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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13.等一個人) 當然不可能真的踹。 家里親戚來吃了頓午飯散了。 梁爸梁媽過來住了幾天,也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回到了熟悉的故鄉(xiāng),碧荷回國后的心情,就如同被放飛的鳥兒,歡快了很多。 就連看林致遠也順眼了很多。 男人明顯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地位提升——特別是某天他去給爸爸擋酒回來,太太第二天早晨還親自早起給他zuoai心早餐之后。 這可是高中時期才有的尊貴VIP待遇。 他已經(jīng)把這個世間的繁花似錦都見過玩過深度體驗過了。 也不怎么好玩,高潮過后全是空虛。 雖然逗逗那些斗獸很有趣,“希望”在被給予,培育,故意放任并放大以后,又被戳破之后的各種難堪絕望崩潰痛苦或者強裝灑脫和堅強的表情真的能取悅他——但是梁碧荷說她想要一個忠誠的丈夫,那他就做一個“忠誠的丈夫”好了。 多大點事? 只是如果碧荷能把“忠誠”的定義,再給他細化清楚更好。 像上次那種烏龍,到底在不在“破壞忠誠度”的范圍內? 男人雖然沒有搞得很明白,但是直覺告訴他還是不要再提這件事最好。 公公婆婆愛極了兩個孩子。 公公日常的活動也推了不少,每天固定早早回家弄孫,婆婆也當仁不讓,一有空就把兩個孩子都接去宅子,看看這個,逗逗那個。笑容滿面。 整個林家充滿了快樂的氣氛。 這回回來,婆婆不僅對碧荷也和顏悅色,還送了幾套大師級的珠寶給她,看起來對她比以前又更是親近了不少。 “趁年輕,再生兩個也好?!绷种逻h不在的時候,婆婆面容滿面的和她說話,“咱家又不是養(yǎng)不起——多子多福。男孩女孩都好,家里就要熱熱鬧鬧的才好?!?/br> “知道了媽?!?/br> 碧荷笑著點頭。 生不生孩子,她可以有意見,但是僅限于在林致遠面前發(fā)表。而和公婆爭辯這種事情,林致遠可以干,而且他本來就經(jīng)常干——可是她不能這么做。 作為兒子,他張口就可以十億二十億的要,公公婆婆不僅給的爽快,還擔心委屈了他??墒钦l家見過兒媳婦能開這個口的? 兒媳婦也有本分要守。 碧荷回來也約了張為為見面。張為為和那個軍干進展很快——和自己一樣,也搞出了未婚先孕,現(xiàn)在正在準備婚禮。 “李易真的比以前那個渣好多了,性格好脾氣好,家里條件竟然也很不錯,好的地方太多,我簡直都說不過來,”她握著碧荷的手,一臉感激涕零,“碧荷你去哪里找的這么好一個人給我?我他媽的都想感謝前任的不娶之恩了,感謝苦難,感謝他的劈腿放過我——碧荷你說我是不是圣母上身?” 碧荷笑笑。 張為為看起來過得真不錯——女人的幸福都寫在臉上,寫在她的神色和說話的話語里——她都開始肆無忌憚的說臟話了,說明那個男人,應該挺慣著她。 碧荷的腦里又掠過那個神態(tài)恣意,纖手夾煙的季太。 風姿卓越。 風情萬種。 神色平靜。 她還是覺得她有那里和人不一樣。 有一種讓自己羨慕的瀟灑姿態(tài)。 雖然小季總,和林致遠一樣帥,一樣有錢——但是季太好像活著毫無壓力似的。 絲毫沒有先生出軌的壓力。 也許自己以后也可以問問她,是怎么做到“活的這么瀟灑”的? “還是你說的對,世界上果然還是有好男人的。”這邊張為為握還在著碧荷的手,一臉誠懇的說到,“最感謝你——還有阿姨。她從哪里找來的人?李易說是他們政委介紹的——” 碧荷笑笑。她也搞不明白。阿姨一向很神奇——碧荷腦里突然閃過她的“沒有證件的特殊通道”。 把這個念頭丟在一邊,碧荷微笑,伸手握了握張為為的手,“管它的呢?一般給人介紹男盆友,都是你托我我托你,不都是山路十八彎?誰知道中間有多少人介紹?也許就是命吧。是緣分啊。是你該得的?!?/br> 該得的。 好男人當然有啊。 她家里也有一個。 外軟內硬。口吐蓮花。四周圍繞著狂蜂浪蝶。 俊美的容貌,和善的態(tài)度,完美的外殼,包裹著里面堅硬的金剛石內核。 一般人可干不過他。 騙人他是第一。 就算是自己,也只對他的惡劣面略知一二。若想讓他讓一點步,也要使勁和他磨一磨—— 偶爾還是會有點用。 是命啊。 國內治安大好,碧荷保鏢助理和孩子也都不用帶了。西藏旅行回來第二天,林致遠又被公公喊去了天盛,碧荷沒有和他一起去,而是輕車簡從,難得的一個人出來逛逛街。 天盛廣場依然那么的繁華。 來往的行人,熱鬧的商鋪,依然往林家的賬戶里源源不斷的輸送著現(xiàn)金。 總有一天會成為Bella和清平的財產。 那家炸雞排還在。 那家湯鍋還在。 那家賣包子的不在了,改成了賣奶茶的。 她在買奶茶的隊伍旁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男人也扭頭,看見了她。 他對她笑了笑。 沒有過來。 碧荷條件反射的看了看四周,沒有看見林致遠。她走了過去。 “你還好吧?”她有些關切。 臉色怎么看起來不太好?也瘦了一些。 男人咳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還好?!?/br> “日內瓦那回真的不好意思,”碧荷開始道歉,“我老公他——” 林致遠做的壞事,她來道歉,本就理所應當。 “沒事,”男人笑了笑,又咳了一聲。 日內瓦之行回來,他因禍得福,還升職了——本來輪不到他的。先是來了幾個人,問他在瑞士干了什么接觸了誰,錄音攝影密密麻麻記錄了十幾頁紙,然后離開沒有下文。過后上面又來旁敲側擊,問他有沒有遠方親戚在高位任職—— 養(yǎng)父養(yǎng)母繼父繼母十八代堂兄弟都可以想想。 還流露出有“人”通過渠道關注過他的意思。 他當然沒什么高官親戚。予以了否認。但很明顯上面還是疑慮重重。 他升職了。很順利。 命運之弦似乎因為某個“人”的輕輕一瞥,就此開始被撥動。 發(fā)出回響。綿延不絕。 但是命運的饋贈,是否已經(jīng)暗中標注好了價格? 他升職了。但是身體呢,回來之后,是一直都不太好。 查過,也查不出什么病癥來。 “謙謙——” 大約是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太過于詭異,一個二十三四的女孩子拿了奶茶就跑了過來,牽起了他的手,抬著下巴看著碧荷,一臉宣告主權的模樣。 “你女朋友?”碧荷笑。 他都三十五六了吧,居然老牛吃嫩草—— 也是。 工作很好。長得不差。經(jīng)濟條件也不錯。脾氣也好。這樣的三十五六的男人,在相親市場依然是香餑餑,找個二十多的小姑娘,輕而易舉。 她以前的條件,相了他,是高攀。 男人笑笑,點點頭,“是的?!?/br> “走了走了,”女孩撇了碧荷一眼,不想給他們說話的機會,開始拉著男人走,“電影馬上就要開始了——” 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碧荷獨自坐在奶茶店里,用勺子攪拌著杯子,一邊想。 一年前,梅子坐在對面的位置,找她借了二十萬。 兩年前,她在老家醫(yī)院,哭著 給林致遠打電話,要向他借一筆她承受不起的巨款,一百萬。 雖然自己那時候難忍羞恥,碧荷端著奶茶喝了一口想,但是那時的自己,撥出電話的時候,心里未必不清楚—— 他大概率會給的。 他會給她錢。 不管她開口要多少。 也明知她還不上。 他會給。 沒有理由。 她就是知道。 這是他欠她的。 也是他們的塵緣糾葛。 他給了,她不還,此生從此,真的兩清。 再無糾纏。 然而沒有兩清。 來的是更深的糾纏。 手機響起,碧荷接了起來。 “我在天盛廣場,”她說。 那邊說了什么。 她說,“好。” 她站在噴泉下方,抬頭看著噴泉水珠四散,折射著七彩陽光。 等一個人。 這個人這回沒有讓她等太久。熟悉的氣息靠近,他從后面攬住了她的腰,聲音含笑又熟悉,“碧荷?!?/br> (完) (快過年了,各路大神以及大神經(jīng)病紛紛歸國。玩耍的日程排得很滿。沒空寫文。所以完結了。) (其實還想番幾章的。) χIàóSんǔó。ǔ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