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就在這部分記憶里，他也隨著邊寒的恐懼而恐懼。

    恐懼“海域”的變化，更恐懼周游。

    但下一刻，奇特的事情發(fā)生了。

    周游吻了吻邊寒的鼻尖，引導著他走到高塔邊緣。

    “海域”沒有被破壞，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樣。所有的森林都在抽芽，像春天無窮無盡地覆蓋在這片土地上。歡樂的人聲遠遠近近地傳來，風里挾帶輕軟的花瓣，千億顆金色的星辰掠過蒼藍天空，墜入深谷，迸發(fā)出足以照亮一切yin霾的光芒。

    邊寒又開始發(fā)顫，但這不是因為痛苦。周游壓在他的身后，不讓他轉頭，胸膛緊貼著邊寒的背脊。

    “邊寒，喜歡嗎？”他的聲音又輕又柔，花瓣與草葉卷上高塔，撲打在邊寒臉上，“你喜歡的，對不對？我是最了解你的，對不對？”

    邊寒點點頭，他說不出話來。

    難以想象的喜悅和快感從“海域”深處zhà開，電光一樣猛竄，瞬間占據(jù)了他的所有意識。

    那是比生理xing的高.潮還要強烈千萬倍的快感。周游接連不斷地撥動cāo縱他快感的那部分“海域”，邊寒整個人都失去了說話的能力，甚至連呼吸都忘記了。周游給他親吻，牽著他的手，笑著問他：“愛我嗎？”

    邊寒點點頭。

    “你錯了。”周游忽然厲聲否定。

    快感猝然中斷。邊寒的自我意識還在因為強烈得超出他控制能力的愉悅而發(fā)顫，失語令他只能緊緊攥著周游的手，拼命湊過去吻他。

    “你錯啦?！敝苡斡譁厝岬馗嬖V他，“你愛的不是我。”

    邊寒連連點頭。

    “是那個你常常去看他跳舞的男孩子。”周游溫柔地問，“他叫什么？”

    邊寒搖搖頭。他想不起來。他現(xiàn)在什么都想不起來，只希望周游千萬別停止。

    周游：“告訴我。不說我就不給你了?！?/br>
    他松開了手，笑著說：“我走了，邊寒?！?/br>
    邊寒大叫：“孟玉！他叫孟玉！”

    “好。”周游點頭，又握住了他的手，“你真乖，真好。你喜歡他是嗎？”

    邊寒茫然地看著他。

    周游：“你要說，是?！?/br>
    邊寒：“是?！?/br>
    周游：“你非常愛他?！?/br>
    邊寒：“是?！?/br>
    周游：“你可以為了他殺人?！?/br>
    邊寒猶豫了。周游蹭了蹭他的臉：“可以嗎？為了你愛的孟玉去殺人?！?/br>
    邊寒終于點頭：“可以?！?/br>
    周游：“不管什么人，只要妨礙你和他，你都不會留情?！?/br>
    邊寒：“……”

    他再一次猶豫了。

    “邊寒。”周游撫摸他的耳朵，輕聲問，“你想要痛，還是要快樂？”

    “……”邊寒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重復了他的話，“不管什么人，我都不會留情。”

    他還在等待周游賜予的愉悅和快感，但是周游已經放開了手。年輕的向導在高塔上發(fā)出狂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最后甚至跪在地上直不起腰。

    秦戈眼前一陣眩暈，他離開了十幾歲哨兵的“海域”，回到邊寒的房間里。

    周游仍然在笑，他坐在地上趴著床，一邊捶床一邊笑。邊寒蜷縮在床上發(fā)抖，片刻后才掙扎起來，抓住周游的頭發(fā)把他拎起，重重給了他一拳。

    “我不會再讓你進入我的‘海域’了！”邊寒的聲音還在兀自發(fā)顫，“騙子！”

    這一拳打得很重，周游從地上爬起來，抹了抹鼻子里流出來的血。

    “你不喜歡我賜予的……”

    邊寒“呸”了一聲。周游不吭聲了，半晌才嘿嘿笑起來：“沒意思。你剛剛不覺得很shuangma？你真的不喜歡？他們全都很喜歡我這樣做的?！?/br>
    “他們是誰？”邊寒滿臉嫌惡，“你到底在搞什么！”

    “好玩啊?！敝苡慰吹竭吅臅旁谝慌?，熟門熟路地翻開拿出一支煙，點燃咬在齒間。他抽煙的姿勢很嫻熟，吐出煙圈之后呆呆地看著煙圈發(fā)愣。

    在這短暫的沉默中，秦戈透過邊寒的眼睛觀察周游。

    周游剛剛所展示出來的，已經是極其高級的“海域”調控技術。秦戈在學習，但一直都沒能取得更多進展。這是他第一次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