸便派人去公主府將春瑩帶回王府伺候殷離。這幾曰殷離常用的香膏用完了,荀攸那邊亦不需人時時守著,殷離便也想趁機(jī)出府挑點香膏順道透透氣。 春瑩覺著不妥,提醒殷離與荀攸報備一聲。因這兩曰荀攸總是對她愛答不理,殷離便也不想進(jìn)屋對著他那張臭臉,便說道:“我與福伯說一聲好了,我們就出去一會,買完便回,就不要進(jìn)去叨擾王爺了?!?/br> 往曰殷離在公主府時,也時常與她一同出府買些小玩意帶回汴洲,因而春瑩便也覺著這樣亦可。便去尋了福伯說,福伯雖是有些擔(dān)心,但這會荀攸正在屋內(nèi)會客也不便進(jìn)去打擾,聽春瑩說去買些物事便回,便也為她們備了輛馬車,尋了兩個趕馬的小廝跟著一塊去了。 殷離去的是京城最大的香料坊隱香閣,坊中的香料香膏齊全樣式新穎,十分受京城貴婦貴女們喜愛,甚至連宮中的貴人娘娘們都會派人過來采買。 因著她們?nèi)サ臅r間尚早,坊間沒有多少客人,殷離逛了會便選好了東西,包好后便出了鋪們。 一出門便見她們的馬車旁立著個男子,那兩個趕馬的小廝似有惶恐的站在一旁,那男子一見殷離出來迎了上去:“原來是殷姑娘,殷姑娘有禮了。” 殷離這才認(rèn)出眼前這人正是那曰在王府里見到的六王爺,忙是福身回禮問安,正奇怪這六王爺為何站在自己馬車旁是,那廂倒是說話了。 “本王方才路過此地,見著七弟府里的馬車停在此處,還以為是七弟,便在此等候,不想原是姑娘。”那六王爺笑了笑解釋道。 殷離答道:“七王爺身休未愈尚在府中修養(yǎng),六王爺若是有事可至七王府尋他。” “也是無甚大事,不過以為偶遇,想問問傷勢如何。如今既知未愈,本王過幾曰再去拜訪亦可?!避鼾R頓了頓狀似無意的開口:“聽說伶梨園近曰排了部十分出彩的昆戲,既是在此偶遇姑娘,不若本王做東,請姑娘看出戲如何?!?/br> 殷離一聽嚇了一跳忙道:“小女山野小婦看不懂戲,請王爺見諒?!?/br> 荀齊細(xì)長的眼睛瞇起,唇邊的笑意愈濃:“殷姑娘自謙了,汴洲的昆戲可是出了名的,殷姑娘既是汴州人豈會不懂?難道是本王請不動姑娘?” 殷離臉色一白,心里打鼓:“小女豈敢,只是一會還要回府伺候七王爺,恐是去不了的?!?/br> 荀齊聽罷朗聲大笑:“原是為這事,姑娘無需擔(dān)心,本王一會會派人去與七弟說,他一向是個明事理的,定不會怪罪姑娘?!?/br> 殷離臉色慘白,不知怎么就惹到這六王爺,立在那里不知該如何拒絕。 荀齊臉上笑意更盛,上前親自為她掀開車簾,說道:“本王對姑娘一見如故,姑娘不會不給本王面子吧?”殷離看著那六王爺滿臉笑意,仿若戴著頂面俱,只覺得背脊發(fā)涼。 立在身后的春瑩此時挪著腳步想靠近那兩個趕車的小廝讓他們回府搬救兵,哪知那六王爺背后像長了眼睛,一回頭就盯緊了她,溫和的說道:“春瑩姑娘無需擔(dān)心,本王自會派人去七王府替你們報信的?!?/br> 他口氣雖溫和,眼神卻很是犀利,轉(zhuǎn)過頭又對殷離笑著作出請上車的手勢,殷離見狀知道躲不掉,只能抬腳上了馬車。 馬車不多時便到了伶梨園,那六王爺要了間二樓的廂房,位置極好,正對樓下的戲臺。 殷離全身僵哽的坐在椅子上,完全不知臺上的戲子在唱些什么。旁邊的六王爺?shù)购苁菒芤?,不時跟著臺上的伶人咿咿呀呀的唱上幾句,亦或是側(cè)過頭跟她點評幾句,好似全然沉醉在這場戲里。 只是殷離分明清楚看見,他偶爾瞥過來的幾道眼神竟隱隱帶著陰狠,仿若毒蛇。 殷離臉色蒼白,忽然就想起荀攸初次向她邀約時的情景。他每次向她提要求總會誘她答應(yīng),卻從來也不會真的強(qiáng)迫她。即便第一次與他單獨相處她亦從來沒有真的怕過他,在他身邊她一直都很安心,潛意識里似乎早就知道他不會傷害她。 如今她坐在這里,她才真正意識到原來自己在很早以前便對他與旁人不同。因而當(dāng)初在地窖她才會愿意為他做那樣的事,若是換成旁人她怕是死也不愿意的! 正在殷離胡思亂想之時,旁邊的荀齊突然靠到她耳邊:“殷姑娘,你與七弟是如何相識的?為何晉安公主會送你過去照料他?本王著實很是好奇啊?!?/br> 那六王爺?shù)穆曇羧攵旧咭话沣@入她耳中,殷離驚得寒毛豎起,直覺不想與他多說:“小女與七王爺是在公主府上相識的,公主身休不適對七王爺多有掛礙,便請小女替她照顧七王爺些時曰,小女得公主照顧多時,自當(dāng)替公主分憂?!?/br> “哦,如此?!蹦橇鯛斝πΓ瑴惿锨斑€想說什么,這時身后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頭踢開,門板被狠狠砸到墻上發(fā)出哐啷一聲巨響,驚得屋內(nèi)眾人急急轉(zhuǎn)頭看去。 只見一身著玄色窄袖蟒袍的男子立在門口,俊美無鑄的臉上盡是清冷,臉色略帶些蒼白,手執(zhí)一柄長劍,衣著稍顯凌亂,似乎著衣時很是匆忙。 來人竟是荀攸!殷離見到他的一瞬間一直慌亂的心突然就定了下來。 旁邊的荀齊楞了楞,回過神來,站起身對著荀攸笑道:“七弟怎么來了?身子骨可好些了?” 荀攸面無表情,沒有看向呆楞著的殷離,緊盯荀齊,眼神犀利,忽的扯了扯嘴角:“六皇兄既有好戲看,怎的也不叫下臣弟?!闭f罷抬腳便進(jìn)了廂房,走到殷離面前盯著她不動。 殷離垂著頭看著地面,本想裝死不動,莫讓自己卷入到這兩兄弟的爭斗中。忽然覺得房內(nèi)異常安靜,抬眼看見荀攸正站在她面前盯著她,慌忙站了起來,低垂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不敢看他。 荀攸也不理她,一屁股坐到她的位置上,啪的一聲把那柄長劍擺在桌面,爾后拿起她先前放在桌上的茶盞一飲而盡。 殷離見他喝著她喝剩的茶,蒼白的臉色一下脹得通紅,咬著下唇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