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男主向我表白了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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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外墮入魔道后,蘇蓁權衡思量,也決定暫時留在門派。 所以她漸漸察覺了柳云遙身上的魔族氣息。 但蘇蓁沉浸在各種魔修秘法中不可自拔,懶得去管其他的事。 然而,柳云遙的魔修好友,也是其愛慕者之一,瞧出了端倪。 那魔修原本就需要十萬祭品煉制陣法,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設計了一個圈套,將事情栽給了蘇蓁。 魔界的修士們或因利益糾紛,或因陣營不同,彼此互相殘殺,本是尋常事。 這樣既為柳云遙鏟除了一個麻煩,還能免得人界修士因此追殺自己。 那人心思縝密,留足了證據(jù),柳云遙不知道真相,其他人也都不知道。 若非是看了這本書,蘇蓁也絕不會想到這個人頭上。 最后,她在懲仙臺上謝幕。 書中提到了這段劇情的后續(xù)。 她被處刑時,玉塵仙尊因受傷而閉關修養(yǎng),等他傷愈醒來,已是數(shù)日之后。 他看向旁邊的姜望,蹙眉道:“那日王長老向我討要誅神令時,并未說過是誰在懲仙臺上。” 姜望微微低頭,“他大約是覺得,以師尊的修為,自然能感受到她的靈壓?!?/br> “她墮魔后,靈壓早與昔日不同,更何況那時我尚未恢復——” 玉塵仙尊輕輕嘆息一聲,垂眸斂去眼中的情緒,“罷了,她選了這條路,又犯下此等大罪,便是自作孽,不可活?!?/br> 然后又就站起身來,“我去看看云遙?!?/br> 遂帶著姜望前往柳云遙的住所,坐在尚且昏迷的小徒弟身邊,認認真真查探她的傷勢,滿眼的擔憂和心疼,再也不過問蘇蓁的事。 那發(fā)亮的面板上,書頁迅速翻動著,速度越來越快,所有的文字只一閃就變換了形狀。 蘇蓁忽然感到一陣沒來由的憤怒。 那種怒火燒灼著她的理智,讓她將手里的東西狠狠扔了出去。 等等。 ……扔了出去? 蘇蓁心中才浮起一絲迷惑,眼前的世界已經(jīng)全然黑暗,接著是四面八方傳來的抽離感。 周遭的空間旋轉扭曲,她的意識仿佛被卷入了漩渦中。 “?” 她眨了眨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條山道上,前后是平整的青石板路,兩側林木葳蕤,綠草青青。 晚風徐徐,林間回蕩著蟬鳴鳥叫,天上月明星稀,夜空清朗。 山路蜿蜒向前,連接著一座雅致庭院,熟悉又陌生的樓閣輪廓,在夜霧里若隱若現(xiàn)。 ——這不是師父的居所嗎?! 蘇蓁震驚地環(huán)顧四周,感到了一些熟悉或陌生的靈壓,有強有弱,有近有遠。 她低下頭,發(fā)現(xiàn)懷里抱著一個碧玉圓盆。 盆中有一株光華瑩潤的萃玉晶草。 剔透泛青的草葉在風中招展,每一道葉脈都充盈著絲絲光澤,散發(fā)出讓人心神平靜的清新氣息。 只看這一眼,相關的記憶就涌現(xiàn)上來。 不久前,她才結束了閉關,元神凝練,晉入化神境。 出關后心情正好,又發(fā)覺師父的生辰剛過,就想準備一份壽禮。 ——其實玉塵仙尊從不慶賀生辰,“自己”更多是想找個由頭給他送東西。 她這種境界的修士,常常連著閉關數(shù)年,這回勉強趕上,就不愿錯過這機會。 于是,“自己”特意去了一趟妖界,一路上打得頭破血流,辛苦殺到懸鈴山,趕在月圓時分,在山巔摘了一株新長成的萃玉晶草。 這罕見的靈植乃是妖界特產(chǎn),香氣能穩(wěn)固心神,若是在室內(nèi)擺上一盆,修煉時走火入魔的概率都會大大降低,可謂是價值連城。 不過,也只是對于中低境界的修士有用。 蘇蓁只將這東西當個漂亮擺件,覺得送給師尊可以拿去裝點的房間罷了。 月圓夜里的萃玉晶草成色最漂亮,適時采摘加入貫了靈氣的息壤就能維持其狀態(tài),少說也可以持續(xù)百年。 蘇蓁垂首看著懷里的禮物,又覺得無比滑稽。 在被處刑之后,她看了一本莫名其妙的書,就忽然回到了一百歲的時候? 她靜靜地佇立了一陣,打量著夜色里的危云峰,梳理了腦海中的記憶,發(fā)現(xiàn)事情似乎確實如此。 既像是回到過去重活一世,又像是在黃粱一夢間經(jīng)歷了未來種種,只是那些記憶和感受如此真實。 而且,那本書關于她生前的記敘,字字句句皆是真事,其中涉及到的隱秘,除了她本人之外,旁人都不該再知曉。 既然前面那些是真,關于她死后的描述,大約也不會作偽。 如果她真的做了屠城的事,以她對玉塵仙尊的了解,他確實不會再惋惜這么一個徒弟。 可是,他難道就從未懷疑過,她會不會為了一個法陣屠殺十萬凡人。 她確實不算好人,但她并不濫殺,也不愿惹麻煩,根本不可能如此高調(diào)猖狂地犯下惡行。 好吧。 或許他不知道,也并不在意這些。 他們只是師徒關系,他只負責傳道授業(yè),無需過多了解她是什么樣的人,會做什么樣的事。 蘇蓁仰起頭,看向道路盡頭的庭院。 她記得院中的松柏翠竹,記得亭前的流水石橋,記得檐下的吊燈與風鈴,因為她小時候也曾在那里練劍修行,被悉心指點一招一式。 那仿佛也都是上輩子的事了。 也同樣是上輩子,她端著萃玉晶草進去送禮,柳云遙只多看了兩眼,夸獎了一句,玉塵仙尊就要將東西轉贈給小徒弟。 啪! 蘇蓁猛地將懷里的禮物砸在地上。 碧玉花盆摔得粉碎,碎片在石階間濺射,昂貴的息壤土變成一團污泥,那株萃玉晶草歪倒在一邊。 她覺得自己蠢透了。 背后倏地傳來一點聲音。 蘇蓁回過頭,在這青石板山路的下方,赫然立著一道高大的人影。 縱使夜色昏暗,但她還是看清了對方的容貌。 蘇蓁:“?” 她見過美人無數(shù),種族各異,風姿各異—— 饒是如此,蘇蓁仍忍不住多瞧了一眼,因為那人著實生得英俊異常。 那人也在盯著她。 或者說,他更像是呆若木雞地站著,身體似乎都有些僵硬,仿佛看到了什么很不可思議的事物,連眼珠也不會轉了。 蘇蓁:“……” 可惜那張臉了。 她這么想著,這家伙可能是個傻子。 第2章 天元宗門徒數(shù)萬,相較而言,危云峰內(nèi)弟子人數(shù)少于其他幾脈,上上下下卻也有四五千人。 即便是專管內(nèi)務、登記名冊、統(tǒng)籌人事的修士,都鮮少有能結識峰內(nèi)所有人的,否則心思只放在這上面,也沒時間去修煉了。 故此遇到陌生修士很正常,蘇蓁并沒當回事,只想著對方的容貌真真出色,但凡自己見過,應該就多少有點印象。 論理說,修士被靈氣洗髓換骨,膚質氣色都有極大改變。 可以說是但凡入了仙道,就不會再與丑字沾邊兒,更何況但凡修為稍高點,改變?nèi)菝惨膊⒎请y事。 然而這么漂亮的一張臉也著實罕見。 從其周身靈力波動即靈壓來看,此人修為平平,如今出現(xiàn)在此處,大約是給某個長老跑腿送東西送信的。 蘇蓁不禁又瞥了他一眼。 十幾級石階下,那人微仰起頭,直勾勾地望著她。 他看著很年輕,也就二十出頭的模樣,個子很高,一席玄色錦袍,肩寬背闊,身形魁偉極具氣勢,偏偏神態(tài)有幾分無措。 乍瞧就有些好笑。 他戴著黑玉頭冠,烏發(fā)散落在腰間,面容英俊凜麗,鼻梁高挺,眉目深邃,帶著幾分野性張揚。 那張臉生得極具侵略性,且肌骨清潤,膚色白得透亮,靜立不動時,整個人如同一尊毫無瑕疵的塑像。 這家伙呆了半天,似乎恢復了神智,不再那么僵硬呆滯了。 他似乎想說話,最終卻是沒有開口,只是怔怔地看著她。 蘇蓁覺得他可能是嚇到了,卻也懶得多做解釋,“你什么都沒看到?!?/br> 那人連連點頭,神情非常真摯,看上去甚至有些乖巧。 蘇蓁:“?” 尋常人在這會子應該已經(jīng)忙不迭走了。 此人為何還傻站著? 她琢磨著對方莫不是想看笑話,或是這會子答應轉頭就出去渾說,便冷著臉恐嚇了一句,“敢亂說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