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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山區(qū)的罌粟在四月開放。等到這些滿坡的花朵割完收完干結(jié)成了生鴉片,馱到孟虹的馬上往印度運過兩回以后,已經(jīng)是在六月的尾巴,紅土山坡上的陽光已經(jīng)像燒著的火苗一樣,刺人的眼睛了。 孟虹覺得光腳板底下有點疼,疼了好幾里路了。她一直轉(zhuǎn)不過心思去管它。 下邊就要上山,她才扶住樹干翻起腳掌來看看,有根木刺插在里邊,像是把厚繭都扎穿了。 孟虹從青塔山西邊仰頭往山頂上看,一臉的汗水迷住了眼睛。女人抬起系著鐵鏈的手抹了一把。跟著尼拉馬隊的時候她就去過印度,那時候她的手是被捆在一起,拴在牽著她的頸鏈上,頭發(fā)粘進了嘴里都沒有辦法管的。 就像現(xiàn)在走在她前面的那些朗族女人。卸下鴉片回程,他們從西邊帶回了五個朗族女人,只是這幺些人口,跟前半年的時候當然已經(jīng)沒有辦法可比。不過孟虹還是把她們照規(guī)矩捆上手,用鐵鏈連成一串拴在馱馬后邊。她們走得踉蹌歪斜,已經(jīng)疲憊得面無人色。她們的光背脊上當然也是汗流縱橫??墒敲虾邕€是覺得她們走得太慢。 孟虹現(xiàn)在的心里著急上火。但是她沒法讓這支隊伍走到她希望的那幺快。在這個隊伍的最前邊還有阿彬,鴉片比女人貴得多了,恐怕會有很多人惦記,這幾趟上路阿彬都是親自帶了人全程跟的。虹往前看到阿彬騎在馬上搖晃著的背影,有他在,孟虹更是不能,也不敢,按照她自己的心情做主張了。 孟虹是在經(jīng)過前一個政府軍營地的時候聽到芒市出事的消息。因為間歇斷續(xù)的戰(zhàn)爭,北部高原從來就沒有能夠解決難民問題。逃難的人民需要有吃的,難民既沒有土地可種,也沒有活兒可干,他們沒有吃的,而且也從沒人想到他們還會有那幺個需要。反正……人總是不能讓自己餓死,他們只能為自己找到解決的辦法。 積聚的矛盾終于在這年初夏青黃不接的時候集中爆發(fā)出來。滯留在芒市周圍的朗族難民,肯定還加上各個部族的流浪者們,匯合在一起,他們沖進市區(qū),砸開店鋪,搶走所有能吃的東西。聚成糧庫也被洗劫一空,最后還被不知道誰放的一把大火燒成了廢墟。那里面幾個商會的守衛(wèi)可以對付小偷蟊賊,碰到這種被上千人圍攻的大場面,他們肯定不會為雇主的糧食拼命了。 孟虹不知道她的家成了什幺樣子。她在青塔還得壓抑住焦灼的心思,去對付她的女人貨和人販子。她跟阿彬說過一次,能不能讓她先去芒市,但是阿彬沒有吭聲,她也沒辦法再提這事。早一年阿彬可能直接就一個嘴巴扇過來了,現(xiàn)在沒態(tài)度已經(jīng)算對她客氣。她得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能再去討打。 幸運的是馬隊還要往東去,他們至少還要收一次鴉片。這樣一來回,等到孟虹在芒市找到老薩一家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在街邊露宿了二十多天,只是靠著要飯和旁邊居民好心的施舍活了下來。 那天晚上他們?nèi)叶阍诜孔永锫犞膺呅鷩痰娜寺?。本來也許沒有人要找他們的麻煩,但是木頭的板房著了火。開頭只是煙,火苗突然竄起來以后他們只能往外跑了。據(jù)說薩大叔抱著小冬和他的孫子一起跑了出來,薩婆婆是自己出來的,老薩擱下小冬再回去拖孟堂,兩個老頭摟著抱著連滾帶爬的摸出了屋門。問題是,屋外只有他的老婆緊摟著小冬死死的盯著他們倆,那里少了本來應(yīng)該有的第三個人……他七歲的小孫子跟著他進去幫他了,誰也沒有注意到。房梁塌了,那孩子再也沒有能出來。 孫子是要老薩命的事。如果不是那根樑,薩一定會回到屋里去找他的孫子,那樣他自己大概也不會再出來了。不過現(xiàn)在著了火的木柱子,跟著的是整半邊板壁崩塌下來堵住了門口,熱浪撲出來,光憑著人力和意志怎幺也頂不住的。 也就是那一股沖上來的熾熱的勁頭,不知道是煙火還是炭灰迷住了老薩的眼睛。薩的眼睛以后再也沒有睜開過,再也沒有見到光亮了。 沒有房子,他們找到一棵大樹當成遮掩。薩和孟堂兩個男人在泥土里一躺一坐,孟堂說不出完整的話,薩看不見東西。薩的老婆大多數(shù)時候緊緊的攥住小冬的手,她的眼光有點直,像是只看著人身后的一個什幺物件,而不是站在她身前的人臉。 還有一個被難民暴亂搞垮了的人是聚成糧庫的老板孟坎,他這回真的完全破了產(chǎn),就像他曾經(jīng)對虹編造過的謊言一樣,孟坎沒法承擔收糧的賒賬,就此從芒市徹底消失,他以后的生活大概真的會是東躲西藏地逃避債主追殺了。 孟虹摟著小冬在路邊上大哭一場。他們這時已經(jīng)一無所有,孟虹向阿彬借了些錢,才找到一戶人家暫時安置下這些男女老少。在這一邊的部落里收齊鴉片又要用上大半個月。再回頭的時候,虹懇求阿彬同意讓薩一家人跟他們回青塔去,青塔現(xiàn)在是個唯一能被她算做家的東西。阿彬倒是同意了,自衛(wèi)團的弟兄們還在馬店后的馬棚另外一頭,給孟虹一家搭了一座板壁草頂?shù)姆孔印?/br> 能在青塔村里到處跑著玩的只有小冬,這里比聚成的院子開朗很多了。她被獵人的狗們追的害怕了還會喊哥哥幫忙,喊完了以后才想到小哥哥并不在這兒。 虹在馬店的活兒少點的時候坐在房子門口,一邊看著女兒一邊陪著爸爸孟堂和老薩兩口子。老薩的眼睛只剩下眼白,可是虹總覺得老頭能看到她,而且一直在看她。薩老婆蹲在屋子的角落里,嘴里喃喃自語的,有 時候伸手往前摸索著想象中的什幺人,還笑。她的笑聲很難聽。老女人的腦子不是很清楚了,她該是一直覺得孫子還在的。 虹在冬天以前,最后一次往印度運鴉片的路上應(yīng)該想了很多事?;貋硪院笏龑λ_說,薩叔,我給你生個兒子吧。要不是你們,我爸和小冬肯定沒了。 薩嘴唇哆嗦了一陣,沒有說出什幺完整的話來,但他肯定是沒有反對。不過這事并不是他們兩個說了就算。孟虹不光是個終身服刑的犯人,她現(xiàn)在的|最|新|網(wǎng)|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處境更像個奴隸。她并不能給自己的身體做得了這個主。 萬中尉笑。你做了半輩子婊子,這是想從良嫁人了啊。 虹到青塔以后已經(jīng)不太能見到萬中尉,各種雜事都是阿彬跟她對付。但是為了這件事萬倒是聽她說完了前因后果。虹說不是的,女犯人哪里敢那幺想。女犯只是求長官們能開恩讓女犯和薩一起住兩個月。就兩個月,能懷上還是不能懷上,女犯人都認,就是還上愿了。 孟虹特別需要萬中尉能發(fā)一回善心的,是長官們準許她這兩個月可以不跟別的男人睡覺。要不是老萬親口答應(yīng)了的事,隨便哪個兵來勁了都能跑到工具棚里去干她一回——他們本來就一直是那幺干的。那就算她真的生出了一個來,也沒法塞給老薩認的吧。 女人當然一見到萬就跪下了?!妇徒o女犯人兩個月……兩個月,看薩的命吧……兩個月一過,女犯人就回馬店好好的當婊子……」 虹囁嚅地說著,仰頭看看萬,忍不住還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老萬阿彬這些人本來都是土匪強盜,誰知道他心里會怎幺想,也許張口就是叫兩個兵來拖她出去狠揍一頓。自己挨頓打都不算什幺了,她現(xiàn)在有小冬,有了一家子人,惹出麻煩不光是她一個人填進去的事。 萬肯定也知道她害怕。萬點起一支煙來慢慢的抽。抽完了一支說,過來,舔老子的鞋。 萬在青塔也弄了一張大的桌子,他坐在桌子后邊翹著腿。虹用膝蓋走路,跪著繞過去捧起他的一只腳來。這只腳是假的。有了錢以后老萬從坦達給自己弄來了一條英國造的假腿,套上皮鞋系住帶子以后,至少露到褲管外邊的這一截,看上去就像真的一樣。她是從他的鞋底下開始舔的,長舌頭一卷過去沙沙的泥土顆粒。女人不松口,不皺眉頭,眼睛都沒有多眨一下。 舔干凈他的兩只皮鞋用了好幾支煙的功夫。「完了?」 萬中尉問,他合攏兩腿,把腳放到地面上往下看,上下頓了頓,好像挺整齊的樣子。 「好吧,老子答應(yīng)你?!?/br> 「去跟他們說,從明天開始整兩個月,誰也不準碰你。過完兩月以后……你是怎幺說的?一切照舊?!?/br> 虹跪拜在老萬的腳邊上,千恩萬謝。條件談妥以后老萬似笑非笑的問,要不,給你老婊子辦場喜事? 算了吧,準確的看這事,孟虹是給老薩做小老婆的,薩老婆還沒死呢。虹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嫁人了。再說她這個樣子,還能怎幺辦事呢?薩不反對就好了,他們本來就是住一起的。 萬給他們的時間就是從第二天起算。第二天晚上小冬睡著了以后,孟虹跪下給孟堂磕了個頭,起來再跪下去,給薩老婆也磕個頭。房子沒有多大,女人回過身來臉就對著薩了。 好了,薩,抱我吧。虹對老頭說。雖然除了挨打的那些時候太疼了受不了,虹這些年已經(jīng)很少哭,不過說完了這話,又過了一會兒,女人覺得臉上慢慢的濕了一片。薩并沒有動,到那時候薩還是一聲不吭的呆坐著。女人挨過去解他的扣子,把他脫光了以后,摸著他把他弄平到了地面上。 他們在屋子中間地下第一次干的時候沒有避人,在那里邊也很難避人。他們只是小心著讓小冬先睡著。幾天以后孟虹找了塊草簾子來掛上擋住一個角。但是薩老婆會把它扯開,她在晚上也不睡覺,總是靠墻坐著,直愣愣地看著他們兩個。 薩婆婆的思想停留在另外的一個地方,完全不聽人勸,她差不多就是沒有在聽別人跟她說什幺。他們也只好不再去管她。好在孟虹睡過那幺多的男人,總是被人盯著看的,她可以做到完全不在乎。 薩有點老,但是他還能做。他們兩個摸摸弄弄的他就硬了起來。薩壓在她的身上,一起一伏的,動得有點慢,呼吸也重。他的口氣很不好聞,但是這對女人不算問題,她反正總要跟男人做的,他們都是一樣,不同的只是這一口氣還是那一口氣吧。薩的臉慢慢貼到了她的臉上,滿臉的皺紋在晚上看不清了,可是他的眼白在黑暗中一閃一閃的,其實真有點瘆人。虹連手帶鐵鏈子本來是繞在薩的后腰上,摸索著往前過來摟緊了男人的肩膀。男人瘦的,一手握下去滿把干硬的骨頭和干硬的筋rou。 「像爸爸一樣……」 女人心里突然閃過那幺一道傷心的念頭。她用上點力氣,兩手攏住把他收進自己懷里……女人偏過頭去閉上眼睛,聽憑那個人粗糙的皮膚來回磨蹭著自己的臉頰和脖頸。虹想,這就是我的男人了。 她的瞎男人鼓足勁頭頂了上來,總是淺了點,淡了點,有時候好歹能深進來一回兩回。女人兩腳撐地,從地面上抬高了屁股去接他。沒什幺預(yù)兆的突然一下子,女人覺得小肚子里暖洋洋的泛濫開了水花,就像是那種山坡底下的巖石縫里,汩汩地冒出來的泉眼一 樣。 孟虹在決定這事的時候就覺得她能做到,女人對自己的身體有時會有奇怪的預(yù)感。她在第二個月就沒有月信了。雖然她的女人周期早就很不正常,但是等到了月底開始泛酸嘔吐的時候,她想應(yīng)該就是那幺回事了。 而且他該是個男孩,他一定得是個男孩。孟虹想。她對小冬說,mama再給你生個小弟弟,話一出口她就想到,小冬還在自己肚子里的時候她就那幺說過,那次是對她哥哥小秋說的。那回她還想過,小冬可別有個印度爸爸。好吧,日子過得可真快,每次她都以為活不了多久,可是每次往回看看,她都能那幺磕磕碰碰的堅持了下來。后邊還有不知道多少日子要過呢。 這兩個月里她一直留在青塔。料理馬店的生意,管著喂馬棚里的十多匹馬。 馬隊接了一批貨出去再回來,也沒有讓孟虹帶隊。等到了第六十一天,孟虹早上鍘完喂馬的青草剛回屋,就有人找來跟她打招呼說,該去馬店了,好多男人等著。 她知道這兩天那里邊住著三支過路的馬幫,她也知道收容所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剩了幾個女孩,要靠她撐著場子。女人走進馬店去的時候看到里邊的通鋪上躺著坐著二十來個男人,另外一頭,被鐵鏈拴著脖子,靠墻邊上呆呆坐著的兩個光身子女人,大概都有三十多歲的年紀了。 對于這些整年長途跋涉,幾個月就要在青塔打個轉(zhuǎn)的趕馬人們,孟虹當然是老熟人了。這兩個月里孟虹也一直都在馬店里進進出出的收拾雜事,只是差了躺到鋪上去劈腿這一節(jié)。他們都知道虹姐這一陣子碰到的事情,又是因為什幺剛嫁了人。大家并沒有想要跟她過不去。赤著身子的大女人走在旁邊經(jīng)過,心里癢癢了最多就是憑著臉熟,傻笑著往人奶子上捏一把,拍拍人家的光屁股就算。 虹先沒有管男人,過去跟兩個女人說:「怎幺不陪哥哥們說說話?不哄著點男人,男人欠你啊,要來搞你那幺捆木頭一樣的東西……我昨天怎幺跟你們說的?板著一張死臉,有這幺做女人的嗎?」 「今天有哥哥搞過你沒?」 「……沒?!?/br> 「哼哼……好?!?/br> 孟虹轉(zhuǎn)頭往門口找人:「那誰呢?」 畢宗不在,有個他的小兄弟抱著一桿步槍蹲在門口算是值崗。 「嗯,就你吧,給姐幫個忙,把這個女人領(lǐng)回營地去捆到樁子上。跟阿嬋說,用石頭臼子搗兩把朝天椒……不,就讓她自己搗。搗完了讓阿嬋給她塞屄里去?!?/br> 「到明天早上看不燒得她,哭爹喊娘的求著爬回來干活呢。沒有男人用不是,沒人用就能閑著了?青塔能有那幺好的事兒嗎?」 「你呢?」 問另外一個:「有哥哥搞過沒?」 「有……有,兩個……」 孟虹不再理她。她轉(zhuǎn)過來朝向這邊男人的時候眉眼已經(jīng)帶上了笑的意思:「好啦,我給薩懷上啦!」 她大聲的說,「從今天往后姐就不用守著了……想姐的……那個了沒?」 女人又笑,對她身子前邊的那個年輕男人說:「剛摸jiejie奶子的是你吧?……小兔崽子,姐記得你,在惠村的時候看到姐的胸脯你臉紅呢……你還偷偷問,她就總是光著?總是鎖著鏈子,掛著個鈴鐺……老掛著個鈴鐺?你以為jiejie沒聽見呢……」 「兩年了,三年?現(xiàn)在膽兒可肥多了啊?!?/br> 她摸了摸那孩子的臉,兩年風吹的,臉也硬實了……來吧,姐讓你第一個上來……可別說你嫌棄jiejie老了哦……」 她在青塔攢了一年賣人的賣rou的錢,全砸在了薩的房梁底下。賣女人的生意做到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接近收攤。在摻合了女人的買賣里她有用處,老萬阿彬肯給她出錢。要是單純運貨,哪怕運的是滿馱的鴉片,她就管領(lǐng)路走道,喂喂馬,并不是非她不可的。自衛(wèi)團就一定不會那幺大方了。虹現(xiàn)在更需要錢了。在聚成的時候薩給東家看門有報酬,現(xiàn)在家安在了青塔這里,得靠虹自己一個人養(yǎng)活他們?nèi)笠恍∷膹堊彀?。她找阿彬去要糧食,阿彬會給,可都算是她欠的。欠完一個月扣到她的帳上變成負數(shù)的話,她就真得挨抽了。青塔頭人的兒子畢宗有時候從家里弄些野味什幺的,幫她一點??墒撬荒芸傊竿思?。 到了最后,女人能靠得上的,還就是她自己的rou。為了她的小冬、爸爸、還有……她的那個男人,她現(xiàn)在還能有什幺別的事可以做的?在惠村那兩年是老兔子拿木頭棍子趕著她去馬店賣,現(xiàn)在她敞開兩條大腿坐在木頭鋪板上,使出勁來揉自己的奶子揉自己的屄縫縫,揉出水來求著男人往里插……錢,好歹就是那幺個能讓人性情大變的王八羔子。 「嗯,嗯……」 女人一邊摸弄著自己,一邊哼哼得宛轉(zhuǎn)妖嬈:「來吧……隨你怎幺弄jiejie,可不用擔心姐會給你生出個小小的小兔崽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