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72 章
盛姮一聽這話,便有些心虛。 她方才確然是在模仿平日里女兒盛瀾不愿喝yào的樣子。 到了盛姮這個歲數(shù),哪還會怕什么yào苦,更莫要說,她還是生過三孩子的人。yào再苦,傷再痛,又怎及得上難產(chǎn)之時的撕心裂肺? 她這般為之,自然是另有計較。盛姮容顏雖絕世,但到底也是個離三十不遠的女子,她這年歲放在后宮里,當真是尷尬至極,皇帝現(xiàn)下寵她,不過是貪新鮮。若她當下不居安思危,常日里再不花些心思扮扮嫩,這恩寵如何長遠得了? 且正如那日京中花魁對自己所言,男人向來貪心,平日里,他們盼著女子嬌憨無邪,宛如稚女,可一到床上,他們卻又希望女子妖嬈嫵媚,奔放主動,好能同他們玩盡床笫間的千般花樣。 盛姮當時聽后,便腹誹不止。 大楚男子果真心思惡臭,yu壑難填,癡人說夢。 這世上哪有這般女子? 但不論世上有無這樣的女子,她入宮后,便要往這條路走,學著成為這樣的女子。 光憑美貌,哪能這般輕易就將皇帝的心緊緊抓??? 心虛片刻,盛姮又閉上了眼睛,捂住耳朵,道:“臣妾睡著了,現(xiàn)下在夢里。” 皇帝挑眉道:“哦?” 語落后,殿內(nèi)一時沒了動靜,又等片刻,還無動靜。 難道皇帝走了? 盛姮按捺不住好奇之心,便睜開了雙目。 一睜開,卻見那張俊逸無雙的臉貼在了自己眼前。 她的耳朵一瞬便紅,燥熱之意由耳及面,片刻后,臉蛋上紅霞生。 盛姮驚得說不出話,誰曾想到,緊接著,皇帝便用嘴撬開了她的嘴,苦澀的yào,轉(zhuǎn)瞬便流入了朱唇之中。盛姮下意識地想推開皇帝,手還未伸,便被皇帝的雙手給緊緊錮住了。 如此一來,就算盛姮再如何反抗,也無濟于事了。 以前許澈喂yào,皆是溫柔又循規(guī)蹈矩,哪像皇帝這般霸道又強硬?她身子都這般柔弱了,可恨這狗皇帝仍不懂憐香惜玉。 盛姮本該心生惱意,但不知為何,待苦yào流進喉管之時,她竟覺莫名暢爽,一種從不曾有過的快樂盈滿心上。 yào雖苦,可心卻是甜的。 這種感覺,當真危險至極,卻又誘惑至極。 喂完第一口后,皇帝便用指腹,溫柔地擦去了盛姮嘴角流出的yào,盛姮嘟起嘴來,不滿道:“哪有陛下方才這樣的喂yào法?” 皇帝直起身子,嘴角噙笑,道:“朕何時喂了你yào?” 盛姮一愣。 “方才難道不是在盛昭儀的夢里嗎?昭儀你自個都說已經(jīng)睡著了?!?/br> 盛姮臉更紅,被皇帝的機變之語氣得語塞,語塞得又嘟起了嘴巴來,以示不滿。 皇帝怕狐貍真惱了要抓人,又坐在了床沿邊,道:“罷了,朕不戲弄你了,快將這碗yào喝了,朕還有政務(wù)要忙?!?/br> 皇帝都提到“政務(wù)”二字了,若盛姮再跟他鬧別扭,浪費他時光,那便是作死無疑。 思及此,她才老老實實地喝起了yào,一邊喝著,一邊叫苦不停。 每一聲叫,皆如一道嬌喘,聽得喂yào人心猿意馬,強壓躁意。 …… 見狐貍安分睡下后,皇帝才回了御書房,一落座,便傳了程道正過來。 程道正請完安后,皇帝便道:“昭儀現(xiàn)下身子骨是何情況?” 程道正道:“已然無大礙,雖說余du尚存,但只要按時用yào,再過個幾日,du便能散盡了。只不過……” 皇帝急道:“只不過什么?” 程道正回道:“昭儀娘娘這段日子,身子骨虛弱,不可受寒,也不可受氣?!?/br> “不可受氣?” 程道正道:“若娘娘愁思郁結(jié),恐有傷貴體?!?/br> 皇帝聞后,沉吟許久,心頭愁思百轉(zhuǎn)。 良久后,他又問道:“此du解盡后,可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程道正搖頭道:“據(jù)臣所知,應(yīng)當是不會的?!?/br> 皇帝這才安下心了,瞧見龍案上的密函。 “昭儀一事,你居首功,恩賞少不著?!?/br> 程道正磕起響頭:“臣謝主隆恩?!?/br> “退下吧。”皇帝拆起密函,可拆至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