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這樣很徒勞，畢竟現(xiàn)在就算有監(jiān)控也不是他能防的了的，只能解釋道：“如果你提一下，在前期警方提審的過程中有誘供的情況出現(xiàn)……他們肯定會啟動審查程序，這樣一來，至少還能拖半個月?！?/br>
    ……半個月后，施燁肯定回來了。

    素意心累的嘆了口氣，她實在想不出施燁回來除了讓情況更復雜以外還有別的什么用處。他不可能顛倒時間讓案件不發(fā)生，也不可能活死人rou白骨讓哥羽復活，殺了就是殺了，該判還是判。

    就算是如外界所說對社會起重大貢獻能夠減刑，那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能做的都做了，施燁回來并不會讓她的貢獻再多一點，也不會讓她免刑。

    ……而且也沒法左右她的意志。

    所謂政治庇護……

    “新聯(lián)盟從來沒有啟用過政治庇護，施燁將軍百分之百可以成功保護你，我已經(jīng)擬好了庇護申請，到時候……”

    “誰說我要申請了。”

    “??？”蔣樺一怔，“為什么不申請？”

    “為什么要申請呢？”素意面色平淡，“我有什么資格申請?！?/br>
    “如果你沒有，還有誰有？”

    “我沒有受到政治迫害，也沒有被團體威脅，我是主動殺人……我憑什么還被庇護？”

    蔣樺張了張嘴，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又強自鎮(zhèn)定：“哥羽都死了，你到底有沒有被威脅，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你不是說生命研究院前身是林格嗎，你不是說他研究歷史走火入魔嗎，萬一他就是林……”

    “尊重一下死者吧。”素意打斷他，笑了笑，“就算要我活，也請讓我安心的活好嗎。他跟林格沒關系，現(xiàn)在也沒什么林格來迫害我，而且……”她頓了頓，“真要說迫害的話，早在一百多年前，我就已經(jīng)親手解決了迫害我的人了，你真要這么算，我又要多背一條人命。”

    “樊教授?！笔Y樺都累了，“你何必這樣……”

    “我知道我這樣的被告人很少見，或許我該對你道個歉。但你得明白，你的職責不是保護我，是遵循我的意志，而我的職責才是保護……保護別的很多更重要的東西，在那些東西面前，我個人發(fā)生什么，是死是活，不值一提?！眱扇艘呀?jīng)走到了門口，素意停下來，點了點蔣樺的胸口，“我的勝利才是你的勝利，犧牲未來帶來的，只有茍活，我不能要?！?/br>
    說罷，她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路過他準備去開門，還沒按到開門鈕，她手腕一緊，又被蔣樺拉了出來，他慌亂的放開她，咬緊了牙冠，許久才道：“既然如此，你當初就不該選我！”

    他呼吸急促，抬高了聲音：“連自己的當事人都保護不了，我還算什么律師？我手里有那么多辦法可以讓你免于刑罰，結(jié)果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么樣？你如果真的要死，為什么不直接在殺了哥羽后自殺?。咳绻谌澜缍己爸悴辉撍滥闵踔敛辉摫慌行痰臅r候你卻死了或者獲了重刑，那我成什么了？一個擺設嗎，一個流程殘渣嗎？”

    素意有些怔愣，她其實早有預料，但現(xiàn)在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不配合會對眼前這個青年的職業(yè)生涯帶來怎樣的負面影響：“抱……”

    蔣樺粗暴的打斷了她。

    “你為了不牽連你那個小助理，早早的把他趕出去扔進平權(quán)會！你為了保護那個身份不明的席琳·法蘭，愿意為她殺人！你為了讓平權(quán)會有個干凈的出身，到現(xiàn)在都不愿意見希雅將軍一面！你為了不讓女xing背上濫用特權(quán)的名號，連多一個政治庇護都不愿意要！你為了讓亞當成為真正的秘密武器，甚至寧愿去死！你還是不是人？！樊素意，你還是不是人！”蔣樺眼眶通紅，“你為什么要這樣子！這個世界那么不值得嗎？！你以為別人看不明白嗎？！別人看得明明白白！你真以為所有人都是因為你開發(fā)了解yào才不希望你死的嗎?。垮e！他們希望你活著那是因為你是你，是樊素意！是他們希望能打造出一個讓你滿意的世界的樊素意！”

    他狠狠的吸了吸鼻子，眼淚還是流了下來：“提利昂院長說你沒有求生意志，我說你是有的，你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