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50 章
出去,我有話要說。” 祁昭朝李長風(fēng)擺了擺手,但摁住蘭茵,淡然道:“她是我夫人,無不可對她言?!?/br> 祁長陵苦大仇深地瞪著蘭茵,蘭茵眼觀鼻口觀心,就是不走。 既然夫君發(fā)話了,總是要夫唱fu隨,給足他面子的。 瞪了一會兒,他認(rèn)命了,道:“我來找你,就是想說,這個盧楚心眼忒多,只怕咱們兩個斗下去,最后讓他漁翁得利?!?/br> 蘭茵疑心自己聽錯了,照這意思是來求和的? 本以為祁昭會直接拒絕,卻見他將手指擱在桌上,慢悠悠地說:“父親大人,你知道你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嗎?” 祁長陵攬著袍袖,威嚴(yán)地斜眼看他。 “你太自私。本來你的女兒是太后,你的兒子是丞相,不管是當(dāng)初的冊立儲君,還是如今的黨派相爭,你都該占據(jù)天時地利人和??蔀槭裁次液蚸iejie都不敢相信你?因為你把權(quán)力看得比親情重,把你自己看得比親人重。你明知道陛下忌憚你,明知道jiejie與陛下不是親生母子,最忌離心離德。你還要為了自己去天天給陛下添堵,你可知你做得每一件事都有許多算在jiejie的頭上,就算她不贊同,可她到底是你的女兒,如何能置身事外?!?/br> “你已經(jīng)六十歲了,即便把這權(quán)柄給了你,即便斗倒了對手,你還能得意多少年?何必呢?” 祁長陵一直等到他說完,斥道:“你現(xiàn)在是丞相了,就敢來教訓(xùn)我?” 這一刻,蘭茵的眼前突然蹦出幾個字,對牛彈琴。 與無情之人談情,永遠(yuǎn)都是徒勞。 祁昭似是也感悟到了這一點,嘲諷地一笑:“我自拜相便發(fā)誓,要與過去揮別,做清正名流,不愿結(jié)黨營私,父親之意怕不能茍同,請回吧。” 祁長陵以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冷掠了他一眼,揮袖而去。 待他走后,蘭茵意識到,能讓祁長陵屈尊前來,怕是朝堂上的爭斗已白熱化。 但再想問問祁昭,他卻是三緘其口。 冬天過去,便是春天。建元元年,伴著春芽萌生,有些流言逐漸彌散開來。 人人都傳,當(dāng)今天家是宸妃所生,而宸妃是死于當(dāng)今太后之手。 起初祁昭和蘭茵都沒當(dāng)回事,可這些流言像是長了翅膀,以未曾預(yù)料到的速度迅速蔓延。 等到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xing,要追溯源頭,清理謠言的時候,已經(jīng)如大水漫溉,再也無從下手了。 本來,這些謠言從前就有,可是明顯,今時不同往日。 祁昭這幾日上朝明顯感覺毓成待他疏遠(yuǎn)了許多,天子近務(wù)也不大讓他chā手了,他去祈康殿問過,去給祁馨請安的次數(shù)也少了許多。 他回家將這些事一說,蘭茵惆悵了許多,盯著窗外的春景沉默。 祁昭道:“他這是連你也防著了,若不然,這些事把你叫進宮問一問便是?!?/br> 蘭茵苦笑道:“這樣一來我還不好直接去他跟前替jiejie說話了,不然更加信不得了?!?/br> 祁昭面對茜紗窗沉默良久,道:“不知是誰下的手,真是高明,把祁家連同你都算計進去了?!?/br> 蘭茵低頭想了想,思及這些日子祁昭的艱辛,下定決心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我了解毓成,這個世上再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彼瓜卵劢?,柔婉的面容滿是憂郁,無可奈何道:“我本不愿意去算計他的……” 祁昭挑眉看她,露出些詫異來。 接下來的時日,這些謠言愈演愈烈,以至于太后急火攻心,病倒了。 縱然太后抱恙,毓成去祈康殿探望的次數(shù)仍舊屈指可數(shù)。 朝堂上祁昭與盧楚因開恩科的事發(fā)生了爭執(zhí),毓成雖表面公正無私,但最終的決定還是偏袒了盧楚,按照他的意思在取消了今秋的加科。 大約是祁昭氣不過,在順貞門追上了盧楚,兩人言辭jiāo鋒,最終動了手,被禁衛(wèi)押回御前聽審。 作者有話要說: 我準(zhǔn)備了兩篇新文,在專欄里《皇后是戲精》和《自薦枕席》,文案已出,大家給我個建議,先開哪個比較好,我的選擇恐懼癥又犯了~ 第58章 殿中綠鯢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