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辦了。

    只是又悄悄添一句：“就是不知為何會沖著世子來，他一個半大小子，孤苦伶仃地跟著嫂嫂去北地，已然跟寄人籬下似的了，還能礙著誰的眼？”

    伏廷沒什么表情，也沒回答，只點了下頭：“也好?！?/br>
    圣人大概是想換個法子了，來一次絕一次，也好讓他們斷了這條路。

    羅小義聽到這句就放心了，證明自己沒做錯，這才放松下來看了看他懷里的占兒，又轉(zhuǎn)頭看看左右：“嫂嫂呢，世子呢？怎的三哥竟要自己帶起小子來了？”

    伏廷說：“一起回光州了。”

    他一愣：“怎么，三哥與嫂嫂吵架了？”

    這都鬧到要回娘家了？

    伏廷掃他一眼，想起了那只錦囊。

    其實當(dāng)時他并未答應(yīng)要就此分開，棲遲說：你看到了就會明白了，我總會給你一個jiāo代的。

    他才終于點了頭。

    他看了眼懷里還在有一下沒一下撇嘴的占兒，剛離開這點么點遠便哭了，多半也是想她。

    “抱著。”他把占兒遞給羅小義。

    羅小義兩手在腰上一蹭，就要來抱。

    哪知占兒一下?lián)湓诹朔⒓珙^。

    比起棲遲，伏廷的確不夠親近，可比起羅小義，那卻是眼下最親近的一個了，便難怪他有這樣的反應(yīng)。

    伏廷拍一下他背，還是將他遞給了羅小義。

    羅小義也機靈，一抱住就馬上哄道：“乖侄子，叔叔帶你去旁邊玩兒?！闭f著又轉(zhuǎn)回樹蔭下去了。

    伏廷趁機走開兩步，從懷里摸出那只錦囊。

    拆開，里面是一疊紙張，一張一張難以數(shù)清，他越看眼神越沉，直到最底下夾雜著的一份文書，他手指一攥，轉(zhuǎn)身就走：“返回官驛！”

    羅小義吃了一驚，轉(zhuǎn)頭望來，連忙抱著占兒跟出。

    ru母已伶俐地跑過來，將孩子接了過去，返回車上。

    眾人上馬的上馬，回車的回車，頃刻間調(diào)轉(zhuǎn)回頭，沿著原路再往先前的官驛而去。

    ……

    不知過了多久，視野里出現(xiàn)了淮南道官驛迎風(fēng)招展的旗幟。

    伏廷一馬當(dāng)先，抽著馬鞭，疾馳而入。

    幾名官役剛送走一批貴客，正在灑掃，忽見他沖入，嚇了一跳，才發(fā)現(xiàn)是之前來了就走了的大都護，慌忙見禮。

    伏廷下了馬，徑自往里走去。

    一路走到那間房門口，推開門，已然沒人。

    他死死捏著馬鞭，轉(zhuǎn)身走回去，入了院中便問：“這里的人呢？”

    一名官役小心翼翼回：“大都護可是在問清流縣主？縣主已然離去了。”

    伏廷咬牙，翻身上馬，迅速沖了出去。

    羅小義剛剛隨著隊伍在官驛前停下，就見他已絕塵于道上，詫異地說不出話來。

    ※

    距離官驛幾十里外，路旁一間茶寮，經(jīng)過的大隊人馬暫時在此歇腳。

    天已黑下，茶寮早已閉門謝客。

    門口有搭著的木棚，棚下有未收回的粗制木凳條桌，卻沒有燈火。

    李硯坐在凳上，看著對面，低聲問：“姑姑，您怎么讓姑父走了，連占兒也被一并帶走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棲遲手指攏一下披風(fēng)，臉朝著他：“我已與你說過了，你拿不到光王爵了，要做最壞的打算。你如今已成天家眼中釘，rou中刺，唯拔之而后快，或許我也是?！?/br>
    李硯心中一涼，抓著衣擺。

    其實已有所覺，在餞行宴時她說這些時便有所覺了，只是未曾細想，未敢深思，原來竟是事實。

    “我正要告訴你，”棲遲平靜地說：“暗中不行，天家大概不想故技重施了，如今讓你回到封地，或許是想要轉(zhuǎn)到明處。比如查你的事，在你身上捏造錯處，甚至罪行，最后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對你問罪處置，繼而撤藩?！?/br>
    “自然，”她又說：“或許還有其他的法子，讓你待命，最終也不過是個冠冕堂皇的說法罷了?！?/br>
    李硯坐著一動不動，似在慢慢接納這些話，再開口時聲音都有了變化：“所以姑姑你莫非有心……”

    棲遲說：“我現(xiàn)在只想保住你。”

    李硯于是沒有說出來，默默將后面的話咽了回去，過來一會兒才又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