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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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是細(xì)細(xì)看了人一回。 他的面上沾了一路風(fēng)霜,而他的眉宇間...卻是要比往日愈發(fā)沉穩(wěn)了。 徐修隨徐母一道坐著,他接過丫頭遞來的帕子擦了手,才又問起徐母來,“母親近來,身體可還都好?” 徐母與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著嗯了聲,“都好,你不必掛心?!?/br> 徐修輕輕嗯了一聲,他自那事后,便未與人如何親近過。如今也只是問下這幾個(gè)問題,便不知說些什么了...他把帕子遞給丫頭,眼滑過那繡盒,里頭放著幾雙女子鞋樣。他攏了眉,問了徐母,“您這是要做予誰的?” 徐母卻未說話,她順著他的眼看向那繡盒,又看了看人,良久才與人說下一句,“前幾日,妧妧來過?!?/br> 徐修面上有幾分怔楞,他看向徐母,“妧妧?” 徐母看著他面上模樣,心下嘆氣。她接過丫頭遞來的茶,是飲下一口,才與人慢慢說來,“一日來的,也不曾住在這,只每日過來陪我說說話。前幾日又來過一回,只說是要去別處了——如今,卻已有三日沒見她來了?!?/br> 她擱下茶碗,指腹滑過那些鞋樣,聲很輕,“我想,她是不會(huì)來了?!?/br> 徐修抬頭看向徐母,良久才說下一句,“她可說,她去哪了?” 徐母搖了搖頭,她看向徐修,“她說她也不知,只說是隨xing而走,走到哪便是哪吧。她還與我說,如今走出那一方天地,方才覺著往先事并未有什么——修兒,她是當(dāng)真放下了。” “那你...呢?” “我?” 徐修開了口,聲卻有幾分啞然,他看著徐母,良久才道,“我不知。我只是,很想她——我以為這股相思之情,會(huì)隨著時(shí)間慢慢淡忘?!?/br> “我以為...我能克制住的?!?/br> 徐修攏眉,手撐在心口處,“可是母親,我好像做不到了。” 徐母聽著他聲中輕顫,終歸是化為一聲嘆息。 她伸手于半空,是想如幼時(shí)一般輕輕拍一拍他的頭,卻還是放下了手。 她看著徐修,聲很平,亦很穩(wěn),“你以為這世間件件樁樁,只要克制、放下...便能如你所愿?” “你錯(cuò)了——” 徐母仍看著徐修,緩緩說來,“世間有諸神百佛,他們造人于世,是為讓他在人間受盡百態(tài),嘗盡酸甜苦辣。而今,你既克制不住,那便不要克制。既放不下,那就不必放下——” 她這話未說完,只是又與人一句,“修兒,這些年你開心過嗎?” 徐修仍攏著眉,他良久都未曾說話。 他想起往先年歲,開心? 他開心過嗎? 有過的,他是開心過得。 不是早年的徐修,而是入汴京后的徐修,是成為她的夫君后的徐修。 她那樣好的一個(gè)人,他怎么會(huì)不開心,他怎么會(huì)不高興? 他只是悟得太晚了啊。 徐修合了眼,他靠在椅背上,良久才開了口,“我以為這世間件件樁樁,只要不形于色,便皆在我的控制之下——可哪里,又能如我的愿啊?!?/br> 他的聲很平,卻帶著幾許蒼涼。 在這一月天里,聽進(jìn)了旁人的心里,也不過是徒惹人傷心罷了。 ——— 一月十五,元宵節(jié)。 而臨安的長道上,早已掛起了幾排花燈,亮堂堂的... 趙妧站于長街一頭。 她看著前邊敲鑼打鼓,連著還有幾許舞獅的身影,端的是一派熱鬧景象。 趙妧仍著一身醺色斗篷,頭上戴著青色帷帽,而她的手中握著一只花燈...周邊是人來人往,像極了那年她站在御街時(shí)一般。 只那年,她帶著從未有過的高興勁,站在從未站過的地界上,只覺著滿心里的喜慶與激動(dòng)無從發(fā)泄—— 而今,她站于這臨安一處,心中卻甚是平靜。 這處,她不是頭回來。 她是來過的,在盛寧十八年的時(shí)候,也是這樣的一日。 她曾與他一道來過這處。 他們猜了一回?zé)糁i,看了一場折子戲,還在那曲盡人散時(shí)放了一個(gè)天燈...他還曾吻過她的臉。 趙妧輕輕笑了下,燈火下,帷帽中... 她的眉眼甚是好看。 而后,她提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