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男主向我表白了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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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圣威名誰人不知?但她早早飛升了,我們也瞧不見真人,這位還是活生生的呢!” 有入門不久的新人扯著前輩的衣袖,詢問這位前輩的身份。 旁邊的師兄頓時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朝華仙尊是咱們上上任宗主、有劍圣稱號的景陽仙尊的小徒弟,入門數(shù)百年皆低調(diào)行事,晉入圣境后,卻以一己之力挑翻五域十四州的仙門,悍勇無比,無人能敵,后來又殺去了妖界和魔界……” “怪不得要我們?nèi)グ菀娝?/br> “那是自然,而且別的不說,咱們宗門有了這位劍神,那足以成為五域十四州的劍修仙門魁首……” 蘇蓁難以置信地揉了揉耳朵。 以她的修為,方圓幾里地內(nèi)的交談,只要她想聽,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所以她也完全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朝華仙尊? 蘇蓁當然知道這個人。 他是上上任宗主的親傳弟子之一。 若論天賦悟性,放眼整個天元宗,此人肯定是最頂尖的那一批。 然而,天元宗是東域第一仙門,論實力資源在整個人界穩(wěn)居前五,宗門里的絕世天才從來不少。 論資質(zhì),與他相仿的也有很多,莫要說立派至今的各位宗主們,只說宗主的親傳弟子們,每一代都有好幾位天賦絕頂?shù)摹?/br> ——偏偏也只他一人,有著無比輝煌彪炳的戰(zhàn)績。 在人界挑翻了當年所有的仙尊,在妖界孤身重創(chuàng)三妖神,在魔界將五魔神變成了四魔神。 另外的幾個位面,因為靈網(wǎng)錯亂,空間交疊,千萬年來孕育無數(shù)惡怪兇靈,或是在遠古戰(zhàn)爭中已然廢棄,裂隙遍布險象環(huán)生。 朝華仙尊將這九界悉數(shù)游歷了一遍。 在短短數(shù)年間,各界強者紛紛潰敗其劍下,而他百戰(zhàn)百勝,未嘗一敗。 當然這里面還有一個問題。 他干這些事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圣境高手,而絕大多數(shù)圣境高手,除非宗門親族受到侵害,否則都是常年閉關(guān)的狀態(tài)。 因為他們隨時都可能飛升。 所以,圣境仙尊們一般不會整天出門砸場子,有一次兩次就算是立威,立完了也就回家修煉了。 因為這緣故,蘇蓁在幼年首次聽到朝華仙尊的事跡時,第一反應(yīng)不是他很厲害,而是他很奇怪。 她甚至覺得這人腦子不太好使。 她還感嘆過,若非此人花了太多時間四處打架,說不定也不會拖那么久才破碎虛空。 ……等等。 所以這人不是飛升了嗎? 對了,上輩子沒發(fā)生過這種事,是因為在這個時間里,朝華仙尊應(yīng)該已經(jīng)飛升兩百年了。 蘇蓁抬手扶額,只覺得腦子壞掉的人變成自己了。 她看了看周圍的修士們,確定大家都還是記憶里熟悉的樣子。 姜望面色冷淡地在前面領(lǐng)路,壓著速度讓后面的人不至于跟不上。 周子恒在和孫長老的弟子們吹牛。 “……我的曾祖父就見過朝華仙尊,還與他有些交情呢!” 周子恒一邊說一邊揚起下巴,擺出一副與榮有焉的模樣,回頭對上蘇蓁的目光,又面露得意。 “師姐看我作甚?你們蘇家也是浣花州名流,難道不認得他?” “我們卻是沒那么大的面子?!?/br> 蘇蓁冷笑一聲,“師弟祖上既然與他相熟,便是有了仗腰子,以后有人欺負你,就讓朝華仙尊替你教訓(xùn)那個人吧,哦,或許我可以把你打一頓,看看他會不會為你出頭?” 孫長老的徒弟們?nèi)炭〔唤?/br> 周子恒面色一沉,眼中射出幾分怨毒之色。 他本來就是在胡吹,所謂有交情,也只是說過話罷了,朝華仙尊認識的人多了去了,九成不會記得有這么一位。 然而蘇蓁偏偏不給他面子! 若是小師妹在這里,必然眼露崇拜夸獎幾句,便是像大師兄那般不說什么也罷了,姓蘇的卻非要寒磣他! 蘇蓁懶得理他,只挪到陳瑾旁邊,“陳師姐,你知道我們是去見朝華仙尊嗎?” 陳瑾笑盈盈地道:“當然,我們見面時沒說,是我瞧你不知道,想給你個驚喜呢?!?/br> 蘇蓁:“?” 倘若自己沒有“朝華仙尊已經(jīng)飛升兩百年”這種認知,如今應(yīng)該也是挺驚喜的。 “蘇師妹不高興嗎?” 陳瑾訝然道:“你小時候來我們這里玩,還纏著我?guī)熥?,讓她講仙尊們的故事,我記得你很喜歡聽朝華仙尊的經(jīng)歷?” 蘇蓁:“……” 因為他整天和人打架??! 孩子們多數(shù)都喜歡聽些熱熱鬧鬧打打殺殺的故事吧! 而且,那些故事,通常也都以“此人早已飛升”為結(jié)尾。 雖說如今看大家的反應(yīng),顯見沒人覺得他飛升了。 “據(jù)說他在外游歷數(shù)百年了,一直沒有音信,之前還有人擔心他是不是失蹤了。” “我怎么聽說他是去了虛界,你們也知道,那地方的靈網(wǎng)混亂,時空規(guī)則也與旁的位面不同?!?/br> “他是什么人,九界位面哪里沒去過?” 他們只是這般議論著。 蘇蓁不由再次想起《九界尋劍錄》。 書里并沒提過朝華仙尊這個人,但這也不奇怪。 一來她不曾全須全尾地讀完每章,若是此人早早飛升,書中不會大篇幅描述,至多提上那么幾句,她或許就沒能看到。 二來,那話本的主角們是柳云遙和謝長風(fēng),旁人筆墨有限,既是他們的視角,那也是著重提及他們相關(guān)的人。 蘇蓁的一些有名有姓的朋友熟人或是仇人,也有的就沒在書里出現(xiàn)過。 ——但是朝華仙尊為何沒有飛升? 蘇蓁著實不覺得是自己記錯了。 她們說著話,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到了目的地。 前方高峰層巒疊翠,崖壁穿云破霧,在渺渺煙云中,逐漸露出仙山的真容。 姜望揮了揮手,整個隊伍很快變慢,然后他示意大家準備落地。 凌霄峰西側(cè)山巔,宮室錯落,樓閣林立,沿著山勢而建。 正中軸線上,玉石臺階層層鋪開,通向一座巍峨雄偉的重檐大殿,八面九層,飛甍反宇,門口有諸多修士值守,個個靈壓內(nèi)斂,器宇不凡。 周邊則是一應(yīng)配殿綿延開來,氣氛莊嚴肅穆,后方的重重花木翠影間,房廡連屬,碧湖浮煙,云霧漫生,曲折回廊里人影模糊。 他們相繼在正殿前方的空地上落地。 首座的弟子們走在前面,一行人拾級而上,踏過玉石臺階,步入大殿之中。 在他們后面,棲霞峰的修士們也到了,人數(shù)更多些。 蘇蓁看了一眼就回過頭,此時她堪堪走入大殿正門,已看到里面聚集了少說六七百人。 凌霄峰修士本就更多,再加上燭日峰修士,就快要將殿堂塞滿了。 在危云峰弟子們進來的瞬間,整座宮殿奇異地伸展開,悄無聲息地,竟比先前加長加寬了一半。 于是空間又變得寬敞了。 大殿穹頂高遠,梁椽層疊,黑玉內(nèi)柱云紋繁復(fù),上方高懸長明石燈,光線充足,四處皆亮堂至極。 縱然塞了數(shù)百號人,殿內(nèi)卻頗為安靜。 所有人都站著,大多都屏聲靜氣,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唯有大殿里面的高臺上,坐了三個人。 三把厚重的玉石座椅,呈三角狀擺放。 正中間坐著現(xiàn)任的天元宗宗主。 崇云仙尊一席天水碧的織錦羅衣,衣擺上纏繞著精致的曲水云紋,銀絲繪成的桃花落在水浪之上。 她生得形夸骨佳,風(fēng)姿清雅,舉止談吐很是斯文,此時正向著右邊的人含笑頷首。 儀態(tài)不失宗主的氣派,卻也帶著幾分對前輩的敬意。 但若是仔細觀瞧,她身上又有一種離世出塵之意,讓她整個人都平添幾分莫名的虛幻感。 左邊坐著危云峰首座。 饒是已經(jīng)熟得不能再熟,蘇蓁仍是多看了他一眼。 玉塵仙尊坐姿筆挺,只是微微側(cè)過頭,幾縷發(fā)絲垂落下來,劃過那張清雋昳麗的面龐。 在長明燈照耀下,他的膚色越發(fā)顯得冷白,身上又是一席象牙白的刻絲錦袍,整個人宛如冰雕雪塑一般。 唯有耳畔垂落的玉珠,光澤朦朧溫潤,在瓷白的臉頰上落了一抹暖色。 他似乎在認真傾聽另外兩人說話,并沒有加入的意思,只偶爾點頭。 倒也不奇怪。 他是三人中年紀最小、境界最低的——另外兩個都是圣境,唯有他是準圣境。 平素和宗主說話也罷了,他們之間也算相熟,如今來的這位朝華仙尊,縱然當年見過面,恐怕也沒多少交情。 蘇蓁的視線停頓了一瞬,然后看向了右邊那個人。 因為角度緣故,她只看到半個背影,正臉也瞧不見。 那人一肘壓在扶手上,翹腿靠坐著,姿態(tài)頗為狂放,能看出肩膀很寬,腿很長,身量應(yīng)該很高,以及穿著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