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硬不起心腸。認(rèn)真想了想話本上的情節(jié)，她狐疑地問道，“我和你可曾湖上泛舟？可曾對月盟誓？”

    嚴(yán)謙一噎，難以啟齒道：“……沒有?！?/br>
    話音頓了頓，他又說：“對不起。”

    他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人，竟從不知公主喜歡這樣的戲碼。

    聞人笑自覺有理，蹙眉不悅道：“哼，還想騙我。”

    第84章 抱抱

    “我沒騙你?！?/br>
    嚴(yán)謙伸出手想摸摸聞人笑的臉，被她一偏頭躲了開去。

    他眸光暗了暗，忍著心痛道：“罷了，從此刻開始，別再忘了我心悅你?！?/br>
    這樣直白的示愛讓聞人笑愈發(fā)紅了臉，小聲說道：“可是我們并不熟?！?/br>
    雖然她的確像他說的那樣……對他有些崇拜，這話大約是她自己告訴他的，可她實在記不起他們有過什么jiāo集。

    “不熟？”

    嚴(yán)謙下意識提高了聲音，微瞇的眼眸露出幾分怒意。

    她對他說過最甜蜜的情話，給過他最纏綿的親吻，如今卻都變成一句不熟。

    他心里針扎似的疼，一傾身將聞人笑撲倒在軟榻上。

    聞人笑輕呼一聲：“你干嘛？”

    看著小姑娘怯生生的模樣，本要低頭強(qiáng)行親她的嚴(yán)謙，嘴唇微微顫抖著，剛要說些什么，外間就響起侍女的敲門詢問聲：“公主？”

    聞人笑臉色一白，急忙伸手捂住嚴(yán)謙的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出聲，然后朝外面說道：“沒事，不用進(jìn)來。”

    嚴(yán)謙眼中驀然露出幾分笑意，輕輕拉開聞人笑的手，小心翼翼問道：“擔(dān)心我？”

    聞人笑目光閃了閃，轉(zhuǎn)開臉不看他：“擔(dān)心本公主的清譽?！?/br>
    嚴(yán)謙喉頭滾了滾，眼中的光驟然黯淡下去，沉默地把臉埋在聞人笑的頸窩。

    溫?zé)岽种氐暮粑屗X得有些yǎng，不開心道：“你干嘛？”

    嚴(yán)謙沒有說話也不離開，聞人笑蹙著眉伸手推了推他，忽然感覺有什么guntang的yè體落在她頸窩。

    她不由愣住，難以置信地輕聲道：“你……哭了？”

    “想起來，”嚴(yán)謙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求你。”

    或許是被這話中的哀求和絕望所感染，聞人笑莫名鼻頭一酸，軟軟道：“對不起。”

    缺失了整整一年的記憶，聞人笑想回憶起一切的愿望絕不亞于任何人，只是無論她如何努力，腦中都是一片空白，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沒關(guān)系，”嚴(yán)謙用粗糙的手指摩挲她的唇，終究還是不舍得看她自責(zé)，“我不怪你。”

    聞人笑心里一團(tuán)亂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這樣的嚴(yán)謙，只好伸手推了推他：“不早了，你該回去了?！?/br>
    “趕我走，”嚴(yán)謙自嘲地扯了扯唇角，“絕情的小傻子?！?/br>
    聞人笑嘟著唇委屈道：“難道你還想在這住下不成?！?/br>
    嚴(yán)謙深深看了她一眼，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她真是一刀一刀往他心上捅。

    就在聞人笑忍不住再一次催促之前，嚴(yán)謙才慢吞吞起了身，嘴唇動了動似是想要說些什么，最終還是沉默地從窗邊離開。

    聞人笑長舒了口氣，繃緊的心放松下來。大概他們確實是認(rèn)識的，嚴(yán)謙并不讓她覺得害怕，可他那厚重的愛意卻讓她有些喘不過氣，心里總有一處脹脹的疼。

    這一夜她很晚才睡著，只要一閉上眼，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嚴(yán)謙深情的話語和漆黑的眼。

    *

    第二天，楊敏詩快到晌午的時候來陪聞人笑用了午膳。她本想一大早過來，無奈她娘不許她打擾公主休息。

    下午的時候，下了朝的楊慎行也來看聞人笑。

    她將他迎進(jìn)來，笑瞇瞇問道：“表哥，今日上朝忙不忙？”

    楊慎行微勾唇角：“不忙?！?/br>
    聞人笑領(lǐng)著他到小桌邊坐下，抿了抿唇，詢問道：“表哥，可以跟我說說外面情況如何嗎？”

    雖然前情她都忘得一干二凈，但還是想知道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如今想起福王叔謀反的事，她仍然覺得有些不真實。

    楊慎行猶豫著摸了摸聞人笑的腦袋：“一切都好，你安心養(yǎng)傷?！?/br>
    聽他這樣說了，聞人笑也不好打破砂鍋問到底，伸手給他倒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