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失憶后 第31節(jié)
她方才扭動了一陣,那堪堪掛著的白布條不知何時已然脫落,而她雙手被箍住的緣故,雙肩只能這般縮著靠近,便是因此,那溝壑愈發(fā)得艷麗。 謝斐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他的克制力向來極強,從未有任何事能在他的心里掀起半點波瀾,但此刻他卻不得不承認,他的心里莫名生出了幾分迷茫與錯亂。 手中箍著她的動作也不知何時松懈了下來。 姜唯洇頓時猶獲救命稻草,抖著身軀朝他撲上去。 這個嚴嚴實實的擁抱,并無任何衣裳的阻擋,更能親密地感受到彼此的肌膚。 謝斐因極其注重飲食與鍛煉,多年來未曾對自己有片刻的放松,他的身形較比尋常男人更要緊實,小腹與胸膛前的線條流暢且矯健,觸感極其敏銳。 比如此刻,他便能清晰地感受到這小年糕究竟有多軟。 “……” 姜唯洇緊緊抱著他,纖細的手臂又順勢攀了上來,打算再親他一次。 謝斐閉了閉眼,喉結滾動,總算喚起了他心底深處的理智,深深呼吸,他最終抬起右手,冷著臉朝姜唯洇的脖頸處劈下。 姜唯洇頓時失了力氣,整個人暈倒在他懷里。 人是暈了。 可闖下的麻煩卻還留在原處。 水桶上的白布條浮浮沉沉,凌亂不堪的畫面,彰顯出方才荒唐的一切。 ** 夏日的清晨總是亮得很快,才過卯時天際便浮現(xiàn)了光亮,日光從窗欞縫隙灑入。 寂靜無聲的室內,榻上那高高隆起的一團,隨著庭院的蟲鳴聲響緩緩挪動。 等了許久,才堪堪從軟被內探出了一顆披散著彎曲烏發(fā)的小腦袋。 姜唯洇揉了揉暈乎乎的頭,睡意現(xiàn)在并未完全消褪,她眨了眨眼,覺得腦袋即便昏昏漲漲,也不如脖頸那處的酸痛更有真實感。 她趴在床上,整個人陷入了詭異地沉思。 她,昨晚是跟誰打架了? 不對。 昨晚是誰打她了? 脖子好痛,好似被狠狠地被虐打似的痛。 除此之外,嘴巴也很痛。 姜唯洇摸了摸自己的唇,總覺得與平日的手感不太一樣,略腫一些。 她苦著一張小臉從榻上起身準備去尋鏡子照一照。 起來時軟被順著肩膀滑落,她清晰地看到她只著了一條綢褲的身子。 “……???” 姜唯洇雖一句話都沒說,但面上的震驚已足以顯示出她此刻的驚慌。 她的衣裳,那裹著胸脯的白布條……去了何處??? 為何她的上身什么都沒有了? 她如同僵住,站著發(fā)楞,腦子也停至了運轉。 直到一陣風徐徐吹進了屋內,她感覺胸前有點涼,才漲紅著臉奔回床上。 緊緊用被子捂住自己,她的心臟仿佛都跳出了嗓子眼。 她不斷在心里回想昨晚發(fā)生的事。 好像夜里她正打算回院子時,遇到了孟樂安?孟樂安便一直糾纏著她,她費勁了力氣才從孟樂安的魔爪下逃離。 緊接著,她好似順利逃回了院子。 后面的…… 后面的她卻一點都不記得了。 后面又發(fā)生了什么? 難道她是自己回了房間就睡覺了? 可她睡覺怎會上半身什么都不穿?。克挥浀米约河羞@種奇怪的癖好。 姜唯洇心里慌得不行,嚇得一抽一抽,眼圈發(fā)紅。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篤篤——” “姜姑娘,你睡醒了嗎?” 是梅護衛(wèi)的聲音。 “姜姑娘?” 梅良心站在門外許久都沒聽見回應,嚇得還當發(fā)生了什么事,等他準備回去向太子回稟時,里面?zhèn)鱽砹艘坏烙行┥硢〉穆暋?/br> “醒了,一會兒就出來?!?/br> 梅良心道:“喔沒事,我只是問一問。今日沒什么事,姜姑娘可以在自己屋子里歇息,對了,這套新的太監(jiān)服我就擱在門外了,姜姑娘記得一會兒自己來取啊?!?/br> 梅良心把該交代的事都交代清楚了才離開。 等徹底沒了聲音后,姜唯洇悄悄打開了門,一只纖細的手臂從里面探出,取走了門口托盤上的那套新的太監(jiān)衣服。 姜唯洇捧著這套衣服,怎么都琢磨不明白。 梅護衛(wèi)是怎么知道她的那件衣裳沒了? ** 一覺睡醒,平白跟鬧鬼了似的衣裳也沒了,姜唯洇想破頭都想不痛,干脆不想了。 她換好了衣裳,便去了太子的屋子伺候。 只是還沒進去,就被梅良心攔了下來。 “姜姑娘留步?!?/br> 姜唯洇:“殿下不在?” 梅良心道:“在的,只是殿下說姜姑娘今日最好不要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姜唯洇楞了楞。 不是,她又怎么得罪殿下了? “梅護衛(wèi),殿下好無理取鬧啊,我做錯了什么嗎?” 是他自己讓她跟到避暑山莊來的,結果來了后就三番兩次都趕她,現(xiàn)在還不準她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真難伺候啊。 這句話,梅良心可不敢接。 他朝姜唯洇擠了擠眉眼,想要她稍微注意下措辭,畢竟一扇門后,殿下就在屋內,可是能將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姜唯洇癟了癟嘴,想起昨晚那個離譜的夢境,夢中的殿下也同樣兇巴巴的,害得她難受得要命,還不給她親。 好在那只是個夢,她現(xiàn)在回想起來,只覺得自己在夢里真的很大膽。 那么兇巴巴的殿下,她都敢撲上去,簡直不要命了。 “梅護衛(wèi),昨晚咱們院子里有發(fā)生什么事嗎?” 梅良心回道:“我昨晚很早便歇息了?!?/br> 殿下一向不喜歡有人近身伺候,所以他也樂得清閑,好似沒覺得有什么異常。 姜唯洇哦了聲:“我還想問問殿下呢,我昨晚也很早就睡了,不記得夜里發(fā)生了什么事?!?/br> 門口這段對話,一字不漏的傳進了屋內。 謝斐淡然的面色逐漸變得冰冷,當那塊寒冰在清晰地聽到姜唯洇口中那句“不記得夜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后,有短暫的破裂。 很好,把他啃成那樣,醒來后卻說什么都不記得了。 謝斐難得笑了聲。 只是這笑意是含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 ………… 靜貞郡主幼子的五歲生辰邀請了長安無數(shù)的貴客,皆在這兩日陸續(xù)抵達。 姜唯洇只能在自己的屋子里無聊地啃一啃芙蓉糕。 這避暑山莊廚子的手藝雖比不上東宮,但也極其的美味,不知不覺,她都已經將兩碟子糕點都吃了個干凈。 “這位小公公?!?/br> 姜唯洇托腮望著那盤空了的糕點碎屑,心思不斷在回想昨晚的事,這時門外響起了一個婢女的聲音。 姜唯洇循聲望去。 婢女說道:“小公公,有人拜托奴婢傳話,說他在綠湖等你見面?!?/br> “是誰?”她在這避暑山莊一個人都不認識,誰會見她?。?/br> 婢女搖頭:“奴婢也不知,那人是吩咐一個婢女過來傳話的?!?/br> 那婢女傳完自己的話便走了。 姜唯洇蹙了蹙眉。 她才不去呢,誰知道等她的人安的什么心,她現(xiàn)在還記得在二皇子府那天也是有個人忽然要見她,結果害得她險些被刺殺的事。 姜唯洇當做沒聽到這件事,把門一關就打算睡覺。 在綠湖等了將近兩個時辰的陸曦行最終只能回去了,他喊來了自己的貼身侍從,將寫好的書信交給他。 “盡快將這封信原封不動地送回揚州,定要親手交到程公子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