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的苦情劇本呢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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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只可惜……”仙君故意拖長了話音,在對方的期待中落下一擊,“我現(xiàn)在不想回去了,你們凡間有句俗語叫什么來著,寧為雞頭不為鳳尾?我發(fā)現(xiàn)在下界,所有人都敬我、怕我的感覺也不錯,何必回天界去受那些鳥氣?”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做這三界共主,要所有人俯首稱臣,唯我獨尊!” “你做夢!”葉引歌積蓄全力,一槍擲出。 仙君連打了很多場仗,已經(jīng)數(shù)日未曾修整,此時也是極其疲憊,險險避過了這一槍,惱怒地隔空掐住她的脖頸,葉引歌已是強弩之末,無力掙扎,此時,一道劍光如練,從昆吾山上疾射而來,在仙君臂上劃下一道傷口。 玄天宗代掌門畢生功力凝成的一劍,逼得瑯?gòu)诌B退數(shù)步,他趁機扶住葉引歌,高聲提醒眾魔族:“快進護山大陣!” 玄天宗護山陣法,數(shù)千年來第一次對魔族開放。 一行人、魔于玄天大殿中落座,醫(yī)修連忙為他們療傷。 “本門護山大陣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代掌門解釋,“大概還能撐上三日,我們需要在這三日內(nèi)想出一個對策,能聚集的力量都已經(jīng)聚過來了,你們可知哪里還有什么隱世高人能相助于吾等嗎?” “沒有用的,”不少門派掌門聚集在此,有人頹喪地癱在椅背上,“天道對修士是有約束的,修者哪怕成功渡劫,在離開凡間前卻也使不出仙力,我們修真者無論如何都突破不了這道束縛,達不到能與仙人匹敵的地步。我們頂多重創(chuàng)他,卻殺不死他,如此下來,最先被拖垮的只會是我們?!?/br> 葉引歌卻突然怔了怔:“也許有一個人……曾經(jīng)可以?!?/br> “什么人?等等,曾經(jīng)?他已經(jīng)飛升了還是隕落了?”大敵當前,大家也顧不得客套和禮數(shù)了。 “嗯?!比~引歌只點了個頭,卻不說到底是飛升還是過世。 眾人凝神等著她細說:“葉將軍還請說來聽聽吧,說不定能啟發(fā)大家的思路。” “那人所修功法,有一個非常嚴重的缺陷,”葉引歌緩緩道,“修此功法后,不得飛升,永世困守人間?!?/br> “這是什么古怪功法?莫不是邪功?”不少人大為不解,“大家努力修煉不都是為了飛升嗎?若從開頭就被堵死了飛升的路,此人為何還要去修煉呢?” 葉引歌垂眸:“興許……是為了活下去吧?!?/br> 有人卻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你說的這些,和我們的話題有什么關(guān)系?” “他永遠不能飛升,但是功力會不斷增強,逐漸強過渡劫、大乘,突破人間的極限,”葉引歌沉吟,“說不定他可以跳出五行之外,與仙人匹敵。” “這是什么功法?如今流落何處?”眾人急急追問。 剛剛的頹喪修士也嘆道:“就算那人已經(jīng)不在了,說不定這功法能給我們修界保留一個火種?!?/br> 葉引歌搖頭:“不清楚,我對這功法所有了解都是從我一位故人處聽來?!?/br> 玄天代掌門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葉將軍所說的故人是……” “嗯。” 嗯是個什么意思?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兒打啞謎?眾人迷茫地將目光投向代掌門。 代掌門輕嘆一聲,為眾人解惑:“歸一魔尊。” “他若真的能與仙人匹敵,”有人瞄了一眼葉引歌,提出質(zhì)疑,“當年又怎么會死呢?” “是啊,他怎么會死呢……”葉引歌垂首,看著自己的指尖。 眾人對著她這種玄之又玄的講話風(fēng)格也是沒脾氣了,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可他已經(jīng)隕落了,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呢?就算他還活著,也未必會站在我們這一邊吧?” 一片混亂中,有聽起來很遺憾的聲音輕輕嘆息:“是啊,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呢……” 作者有話說: 第60章60 ◎背水一戰(zhàn)◎ “是啊, 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呢……” 玄天宗,執(zhí)事大殿,不少人古怪地看向那正發(fā)出遺憾嘆息的修士:“仙武門主?沒記錯的話, 幾十年前你曾力主歸一乃修界大敵,呼吁大家為仙夢澤復(fù)仇,只是沒人搭理你, 才就此作罷, 如今怎么突然變了態(tài)度?” 仙武門主與人群中數(shù)位掌門對視一眼, 微一頷首,站起身來:“事到如今,也不必再做隱瞞, 約十一年前,歸一魔尊救過我的性命?!?/br> 連他帶來的下屬都吃了一驚:“什么時候的事?” 仙武門主顯然是個不大有耐心的家伙, 聞言白了下屬一眼:“都說了是十一年前了!” 下屬訕訕:“門主當年一直閉關(guān),我還以為……屬下興許是錯記了?!?/br> “你沒記錯,我當年一直在閉關(guān),但你可知,我為何閉關(guān)?” 閉關(guān)還能是為什么?下屬不敢多說,只簡單答道:“不知。” 玄天宗眾長老也什么回憶起了些什么:“代掌門當年也……常常閉關(guān), 你明明是最愛cao心的性子,當年我們還奇怪過你為何突然就能把門派事務(wù)一律推給其他長老,你、你們是出了什么事嗎?” 天劍宗的宗主輕嘆一聲:“可不就是出了事嘛?!?/br> “你也知道?”姜長老怔了怔, 忽然意識到什么, “當年我曾前往仙劍宗借取驗魂玲,卻無功而返。玄天、天劍二宗內(nèi)驗魂玲同時失蹤, 并不是巧合對不對?” “驗魂玲?”在場人人都知道這件法寶的功效, 連忙追問, “此事莫非與鬼族有關(guān)?” “是,不知大家是否還記得扶風(fēng)山大會。” “當然記得,那可是大事,十幾年前,修界諸大派掌門齊聚一堂,當時玄天、天劍、仙武你們幾派都有參與,”說話的人視線在人群里逡巡著,“還有在座許掌門、李堂主、沈樓主……” 他點了幾個名字,一旁有人急性子地擺擺手,攔了此人的話頭:“不必再說了,我們都知道那是修真界難得一見的盛會,只有大門派的掌門宗主會被邀請參與,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們被一網(wǎng)打盡了!”天劍宗主露出一個極其復(fù)雜的表情,讓旁觀者一時看不清是悲是怒,是慶幸如今劫后余生,還是在恐懼當年悚然毛骨。 “什么?!”大殿里至少容納了千余人,此時七嘴八舌哄亂起來,問什么的都有,吵吵嚷嚷,什么都聽不分明了。 “安靜!”有人使出獅吼功,“一個一個說!” “不必問了,”玄天宗代掌門擺了擺手,“我知道你們要問什么,且稍安勿躁,待我等一一道來?!?/br> 他看向天劍宗主,對方點了點頭,接過話頭:“當年,鬼族早有預(yù)謀,高等鬼物盡數(shù)出動,在扶風(fēng)山蹲守,一個個地附體、取代了我們?!?/br> “怎么可能!”有人驚呼出聲。 “我知道聽起來很蠢,但大會開始前,我們當中便已有內(nèi)鬼,”仙武門主接著開口,“那些高等鬼物極擅長偽裝,我是被最信任的友人騙過去的,我當時……根本不知道他已經(jīng)被鬼族附體,待我反應(yīng)過來要自爆的時候,早已來不及了。” “那后來呢?”大家連忙追問,“諸位是如何逃離扶風(fēng)山的?” “如我適才所言,”天劍宗主搖頭,“我們沒逃出去,而是被鬼族一網(wǎng)打盡了。” 大殿之上鴉雀無聲,諸大派掌門全都曾被鬼物附體,這個事實委實令人難以接受。 “也就是說,在我們毫不知情的某年某日,也許是某個普通的下午,我們在宗門里吃喝修煉曬太陽的時候,修真界差一點就徹底覆滅了?” “嗯?!?/br> “可是你們……還活得好好的,等等,你們現(xiàn)在不會就是鬼物吧?!” “我們要是鬼物還跟你說這些?”仙武門主氣得想踹他一腳。 “好了,”玄天宗代掌門攔下他,“我們之所以能活下來,是多虧了……歸一魔尊?!?/br> 仙武門主按捺著脾氣:“當時我的一切行動都被鬼族掌控,意識困在腦海一隅,眼睜睜地看著它代替我下達各種命令,還時不時叫門下弟子獨處,篩選著下一個獵物。我連和它同歸于盡都做不到,看著它又引來同族,看著我的弟子因為信任我這個師尊,一步步踏入它的圈套……” 他的聲音有些發(fā)顫,身邊有過同樣經(jīng)歷的沈樓主拍了拍他的肩:“我懂你,我也一樣,差點連老婆兒子都被我害了。” “自下而上不好辦,但自上而下,被引入圈套的人一定很多……” 天劍宗主用袖口遮著臉:“我的大弟子,似乎是體質(zhì)不適合它們附體,被占據(jù)我身體的鬼物派出去執(zhí)行了一個必死的任務(wù),我想過很多次,不知他臨死前,有沒有怨過我這個師尊,有沒有好奇過我為何突然想要他的命?” “……”眾人移開視線,不忍去看他的表情,“鬼族造孽啊?!?/br> 仙武門主緩了一緩,又繼續(xù)道:“我還記得那一日,鬼族借我的身份,緊急召回所有在外游歷的弟子,在我最絕望、恨不得意識盡快消散的時候,有人一身玄袍從天而降,落在了我面前,正是歸一魔尊?!?/br> 他帶來的屬下不明所以:“歸一什么時候闖過咱們宗門,我怎么不知道?” 仙武門主翻了個白眼:“一群廢……”大概是突然想到自己這個被鬼物附體的門主實在也算不得什么表率,臨時改了口,“你們修為不如他遠矣,察覺不到也是有的。” “他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摸入了咱們宗門?”屬下下意識摸了摸脖子,“那他要是想殺我們……” “他要殺你們隨時就殺了,還用悄無聲息地潛入嗎?” “……” 仙武門主揉了揉額角:“我剛剛說到哪兒了?” “我來講吧,”一旁的沈樓主接話,“當日歸一魔尊以輕紗覆面,落在我……” “輕紗覆面?”有人奇道,“他來救我時,是直接以真容示人的?!?/br> “我這邊也一樣。” “是真容?!?/br> 大家紛紛附和著,一時竟似忘了大敵當前,一心要把這件事分說個明白。 “他來救我時,也是蒙面?!毙熳诖崎T和平沙落雁樓沈樓主對視一眼。 后者福至心靈:“我們……認得他的真容嗎?” “先不說這個,”代掌門垂眸思索片刻,“總之,歸一所用的手段,我聞所未聞,他是用某種方法把我體內(nèi)的鬼物引到他的身體里了?!?/br> 一旁魔族雙壁中的李長亭輕笑了一聲:“很像他的風(fēng)格。” 葉引歌看他一眼:“此事連我都不知道,也對,他什么都不肯告訴我。” “……” 眾人議論紛紛:“那他自己就沒有被鬼族掌控嗎?” “這種魔頭,居然也會舍己為人嗎?” 代掌門看了說話的修士一眼:“所以我選擇在這個時候?qū)⒋耸抡f出來,當年清醒后我們都不敢說出真相,怕大家恐懼,怕修界動亂,怕天下百姓都不再信任我們名門正派……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可擔憂的了。” “歸一沒有被鬼族掌控,”天劍宗主輕聲道,“雖然我不清楚他是如何做到的,他當時已經(jīng)不知連續(xù)吞噬了多少鬼物,在我面前卻仍行動如常,甚至看起來仍然很瀟灑?!?/br> “瀟灑是真的,”人群中有人接話,“他給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當年事情平息后,我偶爾想起他時,還學(xué)過他甩袖子,但始終沒學(xué)會,他那寬袍大袖一拂間,實在風(fēng)流倜儻得很?!?/br> 李長亭笑了起來:“其實他自己也練了挺久?!?/br> 話題好像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跑偏了。 大家似乎都在故作輕松,努力視死如歸。 有人苦笑道:“我們多少也算是正道魁首了,怕被魔尊所救的事實說出去不好聽。當年怕這個怕那個,如今我也不想把這個秘密帶進墳?zāi)估?,不如就此為他正名吧。?/br> “當年剝離鬼族后,我們身體虛弱了很長時間,只能閉關(guān)恢復(fù)了幾年,”玄天宗代掌門道,“也不知歸一那孩子,吸收了那么多鬼物,到底有沒有對他造成什么影響……” “歸一那孩子?”有人奇道,“我還從沒見過他真容呢,他到底多大?我聽說他是幾千歲的老妖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