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折辱清冷男主前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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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后地回去時,天已經(jīng)落得暮色。 赤紅的晚霞布滿蒼穹,隱約有圓盤般的月亮高掛在枯枝上。 經(jīng)歷這般驚險的一遭事,再加上一刻不停地朝著村門口跑去,確實在路上摔了不少次。 現(xiàn)在的沈映魚早已經(jīng)精疲力盡,勉強提起精力去下面。 剛端到桌上,她眼前便是一片黑暗,身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暈倒前,她還看見朝自己走來的少年,玉白的臉從高上往下覷著,那是絲毫不掩飾天生的冷情相。 前世和今生交叉融合,她有瞬間,好似看見當年朝堂上恣睢的人。 “蘇忱霽…” 聽見這一聲,蘇忱霽扶著她肩的手一頓,乜斜掃去她依舊還陷入在昏迷中。 那只是夢囈。 所以她真的變了嗎? 蘇忱霽力氣太小了,只能將人扶到椅子上坐著,轉(zhuǎn)身又搬來木桌貼墻而靠,爬上去墊起腳尖,輕而易舉勾到懸掛在上方的砍刀。 輕巧地從上面跳下來,他坐在一旁,垂眸地看著倒在椅上不省人事的女人,舉起手中的砍刀。 這個時候的她毫無防備,他只需要用一根稍尖銳的東西就能將她弄死。 不,甚至也并不需要去特地尋什么尖銳的東西,手中的砍刀足夠?qū)⑺缢椤?/br> 一旁的凳子舉起來,也一樣能將她的頭砸成一灘爛rou。 蘇忱霽坐在一旁盯著她看了許久,目光落在她耷拉的手腕上。 纖細白嫩,依稀可窺見青紫色的脈搏。 聽說自殺的人,很多會選擇割開脈搏。 那么多死亡的選擇,為何大多數(shù)會選擇割手腕呢? 毫無波瀾的眸盯著那一截手腕,緩緩浮起好奇,即將放在額頭上的砍刀,柔順地往下滑落,停在纖細的脈搏上。 他好奇,這點小傷口真的能死嗎? “我從未看過呢,阿娘?!彼佳劬邚澋剌p聲喃語。 真的很好奇,真的想看… 可他看著粗糲還有缺口的砍刀,又看著白皙的手腕,血痕猶如手腕上戴著的一條紅線。 看著,他覺得喉嚨突然干燥的泛渴。 好想…吃了她。 蘇忱霽失神地盯著那條紅痕看了良久,似受不住引誘般地低下頭。 第11章 甜的 他姿態(tài)虔誠地半跪在地上,捧著流血的手腕,張口含住冒著血的傷口。 克制地用舌尖卷著,愉悅地瞇起貓兒般的眸,一點點咽下喉嚨。 吮吸、吞咽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明顯,像極了一只吸血的鬼魅。 躺在椅子上女人原本就蒼白的臉,現(xiàn)在愈漸白了。 良久,半跪在地上的小少年抬起頭,玉白的臉上帶著饜足,唇瓣殷紅,舌尖舔舐過上面殘留的血,流眄間隱約帶著勾人的魅色。 原來她的血是甜的。 他如同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秘密,狡色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看了女人頃刻,他緩緩站起身,舉著火把投身月色中。 很快村醫(yī)提著藥箱趕了過來。 村醫(yī)先替沈映魚把脈,后道并無大礙,只是她身體不甚好,一下氣血供應(yīng)不足,這才暈倒了。 大夫說的什么,蘇忱霽都異常認真地記下。 此時沈映魚已經(jīng)醒了過來,看著沉穩(wěn)的蘇忱霽如同大人般同大夫交流,眼底浮起淺淺地笑。 想起不久前,他還欲拿著尖銳的木棍想殺她,今日他已經(jīng)能在她暈倒之際,不顧安危去尋大夫。 這一刻,沈映魚只覺得這幾日的努力并未白費。 他或許,以后都不會想殺她了。 “忱哥兒?!鄙蛴臭~虛弱地開口喚道。 蘇忱霽聞聲回首。 床上坐著的的人,昏暗的豆燈搖晃不止,她像是嵌在畫中的人,又遠又不可觸碰。 他抬腳走過去,語氣溫和地矮聲喚道:“阿娘?!?/br> 沈映魚從枕頭下摸出銅板遞過去,柔聲道:“給大夫的藥錢?!?/br> 蘇忱霽點頭接過,轉(zhuǎn)身將錢給大夫,然后又將大夫送至門口,再折路返回。 屋內(nèi)的沈映魚正拿著大夫開的藥膏,抹著身上跌出來的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前面的地方都能勾到,后面的傷就有些麻煩。 擦藥膏時,沈映魚無意間發(fā)現(xiàn)手腕上有一條,似是割腕留下的傷,分明之前沒有的。 她蹙眉看著,是一條嶄新的傷疤,還翻出了血rou,但卻很干凈,似乎被擦得很干凈。 沈映魚只當那是今日在路上摔出來的,并未在意,尋了繃帶將手腕包扎起來。 門嘎吱一聲響起。 沈映魚見他進來了,收起藥膏盒子,讓出位置讓他躺床上來睡。 蘇忱霽沉默地爬上去,直直地躺在上面,鼻尖的香氣變成了刺鼻的藥膏味兒。 喉嚨似乎又有些癢,他難忍地將身子蜷縮在一起。 闃靜的夜,清冷的月光灑在窗牖上,映照著院子里那顆巨大的槐樹,滿是斑駁殘影。 他抵御莫名的渴癢,轉(zhuǎn)過身便看見躺在身旁的女人。 她對他似乎毫無防備。 沈映魚真的變得好奇怪。 “你為何會救我?”他終究還是開口問了,恍若氣音般的語氣中滿是疑惑。 任他如何早慧都想不通,她將那些能傷人的利器都掛得高高的,分明就是已經(jīng)曉得他的殺心,為何還能這樣來救他。 今日沈映魚追來的那條小路,他知道,在懸崖邊上,雜草叢生,若是一個不注意就會跌下去。 平時除必要去的人,旁人都不會走那條道。 而如今一個恨他要死的人,卻能冒著這樣的風(fēng)險一路行來救他,他說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覺。 若是非要形容,大概是…如不久之前那樣,想將她身上的血吸食干凈,然后一口口吃掉她。 但又太遺憾了,他不太想讓沈映魚突然死去,所以現(xiàn)在只想知道,為何她會做出這樣古怪的行為。 關(guān)于他的疑惑并無人回應(yīng),只有沉沉的睡息聲傳來。 身邊的人睡得安穩(wěn),蘇忱霽卻如何都無法入眠,為難忍的蠶食心輾轉(zhuǎn)難眠。 翌日。 昨日蘇忱霽認了顧少卿為夫子,今日一大早,沈映魚拖著渾身猶如抽筋拔骨的疼痛起身,親自將蘇忱霽送去學(xué)堂。 辰時。 學(xué)堂才開放,此刻天才微霽,周圍霧氣蒙蒙,晨露輕而易舉地洇濕了褲腿和裙擺。 顧少卿開門后,冷不丁地看見一大一小,表情一愣,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 從未見過來這般早的學(xué)子,他不禁有些失笑,忙不迭的將人請進來。 “打擾夫子了?!鄙蛴臭~局促地笑著。 顧少卿含笑搖頭,見她烏黑的發(fā)被露水洇起晶瑩的水珠,不由得掏出一張帕子遞過去。 依舊是材質(zhì)好得不行的帕子。 沈映魚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了,那日弄臟了先生的帕子,上次又毀了先生一張,現(xiàn)在身上只有這點水,一會兒就干了?!?/br> 說起上次,沈映魚突然想起來上次將他帕子用臟了,最后還這樣失禮地還給他,臉上莫名有些發(fā)臊,更加不敢接了。 顧少卿見此也沒有再堅持,笑了笑,并未說什么。 學(xué)生陸陸續(xù)續(xù)地進來,沈映魚僅待一會兒便離去了。 蘇忱霽望著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在晨曦中,才沉默地收目光回來。 都是同村的,再加上他之前時常躲在墻角偷聽,不少人都認識蘇忱霽。 乍然一見他光明正大地坐在里面,都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 蘇忱霽聽見那些人說的話,充耳不聞,漠然地坐在位置上,直到身旁坐下身形壯實的人。 陳乾坐在蘇忱霽的旁邊,先是上下掃了掃他,然后想起那日給他綠豆糕的女人,下意識對他自然熟。 陳乾見他又生得安靜漂亮,心生好感便主動搭話,“我是陳乾?!?/br> 蘇忱霽頭微微移動,對著他頷首,然后又轉(zhuǎn)過頭,并無交談的興趣。 陳乾記得沈映魚的話,有心想要和他交好,又道:“映姨待你真好,那日還給你買了那般好吃的綠豆糕,不像我娘,一年到頭都舍不得給我買一塊?!?/br> 他的話中有說不出的欽羨。 聽見綠豆糕,蘇忱霽才有了反應(yīng),偏過頭,烏木沉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陳乾。 盡管他一句話也沒有講,陳乾卻讀懂他的意思,是對他的話感興趣。 這個年紀的小少年還不懂得,何為危險勾魂眼,所以人高馬大的陳乾臉突然微紅,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在心中悄然地暗忖。 他生得真的好看,像極了神廟供奉的雪白的吉祥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