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91 章
外那位是我義妹?!?/br> 玄歸睜開雙目,皺起眉頭,道:“荒唐,她分明是你的……” 唐堂搶道:“我本就是這般荒唐之人?!?/br> 玄歸無話可說,又合上了雙目。 唐堂見后,笑得更為燦爛,道:“所以你必須一見,就當(dāng)給我個(gè)面子。” 若是門外兩人聽見了這話,定會腹誹不止,你一個(gè)小小廚子,竟膽敢讓眼前人給你面子,簡直是天大笑話。 可誰知,笑話還未來得及被人聽見,竟成真了。 …… 不知過了多久,禪房門開了,容修走了出來,走至盛姮身前,盛姮極是驚詫,道:“義兄?!?/br> 唐堂知她這位義妹有無數(shù)疑問,卻也不便答,只是道:“進(jìn)去吧,無須對里面的老頭子客氣?!?/br> 盛姮又是一驚,點(diǎn)頭不是,搖頭也不是,便這般入了禪房。 禪房內(nèi),依舊很冷,一位僧人坐在蒲團(tuán)上。 只見那僧人瘦得可怕,靜坐不語,盛姮進(jìn)來,也僅瞧了她一眼,癡愣了半晌,隨后復(fù)又閉上雙目,念起經(jīng)來。 盛姮知曉僧人身份,再觀其眉眼,更感與她家阿澈哥哥有幾分相似,心頭生出些許緊張,半晌后,穩(wěn)住心緒,平靜道:“大師如何稱呼?” 沒有行禮,沒有跪拜,只是相問。 你既兩年前便已不是至尊天子,那我便不須跪拜君王,你既兩年前便遁入空門,斬?cái)鄩m緣,那我便也無須對夫君的爹爹行禮。 盛姮清楚此問何意,僧人也知,雙目微張,回道:“貧僧法號玄歸。” “見過玄歸大師。” 言罷,她坐在身前蒲團(tuán)上,而玄歸則不應(yīng)不答。 雖知此人身份,但因著某些事,盛姮也不愿多做寒暄,索xing開門見山。 “此來想問大師一些事?!?/br> “貧僧只知修行,不知俗事?!?/br> 盛姮平靜道:“既不知俗事,又何以要修行?” 此話一針見血,使得玄歸正眼瞧向了盛姮。 “對于佛家修行,晚輩所知甚少,但也能瞧得出,大師所為乃苦修,靠折磨rou體,來求取內(nèi)心祥和。若非自感罪孽深重,又豈會擇這苦修之法?” 說完這話,盛姮極有觸動,那三年里,她何嘗不是在終日苦修? 玄歸仍舊無話。 盛姮了當(dāng)問道:“我想知,我的小姨母究竟是死在何人手上?” 玄歸修行兩年,自問已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可一聽這話,臉色頓變,蒙上一層yin翳。 良久后,他道:“yu知此事,又何須長途跋涉,來這深山老林呢?” 盛姮道:“他的話,我不信?!?/br> “貧僧的話,你便信了?” “出人家不打誑語?!?/br> 玄歸又是不言,閉上雙目,yu念心經(jīng)。 盛姮接著道:“還望大師直言,叫晚輩就算死,也能死個(gè)明白?!?/br> “逝者已矣,施主何必刨根問底,徒生煩惱?” “不瞞大師,晚輩對那位小姨母,雖談不上‘喜愛’二字,卻也不愿見她死得不明白不白。若大師真對姨母有愧,就該告訴晚輩真相?!?/br> 玄歸念起心經(jīng),好似這般便能驅(qū)趕心頭罪孽,視眼前人為無物。 盛姮冷聲道:“一味逃避,罪孽只會越積越深?!?/br> 此言一出,玄歸只覺不論哪本心經(jīng),好似都無用處。 既無用處,那還念它作甚。 玄歸不再念經(jīng),也不再看盛姮,平靜道:“二十年前,東宮太子送了一杯du酒去東月樓,待我趕至?xí)r,你的小姨母已然氣絕身亡?!?/br> 盛姮也很平靜道:“二十年前,東宮太子還是個(gè)十歲孩童?!?/br> 玄歸淡淡道:“謝徹早慧,且承了他母后那副狠辣心腸,做出這事,并不稀奇?!?/br> 盛姮問道:“十歲孩童,哪有法子弄來du酒?” 玄歸道:“他沒有,他母后自有法子。” “為何要?jiǎng)邮???/br> “月妃那時(shí)懷了身孕,他們怕腹中孩兒會威脅到已然到手的皇位。” 盛姮眉宇間生了一縷感傷,道:“如此說來,小姨母當(dāng)真是死在他們母子手上?” 玄歸嘆道:“貧僧方才便說了,有些事,曉得了只會徒增煩惱。聽聞你與他已然再續(x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