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了個蘋果，咔嚓一聲就給捏碎了。

    翟辰：“……”

    翟檬檬慘不忍睹地捂住眼睛。

    “哥哥是要給我榨蘋果汁嗎？”高雨笙站在床尾面無表情地看他。

    “哎呀，忘了剛才吸氧了?！钡猿教麓踩ハ词?，被高雨笙一把拉住。

    “為什么讓她進來？”昨天答應的好好的，短信都不回，今天直接讓人進屋了。

    “我什么都沒說，”翟辰試圖解釋，“她太可憐了，孩子丟了，多著急啊，外面那大太陽……”

    “要是小胖nǎinǎi來了，你讓她進來嗎？”高雨笙一針見血地問。

    “呃……”翟辰一時語塞。

    高雨笙冷哼一聲，也不等翟辰再說什么，直接走出病房甩門而去。

    “高叔叔好像生氣了。”翟檬檬吸了一口酸nǎi。

    “這是怎么了？”翟辰一頭霧水。

    怎么了？其實高雨笙自己也不知道，悶著頭走到走廊盡頭，跟另一邊走過來的季羨魚撞了個正著。

    打從上次地圖新品發(fā)布會出了事之后，兩人有些日子沒見面了。

    “高總，這么巧?！奔玖w魚還是穿得一身花里胡哨，笑呵呵地跟高雨笙握手。

    “季總怎么在這里？”高雨笙抬頭，剛才在病房里帶出來的情緒已經(jīng)消失無蹤，變成了無懈可擊的社會精英模式。

    “一個哥們兒住院了，過來看看?！奔玖w魚隨意向身后指了指遠處的病房。

    高雨笙隨口一句：“嚴重嗎？”

    “嗨，”季羨魚攬住高雨笙的肩膀一臉嫌棄地小聲說，“在酒吧喝多了，為了個女人爭風吃醋打起來，讓人給打住院了?！?/br>
    “……”高雨笙不是很理解這種為了陌生女人打架的行為。

    “男人么，就是這樣，醋勁上來了六親不認的?！奔玖w魚擠眉弄眼地背后揶揄自己的哥們兒。

    吃醋……

    高雨笙忽然愣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行為，真的是因為翟辰不聽話見別人了嗎？不是的，他又不是看到翟辰做出格的事就zhà的方初陽。只是因為那個被他放進來的是被翟檬檬瞎胡扯過的“舅媽”人選。

    “難得遇見你，咱倆去喝一杯？上回還欠你頓飯呢?！奔玖w魚沒發(fā)現(xiàn)高總在發(fā)呆，自顧自摟著他一起往樓下走。

    高雨笙拎著一根手指把那只爪子扔下去，在季羨魚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說了聲：“好?！?/br>
    左右他現(xiàn)在也不想回病房。

    太陽西沉，熱鬧了一天的城市，終于稍稍安靜了下來，等待著更加熱鬧的夜生活開啟。

    刑警隊辦公室里亮起了燈，小馬他們也回來了，各自匯報今天的成果。

    金鑫商貿(mào)城的人偶已經(jīng)有了方向，隸屬于一個閑散的傳單派發(fā)組織，陳照輝已經(jīng)要來了那個組織的聯(lián)系電話，約好了明天見面。

    范隊長點點頭，把打印出來的模擬畫像遞給方初陽：“這個圖片不一定準確，暫時做個參考吧?！?/br>
    讓李超用電腦選五官、輪廓拼湊霞姐的樣貌，他只能說個大概。因為他倆一共就見過兩次面，還都是黑燈瞎火的地方，看不大真切。

    “厚嘴唇，耷拉眼，燙卷頭，”方初陽圈出這幾個特征地方，“這些都是準確的吧？”

    “燙卷頭肯定是準的，但耷拉眼李超不確定，也可能是霞姐看人的表情問題?！迸赃吥M畫像科的同事解釋道。

    “人他都認不準，他倆是怎么聯(lián)系上的？”思維活躍的小馬立時發(fā)現(xiàn)了盲點。

    “這就是今天問出的新內(nèi)容。”范隊長贊賞地拍了一下小馬的腦袋。

    李超是外地人，來這里打工的，之所以突然干起了這種拐賣人口的勾當，都是因為他有個賭博的惡習。半年前在地下小賭館輸了幾萬塊錢，向賭館老板借了高利貸。

    “老板有時候會介紹一些賺錢快的工作給我。”李超支支吾吾地說。這些工作，要么是高危作業(yè)，要么就是違法犯罪的。不過違法犯罪的事，老板不會直接找他，而是會把他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雇主。

    “興許，霞姐就是這么知道我的吧?！崩畛膊皇呛艽_定。

    “賭館在什么地方？”方初陽問。

    “周寨?！?/br>
    “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