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男主向我表白了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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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蓁:“……姜望去找我,一是他自己有病,二是你的錯,從頭到尾和我沒關(guān)系,所以你問我能不能去找他,嗯,我只覺得,他在我手底下吃虧,那就是他廢物,如果我去了也就是這句話送給他,你掂量掂量要不要我去呢?” 柳云遙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蘇蓁轉(zhuǎn)身就走。 柳云遙似乎想要伸手拉她,“師姐——” 蘇蓁并沒回頭,卻仿佛背后長了眼睛一般,忽然往旁邊一閃,“別碰我?!?/br> 柳云遙的手僵在空中,咬牙道:“師姐,五師兄死時也罷了,如今大師兄也這樣,你對你的同門當(dāng)真沒有半點(diǎn)情誼么?” 蘇蓁也覺得很有意思。 周子恒買兇殺她,若非她上輩子僥幸贏了,早就死于邊域荒山里,被那兩個魔修扒皮拆骨了。 這輩子若非陰差陽錯得知此事,她還得經(jīng)歷一次。 縱然這次她多了幾百年記憶,會比上一次簡單許多,那她也不覺得周子恒就不該死了。 蘇蓁眨了眨眼,“那你呢,今天你問我這話,但周子恒想找人殺我時,你就在旁邊,你腦子里是想他對我有沒有同門情誼,還是想莫要惹火燒身?” 柳云遙身軀一震,面上血色盡褪,“什么?!” 蘇蓁露出一個抱歉的神色,“哎呀,不小心說出來了,那就請你忘了吧。” 說完伸手在她額頭上一點(diǎn)。 柳云遙神情恍惚地后退了幾步,扶著腦袋站在路邊,搖搖晃晃地回身走遠(yuǎn)了。 蘇蓁瞥著她的背影走遠(yuǎn),知道她會記得這番對話,但是忘記最后幾句。 雖說不介意讓小師妹知道,但若是來日周家真找她,保不齊柳云遙順口說出“蘇蓁早就知道周子恒要?dú)⑺边@件事。 屆時周家說不定會有所聯(lián)想,乃至猜到復(fù)活球在自己手里。 倘若有上輩子的實(shí)力,蘇蓁也懶得如此謹(jǐn)慎,但如今卻還是要多個心眼。 即使師父可能會因?yàn)檫@件事找她的麻煩。 他若是見到柳云遙,說不定會發(fā)現(xiàn)端倪,意識到有人對她施過某種改動記憶的異術(shù)。 但那又如何? 上輩子他們吵了不知道多少次,多來一次又怎樣? 蘇蓁慢慢回到街角,打眼一看,蕭郁仍然站在燈柱里側(cè)。 他整個人略顯僵硬地杵著,似乎在思考什么事,神情都定格了,在陰影中仿佛一尊高大的塑像。 蘇蓁:“……” 說到底這家伙才是最奇怪的。 無論蕭郁是否聽到方才的話,蘇蓁都覺得無所謂。 那天他本來就在危云峰,但凡他有心,隨便開神識一聽,就能聽到周子恒的話,也能感覺到她在聽周子恒的話。 或者說,如果他好奇是不是她殺的周子恒,他直接對她搜魂也就知道了。 目前來看,蕭郁似乎對這些東西都不感興趣。 蘇蓁又想問他方才那個秘法的事,又想說自己無意冒犯。 但看他的樣子又有點(diǎn)頭疼了。 這家伙太強(qiáng)了,防著他毫無意義,但他和她相處又太自然了,讓她會時不時忘記他是誰。 ——她從未與哪個前輩這樣相處過,她若是時時刻刻將他當(dāng)成需要敬著的前輩,之前就不會與他那樣說話。 所以她才會冒然推了人家,就好像他是她那些狐朋狗友兄弟姐妹一樣。 蘇蓁走了兩步,“前輩,你在想什么呢?” 蕭郁從沉思狀態(tài)中緩過來,聞言垂眸掃了一眼衣袖,“我在想要如何珍藏這件衣服?!?/br> 蘇蓁:“……” 蘇蓁:“???” 第20章 寒光州北部。 州境內(nèi)的福地仙山不多, 皆散落在東西南北各處,一眾仙府與世族憑著實(shí)力各取屬地,將那靈氣濃郁、地脈豐厚的山脈或水域化為己有。 十四州的面積和資源不比五域, 情況大多如此。 在寒光州內(nèi),周家也是實(shí)力名列前茅的望族。 他們傳承了十幾代,歷史悠久, 族中上七境高手有數(shù)十位。 雖然遠(yuǎn)遠(yuǎn)比不了五域的強(qiáng)大勢力,但在寒光州這等地域, 如此力量已足夠他們雄踞一方。 周家的府邸坐落在北部仙山。 夜色漸深,山巔風(fēng)雪飄飛,云霧繚繞間,層層結(jié)界藏住閬苑高閣,樓臺水榭。 府邸正中的廳堂里一片肅穆,墻上長明燈火光幽幽, 房間深處放著一座巨大的青銅祭壇, 祭壇上雕刻著繁復(fù)花紋, 流光隱隱劃過。 祭壇上方,數(shù)百個牌位浮空而立,上面刻著已故周家成員的姓名。 大多數(shù)是先代祖輩,亦有少數(shù)是早夭的年輕子弟。 有個男人站在祭壇前,凝視著周子恒的牌位,面色沉重, “他仍然什么都不說?” 除了他之外, 還有十余人聚集在廳堂里,交頭接耳的, 沉默不語的,低頭看玉簡的都有。 一個剛剛進(jìn)屋的聞言搖頭道:“他一直說他那日根本沒見到人?!?/br> “姑父?!?/br> 另一個人踏前一步, “我們抓到那魔修已經(jīng)半個時辰了,若是甘木靈球在他身上,我們早就能發(fā)現(xiàn)……” 那男人嘆息一聲,伸手撫摸了牌位,“你們心中只有寶物,卻是不管我兒被害死,老大和老二也被徐淩打傷,如今還在修養(yǎng)……” 那人皺眉,“甘木靈球若不在玉塵仙尊手上,以他的氣性,大姐和二哥在他面前混說了什么話,那他定然不會忍的,要我說,我們應(yīng)當(dāng)給危云峰首座賠禮才是,得罪了他有什么好處?崇云仙尊實(shí)力深不可測,更何況朝華仙尊已經(jīng)回來,我們縱然和天都那邊……” “夠了!” 那男人冷聲道,“你算什么東西?輪得著你在這里說三道四?” “哈?我們幾個費(fèi)心費(fèi)力抓到那魔修,我的傷少說十天半月才能痊愈,你口口聲聲要給你兒復(fù)仇,如何不親自動手?” 那人也不是什么好脾氣,聞言冷笑一聲,“若非姑姑在中域無法返回,又哪輪得到你這外人在此吵嚷?!你不過和我相同境界——” “你親自請纓去抓人,為的是什么,你心里清楚,不過是希望甘木靈球在他身上,你好先行得了去?!?/br> 男人先是憤怒,似乎想要發(fā)作,又生生忍了下來,嫌惡地看她一眼:“我去了能作甚?” “哦對,姑父是純純的丹修,劍訣法術(shù)不會幾個,去了也是白搭,所以你能不能少說兩句呢?姑姑將秘符交給你手里,也只是讓你代為保管,并沒有讓你代家主之位吧?” “你!” “……行了行了,姐夫,子忨,你們別吵了?!?/br> 周圍的人終于聽不下去,怕他們在這里鬧起來,紛紛上來勸阻。 周家家主的丈夫,便是周子恒的父親,只出身三流氏族,自身修為半高不低,家中勢力比起周家差得遠(yuǎn),這邊也沒多少人瞧得上他。 他原本也沒想要趁妻子不在主事,若非是幼子死訊傳來,他壓根不想見到這群姓周的。 一陣輕微的混亂后。 “危云峰首座親自去了血楓山,卻只拿回了這戒指?!?/br> 男人聲音沉郁,“以他的修為,想要搶出尸身,縱然不是完整的,哪怕只是一塊兩塊,也并非難事,你們當(dāng)真覺得他并非故意……” 周家的幾個族老對視一眼。 其中一人搖頭道:“姐夫,他一開始也不知道子恒出去是為了見噬魂教魔修,除了姓柳的,他對這幾個徒弟也不怎么上心,焉能立刻想到子恒是被害了?怕不是只以為子恒自己跑去那地方……” “不錯,蘇蓁百歲化神,放眼九界都沒幾個比得上的,你看他如何反應(yīng)?換成旁人怕不是要天天帶在身邊全心栽培,偏他還只想著小徒弟?!?/br> 更何況周子恒天賦還不如蘇蓁。 脾氣就更別說了,蘇蓁不是多么討喜的性子,但周子恒只比她更差。 周家的人嘴上不說,心里也清楚這事。 “故此,玉塵仙尊那個性子,怕是不愿意去拿什么血rou斷肢的,這些大宗們里死了的弟子,有幾個是能討回尸身的?一塊半塊也沒有的不在少數(shù),多半也就是剩下遺物罷了?!?/br> 周子恒的父親聞言再次嘆息,“說來說去,若是沒了血rou,我等也無法再證實(shí)子恒死前的是否被施咒控制,憑他玉塵仙尊說我兒中了魔門惑心秘法,我們?nèi)绾沃朗钦媸羌??他若想我們相信,那至少除了戒指,還該帶回些別的——” 另一個脾氣不好的冷笑道:“他是仙尊,我們算老幾?姐夫當(dāng)他在乎我們?nèi)绾巫飨耄课覀儽澈笫钦l,他也不清楚,就算知道了,也未必會信呢?!?/br> 他想反駁幾句,卻發(fā)現(xiàn)事實(shí)也確實(shí)如此,心中不由更加煩悶。 當(dāng)?shù)脑诤鮾鹤尤绾嗡劳?,其他人更在乎甘木靈球的下落,他們這邊說了一陣,決定一同去見那魔修。 周家花了些代價,尋到那噬魂教教徒的下落,終于將之生擒,如今就關(guān)押在監(jiān)牢內(nèi)。 此人是地仙境界,在周家倒是也能找出幾位境界相仿的,論理說抓他不會太麻煩。 但魔修詭譎手段層出不窮,險些讓他逃脫,還讓他重創(chuàng)了其中數(shù)人。 監(jiān)牢建在山窟內(nèi),走過層層臺階,周遭漸漸幽暗,墻上閃爍著密密麻麻的符文,結(jié)界層疊嵌套。 內(nèi)里的人就算掙脫了轄制,也很難獨(dú)自闖出監(jiān)牢。 更何況—— 在監(jiān)牢深處,一間巨大的囚室內(nèi),一個赤身裸體、傷痕累累的人,正被數(shù)條鎖鏈捆在石柱上。 他背后插了一根穿魂釘,全然鑿穿了脊骨,將元神牢牢釘死在體內(nèi)。 那環(huán)繞周身的鏈條、背后的立柱上,皆刻滿了繁復(fù)的封印咒文,又貼了數(shù)十張金色符箓。 他裸露的胸膛上,一道道血紅的紋路交錯,拼湊出形似骷髏的圖案,周圍則是魔門的秘紋咒印。 魔神契印。 那是魔修的身份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