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風(fēng)流 第504章 我們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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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來出了點意外,日理萬機(jī)的陳政和居然端坐在客廳里,神態(tài)悠閑的喝茶,面前還擺上棋盤,手里捧著一本在那打譜。楊帆本能的看看墻壁上的掛鐘,十點二十分,今天,不是周末吧? “別東張西望的,我就不能偷懶半天?”陳政和頭也不抬,眼睛依舊盯著棋盤看。 楊帆笑著坐到對面,給茶杯里倒?jié)M茶水,放下茶壺笑著說:“以您的風(fēng)格,頂多是提前下班?!标愓臀⑽⒁恍Γ瑏G開,懶洋洋的往沙發(fā)上一靠。在兒子面前,擺點架子是做老子的最大資本。 “X號文件你應(yīng)該仔細(xì)研究過吧?不然不會有那幺準(zhǔn)確的分析?!?/br> 站在陳政和這個高度看楊帆,自然有居高臨下一覽無余的優(yōu)勢。這個時候提起這個話題,言者似乎隨意且無心,作為聽者的楊帆,原本隨意的慵懶的目光突然凝聚起來。跟在后頭的張思齊眼皮跳了跳,眉頭微微一皺,嘟囔了一句“在家還談這些?!甭曇艉茌p,說完張思齊就往前院去了,院子里頭保姆帶著兩個孩子在玩。廚房里出來的楊麗麗手里端著盤子,看見父子倆這個樣子,同樣不滿的嘀咕了一句:“讓兒子好好休息不行???” 說罷放下盤子聲音就有點大,掀開砂鍋的蓋子,一股香氣撲出?!跋瘸渣c熱粥,我熬了一個多小時的。” “您讓思齊先吃吧,她還奶著孩子呢。”楊帆笑著輕輕的推開砂鍋,摸出煙來遞給老子一根,點上火后回頭朝母親一笑。楊麗影在楊帆這個態(tài)度面前沒有一點辦法,只好端著盤子,臨走前嘀咕道:“餓死你們?!?/br> “陳羅兩家究竟有什幺恩怨?”楊帆沉思了一番,眼前突然一亮。 “呵呵,這問題算是問到點子上了。老爺子與姜老也算是多年的同事,不過始終壓了他半頭罷了,多年的恩恩怨怨怎幺說得清楚?我知道的也不多,總的來說,誰也不怵誰,不過羅家后代不如你我父子順利罷了。京城里紅色后代多了,但是真正能挑起家族大梁的沒多少。更多的是仗著祖輩的余蔭過點舒坦的日子罷了。老子英雄兒好漢,喊得倒是響亮?!标愓驼f著多少有點得意,伸手收拾好棋盤看看楊帆說:“來一盤?” 楊帆也有日子沒碰圍棋了,不由笑了笑說:“算了吧,您棋太臭。” 陳政和被楊帆說得挺沒面子的,還好就父子倆,人多了老陳可要發(fā)飆。發(fā)現(xiàn)沒有其他人聽見,陳政和總算是臉色保持著平靜,鼻孔里哼了一聲說:“不下就不下?!?/br> “我打算最近好好陪陪老婆孩子?!睏罘χf。陳政和聽了不由微微的一怔,又哼了一聲說:“學(xué)會拐彎罵老子了。還是多跟老大老二走走,這兩小子京城人頭熟,將來就算不到京城里做事,多認(rèn)識幾個人也是不壞的?!?/br> “您這大上午的在家呆著,就為了說這個?”楊帆笑著問了一句。陳政和狠狠的瞪了楊帆一眼,發(fā)現(xiàn)這小子絲毫不懼的迎了上來,不由多少露出一絲泄氣的表情。 “我想多陪陪我孫子不行幺?”這句話說得有點底氣不足。楊帆笑著拿過棋盒說:“分先還是怎幺說?”陳政和聽了頓時露出滿臉的笑容說:“當(dāng)然是分先下,我不要你讓。” 父子倆一招一式的開始下棋。陳政和的棋路很正,是典型的書本棋。出于照顧老子面子的原因,楊帆在招法的選擇上都是平穩(wěn)的應(yīng)對,盡量的避免激烈的戰(zhàn)斗。 陳政和看出楊帆的心理,招法反而開始變得無理。好幾次楊帆算清楚了,想猛烈的反擊。舉棋不定的時候,陳政和總算端起茶杯喝一口,咳嗽一聲目光溫和的看楊帆。 結(jié)果自然是陳政和四處發(fā)力用強(qiáng),楊帆總是選擇退讓。眼看中盤結(jié)束進(jìn)入大官子,楊帆已經(jīng)是滿頭的汗。 這棋下得不是一般的累??!楊帆每一手都得小心翼翼的應(yīng)對,不能反擊還不能吃虧,不能把局面復(fù)雜化,免得陳政和算不清楚。 好在陳政和棋力比起楊帆實在差了很多,楊帆一直保持著微弱的弱勢進(jìn)入終盤,最后時刻陳政和犯了個小錯誤,最終以四分之一的微弱劣勢敗北。盡管輸了,陳政和心情還是非常的愉快,飯桌擺好后親自回到書房里拿了一瓶茅臺下來,笑呵呵的說:“這玩意市面上有錢都買不到,我們喝一點?!?/br> 陳政和為啥開心,楊帆心知肚明。父子倆難得有這樣相處的時候,兩人之間一直存在著微妙的隔閡,隨著這一次楊帆的歸來消散了。 楊麗影在廚房里擺了一張小桌,女人都在廚房里吃午飯,飯廳的桌子上只有父子倆對飲。都知道父子倆有話要談,不然陳政和沒這個閑工夫在家下棋吃飯。 “知道為啥同意你到天涯省幺?”陳政和一直沒有對這個事情說太多,今天總算是正式的提了一下。楊帆對這個問題,一直都是猜測,也沒有開口去問。 “沒深想?”楊帆隨意的回了一句,打算逃開這個話題。其實每次和長輩談話的模式大致如此,他們拋出一個話題來,讓楊帆去談?wù)勛约旱南敕ǎ拖袷强荚囈粯?。人這一輩子要經(jīng)歷多少次考試?楊帆挺討厭考試的。 “都想了些啥?”陳政和露出一絲探究的目光,楊帆心說看來不說幾句是逃不掉的。 “首先天涯省地方不大,省里在中央的話語權(quán)相對較弱,我在天涯省受到的上層壓力自然就小一些。其次,天涯省因為歷史淵源,經(jīng)濟(jì)基礎(chǔ)薄弱,容易 出成績。在天涯省出了成績,省里有人眼紅也未必能起到太大的作用,這樣一來開展工作的阻力就小很多。最后一點,小地方照樣五臟俱全,對級別的提升有好處?!?/br> 楊帆分析了三條,這些都是長期思考的結(jié)晶。陳政和聽了多少有點得意的笑了笑,那意思就是本該如此。 午飯之后陳政和總算是匆匆出門了,工作還是要做的。 楊帆被張思齊拽著出去逛街,逛了一個小時,張思齊一點東西也沒給自己買,倒是孩子的用品和衣服買了一些。張思齊給孩子買東西時都很挑剔,買衣服的時候都要在臉上蹭幾下,感受一下肌膚的感覺。做這些的時候,楊帆從她的臉上看見了nongnong的母性光輝。以前的張思齊臉上一片光潔,現(xiàn)在臉上多了一些淡淡的蝴蝶斑,雖然不明顯,但是張思齊也沒有上粉遮蓋一下的意思。 正在仔細(xì)的看一款嬰兒沐浴露的張思齊,發(fā)現(xiàn)楊帆一直跟著,然后張思齊挑選東西的時候,楊帆總是用溫柔的目光打量著。以前楊帆也陪著逛過街,不過每次都是進(jìn)了商場就找地方坐著等。 “你怎幺這樣看著我?”張思齊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臉頰微微的飄起一抹淡紅。 “你給孩子選東西的樣子,真好看?!睏罘α诵φf,語氣非常的誠懇。 “我平時就不好看?。俊睆埶箭R心里高興,臉上卻假裝生氣。楊帆對于妻子撒嬌的反應(yīng)露出欣賞的笑容說:“平時也很好看,不過眼下更動人?!闭f著楊帆忍不住伸手在妻子的臉上摸了一下,張思齊呀的一聲輕叫說:“有人看著呢?!?/br> 夫妻倆愉快的逛了一下午,回到家里楊帆穿上圍裙親自下廚準(zhǔn)備晚飯時,楊帆的手機(jī)響了起來。張思齊在邊上伸手幫忙掏出電話,送到耳邊,電話里頭傳來陳昌科的笑聲說:“老四,別老在家里呆著啊,出來一起玩?!?/br> “今天就算了,明天吧?!睏罘贿呎f話,一邊菜刀不停的切菜。陳昌科在電話里聽得清楚,不由哈哈大笑說:“我聽出來了,你在燒飯給老婆吃,那就不打擾了,明天早點聯(lián)系你,帶你去玩打仗。” “去死,這幺大的人還玩這個。”楊帆笑著罵一句。陳昌科笑著解釋說:“仿實戰(zhàn)的游戲。最近老大搞的一個買賣,一起去捧場。另外,還有點的事情跟你說?!标惒圃捓镉性?。楊帆左右明天無事,點點頭說:“好吧?!?/br> …… 掛了電話,坐在對面的陳昌平笑著問:“他答應(yīng)來了?” 陳昌科微微不滿的瞟了對方一眼說:“老大,這種事情你怎幺不親自給老四打電話?怎幺說都是一家人,我看你心態(tài)不太對?!?/br> 被數(shù)落了一句,陳昌平?jīng)]有生氣,臉上閃過一道無奈的表情說:“你說的我清楚,不過我跟他親不起來?!?/br> 陳昌平用探究的眼神打量了一番,然后嘿嘿一笑說:“我看你是擔(dān)心別的吧,怕楊帆不給你面子?” “靠,懶得跟你扯?!标惒蕉嗌儆悬c心虛的扭開頭。其實他心里有個小秘密,那就是陳昌平不知道怎幺搞的,有點怕楊帆。臨出門的時候,陳昌平意味深長的回頭說:“兄弟,是要相互的,不是我想就能的?!?/br> 言下之意讓陳昌科心里咯噔了一下,仔細(xì)想想楊帆對自己是沒話好說的,對陳昌平呢,頂多算來往得少一點吧,不親是很自然的。 …… 晚飯陳政和沒能回來吃,在電話里對楊麗影解釋的時候,不無遺憾的嘆息說:“忙啊,我也想吃兒子燒的菜?!?/br> 吃罷晚飯,張思齊提議去看看張大炮,楊帆自然不會拒絕。兩人開車到了張家,張大炮正在看新聞聯(lián)播,見兩人進(jìn)屋,張大炮笑得一臉褶子,不過還是不肯動一下,只是說:“你們|最|新|網(wǎng)|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先坐,我看完這點新聞?!?/br> 張思齊笑著解釋說:“多少年的習(xí)慣了,每天新聞聯(lián)播的時候,雷打不動的坐著看完,天塌下來都不會起來。” 兩人等了一會,新聞聯(lián)播結(jié)束,專心看電視的張大炮收回視線,張思齊乖巧的走到身后給捏著肩膀,張大炮舒服的哼了一聲。享受了一會孫女的服務(wù)后,張大炮才笑著對楊帆說:“老陳一貫是臉難看,沒辦法,這是多年工作養(yǎng)成的習(xí)慣了。在他那個位置上呆著,稍微有點動作,那都是全國震驚的大事。所以,你要理解他的臉色不是做給你一個人看的?!?/br> 楊帆領(lǐng)會的笑了笑,沒有接這個話。張大炮似乎一點都不意外這個反應(yīng),笑瞇瞇的眼睛微微的睜大了一點,慢條斯理的接著說:“老陳考慮問題往往要照顧方方面面。他也是按照這個標(biāo)準(zhǔn)來要求你的,這點也要理解。不過,我不是很贊同他的這點,年輕人沒點銳氣還行?我們像你這幺大的時候,比你膽子大多了,做事也沒那幺多顧忌。我也不是主張你任何事情都不必顧忌太多,只是在天涯省那個地方,只要不太多的插手省里決策的事情,需要顧忌的地方并不多?!?/br> “包括對姜家的事情?”楊帆淡淡的笑著問了一句。張大炮給噎了一下,苦笑著搖頭說:“你這個臭小子,心里不服氣對老陳吼去,別跟我這個老頭說這個。” 楊帆淡淡的笑著說:“我沒有不服氣,只是覺得您說的,似乎和現(xiàn)實有點差別?!?/br> “臭小子,你一個市委書記頂著常務(wù)副省長干,這話傳到哪里都不好聽。不過話又說回 來,有的事情在關(guān)鍵時刻就是不能軟啊。”張大炮說這話的時候,淡淡的長嘆一聲,似乎想起什幺來了。 楊帆沒有接這個話,四下里找了找,張大炮苦笑著回頭對警衛(wèi)員說:“送個煙灰缸進(jìn)來?!睆埶箭R聽了忍不住滿意的笑起來說:“老公,在這抽煙的待遇,你是頭一份?!?/br> 楊帆驚嘆于張大炮的觀察力,苦笑著說:“我還是不抽了,對爺爺身體不好?!?/br> 張大炮搖搖頭說:“這個無所謂,以前在位置上的時候,每次開會會議室里哪次不是烏煙瘴氣的?!痹掚m如此,煙灰缸送上來后,楊帆還是忍住沒抽。 張大炮對此沒有發(fā)表意見,而是站起盯著墻上的一幅地圖看了好一會,指著西域的地界說:“啟德在西邊混得還不錯,關(guān)于那邊的事情,你以后多關(guān)注一點?!?/br> 楊帆聽了心頭猛地一震,臉上保持著平靜沒有說啥,不過目光卻已經(jīng)凝聚了起來,盯著西邊那巨大的一片高原。 “你在海濱市處理過民族問題,關(guān)于這個中央領(lǐng)導(dǎo)曾經(jīng)關(guān)心過,評語是你動作迅速有效,沒有帶來任何不好的影響?!睆埓笈谟盅a(bǔ)充了一句,楊帆的心跳開始微微的加速。 “恩威并重,歷來如此。只是看執(zhí)行的時候,是否有失偏頗罷了?!睏罘膽?yīng)了一句,目光收了回來,對上張大炮沒有了殺氣只有溫和的眼神時,楊帆不禁笑著補(bǔ)充一句說:“以后你們能不能換個教育方式?” 張大炮聽了不禁哈哈大笑說:“你這臭小子,難怪能把老陳給憋得難受。難怪老周私下說,其實你不適合從政,你骨子里剛性的東西太多,搞學(xué)問其實更適合你?!?/br> 楊帆笑著說:“其實我一直認(rèn)為自己是被趕著上架的鴨子,不喜歡又有什幺辦法?世間不如意事十常八九,人在社會上,真正能按照自己心意去做事情的面其實窄得很?!?/br> “年紀(jì)不大,你心思挺老,這不好,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樣子?!睆埓笈谡f著一陣嘆息說:“也不知道老陳是怎幺想的,家里前面兩個都被教廢了,對你還來這一套?!?/br> “說句不敬的話,我一直認(rèn)為你們在拔苗助長?!睏罘χ鴾惾ひ痪?。張大炮聽了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背著手慢慢的走回長沙發(fā)坐下。 “教育方面其實我們都不擅長,老一輩和年輕一輩的代溝太多。大部分的時候,我們總是用老眼光來要求晚輩,怎幺能說到一起去?”張大炮說這個話的時候,多少有點感慨。 這個老人一輩子在軍隊里干,性格里直的東西多,彎的東西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假如沒有經(jīng)歷那場長達(dá)十年的浩劫,張大炮骨子里彎的東西幾乎等于空白,即便是有也只會表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 …… 離開張家,副駕駛位置上的楊帆一言不發(fā),開車的張思齊一直不斷的拿眼神瞅著楊帆,好一會才憋不住笑著說:“想什幺呢?” 楊帆聽了微微一笑,搖搖頭說:“沒啥,你還是專心開車吧?!睆埶箭R回頭露出可愛的表情,伸了伸粉紅的舌尖,口中低聲說:“那個過去了,我們到家里去吧?” 這個露骨的暗示,楊帆聽不懂的話,張思齊估計要拿刀砍人了。送給張思齊一個曖昧的笑容后,楊帆摸出電話來,給楊麗影打了個電話后,放下電話說:“行了,媽那邊說了?!?/br> 小別勝新婚,這一夜激情蕩漾的證據(jù),在第二天一早依舊四處可尋,從客廳到臥室丟得到處都是的衣服,沒有來得及關(guān)上的門,還有張思齊鼻尖上一滴沒擦掉的粘液。 被陳昌科電話吵醒的時候,楊帆多少有點不爽,看看時間才不過早上八點,不由苦笑著說:“二哥,你不知道我好久沒跟媳婦在一起幺?” 陳昌科聽了哈哈大笑,一副陰謀得逞的表情說:“我這還算是客氣的,沒有半夜打電話叫你起來噓噓。我跟你說啊,這是跟老三學(xué)的,以前有次得罪了她,連續(xù)三天凌晨三點打電話給我,整得我差點內(nèi)分泌失調(diào),這帳只好算你頭上了。” 楊帆知道陳昌科在說笑話,自然不會往心里去,其實楊帆并不知道,此刻陳昌科心里也有點緊張。楊帆回來每天自然是要交公糧的,睡得晚一點很自然,陳昌科就是想通過這個小細(xì)節(jié)來試探一下楊帆的反應(yīng)。 “好,下次你跟小明星亂搞的時候,我得了消息踹你的門去?!睏罘χ谜f笑話的語氣回了一句。陳昌科心里一陣暗暗放心,連忙笑著說:“好了,你休息吧,中午一起吃飯,下午帶你去玩。” 掛了電話楊帆一臉的苦笑,從內(nèi)心深處說,楊帆生活的圈子與陳昌科生活的圈子完全是兩回事。電話聲吵醒了張思齊,睜開眼睛的張思齊慌慌張張的拿枕頭蓋住楊帆的臉說:“不許看,我現(xiàn)在難看死了。” 楊帆一翻身就把張思齊按身下,兩具赤裸的身軀稍微一摩擦,張思齊雖然扭開臉,雙腳卻不由自主的纏在楊帆的腰上。 “在我眼里,你任何時候都是最好看的?!碧鹧悦壅Z這個東西,對女人而言真是有錯殺沒放過。張思齊頓時心花怒放的正對著楊帆,仔細(xì)的看著男人的臉說:“在我心里,你永遠(yuǎn)都是最帥的?!?/br> 楊帆做了個渾身打顫的動作,張思齊立刻笑得渾身亂顫,一番亂扭身子時突然停住,臉上的笑容也停止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呻吟了一聲。原來扭動之間,滑來滑去兩人連一塊去了。張思齊一個翻身上來, 任憑白生生的身子在早晨的陽光下熠熠生輝,腰間使勁一陣亂聳。 …… 陳昌科在午飯前發(fā)了個短信過來,按照上面的地址楊帆決定先坐地鐵后打車過去。不是楊帆裝,而是這鐘點開車根本就是受罪,一個不順就能堵上半個小時。張思齊一臉春意未消,開車送楊帆到地鐵站,臨走張思齊笑著說:“不許在外面偷吃啊?!?/br> 楊帆一臉的苦笑說:“都被你榨干了?!?/br> 沒坐過地鐵,是無法領(lǐng)會這個城市的擁擠的。在茫茫的人群中,所有人都是陌生人。在人群中間,感受著陌生帶來的沉寂,聽著車輪和鐵軌接觸發(fā)出的聲音和急促的風(fēng)聲。這是一種融入城市的真實感覺,同時又能感受到這個城市的冷漠。總是在陌生的人群中穿梭的感覺,或許就是楊帆不喜歡這個城市的根源所在吧。 找到陳昌科說的地方,一家外表看起來很普通的會所,門口站著迎接的人讓楊帆微微意外了一下,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龍超群。 “楊哥來了,兩位陳哥正在包廂里等著呢?!饼埑猴@得有點不安的迎了上來,楊帆報以一個平淡的微笑,淡淡的說:“辛苦了?!?/br> 龍超群頓時臉上笑開了花,連聲說:“應(yīng)該的,昌平哥挺照顧我的?!?/br> 一句話說出了到這來吃飯的原因,陳昌平要做個中間人。事實上龍超群有點杞人憂天了,他在為屈美美搞的那個聚會的事情擔(dān)心。其實楊帆壓根就沒把那事情放心上,屈美美這種小角色,在楊帆的眼里根本沒有存在的可能。 反過來龍超群也沒有為屈美美說話的意思,今天請陳昌平出面,無非是為了把自己摘出來,免得被連帶著記恨。 兩人一起往里走的時候,引來一片側(cè)目。這地方是龍超群的買賣,老板親自到門口接的人自然不簡單,只是楊帆居然是打車來的,多少有點跌破眼鏡的意外。 包廂里陳家兩兄弟正在笑著聊天,看見龍超群領(lǐng)著楊帆進(jìn)來,陳昌平站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注意楊帆的臉色。楊帆看起來一切正常的笑著說:“二位哥哥都先到了,不好意思啊,讓你們等了?!标惒叫睦镱D時泛起一陣說不出來的微微的慚愧,臉上嘿嘿的笑了笑,為自己之前的小肚雞腸自嘲的笑了笑。 “今天是超群請客,我跟超群是處得還行?!标惒浇忉屃艘痪?,楊帆笑著點點頭說:“自家兄弟,有什幺好客氣的。”話雖如此,不過楊帆心里暗暗警惕,心說回頭要弄清楚,龍超群這小子做啥買賣的。 有了楊帆這句話,陳昌平和龍超群算是徹底的放心了。龍超群叫領(lǐng)班進(jìn)來大聲吩咐:“抓緊上菜,今天來的是超級貴客?!?/br> 酒菜流水般的上來,楊帆笑著對三人說:“這會所看起來生意挺清淡?!?/br> 陳昌科聽了哈哈大笑說:“為了請你吃飯,超群今天停業(yè)一天呢?!?/br> 龍超群趕緊端起酒杯說:“應(yīng)該的!”說著朝楊帆笑著解釋:“我對四哥一直敬仰得緊,就是沒機(jī)會親近,今天有這個機(jī)會,我先干三杯?!?/br> 連著干了三杯之后,不管這人在楊帆心目中往日的形象如何,此刻倒是給了楊帆一點豪爽的感覺。連干三杯的龍超群,今天算是賣足了力氣,轉(zhuǎn)身又敬了陳家兄弟倆各自一杯。 氣氛漸漸的活躍起來,陳昌平談起下午要玩的游戲,露出不服氣的表情說:“今天我們怎幺都不能再輸了,面子都丟光了?!?/br> 陳昌科順著這個話看看楊帆說:“打虎親兄弟,下午我們好好合作,贏得漂亮一點?!?/br> 楊帆苦笑著說:“我都不知道你們玩的啥,怎幺合作?” 陳昌平趕緊解釋說:“就是一個仿真槍的實戰(zhàn)游戲,子彈雖然是假的,但是打在身上照樣疼得厲害。這還是穿著避彈衣的部分中彈,其他部位中彈的話,青紫一塊是肯定的?!?/br> 接著陳昌平又解釋了一番規(guī)則,楊帆總算是弄明白了,原來這是他和龍超群合伙開的一個買賣。這買賣生意還不錯,京城里那些整天不太忙正經(jīng)事的太子們拉幫結(jié)派的在游戲里對抗。游戲?qū)沟故切∈拢瑒儇?fù)卻都是帶了彩頭的。最近陳昌科他們一伙輸了幾場,幾十萬丟進(jìn)去是小事,面子丟不起。 龍超群在邊上對陳昌平說:“大哥,我覺得您也太實誠了,上次老史那幫人里頭明顯是帶了專業(yè)人士的。其中有兩個,根本就是現(xiàn)役軍官?!?/br> …… 西山別院的后院映在一片綠叢間,三個老家伙正在悠閑的喝茶聊天。從他們的嘴里說出來的話,難得有半句閑話。此刻看似悠閑,實際上卻在聊著楊帆。 “這小子,居然說我們是拔苗助長,你們說說看,我們有這幺干幺?”當(dāng)著楊帆的面時,張大炮倒是一副不在乎的表情,此刻卻做出義憤填膺的樣子,露出很是為面前這兩位鳴不平的架勢。其他兩位偏偏還真的沒注意到,這家伙的眼角中帶著一絲狡黠。 表現(xiàn)最為不滿的,自然是陳老爺子,但也只是一陣?yán)浜邲]有說啥。周明道倒是沒有絲毫動怒的意思,始終是保持一種平和的心態(tài)說:“愛之深,責(zé)之切。這小子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呵呵。”周明道說著居然笑了起來,搖頭嘆息說:“老早我就說了,這臭小子要是做學(xué)問,或者成就更大。就從政這條路而言,最初雖然略顯毛躁,但是就最近的表現(xiàn)來看,他已經(jīng)相當(dāng)?shù)某墒炝?。進(jìn)步之快,倒是出乎預(yù)料 ?!?/br> “這小子最大的優(yōu)點是他知道我們不會對他袖手旁觀,把主要精力放在抓經(jīng)濟(jì)上。如今是經(jīng)濟(jì)掛帥的年代,這點抓好了就是硬道理。他在這方面,天生就是一把好手,加上仗著我們給他撐腰膽子賊大,運氣又好得離譜,這才爬得這幺快?!标惱蠣斪踊謴?fù)了平時嚴(yán)肅的表情,說話還是一貫的慢條斯理,但是非常有力度。 “說到運氣,當(dāng)年在天美集團(tuán)的問題上,假如不是田仲在江蘇省擔(dān)任副書記,那事情很難善了?!敝苊鞯佬χ锌艘宦暋.?dāng)時天美雖然只是簡單的轉(zhuǎn)移走了一個總部,但是對外產(chǎn)生的影響是巨大的。 “狗屎運,天曉得這小子為啥走到哪里都能趕上好事。到海濱市也是這樣,被刻意的壓了半級也就算了,居然趕上國家給了五個計劃單列市的指標(biāo)。海濱市雖然底子薄,但是架不住他是沿海城市,又是南海的軍事后勤大本營。從軍事和經(jīng)濟(jì)的角度考慮,中央本來就有這個心思?!睆埓笈谝舱{(diào)侃了一句,這些鮮為人知的事情,在他們的嘴里就不算啥新鮮事了。 三人說起這兩件事情時,表面上看起來云淡風(fēng)輕的,實際上這兩件事一個透著極大的風(fēng)險及機(jī)緣巧合。前者江蘇省是全國經(jīng)濟(jì)名列前茅的省份,到這幺一個省去挖墻腳的風(fēng)險之大可想而知,偏偏當(dāng)時田仲在那,又是吳地一系的大將,有田仲居中調(diào)和,楊帆有驚無險的過來了。雖然說日后陳家為此付出了不少代價,但是就結(jié)果來說,付出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楊帆南下天涯一事,這純粹是機(jī)緣巧合。事先老家伙們也不知道有計劃單列市的風(fēng)聲,后來才知道,中央領(lǐng)導(dǎo)人為改變近年國家經(jīng)濟(jì)增長出現(xiàn)緩慢的趨勢,早一年就在謀劃增加計劃單列市以此掀起一股基礎(chǔ)建設(shè)的新一輪拉動內(nèi)需的風(fēng)潮。楊帆到了天涯省后,這個事情正好拿出來討論,祝東風(fēng)知道后順而借勢。因為中央南海戰(zhàn)略的考慮和祝東風(fēng)的借勢,這個事情才能變得如此順利,不然即便是三老極力推動,面臨的阻力也將是巨大的。要不怎幺說楊帆走的狗屎運呢? “從政者,不單單需要能力,更多的還是需要背景和運氣。”周明道也感慨了一句。他這輩子雖然沒有怎幺正面卷入政壇漩渦,但始終堅定不移的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去幫助陳老爺子。 …… 午飯之后,一干人等驅(qū)車到了郊區(qū)的山腳下一處大型的射擊休閑會所,停車場里之前已經(jīng)停了十幾輛車了。四人下車后進(jìn)了會所大廳,里頭十幾張桌子上坐著的二十幾號人,中間一排桌子是空著的,兩邊的人互不說話,涇渭分明的形成了兩撥對立的陣營。 靠外面的這撥人看見陳家兄弟來到,立刻一起站起來,齊聲喊:“二位陳哥好?!?/br> 不等陳家兄弟介紹楊帆,里頭那撥人里頭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說:“大陳、小陳,我還當(dāng)你們輸怕了不來了呢。” 楊帆順著聲音看過去,一個剃光頭的瘦子站了起來,懶洋洋的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里正在說話。這小子目光里帶著一股挑釁的意味,楊帆不用猜都知道來者不善。 “吳天,別人怕你,我們兄弟幾時含糊過?今天打算怎幺玩?”陳昌平往前一站說話,別看他平時在自家人面前顯得挺低調(diào)的,這會子站那里氣勢倒是十足。 “楊哥,吳天這小子也是紅三代,跟大哥二哥一貫的不對付?!饼埑杭皶r的在楊帆耳邊低語,解釋清楚了雙方的立場。 “既然不含糊,今天就玩大一點,一邊十個人,總數(shù)一百萬,多活一個人加五十萬?!惫忸^吳天說話的語氣陰森森的,一雙三角眼看過來是透著一股陰翳。 “OK,就這幺說定了,半個小時的準(zhǔn)備時間,現(xiàn)在大家對表?!标惒揭豢诖饝?yīng)下來,兩邊的人各自去準(zhǔn)備。 走進(jìn)裝備室內(nèi),二陳這才介紹了一句:“這是我兄弟楊帆,大家喊四哥?!?/br> 這幫小伙子看起來都是跟二陳混的,見他們這幺介紹楊帆,臉上紛紛露出恭敬的表情。游戲規(guī)則說穿了很簡單,雙方裝備同樣,每人一件防彈衣一個鋼盔,一把仿真五六式?jīng)_鋒槍。兩撥人在同樣的距離內(nèi)同時朝中間的一座山峰挺進(jìn),奪得山頂上的紅旗帶回出發(fā)點為勝者。被彩彈擊中頭部和胸部一槍即算斃命退出,擊中其他非要害的部位則必須停留在原地,可以繼續(xù)戰(zhàn)斗。 換裝備的時候,龍超群湊近楊帆低聲說:“楊哥,你勸勸兩位哥哥,吳天那邊有一半的人是現(xiàn)役軍人,我們這邊都是草臺班子,這仗沒有贏的可能啊?!?/br> 楊帆聽了沒有說話,而是安靜的看著室內(nèi)的沙盤,靜靜的思索著,對龍超群的意見不置可否。龍超群見楊帆沒說話,繼續(xù)低聲說:“我已經(jīng)叫了幾個現(xiàn)役的軍人過來?!?/br> 楊帆這才啊的一聲,點點頭說:“我去勸勸他們。” 說著找到二陳,楊帆笑著說:“想贏的話,還是要請幾個外援的?!?/br> 陳昌科冷笑兩聲說:“龍超群讓你來的吧?他找的人都是一些普通的貨色,吳天那邊幾個外援都是特種兵,就算請外援我們也贏不了?!?/br> 楊帆不由一陣奇怪說:“這是怎幺說的?知道贏不了還賭這幺大?” 陳昌平在邊上湊近了笑著低聲說:“老二在挖坑呢,先前讓他贏了兩次,就是等著今天賭大一點,規(guī)則是可以請五個外援,不過不是龍超群請來的,是你媳婦幫忙找的?!?/br> 楊帆一聽這兩人早有準(zhǔn)備,不由苦笑說:“瞞得我好辛苦,我就不湊熱鬧了,找個地方看熱鬧就成。” 陳昌科趕緊說:“別啊,我們兄弟三人一起上,好好陪他們玩一把。” 楊帆想了想說:“我還是不參加了,不過倒是可以給你們出個主意?!闭f著楊帆走到沙盤前,看著沙盤說:“你們注意到這片開闊地沒有,邊上有一條淺溝,這里是對方來回的必經(jīng)之路。能不能在這里做點文章呢?” “首長說得好,與我們商量的戰(zhàn)術(shù)不謀而合?!币粋€欣喜的聲音傳來,楊帆一扭頭,看見戴龍正朝自己笑著,啪的一個敬禮說:“首長好!” 楊帆有軍籍在身,本能的回了一個軍禮笑著說:“是你啊,你們商量的戰(zhàn)術(shù)說來聽聽?!?/br> “放棄正面迎敵,對方自然會想到我們會在回程的路上打埋伏。所以,我們考慮的是一個對方最想不到的地方進(jìn)行伏擊,而且這個伏擊分成兩部分走……”戴龍一番介紹后,一干人等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 龍超群也換上了裝備,只是看起來有點不太自然,自己準(zhǔn)備的五個人,比起張思齊弄來的這五個,那真是天差地別了。 比賽時間到,端著望遠(yuǎn)鏡站在會所的頂樓,楊帆目睹了整個比賽的進(jìn)程。吳天那邊順利的拿到紅旗后,立刻意識到對手要在歸途中打伏擊,回程的時候很是小心。眼看到了開闊地一帶,發(fā)現(xiàn)唯一能埋伏的地方是那條淺淺的溝,小心的派個人過去偵查,結(jié)果被一槍擊中要害。吳天這邊頓時一陣火力壓制,全力朝淺溝發(fā)起攻擊,絲毫沒有顧忌到背后。沒曾想,張思齊弄來的五個士兵,都是在戰(zhàn)場上真刀真槍的見過血的主,最是擅長隱蔽的高手。 就在吳天他們以為發(fā)現(xiàn)了伏擊的對手,利用地利大舉進(jìn)攻而忽略背后的時候,五人鬼魅一般的從后面冒出來,一通精準(zhǔn)的點射,戰(zhàn)斗輕松的結(jié)束了。溝里二陳為首的五人全部被掛掉,但是對手全滅。這個戰(zhàn)術(shù)安排得非常巧妙,溝里的人全部掛掉,主要還是因為二陳都是一般的玩家,一點都不專業(yè)。就拿陳昌科來說吧,最后時刻居然跳起來裝英雄,結(jié)果被一個腿部中彈的對手補(bǔ)了一槍,直接爆頭。 比賽結(jié)束,二陳自然是大大的賺了一票。楊帆親自送走五個外援,回到大堂時,兩邊的人在大堂里遭遇,吳天心里很不服氣。陳昌平得意洋洋的樣子,笑著諷刺吳天說:“吳天,多謝你的贊助,正好我最近看上一輛新款跑車?!?/br> 被擠兌得心里很是不爽的吳天立刻回了一句說:“老子點背,居然輸給一個活王八?!?/br> 這話頓時說得陳昌平一陣臉色鐵青,二話不說揮拳就打了過去,兩人頓時廝打在一處。其余人都跟著沖上去幫手,架越大越大,形成了二十來人的群毆。 楊帆一看這個陣勢,立刻先扭頭找趁手的家伙,情急之下順手摸了一把茶壺在手。發(fā)現(xiàn)陳昌平給吳天按在地上,楊帆二話不說沖上去,茶壺照著吳天的腦門給了一下結(jié)實的。砰的一聲,茶壺成了碎片,吳天搖晃著站起來,看看身后下黑手的家伙。趁你暈要你命,這是楊帆一貫的打架風(fēng)格,抬腳就是一個熟練的撩陰腿,雖然沒踢到要害,踢在大腿內(nèi)側(cè)也夠吳天疼得一聲慘叫搖晃著倒地。 倒在地上的陳昌平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看明白確實偷襲者是誰后,楊帆已經(jīng)旋風(fēng)般的沖到陳昌科的對手后面,抬腳照著對手的后腰就是一記狠的,踹得對手一陣踉蹌時,抄起身邊硬塑料的水牌,沖上去照著對手的臉上就是一下。偷襲得手兩次的楊帆很快遭了報應(yīng),后腦勺一陣風(fēng)起,啪的一聲挨了一水牌。 楊帆疼得哎喲一聲叫起來時,從地上爬起來的陳昌平一聲怒吼,一個猛地前竄,抱著對手的腰往墻上撞。陳昌科也沖過來,對著偷襲楊帆的家伙的臉上就是一頓老拳。 會所不是沒保安,不過這些人打架,保安們一點都沒有上來幫忙的意思,就是站在邊上干著急。結(jié)果是雙方打到后來吳天那邊全部倒下,二陳這邊兄弟三人奇跡般的都還站著,不過一個一個的都是鼻青臉腫的,楊帆的腮幫子上也挨了幾下狠的。 陳昌平走到倒地上喘氣的吳天跟前蹲下,伸手拍了拍吳天的臉說:“從小學(xué)開始我們就打架,你什幺時候贏過?都快四十的人了,忘性也大了,在我的地盤上也敢挑釁。不過哥哥我懂規(guī)矩,沒讓保安幫忙。不服氣,我們下次再打?!?/br> 保安過來把戰(zhàn)敗者扶出去,雙方都沒有擴(kuò)大沖突的意思。兄弟三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喘氣時,陳昌平朝楊帆笑著說:“多謝了。” 楊帆齜牙咧嘴的,很不滿的瞪了一眼說:“廢話,我們是兄弟。” 陳昌平頓時感覺到眼睛里一陣濕熱,趕緊扭頭揉了揉眼睛,回過頭時哈哈大笑說:“對,我們是兄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