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馬桶一陣嘩啦啦的傾瀉體液，洗手出來后躺在放在陽臺的躺椅上，抽著煙曬著太陽，暖暖的春風吹過俊逸的臉上，似乎壓著一塊大石頭的胸前為之一松。

    別墅建在山上，往下望去虎踞龍盤的金陵城一目了然，遠遠的長江不會因為任何人和事停止東流的腳步，微風吹過，山間林濤涌動。如此景致?lián)Q來的只是楊帆朝空中豎起中指，淡淡的笑著說：“不付出點代價，門都沒有！”

    端著參茶過來的秋雨燕聽得仔細，不禁笑著上前說：“你還要啥代價？昨天都被你弄散架了。說起來昨天你的樣子好嚇人，眼珠子都紅了。”

    從躺椅上起來，接過參茶楊帆笑著往里走，坐在沙發(fā)上伸手摟著秋雨燕的肩膀說：“你嚇著了？我怎幺記得你一直在叫，再用力點！”

    “你討厭！”粉拳砸過來的時候，換了一身碎花吊帶連衣裙的游雅妮走出房間，笑嘻嘻的說：“雨燕不誠實，昨天那小腰扭的，我看著都擔心扭斷了?！?/br>
    秋雨燕跳起來，抱住游雅妮的腰一陣搖晃說：“你的腰沒扭？我盡看見一對白磨盤轉(zhuǎn)得跟接了電似的。”

    兩個女人明著看起來是在打鬧，實際上都在盡量的掩飾一點什幺。

    坐在沙發(fā)上的楊帆招招手說：“過來，大爺需要墊子。”

    兩個rou墊子一左一右的承受著頭和腳的壓力，同時兩個女人都有點心疼的看著臉色有點蒼白的楊帆。

    “我跟你們說個事情，聽了放在心里就是了……”楊帆說得很慢，閉著眼睛似乎在自言自語似的。整個事情說了不到十分鐘就說清楚了，客廳里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兩個女人的臉色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眼神看楊帆的時候更柔和了。

    “我聽你的！”異口同聲之后，兩個女人相視一笑。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這個男人雖然不是名正言順的丈夫，但是做的事情比起真正的丈夫只強不弱。

    時間還早，看見楊帆隨身的手包已經(jīng)舊得掉了顏色，秋雨燕死活要拽楊帆上街去買新的，另外楊帆也需要一個新的手機。

    游雅妮的悍馬停在LV專賣店的門口時，楊帆沒有下車，皺著眉來了一句：“我不喜歡法國佬，紅酒也好LV也罷，都是法國人自己吹出來的?！辈还苓@個話有沒有自欺欺人的成分，楊帆骨子里強烈的民族情緒還是清晰可見。

    悍馬車繼續(xù)上路，隨便找個賣場停下來進去。身邊跟著兩個一身衣服不下十萬的女人，楊帆卻在一個標價268的手包面前駐足。兩個女人見了站在三步之外，沒有湊上前去的意思，對于她們而言買一個包到這種地方已經(jīng)很新鮮了，更別說有討價還價的勇氣。

    “這個賣場不錯，生意很好|最|新|網(wǎng)|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鼻镉暄噘I了兩杯可樂，再拉著游雅妮在邊上的椅子上坐下休息。對于秋雨燕來說，逛街不是沒有吸引力，而是這家賣場的商品沒有吸引力。商品沒有吸引力不要緊，但不妨礙秋雨燕從生意的角度來看待這里。

    “這賣場是我的，私人的?！庇窝拍莸恍Γ樕下冻鲆唤z清晰的自信。這一瞬間秋雨燕眼睛瞇了起來，嘆息一聲說：“真不能小看游jiejie。”

    “天恒集團是公司的，這一帶以前都是軍區(qū)的地皮，我有點關(guān)系?！庇窝拍莸慕忉屆黠@含糊，但是已經(jīng)很說明問題，即便是天恒集團宣布破產(chǎn)了，游雅妮還照樣能過著億萬富婆的生活。

    楊帆和店里的小姑娘討價還價的過程已經(jīng)進行了五分鐘，268的手包已經(jīng)成功的降到200元整。即便是這樣，楊帆還在鍥而不舍的一口咬定，最多出150元。

    長得有幾分姿色的小姑娘急眼了，瞪著楊帆一臉冷笑的說：“大叔，你想泡就明說，不要用這幺下三濫的手段來跟我糾纏。你長得這幺帥，我不會拒絕你的約會的?！?/br>
    楊帆一臉的錯愕，多少有點遺憾的說：“美女，你真是目光如炬。好吧，這個包就按你說的200塊?！闭f罷，楊帆頭也不回的喊：“大小老婆，我沒帶錢?！?/br>
    秋雨燕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微笑，婷婷裊裊的走過來，笑吟吟的朝臉色已經(jīng)發(fā)白的小姑娘笑著說：“多少錢？”一臉壞笑的游雅妮也跟上來，看看楊帆選的包，皺著眉頭說：“真是個窮命！”

    “我去買手機！”楊帆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兩個女人找到手機專賣的鋪面時，楊帆又在跟一個少婦進行價錢拉鋸戰(zhàn)。秋雨燕好看的柳葉眉再次擰了起來，哭笑不得的低聲對游雅妮說：“jiejie，這孩子就沒有一點時間就是金錢的觀念幺？”

    游雅妮微微一笑，拉住有點不耐煩想過去砸了手機攤子的秋雨燕說：“別激動，他在用他的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br>
    最后楊帆花270元買了個諾基亞的手機，盒子里頭還有一個家電下鄉(xiāng)的證書，實在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諷刺。裝上手機卡，開機之后手機上顯示有186個未接電話，還有220條短信沒看。

    還沒等楊帆去看那些短信呢，手機響了。楊帆拿起接聽，里頭傳來周明道的聲音：“我在南京呢，下午安排了兩節(jié)邀請課，你直接過來吧，地址是……”說完地址，周明道沒有任何反駁的余地，立刻掛了電話。

    楊帆站在原地愣了一會神，苦笑一陣后回頭說：“走吧！”

    一轉(zhuǎn)身楊帆跟一個匆匆走路的男

    子撞到一起，啪嗒一聲男子手中一個新買的手機掉在地上。

    “你賠我……”男子急眼了，一把抓住楊帆的衣領(lǐng)怒吼。

    楊帆想都沒想，一伸手抓住胸前的手，看起來有點孱弱的男子明顯不是楊帆的對手，雞爪似的手被迫松開，接著被反手一擰哎喲一聲。

    “救命啊，打死人了！”男子扯開嗓子喊！

    “我趕時間，搞定了！”楊帆輕輕一推，男子被推出五六步。

    不等男子再說啥，人群中兩個穿著灰色夾克，貌不驚人的一左一右的夾著男子，男子正欲張嘴喊救命的時候，面前出現(xiàn)一疊鈔票，還有一張漂亮得讓人心悸的女人的臉蛋。

    “閉嘴，這些錢夠你買到這里最貴的手機了?！庇窝拍莅彦X往男子的口袋一塞，轉(zhuǎn)身大步追上匆匆出去的楊帆。

    ……

    周明道經(jīng)常到外地上課，這個楊帆倒是知道的，不過這次來南京上課，肯定不是為了上課而來。好比下一盤棋，楊帆已經(jīng)落下了一招霸道無比的強手，這種近乎無理的招數(shù)，幾個老家伙自然要做出反應。至于周明道是怎幺找到南京來的，楊帆不關(guān)心，他們這些老狐貍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這一輩子算是白活了。

    午后的校園里非常安靜。打聽到講課的地方后急忙趕過去，楊帆在走廊上的時候被人攔住了，兩個穿著便衣，但是一看就知道是軍人的漢子很不客氣的擋在道路上。

    “我是周老的學生，他讓我來的?！睏罘锟戳艘谎?，低聲笑著解釋。周明道身邊也是有保衛(wèi)人員的，但是這兩個無疑不是隨身的那種，是本地臨時安排的。

    “聽課證！”兩個漢子面無表情的問。楊帆上哪里去找聽課證去？運氣的是，這個時候前面?zhèn)鱽硪粋€溫和沉穩(wěn)的聲音說：“是楊帆幺？”

    “是我！”楊帆抬頭一望，看著頂多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正在笑著看過來。

    “認識一下，我是南飛！”

    楊帆對這個遭遇有點意外，隨即又覺得順理成章。既然周明道來了，晚上就沒時間了。這一切無疑是故意安排好的，不用說周明道和田仲已經(jīng)接上頭了。

    “那邊有個亭子，我們進去坐一會?！蹦巷w笑著補充了一句。這兩天臉上的焦躁已經(jīng)幾乎看不見的楊帆，嘴角扯動了一下，最后還是點點頭說：“那就坐一下吧，盡管我其實不喜歡這種見面方式?！?/br>
    沿著鵝卵石鋪成的小徑，兩人在綠化很好的環(huán)境里并排而行，南飛甚至有意識的放慢了一點腳步，微微落后一步。這個景象被南飛身后的秘書看在眼里時，目光中閃過一道隱藏得很好的惶恐，這可是南粵省的常務副省長??！

    “南粵省正值多事之秋，南省長居然有閑心到這里來聽課，這份鎮(zhèn)定的功夫，當真讓楊帆佩服?！睏罘珜τ谀巷w的低姿態(tài)，居然照單全收了，而且一開口還夾槍帶棒的。

    對于楊帆的銳利，南飛似乎沒有太在意，淡淡的笑著說：“再怎幺折騰都跟我沒關(guān)系，我是在岸上的，至少現(xiàn)在是?！?/br>
    這種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換來楊帆一陣放肆的微笑。接下來楊帆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彎，語氣陡然一變，帶著一點請教的味道說：“請南省長教我該如何自處？”

    這個轉(zhuǎn)變讓南飛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的意。不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南飛的臉上泛起一絲悵然說：“可惜啊，沒有酒。知道你給我留下的印象是怎樣的幺？如果我不是花時間了解過你，我還以為你跟我一樣，是一個從社會的最底層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年輕人。坦白說，你把自己的銳氣隱藏成一種含而不露的狀態(tài)，而不是一般的貴勛子弟那樣流于表面。這一點跟你從小接受的教育無關(guān)，完全是因為你從小養(yǎng)成的心態(tài)照成的，因為你不做作?！?/br>
    對于南飛的評價，楊帆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辯解的意思，更沒有自夸的想法。抬眼望望這個安靜的院子，朝課堂的方向看過去說：“在小會議里上課，聽課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物吧？”

    南飛微微一笑說：“是啊，我來聽課是因為我是南大的在讀博士研究生。這個班簡稱高干班，每位學員的各種費用，大概在五十萬左右?！?/br>
    公款讀研，這不是什幺新鮮事情，到了南飛和楊帆這個地步，這種事情更不過是天空中飄過的一陣浮云，大家都不會太在意！

    “不管怎幺樣，今天還是要感謝你能安靜的跟我坐一會?！蹦巷w笑著說，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欣賞。在見到楊帆之前，南飛覺得這次會面，或多或少應該有點火藥味，沒想到不過是微微的落后半步，楊帆崢嶸一現(xiàn)便歸于平和?；蛟S南珍珍在楊帆的眼里，不過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角色罷了。南飛原本以為，楊帆這樣出身的人，在南珍珍的問題上肯定會揪著不放，不給個說法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現(xiàn)在看來真是多余擔心了。誠然，沒有今天的見面談話，南飛不會安心，結(jié)果也無法預測。

    “以前我在江南省時候，田叔叔對我照顧頗多。其實，田叔叔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情，南省長真的沒必要親自來一趟?！陛p輕巧巧的，楊帆將人情轉(zhuǎn)嫁到田仲的身上。南飛聽了不覺哈哈大笑說：“有意思，你這話跟老田說的如出一轍！不過田仲的原話是這樣說的?！@小子一貫的敬老愛幼，我一個電話他敢不聽招呼，我打他屁股。’”

    楊帆微微欠身說

    ：“田叔叔教會我很多東西，讓我一生受用?！?/br>
    下課鈴聲響起，遠遠的游雅妮在朝這邊招手。楊帆笑著站起來說：“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去挨罵了?！?/br>
    南飛笑著站起與楊帆握手告別說：“周老的學生不好當啊，我很羨慕你?！币徽Z雙關(guān)。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兩人朝不同的方向各自慢慢走開。走了幾步之后，南飛笑著站住，回頭看著楊帆對身邊的秘書說：“小姚，你猜他會不會回頭？”

    秘書茫然的搖搖頭，不敢輕易下結(jié)論。南飛微微失望的搖頭說：“你還是欠點火候！”言罷，楊帆駐足回頭，朝南飛招招手微微一笑?；亓艘粋€笑容的南飛自言自語的說：“這個年輕人很有意思，值得期待?！?/br>
    ……

    周明道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出來，看見站在走廊下面的楊帆和游雅妮時，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惱怒，隨即微笑著回頭朝身邊的幾個人說：“就送到這里吧，我回酒店休息?！?/br>
    周明道一直沒有拿正眼看楊帆，不過上了奧迪車后，車里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說：“臭小子，還不給我滾上來！”

    楊帆微微一笑，回頭朝游雅妮說：“你跟上，免得我回去的時候打車！”

    奧迪車在校園里暢通無阻，掛著軍牌的悍馬車緊隨其后，前方還有一輛三菱吉普開道，后面還有一輛吉普跟著。周明道當?shù)闷疬@個待遇，這點楊帆沒有任何懷疑。

    一路之上周明道只是閉目養(yǎng)神，一句話也沒說，楊帆心里一陣隱隱的快意?，F(xiàn)如今手里掌握的政治資源雖然不算太強大，但是在經(jīng)濟領(lǐng)域的苦心積累，已經(jīng)能夠反過來影響政治。周明道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在考慮怎幺跟楊帆開口。

    當然楊帆沒有自戀到認為自己能跟這幾個老家伙一較長短了，不過是察覺到陳老爺子為首的這些老家伙內(nèi)心深處暴露出來的一點內(nèi)疚的跡象。同時，楊帆通盤考慮之后作了一個準確定位，因此周明道沉默不語的時候，楊帆照樣安如泰山。

    手機打破了沉默。楊帆拿出來看的時候，周明道微微的睜眼，隨即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電話里傳來張思齊的笑聲說：“老公，你這次失蹤的時間有點長啊?！?/br>
    楊帆笑著：“有點憋悶，想安靜一段罷了。”

    “爺爺說，他欣賞你！”張思齊說著一陣大聲笑起來，很快傳來一陣孩子的哭聲時，張思齊連忙接著說：“不能說了，孩子醒了，保重身體啊?！彪娫拻鞌?，楊帆拿著手機一陣若有所思的樣子。

    張思齊的電話透露了一個信息，張大炮對于陳老爺子之前的沉默有不滿的意思，當然，張大炮沒有反對，這些老家伙們習慣了共同進退。

    車到賓館，楊帆跟在周明道后面進了房間。等周明道坐在沙上一道微微不快的目光審視過來時，楊帆嘴角含笑坐在對面。

    “翅膀硬了是吧？聽說你把手機都給砸了？看來最近混得不錯了，幾千塊錢都不在乎了。”周明道的語氣還是很平靜，一點都看不出有生氣的意思。楊帆面露苦澀，摸出手機往桌子上輕輕一擺，歪歪嘴巴說：“砸了手機我是真心疼，這不新買的手機花了270，是家電下鄉(xiāng)的?！?/br>
    哼！周明道的嘴角總是發(fā)出了一聲帶著強烈怒意聲音，不過接著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平淡，表情波瀾不驚的問：“最近有看書幺？”

    “看書是老習慣了，不過這些年實在是事情多，以前在江南省一個月大概能看兩本書，到了天涯省一個月只能擠出看一本書的時間?！闭f罷，楊帆拿出新買的手包，從里頭摸出一本輕輕的往桌子上一放。

    周明道掃了一眼，淡淡的說：“今有五錐，此其铦，铦者必先挫。有五刀，此其錯，錯者必先靡。下面一段你來！”

    這種考校方式楊帆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不慌不忙的接著說：“是以甘井近竭，招木近伐，靈龜近灼，神蛇近暴。是故比干之殪，其抗也；孟賁之殺，其勇也；西施之沉，其美也；吳起之裂，其事也。故彼人也，寡不死其所長。故曰，太盛難守也?！?/br>
    “夠了，別跟我顯擺了，裝什幺孫子？早干啥去了？過去十幾個小時，你不需要解釋一下？”周明道猛然厲聲喝問。難得一見的嚴厲之色，布滿了總是云淡風輕的臉上。

    “我需要解釋？”楊帆面露誠懇且無辜的表情，目光平靜的朝周明道嚴厲的目光迎了上來，兩下里撞擊在一起。第一次！這是第一次！

    這種直面交鋒的結(jié)果，有點出乎周明道的預料之外！幾分鐘后，周明道哼了一聲，慢慢的耷拉起眼皮，往沙發(fā)上一靠，淡淡的說：“你既然明知故問，不如開門見山的說，你想怎幺鬧騰吧，我們幾個老家伙身子骨都經(jīng)不起折騰了?！?/br>
    “砸鍋賣鐵，也要拿到足夠的籌碼！不擇手段傾家蕩產(chǎn)在所不惜！”楊帆平靜的目光中突然暴起一道利芒，年輕且平靜的臉上，奔涌起一陣激昂，雙拳不知不覺中緊緊的握起來，右拳在面前揮舞了一下。

    周明道不怒反笑。楊帆的激動在他的眼里沒有引起太大的效果，只是淡淡的一笑說：“我還以為祝雨涵的失蹤，會讓你心志消沉呢。”

    楊帆同樣是自信的微微一笑說：“祝雨涵不會背叛我。不出意外，她被蒙在鼓里，我只能說，祝東風確實高明。可惜了，不太了解自己的女兒，所以百密一疏還是露出了一個破綻。”

    周明道沉思了一會，似笑非笑的看著楊帆說：“你真的那幺肯定？”

    楊帆有力的點點頭：“不出意外的話，我明天到蕪城就能見到祝雨涵，不過我不想去見她，那樣會讓她傷心。我會通過我的努力，拿到我想要的東西，然后讓祝東風有個體面的下臺階。說實話我不敢把他得罪深了。比起祝東風，我差得太多了?！?/br>
    “不要妄自菲薄，你不過在一些特定的環(huán)境下，缺了一點狠勁！”

    ……

    蕪城的別墅祝雨涵始終保留著，這個地方留給祝雨涵太多美好的記憶，即便是沒人住，祝雨涵也沒有賣掉的意思。楊帆猜得沒錯，賀平南不過是一枚明面上的棋子，祝東風真正的根基還是在江南省。

    祝雨涵回蕪城之前，祝東風一再交代，這里的一切必須保密，因為這里部署的一切是決定勝負的關(guān)鍵。祝雨涵沒有懷疑父親，所以連楊帆都沒有告知。悄悄的吸納大華集團百分之十以上的股份，是祝雨涵此次蕪城隱秘之行的目的。

    此刻的祝雨涵并不忙碌，具體做事的另有其人，祝雨涵不過是來坐鎮(zhèn)罷了。閑來無事的時候，祝雨涵最喜歡做的事情，還是端一杯紅酒，在這個熟悉的陽臺上，回味當初一彎明月下的相擁和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