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55 章
林語驚點點頭。 她等著沈校霸給她來一個什么驚天動地炫酷又裝bi的答案。 沈倦表情挺淡定的:“我媽不讓?!?/br> 林語驚有點兒沒反應過來:“啥?” “我媽不讓我紋,”沈倦淡道,“我舅舅做這個,她就不讓,后來也沒什么辦法,洛清河是個很固執(zhí)的人,后來也就過去了?!?/br> 林語驚不知道該說什么。 車子里有一瞬間的沉默,林語驚頓了頓,輕聲說:“沒有什么過不去的?!?/br> 她一直是這么告訴自己的。 沈倦注意到她的情緒,笑了下:“而且我媽這人很講道理,很民主,她會反對,但不會阻止,想干就去干,但是以后就都別回家了,也別認她了?!?/br> “……” 林語驚恍然大悟,心道這可真是挺民主的mama。 “而且我也沒什么特別想紋的,”沈倦繼續(xù)道,“刺青這東西,你弄出來的玩意兒是從你生帶到你死,要跟著你進墳墓的東西。” 刻進皮rou,滲透骨血,因你而生,伴著你死。 沈倦看著前面開車,沒看她:“我以前,沒有這種東西?!?/br> 林語驚笑了起來:“那你現(xiàn)在有了嗎?” 沈倦也跟著勾唇:“好像有吧。” “什么叫好像有吧,你怎么不情不愿的,”林語驚翻了他一眼,突發(fā)奇想道,“沈倦,你給我紋個身吧?” 沈倦看了她一眼:“你想弄個什么?!?/br> “不知道,”她撐著腦袋,手肘支在腿上,認真的想了下,“弄一個,一看見就能想到你的?!?/br> 沈倦怔了下。 林語驚指尖一下一下點著下巴,真的開始思考起來了,自顧自地嘟噥:“我弄個你的名字上去吧,會不會有點太大眾了?而且就寫個名字的拼音感覺好傻啊?!?/br> 車開到a大門口,沈倦在路邊停了車,側(cè)過頭來看著她。 林語驚轉(zhuǎn)過頭去,詢問專業(yè)人士的意見:“你覺得做在哪里比較好看?” 沈倦專注看著她:“想紋我的名字?” 林語驚點點頭。 他解開安全帶,傾身靠過來,低聲問:“不怕疼么。” “怕,”林語驚也解開安全帶,湊過去,雙手撐著副駕駛座椅邊兒,仰頭親了親他,“所以你得跟我一起疼?!?/br> 沈倦抬手,捏了捏她的耳朵:“好?!?/br> 林語驚想了想,還是不行:“你得挑一個,比我還疼的地方紋?!?/br> “好,”沈倦順從道,“聽你的。” 沈倦回工作室呆了一天,他挺久沒好好弄過這兒,自從洛清河死了以后,他感覺最后一點兒支撐著的什么東西也跟著被抽走了。 什么都不想干,什么都不想考慮,頹了很長一段時間。 預約被沈母退大半,回國以后一直到現(xiàn)在,接活兒也全都隨緣,碰上了就做,碰不上就這么混著。 沈倦坐在空無一人的工作室里,發(fā)呆發(fā)到后半夜三點。 他二十年,幾乎從有記憶開始,人就被綁在這個小小的、破舊的老房子里。 他曾經(jīng)試著想要扛起什么,也試圖擺脫過,可惜都不怎么成功。 筋疲力竭撐到現(xiàn)在,沈倦只覺得累,太累了。 沈倦仰頭,一片黑暗里,看見天花板上畫著的畫。 光線太暗,看不清圖案,但是顏色對比涇渭分明,一片天堂,一片地獄,洛清河住院那天,他一筆一筆一個人畫上去的,整片天花板畫完不知道用了幾天,他眼睛都沒合過。 沈倦本來以為自己閉著眼睛都知道每一個細節(jié)畫的都是什么,結(jié)果現(xiàn)在,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記不清了。 他想起林語驚今天說的話。 沒有什么過不去的。 沈倦靠進沙發(fā)里,手背遮住眼睛。 誰也不欠誰的。 也該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倦人還沒起,蔣寒和王一揚這兩個閑人就敲鑼打鼓地來了。 王一揚這個長假無聊得都快長毛了,他在本地郊區(qū)大學城,坐個地鐵進城要兩個多小時公jiāo地鐵轉(zhuǎn)個三四次,好不容易盼了個長假飛奔回來找他爸爸玩,結(jié)果他爸爸人沒在。 根據(jù)蔣老板的說法,這人好像去了a大以后迅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