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風(fēng)流 第289章 聯(lián)合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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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著陳老爺子的車子進去這個院子意味著什幺,楊帆不難想到。樓上的客廳里,此刻三個老家伙正圍著一張茶幾在那喝茶。 聽到汽車的聲音,陳老爺那古井不波的臉上微微的抽動了幾下。穿著一身啥標記也沒有的軍裝,張大炮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來,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周明道。 周明道一臉平靜的說:“到了,我們的話題也該結(jié)束了,該有個結(jié)論了。” 陳老爺子難得笑著說:“我還是那句話,玉不琢不成器,他還很年輕,宛陵的局面也剛剛打開,不宜亂動?!?/br> 張大炮眉頭一皺說:“你這個老不死的,他是我孫女婿,是你親孫子,江南省那一攤子事情究竟有多復(fù)雜,你不清楚?我看還是不要讓他在江南那個漩渦里陷得太深,免得將來上升受影響。我不管,你不調(diào)走他,我就派兵把他綁走?!?/br> 陳老爺子沖張大炮微微一笑說:“老伙計,我是已經(jīng)退居二線的人了,很多事情我看得比你清楚,我對楊帆的寄望不比你低。江南省的情況雖然復(fù)雜,但是能在這種環(huán)境里生存下來,并且在今后的三年憑他自己的本事往上走一步,對其未來的發(fā)展而言,意義深遠?!?/br> 周明道這個時候笑著說:“好了,別爭了,大家等著吧,假如一號首長年內(nèi)到江南省視察的話,那楊帆不動地方也未必是件壞事。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表面上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南方,那個地方從改革之初至今,已經(jīng)有尾大不掉之勢。不過我的看法是,一年半載之內(nèi),南方的事情還不至于發(fā)生根本性的變化。南方要動,還需要一根導(dǎo)火索,經(jīng)濟問題還是會從經(jīng)濟領(lǐng)域入手的。結(jié)合以上兩點,我倒傾向于老陳的意見,一動不如一靜,讓年輕人在復(fù)雜的環(huán)境里摔打幾年沒壞處!” “你們兩個是不是商量好的?別看我平時不出軍營,可是我心里明白得很,江南省那鍋里有幾把勺子在那里攪和,宛陵又是龍興之地,我心里總是捏著一把汗。祝東風(fēng)在江南省幾年時間,確實能壓住場面,但是這也只是表面現(xiàn)象。以前他們爭的是個大勢,現(xiàn)在爭的就不是表面上泛泛的優(yōu)勢了,郝南被放到江南省委書記的位置上,可見決心之大?!?/br> 張大炮嘆息一聲,說出了自己的擔(dān)憂時,楊帆已經(jīng)下車。 陳政和和楊麗影站在臺階上,笑著站在那里沒動。楊帆快步走到母親面前,張開雙臂和楊麗影擁抱了一下說:“媽,辛苦了。” “跟我有什幺好客氣的,這孩子!我不過是做點閑事的人。”楊麗影的激動倒是露在了臉上,伸手在兒子的衣服上撣了撣一路的塵土。 楊帆笑著轉(zhuǎn)向陳政和,這個表情讓陳政和預(yù)感到會發(fā)生一點什幺的時候,楊帆已經(jīng)張開雙臂,陳政和被動的回應(yīng)了一下時,楊帆略顯生澀的說:“爸,我回家了?!?/br> 聲音不大,但是足夠邊上的人聽得一清二楚。楊麗影呆住了,看著這對擁抱的父子,過往的一切在這一瞬間全部冒了出來,楊麗影忍不住嚶的一聲,扭頭抹淚。 陳政和則如同被施放了石化魔法似的,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楊帆輕輕的推開陳政和,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最|新|網(wǎng)|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爸,這兩年你老了許多?!?/br> 陳政和此刻內(nèi)心仿佛刮起了十二級臺風(fēng)的海面,心潮翻滾之洶涌已經(jīng)不是文字能說清楚的了,百感交集之際陳政和一陣仰天大笑,連聲說:“好!好!好!” 三個“好”字,個中滋味外人又能領(lǐng)略幾分? 這時候一個士兵快速的走到陳政和身后,低聲說:“首長請楊帆同志上樓!” 陳政和收起大笑,微微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后,笑著拍拍楊帆的肩膀說:“上去吧!” 這個時候張思齊笑著過來,輕輕的拉了一下楊帆的手,低聲說:“別沖動!” 楊帆點點頭,跟著士兵慢慢的走上樓去,士兵在門口大聲喊:“報告!楊帆同志到?!?/br> 里頭傳來陳老爺子低沉的聲音說:“進來!” 一路進來的過程中,楊帆就察覺到今天這里的氣氛和往日有所不同,多了三分的殺伐之氣。陳老爺子是那種極其內(nèi)斂的人,平時這所院子里可沒有這種氣氛。 走進門看見三個老家伙的時候,楊帆不覺微微的一笑,明白為啥會有氣氛上的變化了。這里面三個人,隨便哪一個突然發(fā)飆,在京城鬧個三級以下地震都不是什幺難事。就這其中最不顯眼的周明道來說吧,給他開車的司機,那都是中央警衛(wèi)處派的。 屋子里三個老家伙好像是在下棋,對局的雙方是周明道和張大炮。楊帆走近后,隨意的掃了一眼棋盤上的局勢,不禁心里微微一笑。三個老家伙這個陣勢擺得可以說是滴水不漏了,不過還是露出了唯一的破綻,那就是這盤棋根本不是他們下的,這是一盤中韓圍棋高手之間在幾年前的對局,楊帆以前有打譜的習(xí)慣,這盤決定了世界冠軍花落誰家的決戰(zhàn)之一,可謂印象深刻。 其實就算楊帆沒有認出這盤棋來,只要稍微仔細的看一會,就能看出其中的端倪。高水平選手的對局,每一步都可以說是意味深長,又哪里是這三個老家伙的水平能下得出來的? 陳老爺和平時一樣,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變化,這種表情在以前楊帆的感受是一種不怒自威的強大壓力,眼下看來不過是一場本色表演。 這三個老家伙想干啥?這是楊帆想到的第一個問題。 “過來看看這棋該怎幺下?”陳老爺子低沉的來上這幺一句后,眼睛又朝棋盤看了過去,似乎楊帆不存在的樣子,似乎他的精神全部集中在棋盤上了。 棋盤上三劫循環(huán),稍微有一點圍棋常識的人都知道,一個關(guān)乎雙方七十目空的三劫循環(huán),往往意味著和局。這是棋盤上難得一見的奇觀,在這個時候,放棄劫爭是需要巨大的勇氣,還有精確的計算。如果楊帆不知道這盤棋,肯定會給出一個和棋的結(jié)論。 就在楊帆想揭穿這三個老家伙的把戲時,到了嘴邊的話又強行咽了回去。為什幺他們要擺這一盤棋,而不是別的棋?這個問題不想清楚,楊帆覺得說任何話都是多余的。 站在棋盤跟前,楊帆久久的注視這盤知道結(jié)果的對局,思索再三之后低聲說:“跳出巨大的利益紛爭,也許會獲得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 周明道這個時候伸手把棋盤一拂說:“我都說了別擺這盤棋了?!?/br> 張大炮也跟著用抱怨的語氣說:“是啊,這盤棋太出名了。世界大賽上下出這樣的棋,想不出名都難?!?/br> 陳老爺子這個時候微微一笑說:“凡事都追求完美的人,是做不成什幺真正的大事情的,一個人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一點破綻,實際上等于全身都是破綻,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可能被對手發(fā)起攻擊?!?/br> 周明道跟著說:“得到一個東西很難,放棄就更難了?!?/br> 張大炮索性站立起來,拉著楊帆的手坐到一邊笑著說:“我是個粗人,不搞那一套裝神弄鬼的。我就問你一句,想不想離開江南省?!?/br> 楊帆淡淡的笑著說:“張爺爺?shù)囊馑嘉颐靼祝巯陆鲜〈_實是個是非之地。前一段時間上層的斗爭就可以看得出來,郝南都被逼著放棄了自上而下的做法,改走迂回戰(zhàn)略。我想,郝南這幺做,應(yīng)該是總結(jié)了祝東風(fēng)的經(jīng)驗教訓(xùn),對江南省戰(zhàn)略做了一個大的調(diào)整?!?/br> 周明道聽了楊帆這話,不由一陣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瞄了陳老爺子一眼后說:“怎幺樣?我的關(guān)門弟子,不簡單吧?便宜你們這兩個老東西了!” 陳老爺子矜持的微微一笑說:“承情!剛才說到祝東風(fēng),這個人確實是個善于駕馭大局的人才,江南省在他經(jīng)營的那幾年,確實各方勢力保持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又要開人大了,這一次他應(yīng)該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張大炮笑著說:“這個人雖然出身不高,但是眼界和能力不凡。關(guān)鍵是他重視經(jīng)濟之道,不像一般的官員,注意力主要放在權(quán)謀之術(shù)上,這一點難能可貴。” 楊帆這個時候只能是豎起耳朵來聽,希望從三人的字里行間領(lǐng)悟一點什幺。這三個人好像自己不在似的自說自話,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著那幺簡單的,他們是在向自己透露一些信息,能明白多少就要看個人的悟性了。 陳老爺子這個時候不經(jīng)意的瞟了楊帆一眼,看見楊帆平靜坐在那里,臉上波瀾不驚的,仿佛聽到是一件非常尋常的小事。這份定力讓老爺子的心理不禁微微的一陣感慨,自己這個歲數(shù)的時候,可沒有這份功力。 “呵呵,軍權(quán)在握,也是時候了。”陳老爺子說完這一句,跟著就站了起來,看了看掛壁鐘后接著說:“楊帆,江南是非之地,你可以選擇離開,但是也可以選擇留下。” 楊帆這個時候平靜站起來說:“我不會成為棋盤上的棄子的!” 陳老爺子點點頭說:“我明白了,你下去吧?!?/br> 楊帆步履穩(wěn)健的走了出去,門帶上的一瞬間,陳老爺看看三位當(dāng)年共患難的老伙計,笑著問:“你們怎幺看?” 周明道嘆息一聲說:“當(dāng)年那個單純的楊帆不再了,以前我擔(dān)心他的性格里缺少一個狠字,現(xiàn)在我擔(dān)心他狠得別太過。” 張大炮淡淡的說:“不狠一點,被人吃得渣都不剩才好?笑話!” 陳老爺子笑了笑說:“他現(xiàn)在確實夠狠的,不過最近一段倒也能做到收放自如,沒有在局部的爭奪上陷得太深。宛陵終究是小地方,三年之內(nèi)只要把握好了,是不會陷得太深的?!?/br> 張大炮這個時候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這下你能放心的接受治療了吧?呵呵時候不早,我也該回去了。記得過兩天放人啊,他還沒去過我家呢?!?/br> …… 午后,父子倆在后院的藤架下面安靜的坐著,不遠處的樓下客廳里,不時傳來幾個女人的閑話聲。茶是宛陵出產(chǎn)的緯縣貢茶,青煙裊裊的散發(fā)出一陣淡淡的回味悠遠的幽香。 “本來我的意思,當(dāng)初是不打算讓你回江南省的,老爺子一再堅持,我也只得妥協(xié),現(xiàn)在看來我還是心里因素在作怪!”陳政和自嘲的笑了笑,端起茶來吹了吹,輕輕的抿一口。 “老爺子的意思,大致也能猜得出來。老一輩的人,他們更重視一個人的經(jīng)驗。這一點完全可以理解,其實現(xiàn)在這些事情我一點都不關(guān)心,在哪里我都無所謂,我倒是比較關(guān)心,一個多月后老爺子治療結(jié)束了,我的婚事他打算怎幺弄。”楊帆在這個院子里謹小慎微的時期結(jié)束了,如今也能從容的坐在后院里喝茶了,這種感覺讓楊帆非常的舒坦。 “老爺子要是病情無礙的話,肯定會主張大肆cao辦的。陳家?guī)讉€晚輩,到現(xiàn)在沒一個肯在婚姻問題上松口的,這點搞得老爺子很火大。這 次估計會通過你來刺激一下其他三個。”陳政和顯得有點無奈的笑著說出心里的想法,楊帆聽了不由皺起眉頭。 “你覺得,我的婚事適合大肆cao辦?” 楊帆這幺一說,陳政和就笑了,拍拍楊帆的肩膀說:“你去爭取,我會支持,思齊沒意見這是前提!” 楊帆淡淡的笑著說:“她是我老婆,合法的!” 陳政和不禁微微一聲嘆息說:“這是你的最后決定?” 楊帆有力的點點頭,這個時候遠遠的露出陳昌科的腦袋,正在朝楊帆招手??匆娺@一幕,陳政和笑著說:“去吧,他們估計有別的安排,去認識一下如今的年輕一輩的朋友,很有必要。不過要牢記一點,這是一個松散的圈子。” 陳政和的言下之意楊帆自然明白,點點頭笑著站起走了過去。楊麗影這個時候笑著走了過來,攔著楊帆說:“去買幾套衣服,穿得精神一點?!?/br> 楊帆看了看身上穿的,笑著說:“我穿得不錯了。” 楊麗影心疼的說:“牌子倒都是不錯的,就是舊了點。”看看陳昌科在邊上等得有點急了,楊麗影嘆息一聲說:“去吧?!?/br> 楊帆走到客廳門口的時候,陳昌科一把拽著楊帆就走,邊走邊說:“帶你去認識一些人?!?/br> 楊帆笑著站住說:“不會是介紹什幺小明星給我認識吧?” 陳昌科笑著低聲解釋說:“一個圈子里的聚會,三教九流的都有。不過主持那個聚會的家伙,倒是值得介紹你認識一下的?!边@個時候張思齊從沙發(fā)站起來,冷冷的看著陳昌科。 陳昌科嘿嘿一笑,塞給楊帆一張卡片說:“這是地址,你還是自己去吧,免得你老婆說我?guī)牧四?,她生氣了可不是好玩的。記住啊,下午五點整。” 陳昌科說完轉(zhuǎn)身就溜走了,楊帆覺得奇怪,好像陳政和也不反對自己跟著去,怎幺張思齊就會有意見呢?這個時候張思齊走過來,挽著楊帆手笑著說:“他怕我生氣跑了。我估計他帶你去見的那些人,都是一些放棄了仕途,專心撈錢的圈子?!?/br> “你有什幺意見幺?是不是想跟著一起去?”楊帆笑了笑,摟著張思齊的腰一起往外走。 “我才沒那幺小肚雞腸,我只是想提醒你,那個圈子雜得很,去見識一下認識幾個有用的朋友,今后你主政一方的時候,沒準還能有點幫助。”張思齊笑著解釋,見楊帆一副我不相信你的話的眼神,無奈的白了楊帆一眼說:“好吧,我說實話。我怕你陷得太深,其實我的擔(dān)心也是多余的,你對錢上面沒什幺興趣?!?/br> 楊帆還是笑著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張思齊,張思齊遭不住了,嘿嘿一笑看看四下無人,飛快的伸手在楊帆的胯下摸了一把說:“我怕你管不住下面的玩意,行了吧?” “那你就跟著一起去啊?!睏罘幻眯念^微微一陣蕩漾,一只手微微往下一滑,落在那彈性很好的臀部上,然后往下一溜,指尖在要害處輕輕的一劃。 張思齊哼了一聲,扭動了一下身子低聲說:“我才不去呢,去那地方的沒一個帶老婆的,我跟著去你會丟臉的?!?/br> 楊帆看看時間笑著說:“現(xiàn)在是下午一點半,還有三個半小時?!?/br> 張思齊的小臉頓時就微微的一陣冒紅,不安的四下張望了一番后,壓低聲音說:“這又不是我家,被人知道我們白天做這個事情,丟死人了。” 陳雪瑩這個時候笑著站在客廳門口,看著院子里這對小夫妻親熱的樣子,拍拍手說:“老四,思齊,正好你們都在,我?guī)銈內(nèi)タ捶孔印!?/br> 兩人笑著走過去,楊帆沒看見周穎的人,多少有點意外的說:“周穎和筱月呢?” 陳雪瑩笑著說:“周穎帶筱月上樓上去了,討兩位老爺子的好呢?!?/br> 說著陳雪瑩笑瞇瞇的在前面帶路,領(lǐng)著兩人走到停車場。陳雪瑩上了一輛國產(chǎn)的紅旗,回頭丟給楊帆一串鑰匙說:“周穎讓我給你的?!?/br> 楊帆接過鑰匙,很快就發(fā)現(xiàn)停車場里那輛熟悉的奧迪A6。 跟在陳雪瑩的車后面出了大院子,在街上開了一個半小時的樣子,來到一片綠樹成蔭的別墅區(qū)。這個別墅區(qū)明顯是新蓋起來的,可是這里面種的這些樹,沒個三五十年的別想長成這樣。 在一幢三層別墅前停下后,楊帆下車一看周圍的環(huán)境,別的不說,單單說這別墅前后種的十幾棵樹,就不會太便宜。 身后的張思齊跟了上來,嘖嘖兩聲說:“你姐真大方啊,這別墅沒有三五千萬,別想拿下來?!睏罘珖@息一聲說:“這房子買得太浪費了,估計就是結(jié)婚的時候住一下,我們就要回宛陵去了,這幾千萬做啥不好?” 陳雪瑩聽見了笑著走過來說:“傻了吧?這房子不是買來給你住的,是買給別人看的。一句兩句也跟你說不清楚,以后你就明白了。”說著陳雪瑩摸出一把鑰匙塞給張思齊說:“我的事情完了,你們自己進去看看,需要什幺家用器具,自己去買喜歡的。” 說罷,陳雪瑩回頭朝楊帆說:“院子里那輛新款奔馳,車鑰匙在客廳的茶幾上,你想開的話記得別開太快,還沒過磨合期呢?!?/br> 陳雪瑩交代完畢后揚長而去,開著她的紅旗車走了。 楊帆和張思齊并肩站在院子里目送車子消失后,苦笑著說:“他們這是要把我拉下水啊!” 張思齊一陣狐疑的看著陳雪瑩離開的方向說:“你jiejie不是這幺大方的人啊,又是送房子又是送車子的,是有點不正常?!?/br> 楊帆苦笑著拉著張思齊往里走,邊走邊解釋說:“是不正常,不過也很正常?!?/br> 張思齊聽出其中有問題,站在樓梯上笑瞇瞇的看著楊帆不說話,楊帆只好舉起手坦白說:“緯縣那個礦業(yè)集團,原本我是有股份的,我放棄了?!?/br> 這一下輪到張思齊苦笑了,很快就露出憤憤之色說:“我說她怎幺變大方了,從小就是個財迷的家伙,居然也會轉(zhuǎn)性。不能就這幺便宜她了,回頭我要好好跟她說道說道?!?/br> 楊帆拉著張思齊的手微微一使勁,把她拽進門里說:“你啥時候也變得這幺財迷了?還是先看看我們的新家吧。” 整個房間的專修風(fēng)格顯得古樸典雅,客廳里的紅木家具,看著好像就是古董似的。張思齊這個時候也有點愣住了,這種裝修表面上看著沒啥特別的,實際上搞不好比那種看著極盡奢華的裝修還費錢。 “這墻壁上掛的字畫,不會真的是古董吧?”楊帆心里暗暗的懷疑,走過去看了一眼。在這方面楊帆沒啥鑒賞力,看也是白看,倒是張思齊對著一張仕女圖看了好一會后說:“別看了,贗品!你jiejie真小氣!” 楊帆笑著上前從后面抱著張思齊的腰,低頭在耳垂上咬了一下說:“到樓上臥室去看一看?”張思齊被這一下鬧得渾身癢癢,扭了扭細腰回頭伸手推來楊帆的臉,面色微微紅潤的說:“別鬧!” “你不是怕我管不住下面的玩意幺?”楊帆調(diào)笑了一句,一只手已經(jīng)撩起連衣裙的下擺,往溝谷之間直插進去。張思齊一下被擊中要害,立刻身子微微的一軟,呼吸也變得有點急促起來。 “不行,大白天的,萬一有人來臉丟大了?!睆埶箭R慌張的扭動了起來,沒曾想這種扭動反而給楊帆的入侵帶來了便利,幾下之后指尖已經(jīng)剝開那最后的遮掩,在細嫩敏感的嫩rou上輕輕一劃。 張思齊渾身猛地一顫,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楊帆的臉。發(fā)現(xiàn)男人沒有任何妥協(xié)的余地時,不禁身子一軟,雙手摟著男人的脖子下巴在胸口頂著低聲說:“這怎幺得了啊,被你帶壞了?!闭f著張思齊雙手一送,身子往下一滑,顯得有點生澀的將已經(jīng)火熱堅硬的物件釋放出來,張開小嘴湊了上去。 張思齊的技巧如今有了長足的進步,吞吐繚繞全在男人最敏感的部位上,沒一會楊帆就扛不住了,趕緊撤出來,拉起面如桃花一般嬌艷的女人面朝墻上一按,一伸手裙子被撩起掛在腰間,兩個鼓鼓的半球白且彈性十足。 這一次楊帆很順利的就把兩人連在一起,前一段時間的開發(fā)成果這個時候顯示出來了,一手從T恤下面抓住一團綿軟的時候,楊帆不禁嘿嘿一笑說:“好像比上次大了一點??!”說著下身一個狠狠的沖擊,發(fā)出啪的一聲。 “哎喲!”張思齊被撞得一聲呻吟,口中有點語無倫次的說:“你還說,人家好像被你弄胖了,內(nèi)衣都小了?!?/br> 啪啪,楊帆用最猛烈的撞擊回應(yīng)張思齊的話,安靜的屋子里很久就只剩下喘息聲。 沖動的后遺癥是兩個人完事之后,都成了落湯雞。大熱天的,空調(diào)都沒開,不是這個結(jié)果都是怪事了。 癱坐在地上的張思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蛋紅撲撲的,嗔怪的瞪著楊帆說:“都怪你,等下怎幺回去啊?” 挨著坐著的楊帆點上一支煙,笑嘻嘻的說:“管他呢,該怎幺著就怎幺著,你是我老婆,我想做還管三管四的?” 張思齊這個時候好像是想起啥來了,笑著說:“我好像記得你的行李箱在奧迪車的后面,是周穎那小丫頭放的,當(dāng)時她還說了,你晚上要去那個老房子里住的?!?/br> 楊帆半信半疑的出來,打開后尾箱一看,果然發(fā)現(xiàn)了行李箱子。 張思齊過來愁眉苦臉的說:“你的衣服我也穿不了啊,上衣還湊合,褲子都能當(dāng)拖把了。” 楊帆嘿嘿一笑,翻出一件花五十塊錢買的長短褲說:“你可以穿這個?!?/br> 張思齊一把搶過衣服,往洗手間里跑說:“我才不穿這個出門呢,我先把衣服洗了,甩干一個小時就能穿?!?/br> 張思齊忙活去了,楊帆笑著開始四處走動,樓上樓下的看看自己的結(jié)婚新居。這別墅單單是占地面積就有三四百平米,算上前面的院子,恐怕八百平米都打不住。所有的開支究竟有多少,楊帆心里也沒底,不過也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放棄的礦業(yè)股份,每一年都有五六千萬的收益,更別說最近陳雪瑩還要擴大生產(chǎn)。 陳雪瑩賺多少錢楊帆都不會嫉妒,實際上楊帆對錢的渴望已經(jīng)沒多少了。在市委副書記的位置上,除了照顧筱月一家,花錢的地方幾乎沒有。陳雪瑩大把的賺錢,應(yīng)該是也陳家老爺子默許的,有了緯縣的礦業(yè)做支撐,陳家的其他三位晚輩,就不會在金錢上犯太大的錯誤。反過來,楊帆需要資金上的支持時,那邊也會給予充分的幫助。越想楊帆就越能體會到陳老爺子的良苦用心,假如說連楊帆都沒辦法在仕途上有所建樹,這個礦業(yè)集團就算是這一輩人的一個退路。 站在陽臺上抽著煙,楊帆朝遠處望去,這一片別墅區(qū)的間隔比一般的別墅區(qū)也大不少,足足有一百多米,道路兩邊全部是綠樹,其他部分也都鋪上了碧綠的草皮,能住進這 個地方的,想必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穿著楊帆長得可以當(dāng)短裙的短袖襯衣,張思齊估計是放開了,連長短褲都沒穿就端著臉盆過來曬衣服。每每舉著桿子把衣服掛上去的時候,楊帆都能看見半個臀部隱約閃現(xiàn)。 擦汗!這女人不會連內(nèi)褲都沒穿就跑出來了吧?楊帆一把搶過臉盆說:“你還是回去吧,遠處有人過來了。” “是嘛?”張思齊一驚,連忙雙手按住襯衣的下擺,飛快的溜回里面。楊帆曬好衣服回來,張思齊正縮在沙發(fā)上無聊的看電視,一個臺一個臺的跳著。 “現(xiàn)在的電視一點都不好看!”看見楊帆回來,張思齊放下遙控器,這個時候電視上正上演一部秦馨主演的電視劇,楊帆不禁楞了一下,還以為是張思齊故意的。 “不好看就不要看了?!睏罘珡娮枣?zhèn)定,坐到張思齊的身邊。張思齊把雙腿往楊帆的身上一架,絲毫沒在意襯衣往下一滑,結(jié)果啥都暴露了。 “別關(guān)電視,這個女挺漂亮的,樣子倒是挺清純的!”張思齊喊了一聲,楊帆的手一哆嗦,還是把電視給關(guān)了。靈機一動之下,楊帆嘿嘿一笑看著張思齊的雙腿之間說:“電視有啥好看的,不如看你?!?/br> “哎呀,要死了。”張思齊伸手連忙把襯衣往下拉的時候,楊帆已經(jīng)麻利的解開皮帶,三兩下蹬掉褲子,一轉(zhuǎn)身就撲了上來。 “窗子都是開的……”張思齊話戛然而止,因為男人已經(jīng)完成了兩人結(jié)合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