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過往的過往(一)
這是男主的悲慘成長經歷… *** 十二歲,按照般若島的規(guī)矩,這就是男孩成為男人的年齡。 我一直害怕自己活不到那個時候,雖然我盡了一切努力,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去爭取,還是怕活不到那個時候。 可是,十二歲還是在不知不覺中到來了,像一個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禮物,我知道自己邁過了又一個危險的關卡,成年了。 成年的同時,也意味著更可怖的挑戰(zhàn)在等著我,有的時候我想,般若島的時間是用一個又一個致命的關卡構成的,它們是連續(xù)的,沒有盡頭的,今天你只能想著怎樣逃過這一劫,但下一個會怎樣,你永遠不能猜到。 幸運的是,我的時間一直流淌到現(xiàn)在,更幸運的是,我是他們口中,天生的獒,無論是蒼龍,還是島主,或者是現(xiàn)在這個該死的毓,他們對我的評價,好像斷定了我這一生只能這樣,在殺人和被殺中選擇,在鮮血的澆灌下成長。 只是我不明白…… 如果我是天生的,上天又何必造出這樣一個反自然、扭曲罪惡的骯臟生物,看著他拼命與般若島的殘忍時空競賽,看著他越來越墮落,越來越陰沉,越來越遠離希望…… 這就是上天為我安排的命運嗎? 我做了什么?何來如此殘酷的懲罰? 我在血雨中抬起頭,發(fā)出最狂的吶喊,四周的樹林都合著我的吼聲狂擺,它們都聽見我的控訴,我的請求…… 可是老天沒有,老天給我的答復,只有一個干巴巴的十二歲,和一地鮮血淋漓的尸體。 好吧,沒有答復,我至少擁有生命,十二歲,就作為新一輪的開始,我已經絕望,我放棄祈禱與掙扎,從今天起,般若島的時空要改改它的壞脾氣,因為我不打算逃了,我要掌控它,徹底掌控它。 可是老天終究不會放過我,般若島也已經張開血盆大口,只待一口將我吞下。 我需要反擊,這是我惟一能做的,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 當毓一臉陰沉地宣布我十二歲成人式的項目時,我甚至能嗅到他隱藏很深的惡意。 可沒有想到是這樣的場面等著我。 女人,般若島最不缺,基本和食物一樣普及的東西。推開般若島任何一扇廁所的門,里面或多或少都有那么幾個女人,等在那里,做所謂的“應急品”。 當然,還有其余的女人,比如說站在我眼前的幾個,她們有一定的地位,冠上了“教師”的好聽名稱,說白了,作用不也只有那么一個。 雖然我沒有做過,但不代表沒有常識,我把這歸為一種常識,不但書上接觸過,現(xiàn)在,還有了實踐的機會。 女人,而已。 想到這里,腦海里有了另一個身影,她很小,卻隨著時間慢慢長大。 我能真實感觸到的,只有小時候抱她在懷的那種溫暖,最后的,殘留的溫暖。 可是一張張的照片顯示,她已經長大了,她似乎很快樂,那就足夠了。 如果這世界上的女人在我眼里有區(qū)別,也就只有兩種她,其她。 我只知道她是惟一的,其她是可以利用的。 如此而已。 可是眼前的女人,她們顯然有些特別之處,首先讓我注意到的,就是她們不怕我,竟然敢毫無顧忌地接近我,碰觸我。 我本想忍,因為這是必須經過的一關,我沒有抱任何愚蠢的念頭,認為身體可以隨自己的意愿被保留,我的身體,也只是武器的一種,他可以是誘人的,更可以是致命的。 希望她們知道。 但,顯然我想錯了。 第一,我的身體在拒絕我的命令,他討厭,非常討厭她們的碰觸,一點點都不行。 第二,她們愚蠢到肆無忌憚地接近我,取笑我,以為我的躲避是因為青澀,卻根本不知道我可以隨時殺了她們,結束這場痛苦的忍耐。 空氣里飄來一種血一般的腥甜,我知道自己犯了第三個錯誤 我該立刻殺了她們,可現(xiàn)在遲了,那種腥甜是由一種般若島特有植物分泌物萃取而成的毒氣,我惟一未曾適應的,我的致命毒,是毓告訴她們的,只有他知道我的弱點。 可笑的是,這不是一堂所有般若島成年男子都要上的課嗎?如果沒有記錯,今后還要持續(xù)很長時間,直到我們合格“畢業(yè)”。 可顯然這個課堂之于我,不像別人那樣“銷魂”,嗯!也可以說“銷魂”,如果指的是字面意思。 當我手腳酸軟無力地躺倒在地上,任她們像一群鴨子般七手八腳,笨拙無比地將我五花大綁起來時,如果不是麻藥的作用,我?guī)缀跻Τ鰜怼?/br> 她們真的以為,有了毓的包庇,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我可以忍,但有一天,我會將她們加于我的恥辱,加倍奉還! 更出乎意料的是,接下去的過程,很痛苦。 書里說的,我看到的,那些銷魂清爽的描述全是假的,真實的感受是 痛!一種我從未經歷的痛!甚至比受傷還更令人難以忍受,比試毒更讓我覺得惡心。 我咬緊牙挺著,任她們一遍一遍,如狼般不知足地在我身上掠奪著,聽著她們yin靡的媚叫,聽著她們嘲笑般的竊竊私語,我只覺得自己所剩不多的那點仁慈也被榨干了,惟一的耐性也化作邪惡的火焰,只待將她們全部燒毀。 身體的背叛,不是我個人的原因,而是那種藥劑的附加效果,再加上她們惡意卻又極其熟練的挑逗。 女人,細長的指甲從我的皮膚上劃過,所經之處,如燃燒的硝石,一點點沁入皮膚中,在里面爆炸,炸的五臟六腑都碎裂,脆弱的胃,第一個崩潰,硫酸般令人作嘔的味道充塞了我的喉嚨,灼燒著我的食道,不論怎樣壓制,都沒有辦法讓這些惡心的液體回到它們應該待的地方去,只因為我的胃已經全面罷工,我甚至懷疑它今后還能不能工作…… 她們似乎也知道我到達了極限,最后,離去時,為首的女人在我耳邊說:“聽說你是這一代里面最厲害的,還聽說你是血獒,可是在這方面,我要給你不及格?!?/br> 我已經陷入血腥的幻想中,及格?她還是惦記一下自己還有多久的命比較好! “殺了我們很簡單,但是讓我們高看你,很難,以你現(xiàn)在的狀況來說。對了!我忘了告訴你,要是你殺了我們任何一個,毓就有借口懲罰你,我想你也知道這個懲罰意味著什么吧?兩者相比,我建議你還是讓我們享用吧!被強上很痛苦嗎?可惜……這是毓想讓你嘗到的,你不是萬能的,別忘了,你才十二歲,小毛孩!” 女人媚笑的聲音讓我作嘔,但她的話,卻喚回了理智,讓我有能力思考。 毓不能讓我死,不能讓我殘,又不想讓我活的好,這樣的折磨,無論是rou體,還是精神,都會讓他倍感成就吧? 看來,般若島的時間變成了涌動的暗流,危險,隨時可至。 我要解決這個問題。 回去的時候見到了彬,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常坐的位置上,全身濕嗒嗒的,腳還泡在溫泉里。 我告訴他厲還是沒有回來。 他抬頭望著我,很迷茫,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迷茫,一種有別于他慣常游離的迷茫,這種迷茫甚至有點接近恐懼。 我只是靜靜地坐到他身邊,注意到他的打量,我不在意地扯掉殘破的衣物,一步跨進溫泉里,良久聽到他的抽吸,他無助地問:“怎么辦?” 我起身,也吸了一口氣,答:“我要她們把靈魂都賣給我,我要用她們對付毓?!?/br> 彬笑了起來,問:“我們怎么做?” “等厲回來,我想他也不好過。” “Michael……”彬欲言又止。 我等著他繼續(xù)。 “我想他們知道了,我……瞞不住?!彼÷暤卣f,甚至能聽出其中的內疚之意。 我答:“別多想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是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畢竟我有他們,就像他們有我一樣。 “Michael……” 他多話了,我不還好好活著嗎?沒有缺胳膊斷腿,甚至連個傷口都沒有,可他還是問了,問了我此刻最不想聽的問題:“你還好嗎?” 我深吸了一口硫磺味極重的溫泉熱氣,嗆人的蒸汽沒能燙平我千瘡百孔,所剩無幾的心,反而刺激了它,該死!如果知道是這樣一個結果,我根本不要什么理智,我要不計后果地折磨那群女人,看著她們在我的腳下變成血rou模糊的rou泥,一點點討回我的公道! “我很好?!边@三個字不是回答,而是警告,我們雖是一條戰(zhàn)線上的,但這條戰(zhàn)線不包括噓寒問暖,偽裝成我們還有良心,還會關心,還會在意,還有感覺…… 好像我們是朋友,書里描述的那種,平時用來打發(fā)時間,排遣孤寂,關鍵時候就等著背叛降臨的脆弱人際關系。 我要感謝般若島,在這方面,它從未教導我們太過奢侈,太過多情地去追求什么并不存在的友誼,我們之間的關系,要比這種愚蠢脆弱的人類關系強大復雜許多。 是建立在生死存亡的利益基礎上,衍生出的,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依存關系。 如果你知道自己的背叛會給自己招來殺身大禍,自然不會蠢到去踩這顆地雷。 這就是我們的關系,沒有背叛,只有共進退。 因為誰都不想死在這里。 我聽到彬輕輕嘆息了一聲,我寧愿相信那是針對他自己的。 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不就是一群母狗嗎? 我會讓她們后悔今天沒有殺我,還會好好感謝她們的“招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