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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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起云看著銅幣被拋起后又落下,重新掉到了容止遠手心里,看著容止遠抬手蓋住了那枚重新落回了他手中的銅幣,默不作聲。 容止遠和蕭起云對視了一眼,靜靜的等著蕭起云發(fā)話。 他在等待著蕭起云說讓他張開手掌的一瞬間。 蕭起云莫名的緊張,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后才又抬頭看向了站在他身前的容止遠,臉上掛著些淺淺的笑意說:“容止遠,看看吧?!?/br> 容止遠的手不自覺攥緊,他未敢先看最后的結局,也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站在原地,低著頭不說話。 良久,他才終于說了一句:“師尊,若是反面,師尊真的會留下嗎?” “師尊......不回家了嗎?” “這里,或許也算是我的家吧?!笔捚鹪菩Φ挠行┥n白,“容止遠,回去,還是留下......我想,我們就聽天由命吧?!?/br> 他回去又是為了什么呢? 為了送送那個曾經(jīng)照顧了他多年的院長阿媽? 然后呢? 他這些年來,回家二字儼然已經(jīng)成了一種執(zhí)念,支撐著他繼續(xù)走下去,可容止遠又何嘗不是等了他多年?他蕭家的阿爹阿娘又何嘗不是照顧了他多年? 他在這里的時間,甚至比在另外一個世界里的時間還要長。 如今兩難全,他心里沒底,索性,便將這一切,交給天意吧。 “......”容止遠又是良久的沉默,他抿了抿嘴,回道:“好。” 就在那一瞬間,容止遠甚至恨不得將自己剩下半輩子的運氣都用來賭一把,換這枚硬幣向上的一面是反面,換蕭起云留下陪他。 但他總歸是不能那么自私的。 他總要遵循師尊自己的意愿。 他將按在硬幣上的那只手拿開,精神在此刻緊繃到了極點,然而當他看見硬幣向上的一面時,一張臉“唰”的便白了。 即便是再努力的克制,他也沒能克制住自己的心緒。 心情在此刻已經(jīng)墜落到了谷底,他死死的咬著下唇,勉強沒讓自己在蕭起云面前直接崩潰。 即便是當年他被沈弦上折磨,求著鳳疏齊將他從離闕居接回來,鳳疏齊拒絕他,將他重新送回離闕居時,他都未曾覺得如此絕望。 所以,師尊還是不屬于他嗎? 一束光倏的滅了,最后留給他的,好像已經(jīng)是一個既定了的結局。 蕭起云見容止遠一張臉直接白了,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最后的結果。 可他竟莫名的舍不得容止遠。 容止遠將手攤開,將那枚銅幣遞到了蕭起云眼前,“師尊,正面?!?/br> 正面...... 二人自然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但是蕭起云又覺得,關乎自己一輩子的事,若是單純的以一次拋銅板的結果就此蓋棺定論,未免有些過于草率了。 于是,當容止遠默默的低著頭準備離開蕭起云房間的時候,他聽見蕭起云在他后面喊住了他,說了一句:“容止遠,再拋一次吧?!?/br> 第282章 你不愿意嗎 桌子上躺著的那枚銅錢保持著朝上的一面,周圍的環(huán)境在此刻仿佛已經(jīng)安靜到了極點,容止遠站在房門口,呆怔了許久,他的指尖忍不住的顫抖著,就連呼吸聲都忍不住在發(fā)顫。 “不愿意嗎?”蕭起云抿了抿有些干澀的唇,微微歪了歪頭,看向了容止遠的方向。 他大概已經(jīng)做出了決斷。 就像……他讓容止遠丟銅幣,為的不是等結果,為的不是看最后結局如何,只是想看清自己的內(nèi)心罷了。 或許......他喜歡的真的是容止遠。 在銅幣被拋起的那一瞬間,他心里想的是留下,他希望那枚銅幣最后呈現(xiàn)向上的一面,是反面。 就像他對上封遙落和容止遠的表白時,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 若是這個世界里的命由天定,那他便要讓天命明白,事在人為。 他從未喜歡過一個人,所以不知道喜歡究竟是什么感覺,但是...... 他看著站在房門口,低著頭背對著他,始終沉默著不肯動彈的容止遠,緩緩開口道:“容止遠,我不是不喜歡你,只是你剛剛,說的太突然了,我沒反應過來。” 他覺得哄人需要一步步來,變卦也得循序漸進。 就好比,他好像前不久才剛剛說過,如果銅板是正面,他就回家,如今又舍不得一般。 容止遠:“......” “我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里的人,我一開始接近你,也是有利可圖,所以,在此之前我未曾想過留下?!甭曇纛D了頓,蕭起云拿起那枚銅幣,將正面朝上,放在自己手心里,緩緩的走向了容止遠,“我亦不知何為心悅,何為歡喜,因為我從未喜歡過一個人,但我無時無刻無不牽掛你?!?/br> 說話間,他已經(jīng)走到了容止遠身后,“其實我想問你的話很多,比我剛剛問你的那些話還多,從你這些年來的波折經(jīng)歷,到你平日里的衣食住行,其實我都想問你來著?!?/br> 蕭起云覺得自己實在是不會說情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如何確認容止遠的心思,但他確確實實都是將自己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嗯……雖然,但是……貌似還是有點rou麻。 算了,沒外人,rou麻就rou麻吧。 他想問容止遠的話真的很多,即便宣紙寫滿,墨汁寫盡,也無法言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