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男主向我表白了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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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蓁也不知道有什么可看的。 但蕭郁確實是說到做到了。 夜色漸深,他們一同去往山腰的道場,甫一落地,周圍的修士們就紛紛向她行禮。 他們顯然也看到了旁邊有個人,但大家都將蕭郁當成一個普通弟子,只瞥一眼就作罷。 蘇蓁找到自己要授藝的道場,里面已經等了二三十號人,都是提前到場的,此時也相繼拜見。 天元宗內門修士,天賦都不差,柳云遙那種情況基本挑不出來。 他們大多數是一兩個月內引氣入體,晉入鍛體境一重,然后,快些的三五年,慢些的也是六七年晉入練氣境。 故此這些練氣境修士都比較年輕,最小的才十幾歲,看著還滿臉稚氣。 道場上四面圍墻,隱形結界,圈出方圓百丈的空地,地面以堅固黑石鋪就,下面也嵌著法陣。 邊緣豎起石柱,頂端垂下吊燈,晶石光暈明朗,將四周照得亮如白晝。 講師座高居于階上,蘇蓁拾級而上,回身看著下方的年輕人們。 蕭郁站得很遠,周圍空無一人,旁的修士也沒有誰在意他。 他一個人佇立在燈下陰影里,抱著手臂靠在石柱上,姿態(tài)悠然,滿臉興味。 “……我之前已傳訊于吳師兄,想來他也通知過你們,今日所講湛水三式,水靈根可習,有意洗練水靈根者,也可以聽一聽?!?/br> 蘇蓁淡淡道,“這里有兩個鍛體境,若是你們想嘗試修煉劍訣,請在你們師父面前練習。” 下面頓時響起一片議論聲。 “……誰啊?怎么每回都有這種人?” “鍛體境能不能有點數,先去洗練靈根拓寬經脈再說吧,不會走就想跳了?” “服了,難得有化神境大佬過來……” “這可是首座的徒弟,咱們危云峰天賦最好的……” “鍛體境能不能快點滾,蘇師叔不把你拎出來是給你面子,別浪費我們時間……” 兩道人影從隊伍里出去,迅速從后門走了。 蘇蓁抬手一翻,掌中多了一柄輕巧的木劍,劍刃無鋒,通體玉白,帶著螺旋花紋。 下面安靜了。 她舉高左手,中指拇指相疊,另外三指分別不同程度彎曲,給大家清清楚楚展示了手印,并且轉動手腕,讓他們從各個角度看了一遍。 右手輕輕一揚。 “湛水之名,取自水木湛清華,蒼樹靈秀,水影清透,此乃靜勢——” 劍身上縈繞著淡淡藍光,劍出時掠影如波紋,似漣漪蕩漾,光芒清華玉潤,周遭陡然彌漫起一股濕潤水氣。 “劍出為動,靜動結合,即生此間劍意。” 下方響起一片驚嘆聲。 入門劍訣只是統(tǒng)稱,但凡是練氣境就能修習的、不需要其他基礎的劍訣,都可以被這樣歸類,但這不意味著它一定很簡單。 “……無論你們能領會能使出幾分劍意,且先在心中有個概念?!?/br> 蘇蓁繼續(xù)道:“但是即便悟不到劍意,只要學會劍訣手印,學會靈力運轉方式,一樣能使出來,只是差些火候?!?/br> 許多人都松了口氣。 蘇蓁簡練地講了一遍,聽課的修士們紛紛嘗試起來,還有怕忘了先低頭做筆記的。 她逐個看了看,糾正了幾個劍訣手勢,回答了幾個問題,就走人了。 峰內的高手們風格各異,有些人比她負責,還會多待一陣,有些人比她敷衍,說完就走,多一刻也不肯停留。 反正按照規(guī)定,確實是講解完成就可以離開,那些人究竟能學會幾分,就全靠自己了。 蘇蓁出了門,身后還傳來一陣陣微弱靈力波動,是他們還在道場里練習。 蕭郁剛剛忽然走了。 她倒也沒那么在意他在不在,更何況在第一劍修面前講劍訣,總有點班門弄斧的奇怪感覺。 所以也樂得如此。 山腰處一直熱鬧,夜里的長街也喧囂吵嚷,空中流光飛舞,時不時有修士御劍而起。 前方倏地傳來一陣驚呼聲。 隨著熟悉的靈壓靠近,一道亮光從天而降。 光芒褪去,露出一道高挑清瘦的身影。 那人容顏俊秀,穿了一席墨綠的團花錦袍,耳畔明珠懸垂,腕上鐲環(huán)玲瓏,一身裝扮頗為華麗招眼。 他的衣袖上有著曲水桃花紋,那水紋隱隱透著藍光。 “是凌霄峰的?” “那是宗主的親傳弟子……” “見過裴師叔!” 周圍的危云峰修士相繼行禮。 那人不在意地點頭,然后向這邊招手,“蘇蓁!” 蘇蓁笑逐顏開,“表哥?!?/br> “你這家伙……” 那人閃身過來,詫異地打量她,“你不是上個月才晉入化神境的?這會子小境界居然就有二重了?你,你這是什么奇遇?” “就不能是我天賦異稟?” 蘇蓁忍俊不禁,“表哥可算回來了?!?/br> 面前這人名為裴徉,是崇云仙尊的親傳弟子之一,也是自己的沾親帶故的兄弟。 蘇蓁出身浣花洲第一世家,蘇家的規(guī)矩,家主是族中最強者繼承,現任家主是她的舅舅,上任家主是她的母親,上上任家主是她的祖父,而祖母便是姓裴,來自碎云州裴家。 裴家亦是世家大族,族中子弟甚多。 裴徉是本家出身,父親是現任裴家家主,祖母是上任裴家家主,他的祖母和蘇蓁的祖母乃是堂姐妹。 “虛界那地方就不是人待的,要不是為了尋煉器材料,我才不去那受罪?!?/br> 裴徉抱怨了兩句,伸手一拍她肩膀,“你這修行速度,比你師父還要厲害,當然,那還是比不過我?guī)熥??!?/br> 若是之前,蘇蓁一定和他多嗆幾句。 然而此時此刻見他,她只想到前世,裴循和裴徉在靈界失蹤。 她曾數次前去尋找他們,甚至幾度險些身亡,卻是毫無下落。 在那之后不久—— 她就變成魔修了。 蘇蓁壓住心中翻涌的情緒,看著面前生龍活虎的青年,鼻間莫名有幾分酸意,“表姐呢?” “她又去妖界了,怎么也得過幾日,先頭還惦記你,怕你進境不順,讓我趕緊回來瞧瞧呢。” 裴徉抱起手臂,“我回來才看到你的消息,知道你出關了,這不趕緊過來了?!?/br> 蘇蓁將心中情緒壓下去,“謝謝你們記掛我。” 他們并肩在街上漫步,遇到的修士無不行禮問安,兩人簡單回應,然后就閑聊起來。 蘇蓁其實有很多話想說,但一時也講不出口,畢竟總不能說三百年后你們莫要去靈界,去了就回不來了。 于是她就靜靜聽著表兄講起在虛界的經歷,遇到了何方高手,遇到了多少強敵,又認識了幾個朋友,并且?guī)状嗡览锾由?,終究有了突破。 “……我們甚至遇到了噬魂教的高手,我和阿姐都以為回不來了。” 蘇蓁眼神微動,“是血神祭司?哪一位?” “我也不知道那人姓什么,她瞧著與旁的噬魂教高手也沒什么兩樣。” “罷了,表兄只要能確定他們不是在那守株待兔就好,我聽說有些噬魂教徒在外面接生意……” 以親身經歷來看,有時候遭遇噬魂教魔修,說不定背后還有旁的原因。 當然也可能只是意外,都不好說。 “那我也知道,應該不是,當時亂的很,他們也不是忽然跳出來偷襲我們的?!?/br> 裴徉沒當回事,“別說我了,你最近如何?你師父還是對那姓柳的分外照顧?” 蘇蓁皺眉,“表哥才回來,作甚提她煞風景?!?/br> 裴徉奇怪地看她一眼,“往日你常常給我和阿姐抱怨那人,今日怎么轉性了?” 蘇蓁撇嘴,“我也就講過兩三回,怎么就常常了?真說起來,我罵周子恒的時候都更多些,你就當往日我沒那么討厭姓柳的,還能說道兩句,如今是煩透了,提都不想提。” “罷了,早就與你說,與那種人計較,沒得掉了身份?!?/br> 裴徉冷笑一聲,“你那師弟死了倒是痛快,我聽說周家的人來了一趟……” “嗯,也不止是因為他們的弟弟,畢竟人都死了,是為了什么丟失的秘寶?!?/br> 裴徉對此一無所知,“什么東西?” 蘇蓁暫時不欲告訴他,周家背后還有天都勢力,這事知道了也未必有好處。 “周家那般的世族,二流三流的物件兒也當做是寶物,誰知道呢?!?/br> “那倒是?!?/br> 裴徉撇嘴道,“你瞅瞅你身邊都是什么人,早先你拜在危云峰,我就說不如來我們凌霄峰,你還說宗主徒弟太多,不如玉塵仙尊只有……” 蘇蓁打斷了他,“當年宗主也是那么個意思?!?/br> “不一定,師尊很可能是瞧出你的想法,就故意那么推說罷了?!?/br> 裴徉聳了聳肩,“她一直挺喜歡你的?!?/br> 蘇蓁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宗主與我原沒說過幾句話,之前對我和藹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