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8 章
了軍服胡靴,一手抓了佩劍,長腿闊步地走了過來。 到她面前,他停下,看著她。 棲遲不得不仰頭看他。 他下巴猶如刀削出的一般。 “你睡這里?!彼鋈徽f,兩眼在她身上停留一下,出去了。 棲遲看著他出的門,新露跟過去了。 不多時,新露返回,悄悄告訴她:大都護去書房睡了。 “他是個啞子不成……”棲遲低低說。 新露在旁與秋霜咬耳朵,大都護看著是話不多,先前不是還叫羅將軍傳話來著,的確像個啞子似的。 棲遲輕輕掐著手指,白一眼他離去的方向,心道:什么男人,竟連句軟話都不會說。 作者有話要說:寫多了出身優(yōu)良的男主,想寫個草根的,你們咋那么嫌棄~哈哈,窮是他的錯嗎! 好吧,是我的錯~0.0 第七章 天寒地凍,聽不見任何雞鳴報更聲。 伏廷每日到時便起身,靠的是多年來養(yǎng)成的習慣。 他對窗立著,手拿一柄小刀,沾了盆中涼水,刮過下巴。 北地每到冬日就大風大雪,他向來不喜蓄須,嫌沾了雪麻煩。 手上動作時,忽然想到當今圣人常留一把花白胡須,因而一時間朝中文人公卿也時興留起美髯短須來,或許宗室之中是偏好那種的。 伏廷丟開小刀,抿唇自嘲:想這些做什么。 難不成她偏好什么樣的,他還要由她牽著鼻子來? 外面有人來報,羅將軍在外等候著了。 他拿手巾抹一下,拿著佩劍勾上腰帶,一手抓了馬鞭,走出門去。 微青的天光里飄著細細的小雪。 羅小義坐在馬上,以一種身體前傾的姿勢趴在馬背上,這樣不會太冷,久了也不會太累。 見到伏廷從大門里出來,他一下坐直,將旁邊一匹馬的韁繩拋了過去。 伏廷接了,一腳踩鐙,翻身上馬。 羅小義湊近看他,未見有異,看來那番實話相告竟沒叫那位縣主落跑? 伏廷問:“你看什么?” 他玩心又起,嘖嘖兩聲:“我瞧三哥精神怎么沒減,回府這趟,竟像是一身好體力沒泄掉,莫不是因為我那嫂嫂嬌貴,你不敢盡興?” 伏廷掃他一眼。 他忙搖著兩手道:“你養(yǎng)傷吧,別多說,我自說我的。” 其實是怕他拿馬鞭抽自己。 伏廷抬手抹去臉上雪屑,朝府門內(nèi)瞥了一眼。 她當時仰頭看他的那雙眼無端浮上眼前,看似什么事沒有,就給他軟軟地來了一下。 瞧著端莊,卻原來并不是個好揉捏的女人。 他娶了她,總不能用強,她既不愿,那便不碰就是了。 目光轉(zhuǎn)回,他兩腿一夾馬腹,疾奔出去。 羅小義在后面忙打馬追趕:“哎三哥,等等我!” 房內(nèi)炭火剛熄,暖意未退。 新露在為棲遲穿衣,順便告訴她,大都護早已前往軍中了。 棲遲一點不意外,這間房離書房又不遠,一早那男人馬靴踏過廊下的腳步聲便叫她聽見了。 新露給她系上腰帶,又在外給她披上一件防寒的厚披風,忽而在她臉上端詳一下,擔憂道:“家主可有不適?瞧著唇干得厲害。” 棲遲膚白水嫩,歷來不見有瑕疵,一雙唇更是如浸桃色,以前從未這樣過。 見新露說的認真,她便坐去鏡前照了照,唇是有些干。 她輕輕抿一下,說:“沒事,北地是要干燥些的。” 新露可不這么想,如今在大都護跟前,家主要比往常更注重容貌才對。她馬上就麻利出門,去為她取潤養(yǎng)的膏方來。 前腳剛走,秋霜后腳進門,身上又穿上了男式的圓領袍。 她較為爽直一些,棲遲一般叫她幫著打理外面的買賣事,常有外出走動的時候。今日一早出去,也是去這就近的生意場上查視去了。 “家主,奴婢聽聞件事。”秋霜神神秘秘地近前,將聽來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通。 才這些天的功夫,邕王世子那事已傳過來了。 據(jù)說邕王花了重金將東西贖了回去,將兒子打了個半死。 即便如此,坊間也已嘲笑起他來,說他不僅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