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失憶后 第122節(jié)
這不是害了洇洇嗎?才新婚就把自己夫君往外面推。 孟時景心里想笑,無奈道:“父親,那種話您說出來的確不大合適,況且還是當著太子殿下的面說的?!?/br> 姜重階并未與太子接觸過幾次,根本不清楚太子難搞的性子,太子當時聽了那番話能不甩臉色還耐心聽了下去,并答應(yīng)了這件事,孟時景都驚訝了許久。 若是以往,這種敢當著太子的面提醒他哪些事該做,哪些事不該做的,早就被丟了出去才對。 看來太子對洇洇是真心的,至少愿意在洇洇的家人面前收斂自己的性子。 姜重階后知后覺:“那我說錯話了,豈不是會影響到洇洇?” 他可聽說了,宮里的人都要娶好多女人,他的女兒才嫁進東宮若是就此受了冷落,等其他新人嫁給太子后,該怎么辦? 以洇洇的性子,定是會被欺負的。 孟時景安撫道:“殿下當時沒有打斷父親的話,那想必是沒事的?!?/br> 即便如此,姜重階還是很不放心。 他想,若不然趕緊安排太子去把眼睛治好,太子治眼疾要瞎個半年,那想必半年時間都沒辦法納新人了。 屆時再趁這半年時間讓洇洇變聰明點,把太子給吃得牢牢的。 ** 太子的七日婚假過去了一半,幾乎都是在東宮寢殿,把門一關(guān)過完的。 也沒宮人知曉太子夫婦整天在做什么,總之出門的時間不多。 直到婚假的最后一天,姜唯洇抗議了。 她裹著被子,臉頰紅撲撲道:“殿下,我要出去玩……” 謝斐問她,“孤這幾日不就是在陪你玩?” 他可從未如此玩物喪志過,這整整六日,可稱得上是他這二十一年過得最輕松自在的一段時間,什么都不用想,只要陪她玩就夠了。 姜唯洇皺了皺眉,目光一掃面前擺著的那本婚后小手冊,冷哼道:“誰會把在屋子里學(xué)習(xí)這種東西叫玩的?” “我指的是我也想出去,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呼吸外面的空氣!” 謝斐稍一頷首,“洇洇不是說孤不會洞房?為了不讓洇洇有不好的體驗,自然要好好學(xué)習(xí)?!?/br> “而這種事,孤一個人學(xué)習(xí)有何用?” 這……說的還挺有道理。 看在他的確很有誠意學(xué)習(xí)的份上,姜唯洇的確不該說什么,可是……她臉頰更紅了,看著衣衫不整的自己,語氣心虛道:“但白天做這個……不是白日宣.yin么?” 謝斐嗯了聲,眉眼流轉(zhuǎn),仍舊極其正經(jīng)地說:“那不僅白天,夜里也做就好了?!?/br> 雖然夜里沒有白天看得清晰。 姜唯洇:“……” 果然成婚后,殿下的大色魔本性就暴露了。 婚后他不僅對這方面的事有著萬般的好奇心,還學(xué)的極其細致,將那書冊上所描寫的一切學(xué)以致用,自己琢磨出了比書上寫得更快樂的方法。 弄得姜唯洇這幾天都覺得臉皮跟著厚了不少,但她到底是姑娘家,臉皮再練厚了,還是比謝斐的薄。 她和殿下若是再不出門,定是要被宮人私下議論到?jīng)]完沒了的。 謝斐見她小臉漲得通紅,已經(jīng)羞恥到恨不能鉆進去了,只好妥協(xié)。 雖這幾日與她在屋子里研究這些不出門他很快樂,但若是再如此下去,她定是會羞到?jīng)]臉出門見人了。 “你想去哪兒玩?” 姜唯洇慢吞吞從被褥里探出一顆腦袋,很認真想了想,才道:“殿下,我來長安這么久,就只去過宴春樓,其他地方都未曾看過呢?!?/br> 謝斐頷首,便吩咐梅良心去備車準備出宮。 姜唯洇坐在梳妝臺后,看著站在身后的梅煩惱,忽然好奇道:“小梅,你和梅護衛(wèi)的名字好像啊,你們該不會認識吧?” 梅煩惱為她簪金步搖的手微微一頓,不自在道:“這個……這個嘛……太子妃覺得呢?” 姜唯洇笑了笑:“你們總不會是兄妹吧?這不可能嘛,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br> 梅煩惱的頭壓的更低,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的確沒那么巧的事,她可以說就是殿下安插在恢復(fù)了記憶的姑娘身邊的眼線,姑娘沒嫁進東宮之前,她可沒少做探子。 況且本身因為先前姑娘失憶那事,導(dǎo)致殿下在姑娘面前失去了誠信,她是梅良心的meimei這事若主動說出來,豈不是成了太子殿下欺騙姑娘的又一罪證,屆時姑娘生氣不理殿下了,受苦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宮人。 她選擇不回答這個問題,好在姜唯洇也沒多想。 梳妝打扮后,謝斐便牽著姜唯洇出宮玩去了。 二人幾乎將偌大的長安城游玩了個大半,這七日婚假才總算過去。 ** 太子的婚假收了后,自然要回到以往那般忙碌的日子當中,他休了整整七日,留給他處理的政事也猶如堆積的山一般多。 這日謝斐清早便出了東宮。 沒多久謝柔和舒韻月一塊來東宮找姜唯洇玩。 舒韻月是被謝柔強行拽來的,謝柔知曉這二人從前有過矛盾,這才有意想要她們和好。 謝柔坐在中間,看了眼姜唯洇又看了眼舒韻月,嘆了一聲:“你們就不能和好嗎?就一點小事罷了,為何還能鬧這么久的矛盾?” 舒韻月將臉一撇,十足的高傲勁,但熟知她的人便知曉,她肯主動找來便已經(jīng)是示軟了,可礙于面子不愿低頭。 她道:“太子妃殿下薅我頭發(fā)的仇我早就不氣了,但她不稀罕與我交好,我又何必要腆著臉呢?” 姜唯洇眨了眨眼,“舒姑娘是要與我交好嗎?” 為何她半點都看不出來,舒姑娘那下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哪里像是要與她和好的樣子啊? 舒韻月氣得一噎,“你故意與我作對?還是說你仗著有太子表哥在,才敢這樣嗆我?” 姜唯洇皺了皺眉,正色提醒道:“舒姑娘,我現(xiàn)在可是你的表嫂哦,你可得好好說話?!?/br> 好啊,好??!這個姜唯洇真正把仗勢欺人發(fā)揮的淋漓盡致了! 聽了這番話,舒韻月直接跳起來找謝柔告狀:“阿柔你看啊,我就說她是那種以勢欺人的壞蛋沒錯吧!這才嫁給太子表哥幾天呢,這表嫂的態(tài)度就拿捏的這般到位了!” 謝柔無奈地將她按下來,“洇洇說的不無道理,她的確是你的表嫂啊?” “你……你這是也不站在我這邊了?” 謝柔繼續(xù)安撫,“誰說的,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br> “哼!” 姜唯洇好奇地問舒韻月:“你是不是也除了公主以外沒有朋友?” 這叫什么話?這叫什么話? 這簡直戳中了舒韻月的痛點,這么多年因為沈云繡在貴女圈敗壞她名聲的緣故,弄得都極少有閨秀與她做朋友,個別幾個聰明的姑娘沒有上沈云繡的當,但因為性子較為嫻靜也極少能與她玩到一塊,所以她的確只有公主一個好友,還是因為表姐妹的關(guān)系。 舒韻月想起這件事就心酸,紅了眼眶就氣哭了道:“是又怎樣?。≈劣谶@樣直接說出來嘛?” 姜唯洇沒想到她反應(yīng)這么大,這才明白戳了她的痛點,心里也覺得抱歉,回道:“對不住啊,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說我跟你一樣,也只有公主一個朋友?!?/br> “什么?”舒韻月擦了擦眼眶,問道。 隨后姜唯洇想了想,又補了句:“不過我跟邱姑娘關(guān)系也不錯,那這樣算來還是比舒姑娘多一個了?!?/br> 舒韻月:“……” 姜唯洇莞爾淺笑,“既然我們都沒朋友,那就交好吧?!?/br> 謝柔面色驚喜,將舒韻月拉過來,“阿月你快答應(yīng)啊!” 舒韻月不自在地走動了兩步,眸光微閃,想了半晌才道:“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了。” 姑娘家的小吵小鬧很快過去了。 舒韻月也是個心大的,沒一會就把方才的爭執(zhí)忘到腦后,她跟姜唯洇相處了一陣才明白謝柔為何喜歡跟她玩。 姜唯洇的確是個心性純粹,開心與不開心都寫臉上,且不是個小心眼的姑娘,這種人若是與她交好后定會極其喜歡她的,若是不與她交好的,那絕大部分都是嫉妒她! 就比如那個沈云繡! 舒韻月沒一會就與姜唯洇極其親密了,她湊過去問:“洇洇,你是陸首輔的外孫女,那想必你與陸曦行的關(guān)系也很好對不對?” 姜唯洇道:“還行哦,表哥他人很好的?!?/br> 謝柔托腮問道:“阿月,你該不會看上陸曦行了吧?” 姜唯洇吃驚地“啊?”一聲。 舒韻月臉頰微紅,慌張地反駁道:“誰,誰說我不能看上他了?我和他門當戶對,我怎么不能看上他了?” 姜唯洇忽然想起她初到鳴雀園的那天的事,她詫異問:“你不是喜歡太子殿下嗎?” 舒韻月?lián)u頭道:“沒有,我是不想讓沈云繡得逞才做出這樣子的,看到沈云繡氣得不行,又無法阻止我接近太子表哥,我就高興!” 她挽著姜唯洇,臉頰紅紅地打著商量:“過幾日朱雀大街夜里有燈會,那晚你能不能幫我約陸曦行出來見面啊?” 姜唯洇被燈會的事吸引了注意,她杏眸閃閃道:“燈會?是什么樣的?” 謝柔給她講解,“說白了就是適合讓有情人幽會的日子,并沒有什么特殊意義?!?/br> 舒韻月此時猶如陷入情愛的小姑娘,羞答答地說:“我就想那晚跟陸公子說幾句話而已,只要洇洇幫我邀出來就好。” 姜唯洇道:“我只能托人去外祖家問一問那日表哥有沒有空,我不能保證他有時間哦。” 舒韻月不住地點頭,“可以可以,你愿意幫我就夠了!” 謝柔嘖嘖搖頭,搞不懂她這幅少女含情的模樣,追問道:“你還沒跟我說過你什么時候看上陸曦行的?!?/br> 舒韻月支支吾吾,藏著掖著死活不愿說。 最后一直待到傍晚時分,謝斐回了東宮后,她還是一個字都未曾透露。 見到舒韻月和謝柔都在此,寢殿內(nèi)嘰嘰喳喳吵得謝斐微微蹙眉,他還一句話還沒說,就把這二人嚇得不行,迅速溜出了東宮。 姜唯洇:“……” 她總算見到活閻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