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失憶后 第47節(jié)
她在東宮住了也有一陣子了, 怎么從來沒見過這只叫“哈哈”的小花貓。 “殿下,這是你養(yǎng)的嗎?” 謝斐單臂抱著這只小貍奴懶散地落坐, 也不搭理她。 看樣子還在生氣她方才的口無遮攔…… 那, 那也不能怪她, 她哪里知道東宮養(yǎng)了只貓,那貓還有個(gè)這么離譜的名字,莫不是福公公取的? 謝斐不理她, 姜唯洇也不覺尷尬, 總歸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厚著臉皮繼續(xù)問:“殿下,我能抱一抱它嗎?” 她每回討好他時(shí),都會(huì)不自覺地放輕了聲調(diào), 軟綿綿的, 尾音微微有些勾人。 謝斐不動(dòng)聲色地垂眸, 長指撥弄貓兒的下巴, 撓得貓兒舒適地喵喵叫。 姜唯洇越看越饞,她太想抱了,于是小心翼翼地湊過去,站在了謝斐身旁,垂著小臉請(qǐng)求道:“殿下, 讓我抱一抱好不好。” 謝斐抬眸,慢聲道:“哈哈認(rèn)生。” 簡而言之不是他不讓抱, 而是這只貓兒挑人。 姜唯洇才不信他, 仍是軟語相求。 那本在謝斐懷里舒適到將要睡著的貓兒, 感覺身旁有陌生人貼進(jìn), 本警覺了起來,奈何那人逼近后,身上的氣息也令貓兒下一瞬間變臉。 只見它靈巧地從謝斐懷里溜出來,直接撲倒了姜唯洇身上。 貓兒伸出小爪子按在了她軟軟的鼓起之處,她生得曼妙,那處更是飽滿,小貓爪子似乎上癮似的輕輕踩了許多下,整只貓身都貼了上來。 “喵~” 姜唯洇笑逐顏開,懷里抱著貓兒喜不自勝地炫耀。 “殿下你看,它也親近我哦。” 謝斐擰著眉宇,這是他養(yǎng)的貓,他不可能不清楚是什么性子,一般情況下它絕不會(huì)親近陌生人。 除非…… “啊!” 果不其然,姜唯洇下一刻驚叫一聲。 貓兒已經(jīng)調(diào)皮地開始在姜唯洇身上亂蹭,算不得鋒利的爪子,一下扒她的衣襟,一下扯她的腰帶,不過片刻,她本就單薄的衣裳霎時(shí)間松散開來。 香肩微露,露出優(yōu)美的脖頸,極那精致的鎖骨,肌膚光滑白皙,燭光下如同泛著誘人的玉色。 姜唯洇還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事,她登時(shí)僵在原地,腦子也空白了起來。 謝斐不自在地移開目光,“衣裳穿好?!?/br> 姜唯洇反應(yīng)慢一拍的“啊”了一聲,才紅著臉將露出來的地方都遮住。 顧頭不顧尾的,肩膀是遮好了,可腰帶也被貓兒扯開。 她夜里沐浴后,便隨意套了身束腰的長裙,若是腰帶散了,長裙則也會(huì)順滑地脫落。 粉色的裙擺,層層疊疊堆在她的足邊。 一雙筆直雪白的長腿毫無預(yù)料地出現(xiàn)在謝斐眼前。 他此刻沉默了起來,濃長的睫不動(dòng)聲色的輕顫,漆黑的眸底,浮現(xiàn)幾分深不可測的幽暗。 四目相對(duì),時(shí)間仿若停滯,空氣也猶如稀薄。 謝斐慢條斯理地轉(zhuǎn)過身,隨后扯過一旁木架上他今日穿的披風(fēng),反手朝姜唯洇兜頭蓋下。 “穿上?!?/br> 他嗓音嘶啞了些許。 姜唯洇紅著臉手忙腳亂地將那件披風(fēng)裹身,等她反應(yīng)過來后,氣得委屈道:“殿下,你養(yǎng)的貓?jiān)趺催@么色色?。 ?/br> 它怎么還扒她裙子,太可惡了! 謝斐喉結(jié)滾動(dòng),緩緩轉(zhuǎn)回身。 方才還衣不蔽體的少女,此時(shí)緊緊裹著他平日的貼身披風(fēng),窈窕地立在他的面前。 那薄薄的一層布料,沒有任何阻擋物地貼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如此親密。 分明只是一件披風(fēng),謝斐的神思破天荒地有點(diǎn)混亂。 片刻后,他想,他到底也是個(gè)正常男人,看到這般香艷的場景,會(huì)如此也算不得什么。 謝斐啞聲道:“你今日是不是身上帶好吃的了?” “嗯?好吃的?”姜唯洇雙手扯了扯披風(fēng),完美的相貼。 貼得比方才還要緊了,曼妙的身形被勾勒地一覽無余。 她自己或者看不見自己此刻的模樣,但謝斐的視角看的一清二楚。 ……誰告訴她,披風(fēng)是這樣用的? 只見那堆衣裙下,貓兒從里頭鉆出了個(gè)小腦袋,軟萌的臉龐上還叼了幾只小魚干。 姜唯洇驚聲:“……啊,那是我的小魚干!” 她夜里去廚房找宮女jiejie們玩,那是她們做出來給她吃的夜宵,玲瓏還好心地給她做了個(gè)小布袋,在里頭裝了幾只小魚干,說讓她嘴饞了就可以吃一些解解饞。 她夜里洗完澡就餓了,便將那裝了小魚干的布袋掛在了腰間,她都沒舍得吃兩口。 姜唯洇氣得跺腳,她那一袋子小魚干沒一會(huì)兒就被貓兒吃完了。 “殿下賠我小魚干!” 謝斐覺得她無理取鬧,沒理她。 罪魁禍?zhǔn)仔∝垉阂渤燥柡缶土锪?,留下一個(gè)空蕩蕩的布袋,姜唯洇氣得想哭。 果真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愛寵,叫“哈哈”的不一定能讓人哈哈,可能還會(huì)讓她嗚嗚。 姜唯洇覺得自己此刻就像一只流浪貓,好不容易得到的貓糧被搶沒了,貓兒的主人還冷眼旁觀,拒不賠償。 她蹲下來撿起那小布袋,淚水都委屈地掛在了眼角。 謝斐坐回書案后處理政務(wù),漸漸聽到細(xì)細(xì)的抽泣聲,放下手中的事物,他抬起下頜看過來。 少女裹著他的披風(fēng),在那可憐巴巴地蹲著將她空蕩蕩的小布袋憐惜地拾起,一邊還抽空抹眼淚,活像是被欺負(fù)慘了。 而那個(gè)將她欺負(fù)成這樣的惡霸,正是他。 謝斐面無表情冷冷看著她,逐漸,冰冷的神色無法控制的松緩,平時(shí)冷漠的眼底浮起幾分無奈。 片刻后,他敲了敲桌案。 姜唯洇還在傷心自己被欺負(fù)了,故作沒聽見。 她這回說什么都不會(huì)理殿下了。 “過來?!?/br> 姜唯洇將腦袋一扭,輕哼一聲,留了個(gè)后腦勺給謝斐。 她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都敢使性子了? 謝斐哂笑,這小年糕大抵沒有搞清楚狀況,別說只是一袋子小魚干,這整個(gè)東宮都是他的,東宮里的所有東西自然也是他的。 何曾成了他要賠償? 他即便伸手把小魚干搶來,她也反抗不得。 “你過來?!?/br> “我不?!?/br> 謝斐耐心地又喊了一遍。 姜唯洇還在心里生著悶氣,說什么都不理他。 正僵持間,殿外傳來了腳步聲,想必是梅良心進(jìn)來有事稟報(bào)。 姜唯洇還耷拉著小腦袋不理他,謝斐不再慣著,起身直接將她拉了過來。 這時(shí)腳步聲愈發(fā)的逼近,姜唯洇鬧著要出去,男人溫?zé)岬恼菩陌醋∷氖直?,低聲道:“你想讓其他男人看你這幅衣衫不整的樣子?” “聽話?!?/br> 姜唯洇面露疑惑,垂眸看著自己的身體,那只臭貓兒將她衣裙扒下來后,她便只裹了一層披風(fēng),她自己倒是覺得沒什么,反正已經(jīng)穿了一件。 但謝斐看著覺得礙眼,她這幅模樣,無論哪個(gè)男人看了不會(huì)心生意動(dòng)? 她根本不知自己對(duì)男人有著多大的吸引力。 姜唯洇仰起臉,小聲道:“殿下賠我小魚干,我就聽話。” 梅良心推開了門,直接進(jìn)屋。 黑靴踏進(jìn)來的那瞬,謝斐按住她圓鼓鼓的后腦勺貼在自己胸膛前,單臂攬住她的腰按在自己身前坐著,留了個(gè)背影對(duì)外。 姜唯洇的臉被迫按在他的胸膛上,嗚嗚了幾聲。 香氣誘人,她溫軟的肌膚也猶如隔了一層布料與他貼近。 半響,謝斐妥協(xié):“賠你,你想要多少,孤都賠給你。” 姜唯洇瞬間唇角上揚(yáng),手心揪著謝斐的衣襟,“殿下你真好呀。” 可真好哄。 謝斐不自在地警告:“不準(zhǔn)撒嬌?!?/br> “我沒有……” 梅良心低頭入殿,道:“殿下,屬下有要事稟報(bào)?!?/br> 語落,他的眼神朝地上一掃,眼角余光無意看到地上堆著的那凌亂的女子衣裙。 若是,若是他沒記錯(cuò)的話,今晚姜姑娘就是穿著這身衣裙來找殿下的。 梅良心:“?!!” 殿下總算克制不住,對(duì)姜姑娘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