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66 章
世。 難道爹爹真還活在世上,曉得了這事,故而重新替他抄了一本? 想到此,盛演忙搖了搖頭。 在爹爹一事上,他與jiejie的最大不同之處便是在,jiejie始終覺爹爹未死,可他卻極信娘親所言,他們的爹爹是真死了。 正自不解間,剛送來了書的舒蕓,又推開了房門,道:“大公子,府上來客人了?!?/br> 盛演道:“溫叔嗎?” 除了溫叔,他委實不知還會有何人來這盛府。原先盛府上有娘親時,那位心懷不軌的爵爺,還隔三差五地要來,但如今娘親入宮了,也就剩個溫叔想著念著他們了。 誰知,舒蕓搖起頭。 “不是溫少卿,是您的一位親人?!?/br> 盛演更驚。 爹離世了,娘入宮了,他還有什么親人? 半晌后,舒蕓微笑道:“您的祖母來瞧您了?!?/br> 第80章 攤牌 皇帝在世間高高在上地活了三十年, 還是第二回 聽見有人叫他去死。第一回是在三年前,開口的是一只發(fā)瘋的狐貍,不曾想, 第二回說這話的仍是同一只狐貍。 天下間, 好似也唯有這只狐貍有膽子說出這句話。 待盛姮冷聲道出了那句大逆不道的話后, 又沉默了許久,不懼不怕,心頭很是平靜。 這一瞬,她明白了故事里那位月妃的心境,不是恃寵生嬌, 也不是生xing冷傲, 只不過是萬念俱灰、無yu無求。 常言道, 無yu則剛, 光腳的自不會怕穿鞋的。 皇帝無話可說,伸出手,yu去握住盛姮的玉手,誰知還未落下, 盛姮便先一步抽了開去, 縮進了廣袖里,只是冷冷地看著皇帝。 二人又陷沉默。 良久后, 皇帝道:“何時開始起疑的?” 盛姮道:“第一眼?!?/br> 皇帝輕嘆一口氣, 似早有所料,道:“不敢認?” 盛姮反問道:“你不也是如此?” 三年后,登云居的重逢, 兩人都在裝傻充愣。 那日,她還潑了他一杯茶。 回想至此,皇帝道:“那杯茶很燙?!?/br> 盛姮冷道:“活該?!?/br> 對于擅自拐走她閨女的人,莫要說潑茶了,哪怕扔飛刀,也不為過。 “那當(dāng)時,你流的眼淚是真還是假?” 那日盛姮的淚,每一滴都流入了皇帝的心坎里,看得他憐惜不已,險些便露了破綻。 后持住了清明,全因皇帝很是清楚,他養(yǎng)的這只狐貍,最擅長的便是哭,眼淚永遠是說掉就掉。 盛姮平靜道:“我雖擅假哭,但那日是真的。” 失而復(fù)得的喜悅夾雜著萬分不解、萬分惱怒,從而促成的淚水。 半晌后,皇帝又道:“何時確認的?” 盛姮想了想,道:“一直有疑不敢疑,直至你醉酒那夜?!?/br> 皇帝一怔,那夜醒來后,他專程問了劉安福,得知伺候自己沐浴的是尋常宮人,而非她,這便放下了心來。 難道劉安福又被狐貍收買,欺了君? 盛姮見皇帝的眉頭已然皺了起來,猜到了他在想什么,道:“劉公公沒有欺君,那夜后來,是宮人伺候你沐浴更衣的,但在此之前,是我伺候你,只是待我瞧見了你手臂上的那道劍痕后,便覺再也伺候不下去了,尋了個借口,讓宮人們繼續(xù)伺候你沐浴。” 如今一憶,場面很是清楚,御池溫水沖洗過的手臂上,忽而冒出來的那道劍痕,雖瞧著淡上了不少,可落在盛姮眼中,卻顯目如舊。 若是曾經(jīng),她還能自欺欺人,可那道劍痕便是如山的鐵證,叫她再無掙扎的余地。 但對于已然自欺欺人了三年的盛姮來言,忘記此事,其實也很容易,不斷地在腦海里重復(fù)著“報仇”二字,旁的事,自然便能輕易拋之腦后。 “為何那時不找我對質(zhì)?” 盛姮的玉手摸上了桌上的西洋鐘,所觸之處,皆為黃金。 這便是貢品,這便是天子才可享用的東西。 “當(dāng)年,我可以肆無忌憚地罵許澈、欺許澈,是因為他在月上為王夫,在大楚也僅僅是個商賈之子,勢單力薄、無權(quán)無勢。我雖只是小國女王,但在他身前,自然也有驕傲的本錢?!?/br> “但十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