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99 章
聲沒有回應(yīng),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觀眾,他又氣又急,更郁悶了。但胡安和又不敢對薛延動粗,只能抬起腿小心翼翼地踹了他一腳,瞪著眼道,“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薛延終于回過神來,“啊”了一聲,而后坦坦dàngdàng地回答道,“沒有?!?/br> 胡安和翻了個白眼,無奈問,“那你剛才一直在想什么呢?” 薛延頓了頓,說,“我在想以后?!?/br> 胡安和意外,“什么以后?” 薛延把筷子放下,轉(zhuǎn)了個身面向他,認(rèn)真道,“你想一想咱們現(xiàn)在的情況,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再過幾年,就是上有老下有小。是,咱們現(xiàn)在看著好像是挺像是那么回事兒,有錢了,但是,這夠嗎?” 胡安和有點懵,呆呆問,“什么意思?” 薛延說,“咱們現(xiàn)在處于這個小地方,就算手里有些閑錢,但是連件像樣的好東西都買不到,有錢都沒處去花。若是以后有兒有女了,連讀書都是個麻煩,隴縣就只有兩個秀才,一個是你,一個是阿言,那些書院先生連個論語都背不順溜,怎么教書育人?把孩子送到那里去,你放心?還有,做生意講究什么,用錢生錢,但是隴縣的商機實在太有限,咱們就算再怎么拼了命去努力,上限也就是在那里,想要將商之一字做到極致,就必須主動跳出這個圈子。” 聽他這么一長串,胡安和張張嘴,剛想說什么,又被薛延抬手?jǐn)r住,“別和我說你自己教。小孩子就是要和小孩子在一起的,父母再有學(xué)識,總代替不了同齡的朋友,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對于孩子來說,身邊的環(huán)境實在太重要,不是有一個做秀才的爹爹舅舅就能比得了的。再者說,就你那個xing子,教出來也就是第二個書呆子?!?/br> 胡安和總算聽明白他的意思,問,“你是說,咱們要搬家,去個大地方?” 薛延點點頭,頓了頓,又道,“隴縣有隴縣的好處,安靜平和,與世無爭,但咱們現(xiàn)在還這么年輕,總該出去闖一闖。倒不是說必須要做出什么成績來,而至少老有談資,待以后兒孫繞膝之時,想起過往之事,不覺遺憾。” 胡安和贊賞道,“薛延,你果真還是原來的樣子,十幾年都不曾變,灑脫果決,銳意進取,如寶刀出鞘,所向披靡?!边@么多年圣賢書沒白讀,隨便一張嘴就能拍是一順?biāo)畠旱奈寤ㄆ?,胡安和興高采烈地拍了拍薛延的肩膀,昂首道,“以后,我就和你混了!” 說完,他又有些惆悵,皺眉道,“你說,我怎么就覺得那么適應(yīng)不過來呢。不久之前我還是個窮書生,但現(xiàn)在忽然就有錢了,還成家立業(yè)了,甚至還cāo心起以后孩子去哪里讀書了……” 薛延說,“那你慢慢適應(yīng)著罷?!?/br> 胡安和舀了勺玉米到嘴里,又問,“那你想好以后要做什么了?” 薛延搖搖頭,“再說?!?/br> 第82章 章八十二 六月初八, 宜嫁娶, 胡安和與韋翠娘大婚。 說起來,都是成過一次親的人,最后還俱是連手都沒摸一下便就不歡而散, 感情路上走得俱是波波折折, 能聚到一起也是緣分。胡魁文和韋掌柜穿得一身喜慶,笑盈盈地坐在天地桌兩邊, 瞧著一對新人行拜堂禮。 雖說已然經(jīng)歷過, 但再以旁觀者的角度瞧著這一切,阿梨還是覺得眼眶有些發(fā)酸, 既覺得高興,也有些感觸。 她一直記著當(dāng)初馮氏將薛家的傳家玉鐲贈給她的時候,說的那句“少年夫妻老來伴”。 在年少懵懂之時攜手,從一無所有到最后白發(fā)蒼蒼, 而當(dāng)風(fēng)風(fēng)雨雨過后,暮年之時, 仍舊能默契地相視一笑,一個眼神便就能懂得所有,那是怎樣一種奇妙的際遇。人生一路上太多意外與磨難,如果有一個人能夠始終如一伴在你身邊,予以你溫柔與支持, 就算沒有榮華富貴,那也是一件太好的事。 小時候,阿梨和弟弟一起聽爹爹講漢宣帝劉詢和許平君的故事, 為“故劍情深”所感動,當(dāng)時的她認(rèn)為,愛情兩字許是世間最美好的詞匯,而后來長大,遇到薛延,阿梨才明白,最美好的兩個字,應(yīng)該是“陪伴”。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