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男主向我表白了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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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句話可能是語氣過于敷衍,聽者的反應(yīng)很是不好。 玉塵仙尊面沉如水地道:“他做出那種事,什么下場都是咎由自取,但是……” 他忽然停住了。 蘇蓁順著他的目光回頭,正看見有人從殿門外走進來。 那人姿態(tài)很是隨意,一身玄黑的廣袖外衣,玉帶華服,越發(fā)顯出完美強健的體格,龍行虎步,壓迫感十足。 來者踏進殿內(nèi)方才停了下來。 他身上連靈壓波動都沒有,若非看見了人,怕是近在咫尺也無法感應(yīng)。 玉塵仙尊顯然也是如此,乍一瞧見這位前輩,神情也是一頓,“……蕭師叔。” 蕭郁敷衍地頷首,眼神都沒落在他臉上,只是看向蘇蓁,“沒打擾你們吧?還是我再等一陣子?” 蘇蓁搖了搖頭。 若是她說打擾了,他大概會真的退出去。 蘇蓁這么想著,卻是半分都沒覺得被打擾,因為她原本就想走了。 他們倆旁若無人地說話,在場的另一人面色微沉,“蕭師叔,我?guī)熗蕉诉€有些話要說?!?/br> 蕭郁正要開口,蘇蓁已經(jīng)搶先道:“沒什么話說了,師尊,弟子先告退了?!?/br> 玉塵仙尊皺眉看向她,“你先隨我回危云峰。” 從上輩子第一次爭吵開始,蘇蓁逆著他的時候就多了去了,此時絲毫不想給面子,“不用了?!?/br> 她斬釘截鐵地道:“我還有事要出去,而且那把劍也沒得說,我贏來的東西,我想怎么處置怎么處置。” 玉塵仙尊大感頭痛,“你又要去見那個人?” 蘇蓁:“?” 他也顧不得朝華仙尊就在那站著,直接冷聲道:“我不知道你說的究竟是我的哪位師叔,但是有一件事你要知道。” 大約也正是因為蕭郁在旁邊,蘇蓁還說著要出去,再加上先入為主覺得是危云峰的前輩—— 玉塵仙尊分毫沒往這位蕭師叔身上聯(lián)想。 他搖頭道,“冷香確實是你的,與你親自采的萃玉晶草并無兩樣,你都給了他,我也無從置喙,但你要知道,若是他為了仙器而接近你……” 他的師叔們都是上七境,但修為實力也是參差不齊,有些人手中只有屬相不合的下品仙器,有些人甚至連仙器都沒有,仍在用靈器。 玉塵仙尊垂眸道:“你并非孩童,心中有數(shù)便罷?!?/br> 蘇蓁:“???” 服了。 她是真沒想到師父能在這里說這件事。 蘇蓁下意識扭頭看向蕭郁。 一身黑衣的俊美男人怔怔站在原地,面上神情看似沒什么變化,然而眼中卻浮現(xiàn)出震驚和茫然。 他好像從聽到萃玉晶草時就傻了。 片刻,蕭郁回神了。 他挑眉看過來,那雙灰藍的眸子里泛起笑意,眼神也變得耐人尋味。 “是嗎?徐師侄?!?/br> 蕭郁似乎是和旁邊的危云峰首座說話。 他的視線卻是落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蕭郁看著她,有些揶揄地笑道:“有人收了你徒兒的萃玉晶草,還為了仙器而接近她?把她的劍騙走了?” 蘇蓁:“……” 第15章 三合一 殿堂里一時靜默。 玉塵仙尊微微垂眸, “劣徒年少無知,讓師叔見笑,況且此事也只是我揣——” 蘇蓁深吸一口氣, “——揣測,是的,因為都是假的?!?/br> 遲了一刻, 她才想到另一件事。 按照書中記敘,那段時間柳云遙夜間雖出來散步, 但不曾遇到過那位邀戰(zhàn)的姚師妹,所以也不曾妄動靈力,師父應(yīng)當(dāng)就沒有關(guān)注她。 蘇蓁倒是知道緣故。 最近這段時間峰內(nèi)弟子修煉頗為勤快,自己晉境一事鼓舞了不少人,故此夜里往來的低境界修士也多了。 也算是她重生的影響了。 上輩子柳云遙沒遇到姚師妹,周子恒沒來救場, 就沒與柳云遙“商量”暗殺師姐的事。 后來他做出這決定時, 大概也沒過問師妹的意見, 就如同這次他好像問了,但也并不在乎柳云遙如何作想。 上輩子玉塵仙尊大約也不知道周子恒的想法。 但是—— 這輩子他既然知道了,而且那夜恐怕也知道自己在旁邊。 那么后面的事,他大約也能猜出來? 他是真信了周子恒敷衍柳云遙說不會動手,還是覺得自己聽見了會先下手為強,亦或是根本無所謂這倆徒弟的死活, 只讓他們倆自己去斗, 誰贏了算誰的? 蘇蓁想了想,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沒那么在乎這答案了。 若是上輩子遇到這種事, 她定然要質(zhì)問他,向他求證。 如今—— 無所謂了。 反正他自始至終都沒真正在意過自己。 “前輩這么聰明, 應(yīng)該也聽得出來,我?guī)煾冈诤臀议_玩笑?!?/br> 蘇蓁一邊說一邊看向蕭郁,“怎么會有人把我的劍騙走呢?我肯定是心甘情愿給的?!?/br> “原來如此?!?/br> 蕭郁卻是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那是我理解錯了,你和你的這位師叔祖,應(yīng)當(dāng)關(guān)系很好吧?” 好你個大頭鬼。 旁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還能不知道? 縱然不清楚仙劍原委,但這家伙一點都不傻,話說到這份上,必然能猜出是怎么回事。 蘇蓁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忍不住就要開口。 玉塵仙尊眉頭緊鎖,“蓁兒,不得對蕭師叔無禮?!?/br> 蘇蓁尚未回應(yīng),蕭郁就先行開口道,“原是我的不對,師侄何故說她?” 他似乎在忍笑,說話時只是看著蘇蓁,也沒再將注意力分給另外一個人,“抱歉,我不該亂開玩笑,嗯,我們出去說?” 蘇蓁無奈頷首,“走吧?!?/br> 這地方是一點都待不下去了。 她還沒走兩步,又被師父喊住了。 蘇蓁轉(zhuǎn)身回望。 蕭郁恰巧站在她身側(cè),見狀也停住腳步,一動不動,卻是沒有回頭。 殿內(nèi)的白衣青年蹙眉望著他們,眼神晦澀難明,“蕭師叔,若是劣徒哪里得罪了你……” “停?!?/br> 蕭郁仍然不曾回頭,只是望著殿外的滿園碧樹,淡淡地開口道,“首先,她沒得罪我,也永遠不會得罪我。” 他頓了一下又道:“然后,我覺得她一點也不‘劣’,師侄的眾多門生中,她難道不是最優(yōu)秀的一個?” 饒是知道這人在胡攪蠻纏,蘇蓁仍覺得這話聽著順耳。 雖然說,想想其他的同門都是些什么貨色,這似乎也讓人高興不起來。 而且?guī)缀跏桥c此同時,甚至比她心里的想法還早一刻—— 蕭郁又道:“不過那些歪瓜裂棗也不配與她相提并論。” 蘇蓁有點意外地抬起頭。 她很少聽見仙尊之間這么說話的。 他們即使要冷嘲熱諷,那也是沖著彼此去的,通常不會貶低對方的徒弟。 這種境界的強者,未必是在意有失身份,而是他們眼里通常只有同實力的人,所以很少用小輩說事。 當(dāng)然,她也沒見過很多仙尊。 修到那種境界的人,原本就不能以常理論之,何況蕭郁這家伙更是處處奇怪。 玉塵仙尊面上毫無波動,“師叔說笑了。” 仿佛也完全沒有動怒。 大約是因為有個混血魔族的徒弟,他還真不好在這方面與旁人爭辯什么,尤其是面對比他強的人。 否則但凡人家一句將你徒弟們都拉出來溜溜,他也無法應(yīng)對。 但倘若沒有柳云遙,倘若柳云遙的血脈并非魔族而是其他種族,那以他的性格,或許也會表現(xiàn)得更強硬些。 哪怕若是真動起手來,他落敗乃至身亡也只是瞬間。 但他大約也不會因此畏懼。 就如同當(dāng)年在魔界,面對著數(shù)位魔神神侍,強敵環(huán)伺,九死一生時,也不曾向那些人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