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捏捏鼻梁：“半妖既是妖，也是人?！?/br>
    立春感嘆：“聽起來挺牛bi的啊?！?/br>
    “……”

    其實顧長安想說的是，他是半靈，感覺自己跟人類沒什么差別，但是立春的腦回路比較清奇，一般人跟不上。

    當立春知道陸城還活著的時候，她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緊接著就聽到顧長安說他要去陸家。

    zhà彈一個接一個的丟過來，砰砰砰的，立春都被zhà懵了。

    顧長安說：“這個事我只告訴了你?！?/br>
    立春的腦子里靈光一閃，她舉起手發(fā)誓，五根手指頭伸的筆直筆直的，半天才想起來發(fā)誓只要四根手指頭，就趕緊縮了一根回去：“長安你放心，我絕對絕對不跟別人說，男朋友都不說！”

    顧長安被她的正經(jīng)模樣逗樂：“你這么皮，你男朋友知道嗎？”

    立春抬頭挺胸：“那必須的?！?/br>
    倆人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的笑出聲，壓抑的氛圍隨之消失無影。

    安靜了片刻，立春小心翼翼的問：“那你什么時候動身啊？”

    顧長安說：“月初?！?/br>
    立春掰手指頭算算，就這兩天的事了，還好她過來了，不然哪天跑來看看，發(fā)現(xiàn)四合院的門是鎖著的，長安又不知道去了哪兒，她肯定要急死。

    “阿姨也跟你一起去嗎？”

    顧長安揉揉太陽xué：“我既想她跟我一起，又擔心她路上累到，身體吃不消?！?/br>
    立春說：“要不你問問阿姨的想法，我覺得她肯定一百個愿意跟你一塊兒去，你想啊，這么多年過去了，這才剛見到兒子，能放得開嗎？那不可能啊你說是吧？”

    顧長安輕笑出聲：“春啊，你男朋友平時挺樂呵的吧?！?/br>
    立春先是一愣，完了才聽明白是什么意思，說她有開心果的作用，她頓時就飄起來，尾巴都翹上天了：“怎么，后悔啦？”

    顧長安給她一個板栗：“有男朋友的人，說話做事都注意著點?！?/br>
    立春說她注意著呢，自從有了男朋友，她走大街上看到漂亮的男孩子都不敢多看兩眼，就怕他吃醋。

    顧長安聽她嘰里呱啦，壓在心里的那塊大石頭有了一絲絲松動的跡象。

    立春準備留在蘭檀，等長安跟他mama走了再回去，就這兩天的事了，她得陪著，于是她給男朋友打了個電話，沒明說，得到了同意，很好，沒有發(fā)生爭吵。

    .

    第二天季青過來了，她不光自己人來，還帶了一個魚缸。

    顧長安聽了不下十個謊言。

    季青說是昨晚鎖定的嫌犯，人叫高風，夜里就提到公安局審問了，一直審到天亮，大家輪流上陣跟對方耗，耗出了這么些東西。

    顧長安喝口水：“干什么的？”

    季青說是個外科醫(yī)生嗎，她一晚上沒睡，又跑高速來車里，腦子跟生了銹似的，說完了才想起來改正：“原來是，現(xiàn)在不是了?！?/br>
    “前年高風因為一次醫(yī)療事故離職了?！?/br>
    “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差？”

    “查過了，他既沒有抑郁癥，也沒有焦慮癥狂躁癥，精神狀態(tài)跟常人沒區(qū)別。”

    顧長安把水杯扣到桌上：“那就是醫(yī)療事故的問題。”

    季青說：“手術(shù)中死亡的病人是個女孩子，十五歲。”

    顧長安抬眼：“難道不是意外？”

    “是意外，這點已經(jīng)跟當時參與那場手術(shù)的其他醫(yī)生護士查證過了?！奔厩嗾f，“不過，高風在那之前也攤上過醫(yī)療事故，沒見他離職。”

    顧長安扯唇：“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季青抹把臉，沒有半點輕松：“高風今年快三十了，根據(jù)調(diào)查，他只談過一個女朋友，是他的初戀，十五六歲的男孩遇到十五六歲的女孩，倆人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懵懵懂懂的喜歡上了彼此?！?/br>
    “后來那個女孩劈腿，跟他的發(fā)小好上了，他深受打擊，還鬧過自殺，周圍的街坊四鄰都知道?！?/br>
    顧長安的臉抽了一下：“所以他就因為被初戀背叛，恨上了那個年紀的所有女孩？”

    “不是沒可能。”季青說，“高風那個初戀死好些年了，身中一百多刀，案子至今沒破，我感覺順著這條老線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