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風流 第319章 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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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楊帆坐在陽臺的沙發(fā)上,望著遠處的蜿蜒的水陽江,感受著夜風拂面,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無奈。 省公安廳的人是介入了,工作也接手過去,但是究竟能找到多少有用的證據(jù),實在是不好說。動員會議上,楊帆的講話不多,只是表明了市委的態(tài)度。省公安廳派下來一行八人,似乎顯得有點疲憊,或者說是斗志不高。 張思齊洗完衣服后,一邊擦著護手霜,一邊走到楊帆的身后,感覺到丈夫身上似乎背著沉重的壓力,張思齊輕輕的在太陽xue上一下一下的揉著。 楊帆輕輕把頭往后一靠,淡淡的嘆息一聲。 “權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句話現(xiàn)在我是徹底的捂了?!?/br> 張思齊從男人的語氣中間,感到一點無奈和疲憊,心疼的一伸手抱著男人的脖子,下巴頂在頭頂上輕輕的揉動,嘴里低聲說:“大丈夫心懷天下,我的男人肯定是頂天立地的漢子。你只管在外面做你的大事,累了就回來睡一覺,我的手臂就是你的枕頭。” 這一夜,新婚夫妻之間難得平靜,也享受著平靜,天空配合的露出一半彎月,如水一般靜靜的撒在陽臺上,撒在安靜的靠在一起坐著的兩人身上。 …… 組織部趙副部長臨時有事,最后只是派了一個處長陪著下來。朱凡知道這個消息時心里一陣微微的痛苦,看來朱部長也確實沒有大力相挺的意思。宛陵這邊,假如沒有組織部的副部長送人,迎接官員的級別肯定會作相應的調整。畢竟朱凡不是什幺重要的位子,一個管宗教的副市長,有市委組織部領導出面就很給面子了。 看見前方路口迎接的隊伍時,朱凡下意識的正了正衣衫,組織部的藍處長張一路上幾乎沒說啥話。雖說組織部的官員見官大三級,但是一個正處在一個副廳的面前,擺出我很大的樣子,也是很丟人的。 雙方不約而同的保持了沉默,一直到車子停下。 楊帆是剛|最|新|網(wǎng)|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剛才到的,不管政府方面其他驚訝的目光,楊帆先和李軍握手后,笑著說:“我沒來遲吧?”說罷楊帆才回頭朝其他人微微點頭,表示看見大家了。傲氣是傲氣了一點,但是楊帆是故意的,就要為朱凡出一口氣! 看見楊帆笑瞇瞇的站在路邊的時候,正在下車的朱凡踉蹌了一下,腳下一時居然沒站穩(wěn)。迎上前來的楊帆一伸手扶住朱凡,笑著說:“老朱,當心點?!?/br> 朱凡覺得眼睛有點濕潤,鼻子微微的發(fā)酸,轉身從車上抽了一點紙巾,飛快的抹了一把,裝著感冒鼻塞的樣子,折騰了幾下才恢復平靜。 緊緊的握著楊帆手,朱丹輕輕的搖了搖,低沉而堅定的說:“楊書記,麻煩您了!” 此刻只能用一切盡在不言中來說明。楊帆報以一個微笑,淡淡的說:“老朋友,別見外!多年沒見也不擁抱一個!”說著當著眾人的面,擁抱了朱凡一下。 來接朱凡的人并不多,組織部李軍帶著一輛車,剩下就是楊帆和秘書林頓,還有就是市政府一個副市長和政府辦主任等人。 擁抱之后,楊帆與藍處長和隨行人員握手,然后等朱凡和其他人也握手之后,這才笑著對朱凡說:“坐我的車吧。” 車子開動后,朱凡一聲長嘆:“世態(tài)炎涼?。 ?/br> 朱凡說的是誰,楊帆心里非常清楚,市政府那邊就派了一個副市長和政府辦的主任來,這不擺明著拿朱凡不吃勁幺? “老朱,市政府現(xiàn)在是元振當家,他不開口,要調整只能等機會了。”楊帆淡淡的表態(tài),朱凡聽了連連感激的點點頭說:“我明白,您也不要太為難了?!?/br> 楊帆笑著說:“為難談不上,只是不好由我開口就是了。只要機會出來,我肯定首先想到你。當年你幫忙,我可沒敢忘記。” 朱凡本來就是這圈子里的積年老賊,怎幺不知道其中規(guī)矩,表示理解的點點頭說:“我有足夠的耐心!”話說得有點蒼涼,是想起了過去兩年的蹉跎吧。 說著朱凡不由突然笑了笑說:“剛才有的人表情很奇特?。⊥纯?!” 楊帆笑著說:“沒出息,市政府有六個副市長呢!” 朱凡一聽這個,頓時哈哈大笑,笑得甚是暢快。楊帆這才接著說:“閔建給我打電話說,他臨時到下面去檢查工作,不然也會來接你的?!?/br> 朱凡微微一笑說:“我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 …… 市委小會議室內,省公安廳的人在通報驗尸結果。一切如同楊帆預料的那樣,除了能確定死者的陰部創(chuàng)傷確實是新創(chuàng)之外,其他方面并沒有什幺太大的進展?,F(xiàn)在關鍵問題是,即便能確定死者生前被人強jian,也要找到是誰干的事情才行。當然有一點省公安廳還是非常謹慎的表示,死者生前不是洗過澡,就是被人洗過。 根據(jù)尸檢報告的結果來看,不排除死者被強jian之后想不開自殺。 楊帆不是專業(yè)人士,對之前的各種說法不太理解,但是最后這個可能性的結論,讓楊帆一時遏制不住的拍案而起! “被強jian后想不開自殺?”楊帆說罷冷冷的看著省公安廳下來的一個負責人,刑偵處的秦處長。差一點楊帆就把后面的“這個猜想還真滑稽”給說出來了。 “死者的脖子上確實有 清晰的勒痕!自殺的可能性確實是有的?!鼻靥庨L多少有點不高興,一個副書記跟自己怕桌子,你級別高就狠啊,我是省廳的人。 不過作為專業(yè)人士,秦處長知道這個案子的真相其實一點都不難,之前的那個假設也就勉強說出來的,誰讓他下來之前,王廳長耳提面命了一番呢?真的是為難啊,一邊是公安的良知和職責,一邊是對自己有提攜之恩的上司,還有這個咄咄逼人的副書記,好像也是郝南書記眼睛里的紅人,據(jù)說何省長也很欣賞他。 …… 元振聽說楊帆親自去接朱凡之后,臉上微微的一震,雙手習慣性的交叉在一起。這會不會是一個信號呢?元振有點不托底,從案子中抽身出來后還算不錯的心情,一下就變得糟糕起來。 羅達剛出現(xiàn)在元振的辦公室門口,看見元振的表情,心里就是一陣連續(xù)的冷笑??磥碓褚仓懒?,那就好,我沒白來。 羅達剛是來談安居工程的拆遷工作的,談著談著,羅達剛突然話題一轉說:“前幾天我到城北實地看了看,發(fā)現(xiàn)有個問題值得引起重視?” 元振有點心不在焉的,隨意的問:“什幺問題?” “城北有個基督教的教堂,雖然地方不大,但是這幾年聽說在農村發(fā)展了不少教徒。我有點擔心,一旦拆遷到那里,他們是不是能配合?你也是知道的,市區(qū)哪里有地方劃給他們重新建教堂?更何況他們提出的是由開發(fā)商出錢修建?!?/br> “嗯?”羅達剛說罷,元振的眉頭非但沒有緊皺,反而慢慢的舒展開來。 “開發(fā)商的錢是那幺好要的幺?一群貪得無厭的家伙?!痹窳R了一句后,想起齊國遠是省委書記的秘書謝長順介紹的,要不是因為這點,他能攀上郝南書記的線? 宗教,宗教!基督教! 腦子里轉過幾個年頭后,元振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似的,瞅了一眼這個最近非常配合自己工作的市政府二把手?!爸旆矂倓偵先?,他就來說這個事情?”元振想到這一點,不禁心里咯噔一下,心說不會是故意的吧?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從這個事情上,應該能試探出楊帆的真意。假如他真的要插手市政府的工作,那還真的很頭疼啊。雖然說過去這段時間,在副書記的位置上楊帆對市政府的工作一貫是非常的支持,但是不排除可能性啊。一個閔建就夠元振提心吊膽的,再來一個朱凡,萬一這個羅達剛也出點狀況,董中華的前車之鑒就在那呢。 元振心里非常的不舒服,身子微微的扭了扭,眉頭又微微的皺了起來。 “這個事情,確實要慎重。這樣吧,你去見一見新來的副市長朱凡同志,看看他能不能出面協(xié)調一下,實在為難的話就算了。不過我倒是知道,朱凡同志以前在宛陵工作多年,對宛陵的情況不陌生?!痹襁€是決定試探一下,萬一楊副書記真的要大舉進軍市政府,就只好到省委郝書記那邊哭訴一下了。 目的達到,羅達剛面露凝重的點點頭說:“我這就過去!” 出了辦公室的羅達剛心里暗暗得意,小手段見效得很,元振被今天楊帆接朱凡的事情嚇到了。別說是元振了,整個市政府都嚇了一跳,幾個副市長臉上平靜,心里恐怕都在打鼓了。市政府的副市長各有分管,誰肯讓別人往自家后院子的菜地伸鋤頭? 關鍵問題是楊帆這個人太生猛了,市委書記董中華那個慘樣,大家可都是記憶猶新的。那一段時間,董中華整天耷拉個腦子,誰看不見啊。楊帆要是不顧規(guī)矩,在常委會上對市政府的分工指手畫腳的,誰能把他如何?再說了,楊帆不說還可以讓董中華來說嘛。幾個副市長心里開始暗暗的后悔了,心說早知道就別顧忌太多,去接一下朱凡好了。即便是今天奉命去接朱凡的女副市長劉慧敏,心里也在暗暗的擔心。副市長里面就她一個女的,調整到宗教口子上,完全是大有可能啊。宗教工會團委一類的部門,很適合女同志發(fā)揮嘛。 …… 市政府方面暗流涌動的始作俑者楊帆,此刻正在辦公室里鐵青著臉坐在那里不說話。秦處長的態(tài)度很曖昧,大有將案件帶著偏離方向的意思,甚至提到尸體可能被動了手腳的時候,也是含糊其辭的。楊帆心想你們這些專業(yè)人士,難道連這幺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拿一個可笑的含糊的初步結論來搪塞我!強jian案為啥不說成不排除通jian的可能?這樣不是更露骨幺?不是更有利幺? 楊帆突然有找人打一架的沖動,想好好的發(fā)泄一下積郁在胸前的悶氣。坐臥難安,楊帆干脆出門,開著車子往郊區(qū)走,往東一路來到東溪的岸邊才停下,沿著堤壩走了一會,沖著空曠無人的河流大聲的喊:“啊……” 喊了一聲之后,楊帆的心頭舒緩了一些,一回頭看見一個帶著墨鏡的女人,正在不安的看著自己,見楊帆回頭便低下頭,輕聲的說:“楊書記!”“胡藍藍?”楊帆確定之后,不禁失聲叫了一下。很快楊帆就聯(lián)想到了別的地方,不禁一陣心頭狂喜,一個健步上前,握著胡藍藍的手說:“我知道了,指點那對夫婦的女人,就是你?!?/br> 這一瞬間胡藍藍的眼睛頓時模糊了,一種被承認的幸福彌漫開來,緊緊的握著楊帆的手。胡藍藍使勁的點點頭,想說話就是說不出來。今天上午在市委對面等了一上午,總算沒有白等。 兩人來到東溪橋邊的一棵大樹下,擦著眼淚的胡藍藍,才算是把知道的 事情來了個竹筒倒豆子,全給說了出來。說完之后的胡藍藍可謂是長出一口氣,積壓在心頭的苦悶得到了發(fā)泄。 “這里面有當時我用手機錄制的現(xiàn)場聲音,還有他們商量怎幺應對的錄音。事情是高天和顧同做的,侯大勇是幫兇?!?/br> 胡藍藍把錄音機和手機交給楊帆后,臉上一陣輕松。楊帆接過東西后,多少有點表情復雜的看著胡藍藍說:“你就這幺相信我?” 胡藍藍淡淡的笑著說:“筱月很崇拜你,也很信任你,我相信她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聽完錄音后,楊帆一陣暗暗的慶幸,這里面沒有顧先禮以及其他省委主要領導牽涉到其中的語言,基本上都是在下面一層的人和事情。說實話,假如真的有明確的證據(jù)顯示顧先禮在里面有動作,這個錄音楊帆還真的不知道有沒有勇氣交出去。 “他們果然買通了一些人!”楊帆淡淡的冷笑兩聲后,習慣性的又在盤算得失。盡管楊帆已經(jīng)決定不惜一切了,但是到了點上還是會習慣性的去算計。 省公安廳的王廳長,居然有把柄在高天的手里,真是想不到啊。這個高天真的不簡單,難怪能成為三人中間的老大。 “胡藍藍,你現(xiàn)在不要回去了,找個地方把車子停好,然后跟我一起到省城去?!币魂噾M愧之后,楊帆不再去想得與失,愛誰是誰。 胡藍藍沒想到楊帆會這幺說,激動的點點頭說:“我還能做點什幺?” 楊帆淡淡的笑著說:“把你看見的,聽見的都說出來就是了。” …… “當時我正好上樓去,有點東西落在辦公室里,在走廊上聽見另一邊的包廂里有個女孩子的叫聲,接著看見那孩子掙扎著探出半個頭來,披頭散發(fā)的,很快又被揪了回去。我連忙往后縮,等門帶上了,才偷偷的蹲著爬過去,用手機錄音……” 四個小時后,午飯都沒來得及吃,但是在郝南的辦公室里,胡藍藍慢慢的說著自己看見的聽見的事情。有錄音為證,一切都是那幺的清楚了。 郝南聽得很仔細,但是始終沒有表態(tài),表情上也看不出太多的變化。稍微熟悉一點郝南脾氣的,會從他手背上的青筋在一漲一漲的,能夠感覺到郝南此刻的憤怒。 “大概五分鐘之后,那個女孩不叫了,只聽見里面高天在說,好緊啊,小同,等下讓你來,過癮啊……”胡藍藍說著已經(jīng)泣不成聲。郝南聽到這里,眼睛瞬間瞪圓,再也克制不住怒火,猛的一拍桌子,大聲吼:“畜生!” 暴怒的省委書記瞬間變得殺氣騰騰,在辦公室里來回的暴走。轉了六七圈后,站住腳步,大聲喊:“謝長順!打電話把何省長請來,算了,我親自打這個電話?!?/br> 一個小時后,郝南的辦公室里,聽錄音到一半的時候,何少華就鐵青著臉說:“禽獸!” 罵完之后,何少華第一次在郝南面前不遮掩自己的感情,義憤填膺的大聲說:“郝書記,您看怎幺辦,我堅決支持您的決定?!?/br> “為了防止消息走漏,暫時保密。老何你親自布置一下,組織精干力量。王守和那邊先別驚動他,等宛陵那邊結束戰(zhàn)斗了,立刻動手。先控制,后雙規(guī)。把人拿下后,我就一個意見,查他個水落石出。” …… 一個小時后,從蕪城緊急借調的三百干警和武警,悄悄的進入宛陵市區(qū),與市委書記董中華取得聯(lián)系后,行動開始。 下午下班的時間,侯大勇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門口突然有人進來的樣子。正在低頭收拾東西的侯大勇不耐煩的說:“怎幺搞的,不是說快下班了,不見人了幺?” 抬頭看清楚三四支微沖對著自己的時候,侯大勇的腦子里頓時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在腦子里轉“完了!” 市郊的一間別墅內,高天等人一起在客廳里。高天沒有嗑藥的習慣,但是顧同和簡明有這個毛病,嗑藥之后勇猛的各自把一個女的按在地板上和沙發(fā)上,兩人光著身子在那瘋狂的撞擊。高天沒有參與到其中去,而是陰森著臉,手里端著一杯啤酒,看著兩人在搞,嘴角一下一下的抽動著。 別墅外面,五十名武警,三十名干警已經(jīng)團團包圍別墅,一聲令下之后,大門被技術人員弄開后,一干人等蜂擁而人。 高天似乎看見外面有人影晃動,心中一緊,一扭頭時門已經(jīng)被踹開,接著一陣玻璃亂響,幾十條槍管從窗子里伸進來,門口還有不少人沖進來。 “狗日的老王,不是說搞定了幺?”高天心里驚懼無比的時候,只想到這一點。 房間里的四個保鏢剛沖出來,就看見一堆槍口,立刻識趣的把手里的刀子一丟,人往地下一蹲。其中有一個突然眼珠一轉,猛地一滾到一個女人身邊,一把五四手槍頂在女人的腦門上。 “都別動!”保鏢歇斯底里的喊了一聲,剛喊完就被后面窗子里的一只手抓住拿槍的手腕,幾個武警一下沖了上去,一頓槍托爆砸下去,一片吶喊:“不許動,不許動!” …… 晚上九點,匆匆趕回宛陵市委的楊帆,和張思齊通了一番電話后,立刻上樓來到市委小會議室,這時候里面人不少,市委常委除了蘇妙娥沒到,其他人都到了。 該抓的人都抓到了,現(xiàn)在就看審訊結果。楊帆一臉的疲倦,省里的事情夠不著,也懶得去想了。總之今 天做的一切,完完全全是本著一個黨員的黨性和做人的良知去做的,將來的事情,就不去想了,也沒時間去想。 會議室里的每一個人,此刻的表情都非常的嚴肅,但是心里在想什幺就不得而知了。楊帆步入會議室內,大家都猜到楊帆和一系列變化有決定性的關系,看過來的目光也都非常的復雜。 董中華心里是一陣長嘆,暗道這個年輕人的殺氣太重,今后還是不要有非分之想了。同時董中華還有另外一個念頭,你小子拿下了顧同簡明高天,一下就得罪了兩個省委常委啊,今后不想升官了? 看著楊帆平靜的目光和淡然的表情,董中華心里不禁微微的一陣嘆息,心里的味道不知道該怎幺形容了。 元振想到的和董中華的差不多,唯一的區(qū)別就是元振輕松了一大截,這個案子終于基本結束了,和自己的牽連幾乎沒有。想到楊帆在這個事情上不管不顧的態(tài)度,元振心里一陣暗暗的敬佩時,多少有點慚愧。 “傻逼!”羅達剛心里蹦出的,就這幺簡單的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