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51 章
打另一頭氣勢洶洶沖過來一群人,二話不說就動了手。 再然后,便就是攤子被砸,阿梨哭著回家去尋薛延。 這事看起來明明朗朗,但薛延細細琢磨,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味兒。他問,“最先說要砸場子的人,是誰?” 阿梨回想一下,搖搖頭,“不知道?!彼е麓剑终f,“好似是人群里誰說的,場面太亂,我瞧不真切?!?/br> 她看起來太憔悴,薛延心疼,也不舍得再問,只攏了攏她額發(fā),道,“你先睡罷?!?/br> 他抱著阿梨到一邊坐好,自己起身鋪了被子,又將阿黃從窩里拎著耳朵提出來,塞她懷里,“抱著它睡?!?/br> 阿梨呆呆仰著頭,道,“你要出門?” 薛延下頷繃著,“如果這口氣不出,咱們以后都要受人欺負。” 阿梨慌一瞬,急急道,“薛延,你別亂來,胡安和的爹爹是縣令,咱們斗不過的?!?/br> 薛延回身捏捏她耳垂,罕見溫柔,“你放心,我有分寸?!?/br> 他把阿梨安頓好,又吹了燈,提了件衣裳便就出了門。阿梨坐起來,看著他從窗下走過,腳步聲漸行漸遠,而后就聽不見了。 她覺得額角鈍痛,耳邊嗡鳴一陣勝過一陣,阿梨捂住耳朵,將身子慢慢往下滑進被子里,祈禱著薛延能快些回來。 第23章 章二十三 隴縣府衙坐北朝南,門口兩座威武石獅,正對著一條寬闊街道,而內(nèi)里分為前院后院,前院是公堂,供人擊鼓鳴冤、查司審案,后院是住人的地方,幾排青磚房,老舊的像是百年前建的,但與周遭破亂亂的茅頂屋相比,還是有幾分的氣勢在。 前院后院只有一角門相連,平日里都鎖著,所謂公私分明,后院另有個偏門,家眷與下人進出都由那個偏門走。 這后院也算是寬敞,還種了幾排花,看著像模像樣,唯一的不足之處就是院內(nèi)不設(shè)茅房。這是以前的縣官留下的規(guī)矩,說怕茅房壞了衙內(nèi)的風(fēng)水,惹得老百姓不太平,于是就將茅房給挪到了偏門之外。 由此,住在府里的人要是想寬衣方便,都要出了后門,到街上去,十分麻煩。 今夜無月,風(fēng)倒是大,吹得衣衫鼓起,嘩嘩作響,路上一個行人也無。薛延蹲在后院的墻頭,面無表情地擺弄一棵狗尾巴草,胡魁文只有一妻一妾,相鄰而住,兩個院子緊緊挨著,現(xiàn)在看來卻是不同光景。一戶燈火通明,歡聲笑語,另一戶則死死掩著門,一絲光亮也無,薛延勾起一邊唇角,諷刺笑了下。 今夜,他其實大可不必露面的,但是有些細節(jié)太過蹊蹺,必須要找胡安和問個清楚。 過了約莫兩刻鐘,位于另一院角的門終于打開,胡安和披一件外衣,提著褲子走出來。他睡得過了頭,酒雖醒了,但頭痛yu裂,走得一步三搖,好不容易擠過了偏門進了茅房,舒舒服服地小解完,正系著腰帶呢,卻感覺身后一陣涼風(fēng)。 他猛地回頭,對上張似笑非笑的臉,薛延手里提著一個長條狀東西,一下一下地在手心里輕拍,眼神瘆人。 胡安和先尖尖嚎了一嗓子,而后半張著嘴,好半晌才緩過神來,呆呆問,“你都知道了?” 薛延慢慢將棍子架到他脖子上,勾了勾手指道,“咱們換個地方說話?!?/br> 換的地方在衙門后院的一條窄巷子里,安靜的只有野貓在叫。胡安和只穿著一件單衣,冷的打顫,他前后望望,四下無人,又轉(zhuǎn)向薛延問,“你想做什么?” 薛延道,“我想做你啊。” “你!”胡安和倒吸一口氣,忽而睜大眼道,“我早就知你這人睚眥必報,卻沒想到竟睚眥必報到這種程度!” 薛延瞇眼,欺身上前,“你辱我阿嬤,動我女人,我不卸了你的賊手,都對不起我薛延混出來的名聲!” 胡安和暈暈乎乎的,抬手擋了他,急急道,“你要打我可以,但你得把話說清楚,誰動你女人了?你不要紅口白牙亂說一氣,血口噴人!” 薛延盯著他眼睛,緩緩問,“永安街口,你午時沒去過?” “去過?!焙埠桶脨榔^頭,“但你說的那樣事,我沒做過!”他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