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422 章
婚官司里折騰妄圖從中得利,情人也有情人的職業(yè)道德。 方不讓這人也許別的不重視,但很重視契約。 程白還記得,那天她和朱守慶去方不讓家里談事,門打開里面就站著蘇妙。 蘇妙走后,她對方不讓說:“我認識的方大律,好像并不是一個甘愿受人威脅掣肘的人?!?/br> 方不讓笑說:“程白你對我評價真高?!?/br> 然后說:“既然你這么看得起我,那不如再等等看。” 那時候她就猜到會有今天了。 方不讓平日里猖狂跋扈做派,就算權(quán)宜能忍一時之氣,過后也不會要別人好過。 蘇妙是自作聰明,還沒看透這個人。 程白多少有些憐憫地看著她,可最終只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對不起,蘇小姐,您這個忙我的確不是很幫得上。事實上這個官司的贏面也的確很低。你可以在我們所找找別的律師。不過我也建議您,如果有渠道的話,最好提前準備一下款項,以防萬一?!?/br> 這話說得已經(jīng)很委婉了。 程白就差沒把“會輸”兩個字直接說出來。 蘇妙也不是太蠢笨,聽后退了兩步,簡直面如死灰。 程白本是個局外人,也不好再勸什么,只叫前臺的陳嫣給蘇妙倒了杯水,不痛不yǎng地安慰了幾句,然后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聽說方大律的前妻把你那個小三告了,要索回錢財,還列了張清單。”邊斜長身而立,一手揣在兜里,一手拿著一沓邀請函,輕輕在身側(cè)拍打,只看著電梯內(nèi)那慢慢往上跳的數(shù)字,“我忍不住在琢磨,告就告了,可清單哪兒來的?” 方不讓就站在他旁邊,同他并著肩。 兩個人是電梯里遇到的。 他聽了邊斜的話并沒有露出什么表情,只道:“我的助理什么都幫我記著,別人要打官司來找他取證配合,守法公民么,樂于助人。” 邊斜笑:“也是,說起來還要恭喜方大律,終于離婚了?!?/br> 方不讓道:“同喜。” 邊斜忙搖頭:“這不能同喜,你是離婚,我是結(jié)婚,不一樣的。” 方不讓不置可否:“眼下的確?!?/br> “……” 這人說話怎么這么不好聽呢? 邊斜轉(zhuǎn)過眼眸來看他,眼神里帶了幾分探究,唇邊那一抹笑意則變得有些耐人尋味:“xing、愛、婚姻,三者真的能分得很開嗎?” 方不讓垂眸:“分開意味著極致的理xing,追求理xing的人不會讓它們?nèi)诤显谝惶?。何況,這三者,每多一重,就多一重的占有yu。愛自由,xing原始,繁衍是根植于基因中的天xing,現(xiàn)代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也不過是為了滿足相互的占有yu,從xing到愛。可如果感情沾上了xing,不覺得很骯臟嗎?” 邊斜于是想起了程白,嗓音淺淡:“如果這樣講,誰不骯臟呢?只有愛的是神,只有xing的是獸。有愛有xing,掙扎于中間的是人,有愛有xing,卻把這兩者分得很開的只能是機器。人只能跟人在一起,卻不能跟機器在一起。感情染上xing就會覺得骯臟,那這份感情未免也太脆弱了吧?” 方不讓沉思,道:“可婚姻的確是枷鎖?!?/br> 邊斜一笑:“那我愿意為她戴上枷鎖。” 方不讓靜默。 邊斜也不再言語。 過了幾秒,電梯發(fā)出“叮”地一聲響,停了下來,正好是天志那一層。 邊斜走出去,跟方不讓道了聲“再會”。 這時候,程白已經(jīng)坐在了自己的辦公室里,盯著書墻上某一排放著的那本陳舊的英文原版書很久了。 一眨眼,從北京回到上海,已經(jīng)快一年。 好像不知覺間,也熟悉了這間在天志的辦公室。 可也許是因為人生忽然在沖動之下做出了一個重大的選擇,原本走一步想一步的她,竟好像也變得漸漸有率xing的時候。 可這,到底算壞,還是算好? 方不讓曾說,兩度以為她跌倒了會爬不起來。 一次是她父母的官司; 一次是3·28殺鄰案。 前面那道坎,她的確走過去了。 可后面那道呢? 她真的已經(jīng)爬起來了嗎? 對乘方來說,“蘇逸定