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踮了腳尖，親吻他嘴唇：“要出發(fā)了嗎？”

    “嗯?！?/br>
    邊斜感覺到，應(yīng)該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而且是一件好事。

    他挽住了她的手，也笑：“你好像很高興?！?/br>
    程白退回來(lái)，點(diǎn)點(diǎn)頭，并不否認(rèn)，只道：“我們走吧?！?/br>
    邊斜也不追問，只是在走出去，又返身回來(lái)要將門帶上的那一刻，他感覺到這辦公室里，好像有什么東西變了。

    于是抬眸，目光掃過。

    辦公桌干凈整潔，沒了人的椅子剛剛停止旋轉(zhuǎn)，書墻上齊齊地?cái)[滿了書，那一本《理想國(guó)》便靜靜地放在高處，而原本一向被程白倒放著反扣在書格里的那一張玻璃相框，不知何時(shí)，竟然正正地立了起來(lái)。

    邊斜望了半晌，忽然便笑了起來(lái)。

    看來(lái)，的確發(fā)生了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

    他收回目光，帶上了門。

    磨砂的玻璃門，一下隔斷了內(nèi)外。

    辦公室里沒了人。

    書架上，嵌在玻璃相框里那一張“北京市十佳青年律師”的證書，深藍(lán)色的徽記在中央，四周燙金的邊緣隱隱圍成天平圖案，在那將一粒一粒細(xì)小灰塵也照得發(fā)亮的夏陽(yáng)里，安靜地折shè著輝光。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