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男主向我表白了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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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蓁輕輕吸了口氣,已經(jīng)大致猜到后續(xù),“流明之魔神仿佛很喜歡這種久病纏身、身陷絕望的人。” “沒錯,老謝感召受孕,沒幾日剖胸開腹,從胃里將孩子取了出來,然后死了。” “嗯?!?/br> 蘇蓁猜著也是這樣,“我在秘庫看過不少類似的記載,只是取出來的……那個一開始看上去通常也不似尋常嬰孩?!?/br> 這還是比較婉轉(zhuǎn)的說法,真正的要比這血腥駭人得多。 裴家姐弟神情莫測,也沒心情去糾結(jié)千乘教秘庫的事了。 裴徉眉頭緊鎖:“你當(dāng)真要與他交手?魔神血裔不好對付,他如今說是地仙境,實際上恐怕不止?!?/br> “當(dāng)然不止。所以我說先試試他,否則就算在這里殺了他,一轉(zhuǎn)頭又在魔界復(fù)活了,沒意思?!?/br> 蘇蓁不是首次與這種東西過招,不會過分輕視或者高估對方,“魔神后嗣皆是如此,我有數(shù)的?!?/br> 裴徉也不再勸她,和jiejie對視一眼。 蘇蓁自己做了這決定,并不曾與任何人商議,包括身后的朝華仙尊,而蕭郁也沒有絲毫要干涉的意思。 他眼中也并無半分擔(dān)憂,看上去好像對表妹深信不疑。 “……謝長風(fēng)此人并非冒進(jìn)之輩,既然偽裝多年,不到關(guān)鍵時刻不會露出破綻?!?/br> 若想要逼他使出真本事,等同于讓他暴露身份,這并不容易。 “確實?!?/br> 蘇蓁笑了,“但他必然會找借口,與其他上極宗修士分開,省得打攪他與柳云遙相處,只要他待會兒能過來,我有辦法,演場戲便是?!?/br> “應(yīng)該可以?” 裴循不太確定地道:“他們與我們的路線相仿,只是帶著柳云遙那種境界的人,行動要慢上許多。” 虛界本就是由三千小世界串成的,短時間內(nèi)各個位面排列布局變化不大。 蘇蓁回頭看向蕭郁,“怎么樣?” 蕭郁微微頷首,“表姐說得對,他們已經(jīng)很近了,再過兩分鐘就能抵達(dá)?!?/br> 蘇蓁:“……” 這稱呼實在喊得太順了,另外兩人第一時間都沒反應(yīng)過來。 緊接著,裴循震驚地睜大眼睛。 “???” 裴徉也驚恐地抬起頭,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你……那天夜里在危云峰,仙尊管我叫兄弟,所以你那時候就已經(jīng)打著這個主意了嗎?!” 第59章 荒漠上寒風(fēng)呼嘯, 空中塵埃漫卷,異獸骸骨掩埋在沙土間,放眼望去一片蕭索蒼涼。 兩道人影倏然出現(xiàn)在高地上。 柳云遙腳步虛浮, 靠在謝長風(fēng)懷里,面色蒼白地喘氣。 以她的修為,短時間內(nèi)在虛界多次穿梭, 還稍微有些艱難,雖說勉強(qiáng)能支撐下來, 狀態(tài)也并不好。 謝長風(fēng)一手?jǐn)堉?,卻是抬頭眺望前方,神情漸漸嚴(yán)肅。 “有人?!?/br> 話音落下,已經(jīng)改換了面容,收斂的靈壓也迅速變化。 柳云遙微微蹙眉,也立刻換了一張臉, “是方才那些凌霄峰修士?” “靈壓不同?!?/br> 謝長風(fēng)搖了搖頭, 遲疑了一下, “這氣息仿佛是血神眷屬。” 兩人都沉默了。 這答案似乎還更糟糕些。 柳云遙也很難說,比起血神眷屬,自己是否更想見到剛剛那群人。 她的實力比離開天元宗時強(qiáng)了一些,卻也沒到上七境,這會子原本想要休息一陣,聞言又猶豫起來。 她雖說認(rèn)識噬魂教的人, 但除了那寥寥幾位熟人, 她并不愿意和其他血神信徒打交道。 在血神信徒當(dāng)中,能好好說幾句話的都已是少見了, 平素悶頭修行出關(guān)見人就殺的不知凡幾。 柳云遙抬頭一瞧,從謝長風(fēng)的神情來看, 兩人的想法顯然是一樣的。 她低聲道:“我沒事,我們還是先走吧?!?/br> 謝長風(fēng)苦笑一聲,俊美面龐上浮現(xiàn)出幾分無奈,“晚了。” 話音未落,前方的茫茫風(fēng)沙中,顯露出三道高大的身影。 柳云遙遠(yuǎn)遠(yuǎn)一看,已經(jīng)察覺三人身上皆掩著重重幻術(shù)。 血神信徒這種作派并不奇怪。 他們當(dāng)中有囂張猖狂、屠村滅門不改容顏的,卻也有那jian詐陰險,做惡事不留痕跡的,前者比后者自然更容易被殺。 沙塵中傳來一陣粗獷沙啞的笑聲。 那三人身影漸近。 為首的那人,穿了一身燦如云霞的金紅錦衣,衣襟大敞著,露出壯碩胸膛,勁瘦腰腹。 他一手提著一柄三尖兩刃刀,刀尖鮮血不斷滴落,在荒漠上留下一串長長的血跡。 那人半挽著頭發(fā),鬢邊銀絲縷縷,耳畔掛著血紅玉珠,俊美邪異的面龐上笑意盎然,眼神戲謔,又暗藏殺意。 “瞧瞧這對小鴛鴦,不去人界尋個仙山福地花前月下,怎的跑來虛界私會?” 他身后的兩人齊齊笑了起來。 那兩人打扮與他相仿,只是容貌遜色了幾分,手中兵刃是長刀重劍。 柳云遙心中暗驚,只覺得對方言下有深意,卻又不知道他們是否真的看穿自己二人身份。 她怕露出破綻,也不敢答話。 謝長風(fēng)微微一笑,無論心中如何作想,眉眼卻是溫和平靜,“人界仙山哪是我等說去就去的?” 那三人卻不理他了。 “待會兒先抓了那個年輕的?!?/br> 為首的男人懶洋洋地吩咐道:“打開她腦子看看,看她最怕哪種死法,就用在她身上,讓另外那人瞧著?!?/br> 后面兩人摩拳擦掌應(yīng)是。 男人又指向謝長風(fēng),“你們瞧他那眼神,等另一個被你們弄死,他必然恨我至極,便是最好的祭品了?!?/br> 后者閉了閉眼,“衛(wèi)祭使這算盤怕是打錯了,我并非人族墮魔。” 那人笑聲一停,旋即冷哼道:“我不姓衛(wèi),再說,我主來者不拒,管你是什么東西,不是魔族最好,是也無所謂?!?/br> 謝長風(fēng):“……” 血祭之魔神確實如此。 謝長風(fēng)將柳云遙推向后方。 同時向她傳音道:“觀法寶和作派,多半是姚晚弟子衛(wèi)竭,此人狠戾嗜血,極為好殺,但并不聰明,而且姚晚性情怪誕,喜怒無常,其門徒皆畏懼于他,我有辦法應(yīng)付,但需得露點本事,否則也無法說服他,你放心便是?!?/br> 兩人中間陡然升起一道璀璨光幕,將這一方小世界割成兩半。 蘇蓁的神情也鄭重起來。 她披著衛(wèi)竭的殼子,也不掩飾臉上的表情變化,正大光明露出了訝然之色。 這一道光幕,雖然并未真正分割出新位面,但已將小世界切成兩個錯開的空間。 僅僅這一手就絕非尋常地仙境可為。 當(dāng)然,這事并不出乎意料,她只是故作震驚罷了。 謝長風(fēng)比柳云遙的歲數(shù)大多了,還有那種身世,兩人絕不能一概而論,更何況蘇蓁見過其他的魔神血裔,知道他們的本事。 謝長風(fēng)轉(zhuǎn)身,面色含笑,“衛(wèi)祭使請了?!?/br> 話音落下,他的身影也模糊起來,血rou之軀仿佛在高熱中融化,化入一團(tuán)璀璨光耀的白色光球之中。 虛界黯淡的天穹中,陰云散裂,雷光咆哮,白金的雷光穿空而下,宛如貫穿寰宇的長矛。 那巨大光刃在高處崩裂,化作無數(shù)絮狀電芒,每一簇都亮得驚人,仿佛天火狂燒,墜向了地面。 此時此刻,四面八方皆映著灼灼熾光,荒漠上仿佛燃起了一片片白焰。 蘇蓁仰頭看著這一幕,已經(jīng)感覺到魔神的力量。 其中透露著一種近乎絕望的氣息,明明是象征希望的光,卻充滿了破壞與摧毀欲,還有一種歇斯底里的瘋狂。 她并非首次感受魔神之力,也沒過多沉溺其中,只稍稍受了一點影響,很快就用秘法強(qiáng)迫自己醒來。 若強(qiáng)行與對方拼命,也并非不行,但既然有諸多制約,如今試試他本事也就夠了。 書中描述也好,蕭郁的講述也罷,都和親身經(jīng)歷有些差距。 蘇蓁挽起手中長兵,刀刃上流轉(zhuǎn)起瀲滟水光,接著猛地橫空劈落。 一道水線如離弦之矢般射出。 尖銳破空聲爆開,洶涌前行,所過之處,電光皆盡湮滅。 在她腳下蔓延開裂痕,向著前方的光幕飛速延伸—— 地面轟然一分為二! 方圓百里的荒漠,這一刻化成了兩半裂谷,土石飛揚(yáng),塵埃漫天,蒙蒙灰霾卷上蒼空,整個世界天昏地暗。 但也只是一瞬間,天上的光輝很快刺破塵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