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均勻，顧晴才起身離開。

    下午五點多，謝樓放學回來，校服穿得齊整。他面無表情地將書包遞給保姆，噠噠噠地就上樓。

    準備去自己的房間里，后他腳步一頓，探頭看了眼小舅的那間房間。

    床上。

    小舅媽側(cè)躺著。

    謝樓在門口面無表情地看了一會兒后，就走進去，來到床邊，看著熟睡的小舅媽。好一會兒，他癱著臉伸手，摸了摸小舅媽一直鼓動的肚子，他冷漠地想，小寶寶在里面好煩啊…

    陳妙睡得不是特別舒服，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張面癱的還沒長開的俊臉。

    陳妙順著他的手往下看，就看到他在碰她的肚子，蓋著厚厚空調(diào)薄被的肚子，陳妙撇嘴：“小破孩，你在干嘛？”

    謝樓：“在看小寶寶有多煩…”

    陳妙：“你小時候也這么煩…”

    謝樓：“哦…”

    顧亦居扯下領(lǐng)帶進門，一進門就看到謝樓手搭在他老婆的肚子上，而且還轉(zhuǎn)圈圈。他眼眸瞇了瞇，捏住謝樓的校服后領(lǐng)：“肚子不能轉(zhuǎn)圈圈不知道嗎？”

    謝樓被提開了，他問：“為什么不能轉(zhuǎn)圈圈？”

    顧亦居低頭親了陳妙一口，轉(zhuǎn)頭坐在床邊，手壓著膝蓋，看著謝樓，瞇著眼道：“因為寶寶臍帶會繞脖子的…”

    他氣勢很強，壓著謝樓。

    謝樓擰著眉，想了下：“知道了?！?/br>
    “出去，以后不能這么碰你小舅媽。”顧亦居指著門。

    謝樓冷哼一聲：“稀罕?！?/br>
    說完，他就轉(zhuǎn)身出去。

    顧亦居又喊道：“把門給我關(guān)上?！?/br>
    那走出去沒多遠的男孩轉(zhuǎn)身回來，一把將門用力甩上，陳妙笑了起來：“小破孩…”

    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下來，顧亦居低頭吻住陳妙的嘴唇，嘗到她嘴里的沙拉味道。他tiǎn了一圈，陳妙揪著他的襯衫領(lǐng)口，說：“謝樓xing格跟你很像…”

    顧亦居嗯哼了一聲，半抱著她起來，摟著她：“希望生出來的寶寶比較像你…”

    陳妙笑著靠在他的肩膀上：“像你?！?/br>
    “像你吧…”顧亦居手也搭在她肚子上，感受還在鼓動的小寶寶…

    陳妙又是一笑，聞著他身上的檀香味。

    那是她在網(wǎng)上買的，他身上現(xiàn)在都是這股味道，帝王之香。

    ——

    九個月過八天，陳妙生下了一名女孩，取名顧緹，小名緹緹。顧亦居初為人父，都不敢伸手去抱這小娃娃，手抖了抖，才摸了摸小娃娃的手指。緹緹睜著眼睛看著爸爸，噗了一聲，吐了一嘴的nǎi。

    顧亦居震了一下，回頭喊道：“老婆，她吐nǎi了！”

    陳妙的嗓音從浴室里傳來，吼道：“拿小毛巾給她擦擦啊…”

    顧亦居手忙腳亂地抽了一旁的小毛巾，看著軟綿綿的小娃娃，不知如何下手，好一會兒，這個如狼一般的男人，故作鎮(zhèn)定地捏著小毛巾碰了碰nǎi娃娃的唇角。下一秒緹緹又吐nǎi了，顧亦居：“……”

    cāo。

    我搞不定啊。

    謝樓扔了書包，跑進來，探頭看：“我來，我會?！?/br>
    顧亦居一腳伸去，踹了謝樓一下：“不用你…”

    “我會?！敝x樓拿過小毛巾，顧亦居也拽過小毛巾，舅甥在小床旁，搶奪起了小毛巾。拽來拽去。

    小nǎi娃緹緹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眼睛亮亮地，噗次噗次嘴里全是白色的nǎi泡。

    陳妙從浴室里出來，一眼就看到這畫面，臉色一沉，抓起一旁的緹緹的小衣架就往顧亦居的身上抽去。

    “滾，你們舅甥倆給我滾。”

    顧亦居看到老婆這么生氣，動作一頓。

    “老婆？”

    “滾。”

    陳妙彎腰抱起緹緹，指著門口。

    顧亦居：“……”

    他回頭，提著謝樓的領(lǐng)口：“走。”

    謝樓不耐煩地掙扎，顧亦居一把捏住他的脖子壓在墻壁上，語調(diào)低沉危險：“看到?jīng)]，你小舅媽生氣了！”

    “在我們家，女人地位永遠高過男人！”

    謝樓的臉被壓得發(fā)疼，半天，面無表情地道：“哦。”

    于是，兩個人滾了出去。

    陳妙頭隱隱作痛，她給緹緹擦拭干凈后，換了另外一套衣服。今天保姆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