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男主向我表白了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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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rou球劇烈地顫抖著,發(fā)出尖銳無匹的嘶吼聲,仿佛極為痛苦。 很快,那些僅剩的臉孔張開了嘴巴,無數(shù)尖銳嶙峋的枝條,從它們的口中伸出,不斷延展、分裂。 樹枝上生出紫紅色的花葉,枝條上布滿了血紅的光紋,那光芒汩汩流淌,似乎正從魔族的殘骸里汲取著養(yǎng)料。 黃輅的軀體迅速干癟下去,最終變成了一片片破碎的皮rou,掛在半空中綻放的血色花樹上。 “……” 荒漠上倏地回響起一陣轟轟烈烈的掌聲。 “好!” 蕭郁很認真地喝彩道:“打得漂亮!” 蘇蓁扶額,“前輩快停下,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像個街頭賣藝的?!?/br> 第33章 對于絕大多數(shù)修士而言, 但凡差一個大境界,那就是天壤之別,幾乎沒有可能取勝。 縱然是相同境界, 那也是勝負難料,而且需得很長時間,才能決出輸贏。 更別提死斗。 哪怕是同境劍修打醫(yī)修, 前者多半能贏,但想要殺了后者也不容易。 蘇蓁自詡已經(jīng)不屬于絕大多數(shù)的范疇。 有了上輩子的經(jīng)歷, 她打同境界修士能輕松取勝,哪怕是高一個境界,想贏也不難,最多就是付出點代價。 甚至高兩個境界,她也并非沒法子對付。 只是有些手段不能輕易用出來罷了。 “你不是……” 黃輅垂死的呻吟在風中飄散。 他的身體四分五裂,每一塊都變得干枯破碎, 軀骸中的水與血被吸噬, 化為養(yǎng)料滋潤著那一株妖艷的紅樹。 血紅的花樹越發(fā)藩盛, 黃輅的身軀也越發(fā)枯萎,僅剩下一張勉強還能看出輪廓的臉孔,掛在樹的正中間。 那頭顱的嘴巴、眼眶與鼻孔中,皆伸出無數(shù)交錯分叉的枝條。 樹枝上新葉層層,紫紅交輝,并有一顆通紅的圓果, 正在梢頭慢慢成型。 “你……是……” 他的聲音也變得散碎, 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詞句。 蘇蓁站在半空中,平靜地看著這一幕, 心里并無太多波動。 她殺過的魔修太多了,不差這一個兩個, 至于謝長風會如何憤怒,柳云遙會如何傷心,那只算作添頭。 蘇蓁伸手接住那顆墜落的果實。 果皮并未沾到血跡,摸起來冰冷光滑,內(nèi)里蘊藏著污濁雄厚的靈力。 果子在掌心里漸漸消融,被完全吸收到手中,很快就徹底消失不見。 蘇蓁腦子里多了一些凌亂破碎的記憶。 包括黃輅之前去了人界,在東域中域的邊境,想要救援同伴,卻被裴循重創(chuàng),狼狽逃跑。 偏偏這消息對自己而言沒什么用,畢竟這都可以回去直接問表姐。 不過,黃輅之所以出現(xiàn)在那里,是因為謝長風將人拉過去的。 黃輅和另外三個同僚,原本是有事要去中域,只因其中有下七境修士,所以不方便走界門。 論理說,謝長風直接將他們送入中域內(nèi)部,才是最妥帖的,然而謝長風辦不到這一點。 他作為施術(shù)者,將人從魔界拉到人界,那落點無法離他自己太遠。 這樣倒是可以反推他的真正實力。 然而這對她來說,暫時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蘇蓁看向空中那株血紅的樹,確定黃輅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元神的力量也被吸得一干二凈。 方才這一場戰(zhàn)斗,對她而言消耗不少,這果子里的靈力足夠補充,然而里面的記憶就有些亂了。 除了剛才那件事,她幾乎沒提取出多少有用的東西,尤其是沒有沈度的信息。 這樣看來還不如留個元神殘片,再仔細搜羅記憶。 方才那一陣子打得太順手,恍然間都忘了自己如今的實力,哪怕使同樣的法術(shù),效果也和金仙境差得多。 “怎么了?” 蕭郁出現(xiàn)在她旁邊。 蘇蓁搖頭,“沒事,只是我沒能找到太多我想要的東西?!?/br> 沈度,也就是上輩子害死她的人—— 此人出身北域第一世家,不同于來歷模糊的“男主”謝長風,這位“男配”是實打?qū)嵉馁F族少爺。 他早年拜入了無日宮,因為宮主常年閉關(guān)不問世事,沈度的資質(zhì)絕佳,也沒能成為吟風仙尊的徒弟,只得拜在一位護法長老座下,情況與謝長風有些相似。 此人究竟是何時墮魔的,書里也沒寫過。 他出場時已經(jīng)是噬魂教魔修,只是仍然披著正道修士的皮子,而且那時他已經(jīng)深諳諸多魔門秘法,顯然墮魔時間很早。 如今,沈度的修為自然比不上四百年后,而且成日里都在宗門內(nèi)閉關(guān),平素不太出來,但此人也是個八面玲瓏的性子,故此名聲頗佳。 無日宮是北域第一仙門,也是五大派之一,蘇蓁絕無可能殺進去報仇。 若是戳穿他的身份——這事也不簡單。 此人敢混在名門大派里,必然有兩把刷子,不會輕易暴露,魔修還不同于魔族,他們更好隱藏。 蘇蓁倒是也有辦法,但極為麻煩,而且假如讓他身份暴露,就輪不到她去殺他了。 甚至他可能都不會死。 因為他背后的家族,或許會想辦法在其中出力,將他送到魔界藏起來。 那樣就如同打草驚蛇,再找到他也不容易,這種披著正道皮子的魔修一旦被揭穿,會有很多人盯著他想拿懸賞,他必然極力躲藏。 蘇蓁就是想親手殺了這家伙,要他在痛苦中死去。 如今他身份沒暴露,行事縱然會小心一些,但想找到他應(yīng)該也沒那么難。 大家同為魔修,她非常清楚,姓沈的對外說常年閉關(guān),但暗地里必然會時不時來一趟魔界。 至于究竟多久來一次,以及他身上擔任了什么職位,那就都不知道了。 若是去問姚晚,他多半會知道,但蘇蓁實在不想找他,主要是不信他,而且看見他就只想宰了他。 黃輅和沈度有私交,雖然交情不深,甚至算是虛與委蛇的那種——但若是能在記憶里窺見半點蹤跡,蘇蓁還可以順藤摸瓜。 只可惜這記憶太亂。 “你想要什么記憶?或許我知道?” “……不過是我的一點私事?!?/br> 她和那人如今八竿子打不著,若是說以前有仇,那也不太可能,因為實力差得太多,但凡在魔界遇到,自己肯定就死了。 若說在人界遇到,那還要編一些其他的謊話。 她懶得費那個心思,“不說了?!?/br> 蕭郁頷首,也不再多問,“所以接下來……該搜刮戰(zhàn)利品了?” 蘇蓁忍俊不禁,“前輩也是老手了,何須問我?” 兩人心照不宣對視一眼。 拜月教魔修已經(jīng)死得差不多了,她隨手解決剩下的元神殘魂,將尚且完好的乾坤袋芥玉首飾收羅起來。 有些已經(jīng)在戰(zhàn)斗中毀壞,有些品質(zhì)較好的,縱然破損,也能修復(fù)一下,取出里面的多數(shù)物件。 “前輩有什么想要的盡管說……” 蘇蓁翻著里面的零碎材料,又撿出幾把中下品靈器,“雖然我猜你沒有瞧得上眼的?!?/br> “地圖是你清的,東西也該是你的?!?/br> 蕭郁無所謂地道,“你隨意,不用問我?!?/br> 蘇蓁也沒看上什么有趣的東西,遂丟開手里的乾坤袋去翻下一個。 “話不是這么說,若是我自己過來,他們的傷怕是都養(yǎng)好了,我飛這段路也損耗靈力……” “那也不過是多花點時間解決他們罷了?!?/br> 蕭郁不以為意地道:“這群人縱然都是全盛狀態(tài),加起來也不是你對手?!?/br> 他的眼光自然很準。 蘇蓁倒是也沒有再謙虛下去,只裝了一些稀罕的材料和靈石,就站起身來,“我去他們的分殿看看?!?/br> 那塊傳音石已然碎裂。 他們佇立在荒漠上,周邊唯有一小片廢墟,立柱折損、墻壁斷裂,地面鋪著粗糙的方形石塊,皆掩蓋著厚厚的沙土。 她走到正中那塊地磚上,抬手彈出幾道靈力,分別射中了左前右邊的三塊石磚。 一聲悶響后,前方地面緩緩下沉,露出了一條向下的通道,數(shù)十級臺階的底部,連接著一扇青銅大門,門上設(shè)了三重結(jié)界。 從那些混亂不堪的記憶里,蘇蓁勉強提取出了這結(jié)界的解法,只是順序不太好分辨,嘗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你可以一拳砸開的吧?” 蕭郁在后面看了半天,“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蘇蓁一把拍在門上,結(jié)界隨之消退,青銅大門緩緩打開。 “終于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