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24 章
衡雖進(jìn)不去, 可我卻有辦法。 這日晁衡休假在家, 我不好行動,因著無聊, 便就坐在妝臺前撐著腮空想, 可面前銅鏡里突然出現(xiàn)一只大手, 而后便聽到: “拿來?!?/br> 轉(zhuǎn)臉一看, 倒是晁衡,可我不懂其意, 只胡亂一答:“什么啊?我又沒有錢?!?/br> 他皺眉失笑, 脫口又道:“不問你要錢,是那枚陛下給你的玉環(huán), 快jiāo出來?!?/br> “你要玉環(huán)做什么?不給?!蔽也唤奶?,暗里將系在衣帶上的玉環(huán)抓緊了,心想:他難道這么快猜到我的心思了? “聽話,快給我。”他怕我溜了似的將我攬住, 而眼神也細(xì), 一下便發(fā)覺了玉環(huán)所在,用自己的大手包住了我的手,“我已問了阿吉, 那晚你就是用這玉環(huán)讓守軍開的門,所以為防你再任xing胡鬧,你生產(chǎn)之前便由我來保管。” 果真是為這個!我真是后悔不及,若是早叮囑吉麻呂不要告訴,晁衡也不會察覺。 “我不會了,真的不會了!你相信我嘛……” 我自是不能輕易給他,又想他肯定不會對我用強(qiáng),便真情假意地試著周旋,可他好似鐵了心,任我求告了半晌也不為所動,而我靈機(jī)一閃又有了絕招。 “你別爭了,啊……哎呀,肚子好疼,孩子……好疼?。 ?/br> 我是故意裝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弓腰捂腹縮成一團(tuán),量晁衡再是心硬,此刻也不得不顧著我的“安?!薄?/br> 我趁隙瞄了一眼,果然,他的臉上瞬間失了血色,除了驚慌便是急愧,當(dāng)真上鉤了。他將我從席上抱起放到了榻上,話也來不及說轉(zhuǎn)便奔向房門。 “你要請醫(yī)官去?”我見他這一連串失魂落魄的模樣早已忍俊不禁,未免他出去再鬧笑話,及時打住了,“回來回來,我沒事!” 他回頭看我先是發(fā)懵,兩只眼睛瞪得溜圓,而良久之后終于回過神來,臉色竟一下子黑沉得可怕。 “獨(dú)孤玉羊,我說最后一次,把玉環(huán)給我。” 他筆直走回來,向我伸出手,眼神平靜卻極是冷淡,而似這般提名道姓地喚我,也是相識八載以來的第一次。我突然覺得,我要自作自受了。 “好好好?!蔽也桓疫t疑,這便乖乖地將玉環(huán)解了雙手遞送給他,“現(xiàn)在行了吧?你別這樣了,我知錯了?!蔽野桶偷匮雒嫱贿呍囂街Я俗囊滦?,心中著實(shí)愧悔。 他沒有給我任何回應(yīng),握好玉環(huán),抽走衣袖,頭也不回地走了。我大為窘迫,可也沒臉再追上去。 于是,這一日不論用飯,還是晚間相對,他都沒再同我說過一句話。我有意靠近,他便刻意繞開,我陪笑遞茶,他則接而不飲,總之,討了一鼻子灰。 到了次日,他的氣還沒消,似乎到底要給我一個教訓(xùn)。我也無奈,只好很自覺地遠(yuǎn)離他,不敢招惹。他上職去后,我便找茜娘母子消遣,誰知到了一看,良和子也在,她們帶著孩子早就在廊下玩開了。 “哎呀,這不是那位自討苦吃的晁夫人嘛!” 才剛走近,良和子便對我一陣嘲笑,那雙明媚漂亮的眼睛里滿是得意。我自與她jiāo好,彼此間感情不錯,她也是真xing情之人,說話直來直去的。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趕緊讓真成教你把唐言學(xué)會了吧!說得難聽死了?!蔽易匀徊环湍盟齽e扭的口音說事。 她只哼了一聲,倒一時無言相對,仍自低頭哄兩個孩子。茜娘笑著從屋內(nèi)搬出一張茵席扶我坐下,又道:“雖說夫人如今月份尚淺,但行動還該多加一份小心?!?/br> “你別為她擔(dān)心,她就是只野猴子,上躥下跳都不要緊。這世上恐也只有仲麻呂那種呆子才會替她緊張吧!”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良和子又是一頓開腔,倒也奇怪她怎么知道“野猴子”這個詞,這是我從前自我形容的話。 “野猴子,這話是誰教你的?”我抱起雙臂忖度著問她。 她抿唇巧笑,眼神刻意躲開,似乎是知道些的,卻不肯說:“我隨口講的,就是覺得你像只猴子?。 ?/br> 我沉了沉氣,覺得其中必有隱情,但想再行追問,偶一眼卻見吉麻呂領(lǐng)了位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