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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中南亞洲女性酷刑史在線閱讀 - A64

A64

    即使是在青塔,女人也不是一種像圈養(yǎng)的山羊那樣,吹聲口哨就可以趕出一大群的東西。女人是貨物,需要運送。在貨源不夠充足的時候,人販子們會在青塔住下等上幾天。青塔小村也就是從那時發(fā)生變化,開張出了旅館,飯店,還有倉庫商行。青塔在最后的某個未來終于成為高原上重要的往來交通中心,到了那時,已經(jīng)很少有人會再提起這個進程的最初緣起了。

    孟虹的馬幫翻越過青塔山脈繼續(xù)往西。他們會將許多整匹的棉布一直送到靠近印度的尼珀。那里的印度人也在試著重新開始買賣他們的染料和香料,馬幫準會有回程生意的。在高原的這一個半邊,虹以后結(jié)識了許多軍官朋友,她有一次還問過尼珀的警衛(wèi)連長桑溫,在這邊現(xiàn)在是誰管著軍隊的事?桑溫告訴她一個聽上去也很大的官,虹想了想,覺得那人在反殖戰(zhàn)爭時期可能是個團職的中層,她對這些人多少會有點印象。但是反正已經(jīng)不是潘了,虹也就沒有再問下去。

    馬幫在尼珀折返回程,除了在馬背兩邊的竹筐里裝進了印度的靛藍和桂皮桂樹段子,政府駐軍還會按照商量好的規(guī)則,把當?shù)刈カ@的女叛亂嫌疑人移交給他們。一直以來的戰(zhàn)士們現(xiàn)在要試著學習生意,這是個新的游戲。雙方都認定從餐桌開始會是個好辦法。

    尼珀已經(jīng)有一家看上去很正式的印度餐廳,不過張的中國菜會更讓人覺得和藹可親。大家都喜歡咕咾rou和揚州炒飯。每次到了尼珀,護送馬幫的幾個自衛(wèi)團,總是把連長桑溫再加上他的排長們找到中國老張的香港飯店。十來個人圍了兩張桌子。

    每一回,自衛(wèi)團管事的都會找著孟虹:「虹姐,晚上在香港飯店。走那幺遠路了jiejie也辛苦……晚上一起去玩……jiejie多吃點?!?/br>
    中國人張租了當?shù)厝四绢^小樓的底層,低矮的板壁底下也就只放得下兩張桌子。老張用柴灶煮菜,大敞開窗門面對著塵土飛揚的紅土場子。在他這里當兵的是常來常往,老張見多不怪,不過一群兵中間夾著一個什幺也不穿的女人,女人還是滿身帶著鐵鏈的,就讓老張一時沒有管住自己。老張看看她的胸脯,往下又看到了她帶瓣帶毛毛的大腿根子。女人什幺也不在乎,跟那些官們說著話,還笑,也不像是被軍隊逮著的女間諜和女特務(wù)。

    虹的身體很干凈,胳膊腿上,小肚子上的rou塊光滑,皮膚雖然曬得暗黑,可是燈照著會發(fā)亮。女人坐在連長桑溫旁邊,帶著股子檀香的味道。在馬店里她是用印度肥皂洗過澡的,再點上一陣印度熏香。誰都知道他們讓她來這,不是真的想著要喂飽她。他們是要她來賣的。賣臉,賣rou,賣她的屈辱、苦難和傳奇。飯局的潤滑需要有根軸,她就是被牽出來給大家耍的那頭猴子。要不兩伙扛槍打仗的男人,頭一下碰到一起了,大家該說點什幺呢?生意是要講究混得臉熟,而她對于軍隊們,可是一個很老很老的大熟人了。

    有老領(lǐng)導坐在飯局中間,說不定就連桑溫這樣的老兵都會發(fā)上幾句感慨。其實事情過去得,也不是真就有多幺的久了?!负缃闶悄哪瓯挥俗サ降??」

    建國前兩年……也就六七年的事……

    很厲害吧……英國人打人……桑溫有點不知道說什幺好,他看著眼睛前邊一對光裸的大奶子,掛在飯桌桌沿,在糖醋排骨的盤子上邊晃晃蕩蕩,上邊的皮rou凸起凹陷,扭擰打結(jié),他可能是想起來前幾個月那個印度女孩了。

    那時候我是個兵……一支隊九連的。進了隊伍沒多久就聽說出事了……我該是都沒見過你……

    那是自然。好幾個支隊那幺多兵呢。游擊戰(zhàn)又分得散。再說了,那時候孟虹是干什幺的,除非開個大的會領(lǐng)導們都在主席臺上,平常上哪見去?可是英國人又怎幺找著你的呢,其他人不是都好好的……

    養(yǎng)孩子……反應(yīng)大了走不動路,怕影響部隊活動,離開隊伍住到村里……正好趕上了……

    人生真是件沒有理由的事。這些把砍人當職業(yè)的漢子們也禁不住沉思默想了一陣。要是現(xiàn)在住在蔓昂總統(tǒng)府里的陳春,陳總,當年在兵荒馬亂的時候能管住自己的rou,少打幾炮,現(xiàn)在這個掛著兩條空麻袋一樣的大奶子,被鐵鏈拴著被皮鞭趕著,白天光腳爬一天大山,晚上躺下還要往屄里插過十多輪jiba的女人,肯定也是蔓昂的大官了……潘將軍現(xiàn)在可是個大軍頭,那時候他還只是個虹姐的小參謀呢。

    虹盈盈起身倒酒|最|新|網(wǎng)|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好了好了,打完仗了哥哥們沒死就好……她是站起來,再跪下去,跪一條腿給桑溫敬的酒。以前連長沒見過虹妹不算大事,以后虹妹就全靠連長關(guān)照了……多收點好看的朗族妹子,桑連長手上寬裕點,萬隊長也會高興……虹妹才能少挨點打呀。

    她讓開位置去倒下一杯酒。自衛(wèi)隊這邊的人帶著麻袋靠過來給桑溫數(shù)現(xiàn)錢。

    這當然不是買賣人口的交易,是地方上人民自發(fā)自愿的,酬謝軍隊維護轄區(qū)的治安。真心謝人的時候數(shù)錢很好,喝酒也很好,錢是里子,虹攤上的活兒是給它罩上酒的面子。虹端著杯子繞過桌面給每一個小排長跪過去。遇到老領(lǐng)導了,人家還是女生,人家還什幺也沒穿著,光溜溜的跪到你的腳底下了……

    每一圈他們都得要喝下去是肯定的了,問題是他們得要喝上多少圈,才會開始暈?zāi)兀亢缫院蟠蟾胖?,她繞過四五個圈子以后,大家的臉上開始

    顯出來紅白各不相同。第六圈沒有繞出去,她連手臂帶著上邊拴的鐵鏈子,一起圍到桑溫的肩膀上了。

    「哥哥,看看meimei……看看我……當兵那幺多年了,真就一點都沒想過,有一天能睡上一回女長官?」

    桑溫的臉是越喝越白的,可是他舌頭大。別,別別,虹大……大大大jiejie,我敬重你,虹姐……你……不容易,你們女人……都不容易……桑溫抬手抹臉,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能哭出來。

    是看你虹meimei的臉老了?奶子上挨皮帶多了,有坑有洼,帶溝帶坎的,揉上去不光不滑手了?虹收胳膊攏住自己的rufang,雖然是空泛了,可是還是大。往上托起來再往中間擠,擠成滿滿一抱的翻滾奔騰的rou波浪。女人站在坐著的男人兩腿中間,擁擠的胸脯直撲男人的臉。

    嫌meimei的奶松了,散了?耷拉下去挺不起來了?可是她們真的很大,奶頭也大……她的奶頭不光是大,她的奶頭一個被傷疤割成了兩半,另外一個上邊疙疙瘩瘩的乳蕾撐起了一整個黑rou的暈圈。

    meimei的嘴唇滋潤呢,meimei的屄結(jié)實,連長哥哥你真不知道,meimei能給你做上一整個晚上……你兵哥嘗過的小女人多,可是老母雞的厚道耐嚼頭,你真不一定就知道,要不,哥你明晚把meimei帶連部里去?……做生意要看過貨再付錢,meimei現(xiàn)在就讓哥哥們驗一驗……

    該上的菜都上完了。老張坐在灶邊上看著他的客人。等到第二第三回,他當

    然已經(jīng)弄清楚了這個叫虹的女人是誰,還有她的赫赫聲名。他看著她那條又長又結(jié)實的棕色身體,緊緊挨擠著桑溫連長的土綠色軍裝往下沉,沉到膝蓋落實了地。

    女人的腳弓擰彎了起來,腳趾頭一點一滴的蹭著地板,仰天擱放整齊。

    桑溫現(xiàn)在是朝向桌外,女人跪在底下,在男人的襠里邊摸摸弄弄的,老張看到連長那條東西突然從褲縫里蹦跳出來,指向天空。女人的嘴臉曖昧朦朧地掩映了下去。連長說,哎呦,他媽的。女人用嗓子里堵滿了rou的咽水聲答應(yīng)他。不知不覺的,女人已經(jīng)把自己甩動得前仰后合。她那滿把的黑長頭發(fā)像水打在山巖上一樣跳突顛簸,她上邊光溜的肩膀和下邊圓滾的屁股就是礁石,在黑暗的水流里此起彼落,忽隱忽現(xiàn)。

    一桌子的男人慢慢停下了說笑的聲音。半杯的酒舉在空中,也沒有再往嘴里干了。老張想,這可真是個yin蕩的女人……她真敢做,也真能做,打仗的時候好好打仗,做婊子的時候,好好的做一個婊子,她其實……還真得算是一個了不起的好女人呢。

    婊子孟虹站起來的時候,嘴角邊上還淌著稠白的水光。女人抬手印上去,慢慢的把它們涂抹干凈了。男人都是坐著的,都在看她,她一個人孤單單的站在中間,慢慢圍攏一身的長頭發(fā)。

    突然抿嘴笑了:「再喝吧?」

    「再喝!」

    孟虹現(xiàn)在端著杯子不再往地下跪了。側(cè)過身體,后腰正靠著桌邊,女人收腹挺胸踮高了腳趾頭,把屁股擱到桌子的面上。坐穩(wěn)以后,擺開長腿,從左從右把下邊的小軍官夾進了中間。女人低頭往自己中間一路看看。她的一只手順著胸脯滑下去,有骨頭的地方有骨頭,有rou的地方有rou,當然了,有陳傷的地方是疙疙瘩瘩的陳傷。

    已經(jīng)做過了,做開了,女人把自己擺放得伸展招搖。桌子頂上吊著的汽燈特別亮堂,在尼珀這樣的地方也算對得起香港這個店名了。坐在桌沿上的虹比一圈男人高出小半個身體,燈光打下來,人都能看得清楚。她剛才已經(jīng)說了,她不再好看,她的皮膚老了,肌rou粗糙。她的環(huán)環(huán)相連,從頸子一直連到腳腕的深黑鎖鏈,雖然是粗,重,晃人的眼睛,可是一個白天再加半個晚上晃動下來了,顯擺就一個開頭,尾巴怎幺管?

    她一只手一直舉著杯子,回過肘收在自己的鎖骨窩上??粘鰜砹硪恢皇掷@著腰轉(zhuǎn),轉(zhuǎn)到身后又回到身前來,再摸到自己大腿底下,黝黑硬實的腱子rou。手掌貼著皮膚輕描淡寫的走過去,鐵鏈環(huán)如影隨形,沿著骨rou起伏橫沖直撞。她的脖子肩膀,胸脯rufang,再加上火燒刀割,鞭子反反復復抽過來打過去的yinchun陰戶,還有什幺是沒在這堆男人眼睛底下晃蕩過的,一不小心當上了這樣一個女人,她還有什幺能夠賣得出來,擺給他們看看?

    擺——給——誰——看?

    我做得有點過了吧?女人想,我跪舔了一個連長,就算對得起老萬和他的自衛(wèi)團了,后邊還有三個排長,都得要我費心照看上?

    那幺多年以來,她只跟誰婉轉(zhuǎn)纏綿地做過,她費了心思動了情,把誰勾引上了她的鐵床?尼珀又是誰的地界?她這幺光身赤腳,鐵鏈叮當?shù)淖吡藥装倮锷胶?,找上這里來了,心里就沒有一個,要找的人的影子?

    想找的是將軍,結(jié)果睡了連長。女人輕輕的笑?!附憬o你跪過了,對吧?」

    她低頭對她身前的小排長說。「姐的酒你得喝吧?」

    她的右手放低,手腕發(fā)力。一整滿杯的高粱燒酒潑到自己的rufang中間。

    「你就在jiejie這個rou杯子上喝吧……」

    那個小男人瞪大了眼睛盯著她的胸脯。虹不是朝前迎,她是往后仰。人斜撐在桌面上挺一挺膝蓋,光溜溜的右腿自然大方,橫平豎直,往空里劃出去半個扇面。左邊就是收著膝蓋抬起來的,抬到男人的肚臍以下,從腳背往腳趾頭收得平整

    收得緊,并攏出一個腳尖尖。

    虹說,看到j(luò)iejie屄上的傷了吧?她的腿正分得開,她的屄也正抬得高。虹柔聲說:「讓jiejie看看,弟弟也是當過兵的人了,讓jiejie看看,弟弟的心口上有沒有疤痕,有沒有被槍傷著過了?」

    排長看到一只骨rou嶙峋,形容粗糲的光腳丫子頂上了他的喉結(jié),大趾頭和二腳趾頭分張開叉,他就是覺得她們特別的瘦,特別的長,還有特別的精神。這只腳是沒有最外邊趾頭的,也沒有一個趾頭上有趾甲。可是女人不用這些就能做得好。女人的左腳從底下往上托他的軍襯衫,右腳趾頭拽住衣襟一掀一扯就解開了上邊的扣子。男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對女人的赤腳從上到下一路翻飛,他的衣襟左右分離,暴露出了赤裸的胸脯。他怎幺也沒有想明白,這兩只腳丫貼著他的腰繞過去又抽回來,是怎幺抽出了他的武裝皮帶。接下去就是檔口大開,他的腿縫被他自己蓬勃飽滿的jiba,和兩只女人顛三倒四的光腳丫子塞得天昏地暗,密不透風了。

    寬大順滑,抱緊了他的小弟弟摟過去的是她的腳弓,健壯穩(wěn)定,支撐他不歪不倒的是腳背,她的腳后跟子堵在他yinjing的根兒上,踩下來,左右的擰,左右的旋轉(zhuǎn),男人大張開嘴,半天沒能吸進去一口空氣……女人突然抬腳放空,她的前腳掌像銹蝕的生鐵一樣,斑駁破落,苦,裂,皺,澀,這樣的器具沿著他口子上的包皮和系帶,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磨下去,搗亂了他敏感脆弱的睪丸。男人怕冷似得哆哆嗦嗦,滿心里撲騰起來這世界上曾經(jīng)存在過的一切瘋狂和念想。

    滿把的粗鐵鏈環(huán)堆著掛著壓著他的大腿,他都覺得真沉,這些東西全都墜在女人的光腳腕子上,可女人真不像是覺得沉。女人的兩只腳,像兩頭撲閃翅膀的雁子,圍繞著他的樹,此伏彼起,飛掠盤旋。她用左腳上少了中間趾頭的缺口,捋直了他的枝梢。他的花突然開放出來,開得漫天漫地。小軍官往后靠到椅子背上,終于喘出了氣來。

    「真乖的孩子……」

    虹的全部八個腳趾頭緊縮如鉤,星星點點的都鉤在他的rou上,輕輕揉揉:「明天帶上姐去看看,看看你的那些小姑娘們,都能有jiejie那幺好幺……」

    從西回東,婊子孟虹和每一個駐防的連長喝酒,勾引他們上掉自己的屄,要就是上掉自己的腳,還有自己的嗓子眼。連長后邊還會沿著桌子坐過去三個排長。

    只要是他們敢想敢干,虹也做得全心全意。做完了以后收拾上路,跟著他們?nèi)ヮI(lǐng)姑娘。領(lǐng)出來一個是光溜溜的,什幺也沒穿,再領(lǐng)一個,還是光溜溜的。

    姑娘在兵營里待過了半月一月的,只能得是變成這樣,虹不用去想,虹自己待得時間多了。白天黑夜里,沒完沒了的男人,不一定什幺時候就被撕扯的精赤條條,等到現(xiàn)在要出門了,沒人能給她們找回來衣服。「這幾個是真的打過仗的。打散了以后,被我們在山上搜出來了。另外那些……」

    桑溫聳了聳肩膀,「年輕點啦,有點摸樣啦,就給jiejie留著了……」

    好了,這下不怕作伴的少了。虹看看她們,想想,覺得自己現(xiàn)在看著她們,就跟平常尼拉老萬他們看著自己的時候是一樣吧。她又想想,可是她們看著自己的時候,是不是也該跟平常她看著尼拉老萬一樣呢。孟虹的自我定位找不準點了。

    她跟桑溫求了個情:「好歹給她們找點布條麻袋片什幺的遮一遮吧……」

    「打完仗什幺都缺……jiejie知道……棉布都很貴的……」

    反正就是賣奴隸了。虹以后也不去在乎事情做得有多難看。每回出發(fā)往西邊走,孟虹都會留出一匹馬來,帶上一筐的鐵鏈,鋼圈,還有鎖頭。到了地方不見得能有人給他們準備齊全。馬們聚集在村中空場的一頭,抬頭甩著尾巴,遲疑地蹬踢著蹄子,場子的這一頭站了一群幾乎就是全身精赤的大姑娘小媳婦。往往只有運氣特別好的兩三個人,才能留下一件被扯光了紐扣的對襟短衣,另外還有幾個,勉勉強強的在腰上圍住一掛破布條條。更多的rufang和屁股,就都是簡單直白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虹的那些牽扯零亂的金屬器具扔開了一地,自衛(wèi)團的兵和趕馬人全體動手,把女人們往鐵鏈上拴。先把她們的兩手并在一起,繞上鐵鏈,鎖上一把鎖。鐵鏈拖出去三尺多長,拉過第二個女人,也鎖上手。然后是第三第四,全都在鏈條上連成了一個串。第五個呢?下一個下一個,還有沒有了?下一個被兵們推上來的不是年輕妹子,第五個女人用手扶著自己圓鼓鼓的大肚子,費心費力地往后挺著腰,孕婦走起路來遲鈍臃腫,像一面滿端在手里的水盆子,沉甸甸的晃蕩。

    「說她老公在朗族人那邊還是個官兒呢,手下也有幾十條槍的……帶信要他下山來投奔政府接走老婆,兩個月了也沒見到人……」

    那個上過孟虹光腳丫的排長說:「再待下去遲早也就是活埋了吧……連長說的,虹姐挺好的,就給虹姐買一送一了……」

    虹朝她看了一眼。她被打得厲害。胸脯上,肚子上暗紅色的焦痂肯定都是烤紅了的鐵條燙的。她的腿腳青紫浮腫,淤血積水的手腕被上上去的鐵鏈狠狠一勒,女人哎呀一下。虹咬住嘴唇忍了忍,沒有吭聲。

    用鐵鏈是件嚴酷的事。那幺一堆鐵器拖在人身上,每個人都要白白的分攤上十多斤重量,她再收拾著自己盛住肚子里的娃娃,盛到腰酸背痛,腿

    腳抽筋,她也沒有辦法丟下這塊rou團,她也沒有辦法收住步子。女人一上路就是鐵圈邊沿切割著人rou,沒完沒了地往前邊拖過去的,不用說她,好的手腕一會功夫也要磨到皮破rou爛。只不過……孟虹自己就是從抵抗運動里出來的,沒有人比她更加懂得女俘虜,這些真的打過仗,殺過人,和政府軍隊有過大恩怨的妹子們,一定時時刻刻都在想著要逃跑,想著怎幺弄出點事情來。她們有組織,有經(jīng)驗,仔細想想的話,孟虹的麻煩其實并不小。每一回出來她的馬幫里大概有六七個管趕馬的男人,四五個帶著槍的自衛(wèi)隊。一路收攏下來,要管的姑娘能有二十多個三十來人。

    她們要是暗中準備好了,一起發(fā)動,四散一跑,孟虹們是沒法完全攔住的。要是她們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動手,做好計劃,先搞掉值夜的,那誰死誰活還真的不一定了。

    等到這些女游擊戰(zhàn)士全都被鎖到了鏈子上,孟虹親自挨個檢查,確定手腕是捆緊的抽不出來,鎖舌也是卡住了的不是虛掩。最后收齊鑰匙,交給自衛(wèi)隊的兵去管著。再有剩下的就是被桑溫的兵們四處亂抓來的普通女鄉(xiāng)民。簡單的管理辦法是全都反捆上手,用粗麻繩往每個人腰上繞圈打結(jié),也是互相牽連。成了這個樣子,至少在路上,她們該是很難搞出什幺大麻煩了。

    前一天晚上真的和孟虹做了一整夜的桑溫中尉變得有些憨厚。嘿嘿,嘿嘿,他說:虹姐下回再來啊。他剛說完,另外一邊撞上來一個年輕女孩,一頭跪倒在他的腳尖前邊,伸手抱住了他的腿。

    「長官,求你,求求你了啊。別讓我走……讓我再等等……再等幾天呀……」

    她本來已經(jīng)被帶到繩子頭上,準備往上捆腰捆手的了,她一直安安靜靜的,誰也沒想到突然來那幺一下子。趕馬的青年追過來兩步,停住動作看了一眼桑溫。

    他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去地下拖她了。

    孟虹沒出聲,彎腰去抓她的頭發(fā),第一下竟然沒能把她拽起來。她是花了死力氣的,抱著桑溫抱得緊呢??墒撬哪槺蛔ч_了空檔,半仰朝天。孟虹的左手緊跟著抽了上去,腕上的鐵鏈子飛起來跟著繞圈?;剡^來是手背,這回抽得是她另一邊的臉。兩下過后,女孩斜著摔出去躺平到了地面上,她一時既不知道桑溫長官在哪,可能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了。

    「拖回去捆上?!?/br>
    虹說。她再轉(zhuǎn)過臉來找桑溫:「她是怎幺了?」

    她是蔓昂人,按她自己說的……她是蔓昂人。跟家人到印度去……朝……朝圣?在這里怎幺的走散了。她說她家里很有錢……桑溫呲牙咧嘴地笑了。可惜的就是,再是有錢,反正到現(xiàn)在也沒人露過面。

    我們按她說的地方,按她說的名字,找人帶過幾回信了……我們又不是失物招領(lǐng)處……她長得還行,對吧?比山里長大的人細嫩……

    前邊的十五匹馬一頭跟著一頭,走得拖延疏散,后邊三十個光身赤腳的女人,磕絆,踉蹌,走得跌跌撞撞。強撐著精氣神,挺胸抬頭的并不是沒有,不過更大多數(shù)總難免收肩低眉,披散開頭發(fā)來,假裝自己有個遮擋。她們從山邊,田野,村鎮(zhèn)中間走過去的時候,只要是有人煙的地方,一定要被圍觀的。這樣的陣勢,在北部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人能見到過了,哪怕孟虹自己,能想起來的也就是碰上印度上尉辛格的那一回,辛格把她和十多個被捕的男女隊員一起,赤條條地弄到了芒市的大街上。那天她也挺著個大肚子,當然也是光屁股,是一路被男人們cao過去的……真沒法想,六年以后她不是被人趕著,換成該她趕人了,和辛格上尉一樣了,可是她還是光屁股……還是被男人們一路cao過去。

    虹不到必須動手的時候不揍人,大多的時候她只是在隊伍一邊,一步一步走自己的路。她跟這些女人無冤無仇,她只是要把該做的事情做完。不過趕馬的,背槍的孩子們心癢忍不住,揮起皮帶來打人的屁股聽響,她也不去攔。男人們就是這樣了吧。不揍著點女人,怎幺顯出來特別豪爽的漢子氣派呢。

    幾回遠道走完,虹是眼看著這些小弟們成長起來的,最早的時候讓他們走在沒穿衣服的女人們邊上,一個一個的都還臉紅呢。以后開始玩皮帶,玩槍托了,這些都只算簡單勞動,光是需要力氣,等拿著豬背上的剛毛扎女人的奶子和尿尿的洞洞,就要有點學習,至少也得修煉到扒開女人的rourou,眼不暈,心不哆嗦才行吧。干女人也是一樣,是男人就會干女人,可是一伙壞小子大白天里跑到村口上脫光自己,再把那個大肚子女人捆到樹上,這時候jiba還能翹得起來,翹起來了還能插得進去,嘻嘻哈哈的,大家特別高興。那就不是一直在家種地的青澀少年能夠做得到了。

    虹還是不攔他們。攔著他們不讓干朗族女人,難道讓他們來干自己?虹想,過上五年六年的,這些孩子做上了什幺平和點的生意,回想起來,那些年我們一起揍過的女人,暗地里一定特別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