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相關的蛛絲馬跡。

    顧長安事不關己的說：“做假證的那個朋友應該跟她一樣，都碰那東西，為了自保，不得不給她做假證?！?/br>
    季青陷入沉思。

    顧長安說：“你們想必也去過她家了，沒留意她家里有沒有什么空瓶子跟吸管之類的玩意兒？”

    季青問顧長安介不介意她抽煙。

    顧長安讓她隨意。

    季青點燃一根香煙抽了一口：“吸du的人有個通病，疑心重，擔心自己被害，會將那些東西藏的很嚴實。”

    “你想的太簡單了。”顧長安笑著搖搖頭，“人不是機器，總會有大意的環(huán)節(jié)，哪怕是心思再慎密，都有一定的幾率出錯，更何況是個最近剛失業(yè)，家里有人接連出事，很容易被牽動情緒的女人?！?/br>
    季青沉默片刻：“一個孩子要殺害自己的親生母親，必然會有個不正常的殺人動機。”

    顧長安慢悠悠道：“我可沒說她是兇手?！?/br>
    季青抬頭看向青年。

    這世上的每一條魚都是顧長安的戰(zhàn)士，隨時為他所用，警察雖然有豐富的辦案經(jīng)驗，身手也不錯，但歸根到底還是普通人。

    如果因為罪犯作案手法老練完美，或是出于天氣因素，技術人員在案發(fā)現(xiàn)場沒有勘察到有價值的線索，尸體也沒有告訴他們一些東西，始終無法圈定嫌疑人，那后面的勘察方向就只能靠直覺來斷定，錯了，所有人力物力全部作廢。

    這就是有懸案的原因。

    季青看著金魚，莫名的生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怪異感覺，好像魚的眼睛在直直的看她，隨時都會張嘴吐出一句驚天動地的人話。

    她屈指在腿上點了點，緩緩的吐出煙霧：“這魚缸放你這里？”

    顧長安擺擺手：“你帶回去，等死者的兒媳搶救過來，就放在她的病房里面?！?/br>
    季青站起來，看著青年的目光透著清晰的探究。

    世界上無奇不有，自然會有能人異士，那類人脫離了自然科學。

    顧長安皮笑rou不笑：“季隊，我們有言在先，不問只聽，怎么，你現(xiàn)在不會是想違約吧？”

    “你想多了?！奔厩嘌劾锏奶骄繑咳?，手抓了抓一頭利落的短發(fā)，“如果線索是對的，案子了結之后，錢就會打到你的賬戶上面?！?/br>
    后半句顧長安愛聽，他抬抬下巴：“慢走。”

    午夜時分，墻上的掛鐘“當當當”的響著，陸城回來了。

    顧長安聽到院里的響動就從被窩里探出頭，沖外面喊了聲：“陸城?！?/br>
    沒回應。

    顧長安在“打電話”還是“直接過去找”之間掙扎了不到兩秒，果斷選擇前者，他夠到手機打給陸城：“你來我房里?！?/br>
    陸城的嗓音低啞，透著疲憊：“我累了，不去?！?/br>
    說完就掛。

    顧長安：“……”

    陸城沖完澡出來，房里多了個人，他淡淡的瞥一眼，繼續(xù)手上擦頭發(fā)的動作。

    顧長安的鼻子嗅了嗅：“你受傷了？”

    陸城把濕毛巾丟椅背上，拿了抽屜里的吹風機背過身吹頭發(fā)，屬狗的吧？鼻子這么靈。

    顧長安走到陸城面前，陸城無視。

    呼呼聲消失，吹風機的chā頭被顧長安拔了，他yin沉沉的質(zhì)問：“你在超市里往我眼皮上抹了什么東西？”

    陸城將吹風機chā頭從青年手里拽走：“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說。”

    顧長安又拔chā頭。

    陸城抬眼，目光冰冷，怒意橫生：“聽不懂人話？”

    顧長安扯唇：“我對你也有同樣的疑惑。”

    陸城把吹風機扔到桌上，濕發(fā)凌亂搭在額頭，俊美的眉眼被yin影遮蓋，多出幾分令人不寒而栗的森寒：“顧長安，你仗著我對你有興趣，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這里撒野?！?/br>
    顧長安挑眉：“彼此彼此。”

    陸城微瞇眼眸，冷聲警告：“凡事要有個度，我勸你別挑戰(zhàn)我的底線，否則后果你承擔不起?！?/br>
    顧長安笑了笑：“這話正是我要跟你說的?！?/br>
    “……”

    氣氛劍｜拔｜弩｜張。

    門外傳來吳大病的聲音，伴隨著敲門聲，他推門進來，看到陸城在吹頭發(fā)，顧長安蹲在墻角看幾盆綠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